家教古怪事

如果一定要分析型思考的话，我觉得，

相濡以沫，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而是 community property，共享的氧气也是 property 。而且没有沫就会死。

相濡以体液，至少还有可能是爱情。至少没体液又不会死，当然可能会疼就是了。

这个事情是我出国前一年读研时候的事情，本是件小事，前些天各种回忆纷至沓来，突然出现在我脑海，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现在写出来，让大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去这家的时候，路上堵车，迟到了很长时间，孩子的妈妈很不高兴，从我堵在路上就开始打电话说我，到了以后也满脸不满意，我只能解释加赔礼道歉。那个我教的孩子是个高三的女生，让我教她物理，挺聪明的一个孩子，在我看来，应该成绩不错，不一定需要家教，因为问我的问题都是挺难的，高考最后几道题或竞赛题水平，不过难不倒我，都帮她解决了。等我第二次去的时候，孩子妈妈态度大变，对我非常热情，说她们已经炒了三个家教了，因为水平不行，而对我非常满意，我想肯定是孩子说了我很多好话，说我很厉害，没有不会的题，而且基本上不需要浪费时间思考，然后就这样做了几个月的家教。

先介绍一下这家的情况，这家看上去是这个城市正常家的生活水平，家里收拾的不是很利索，孩子是典型理工科女孩的样子，只问物理题，从不说其他事，但在她书桌上也看到了一本言情小说。孩子妈妈是有些市井气息，也像是很正常的人家的家庭妇女。在我和孩子讲课时，似乎非常信任，从不进房间，我碰到过有些家长会借故端茶送水，进来看看教的怎么样，这个妈妈这样或许也能理解，因为这个孩子很自觉，属于让人放心的。比较奇怪的是，一般就只母女二人在家，我基本上看不到孩子爸爸，我也没打听他们家是做什么工作的，整个家教的日子只有一天晚上见到了孩子爸爸在家吃饭，还有些酒气，对我也很客气，但是心情性格不太爽朗之人。我简单聊了几句，说他们孩子挺聪明，暑假后，应该能去不错的大学，我那时候也会出国了。总体来说，没有特别不对头的地方，就是家庭气氛不是很好，或许因为孩子爸爸常年不在家？

奇怪的事情是有一天，我教课时间到了，孩子还在不停问问题，我已经有些不耐烦，因为宿舍快锁门了，但孩子还一直问我，一题加一题，根本不放我走，孩子妈妈也不进来打断，到后来夜里十二点多了，才结束。这时候我宿舍已经锁门了，孩子妈妈进来，和我说，太晚了，今夜就睡她们家吧。这时候这个家里就母女二人，我想常理怎么都应该避嫌，而且她家没有多余房间，让我睡客厅沙发不是待客之道，我猜可能性最大的安排是女儿去妈妈房间一起睡，把孩子房间让给我。但没有根本谈到这一步，因为我坚决要回去，虽然那时候一直是学生，没有社会经验，直觉告诉我这个很不正常。而且我以前也碰到的其他想留宿我的两次事件也都是有目的的，都被我推掉了。那晚后来我爬二楼窗户才回到宿舍。当时就觉得，幸亏我是男生，不然留宿，走夜路，爬窗户，对于女生都挺危险的。下一次又去家教时，孩子妈妈又和我道歉，说告诉了孩子爸爸，也怪她当时怎么不留我，让我那么晚回去。我想是不是她也觉得上次不避嫌做得不合适，特地告诉我，她也让孩子爸爸知情，并同意了，至于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我的困惑是，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至今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孩子没经验，时间无意拖下来了，这就是一个无意的事故，孩子妈妈当时也两难，客气才这么说的。但疑点是孩子妈妈这么大年龄，应该有社会经验，她应该到点进房间打断。还有可能性我就脸皮厚一点，这个父母替女儿看上我了，（我被父母辈替女儿看上有十来次，可能也不是完全无妄的猜想），想借机多接触考察我，这个解释不合理的是孩子快要高考，这是分神打岔的举动，而且我和她们孩子有5到6岁年龄差，自己觉得可能性没有多大。还有可能比如是这家就是坏人，想借机讹诈我，自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我当时一个穷学生，没什么油水可以讹诈。

大家看看，这件事是我想多了，还是就是不正常的？我想不出太多合理理由，就是直觉告诉我这种留宿不太对头，有风险。

无意的事故。你不是想多了，是想的实在太多了，那么多年后还没有放下。

我还以为会是个灵异鬼故事呢。

如果一定要分析型思考的话，我觉得，

相濡以沫，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而是 community property，共享的氧气也是 property 。而且没有沫就会死。

相濡以体液，至少还有可能是爱情。至少没体液又不会死，当然可能会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