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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三分钟之后,三十多个大呼小叫的家伙一齐跑上楼来,病房两侧的窗口处立即挤满了两眼放光,眉飞色舞的脑袋。我和怪怪被他们像看猩猩似地观赏着,议论着。但进门的却只有五个人。 904,903,老朱,一个高挑个穿红衣的女子和一个脑袋大得像簸箕的人。我猜想那个簸箕头的多半便是D组的组长姚大头。
但这帮人并没能在房里停留多久,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怪怪便发作了。
这小王八蛋虽然丧失了那种令E组灰飞烟灭的怪力,但却还有咬住就不放的小嘴和满满一肚皮极具麻醉效果的臭涎。它将身子一挫,如蚂蚱般地弹跳起来,先是一口白汁喷倒了那红衣女子,接着又扭头一口咬住了904的半拉耳朵,精准而流畅的攻击动作毫无花哨,一气呵成,把在场的人都吓懵了……我虽然素恨904,但目前人在矮檐下,却也不敢当面得罪他,于是只好跳下床去制止这只小疯子,903和老朱也都过来帮忙。但这两家伙却并没有直接去掰怪怪的嘴,反倒是“笨手笨脚”地使劲搬着904的脑袋往回硬拉。而我则抱紧怪怪反身一扯……怪怪被拖了下来,但904的大半块耳朵也掉在了地上。 904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捂着血淋淋的半边脸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而老朱和903也赶紧架着那满脸臭涎,人事不省的女子撤退了……只有那个不信邪的簸箕头仍留在病房里想和怪怪一较高下。他手里拿着一根大号的注射器冲着怪怪比划着,针管里面充满了暗绿色的液体,看样子似乎很想给怪怪注射进去……但他却没有说明那针剂的成份和功效,以致于胖子想当然地认为那是一筒子毒药……于是我暴跳而起,一枕头将他的“凶器”打落在地,并就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怪怪本来对此人还颇有顾忌,但此刻竟发现连“老大”都亲自动了手,“士气”登时暴涨,就连萎缩的肉包子都似乎放出了光彩……它气势汹汹地昂起大头,将肚皮胀得溜圆,然后便像帕瓦罗蒂般地拉着长声,狂吼起来,用的正是以往唱歌时的那种低频,但声调却要比平常要急促得多,也锐利得多……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听过这种动静了,早就有点不适应了,冷不丁地被它一叫,竟被刺得心口发麻,耳膜发胀,连脑仁都疼了起来……我刚刚抡起巴掌,想叫它闭嘴,却突然发现房外的人群竟先乱了起来。他们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另有几个则抱着脑袋,拼死冲进房来,将那簸箕头横拖倒拽地弄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胖子和怪怪都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就被他们反锁在房间里了。这一锁就是整整四天。
我们出不去,他们竟也没再来。我曾试过去撬病房的门窗,但那玩艺儿都是铁的,根本弄不开,白白卡破了手指……我也叫过,喊过,往窗外泼过水,但却都没人应,甚至我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我估记他们可能是用隔音材料之类的东西把这层楼给封了)。
头天早上剩下的那点红烧肉以及老朱他们没吃完的炖菜,由于事先没有计划,当天就已经全部吃光了(后来连泼在地上的都闭着眼睛捡了),现在除了厕所里的水笼头已经没有任何能下嘴的东西了……
本来我还一直抱有希望,以为他们至多会打我一顿,然后就能把我和怪怪放出去的,至少也不会看着我们饿死……但饿了三天之后,我终于开始彻底地绝望了。
第二十九章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肚子里的清水一阵阵地往上翻,噎得我眼睛翻白。我从没想到过自己的结局竟会是这样,也没想到过9处的人竟然真能做得这么绝,连老朱他们都不管我了。我暗地里发了个毒誓:如果我真的做了饿死鬼的话,我一定会保住一口怨气不散,然后每天晚上都要去找这帮孙子“聊天”的。
这时,一股浓郁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怪怪又在吃它的战利品了。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我就算没被饿死,也迟早会被它“恶心”死的。
被囚禁的这段日子里,我虽然饿得要死,可它却找到了“饭辙”。厕所里的那个坑洞对于它来说,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它每天都会溜到那坑里去找吃的,每次回来时除了自己吃得滚瓜溜圆之外,还会很“聪明”地替我打包一份。但遗憾的是,对于它的那些“佳肴”,我却实在无福消受。因为那些东西有的像屎,有的像内脏,有的像蛔虫……简直没有一样不是抑制人类食欲的法宝,我就算是饿死也不敢去品尝它们的。但我却并不阻止怪怪去吃它们,因为我觉得饿死一个总比饿死两个要强。只可惜怪怪并不懂得我的意思,它始终认为我也和它一样喜欢这些东西的,只不过是有些挑剔罢了。于是它专门将最臭,最肥的“战利品”挑出来,像献宝似地堆在床边熏着我,并且还公然叼着一只长得像“大马蟥”似的东西,大模大样地爬上床来,准备直接往我脸上凑……我迫不得已,只好断然表明了自己态度,并且用力一掌将它和那臭东西一起打了下去。怪怪的马蟥被摔破了,流了一地的臭水。它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是惊惶地在地上爬来爬去,不停地叫唤,看样子似乎很迷惑,也很委屈,但却也没敢再把那东西弄上床来。我看着它在床前团团乱转,心里突然一热……老天总算待我不薄,好歹还给我留了个伴……就算我真的挂在这儿,也凑合了。
到了第四天的夜里,我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脑袋也在一阵阵地犯晕。我知道,这次看来是真的不行了。我无限凄凉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做好了迎接永恒的准备。
但就在这时,怪怪却大呼小叫地带着一只生死攸关的新猎物赶回来了。它将那东西撂在床头的地板上,并且很高兴地围着它打转,一边转一边冲着我叫唤,似乎是在向我解释这东西有多好吃。可我只看了一眼,就倒了胃口。那东西长得像块变了质的猪肝,连味道也像,并且还混着一股子酸味,闻起来让人除了作呕之外,还有点头晕。但重要的是,它还活着。
怪怪得意地将它在我面前拱来拱去,并促使它发出轻微的噗噗声。我有点好奇,翻过身来看着它。那东西扭动了一下,突然喷出了一股粘稠的浆水。浆水溅到了床脚处的痰盂上,立即放出了一丝青烟,并烧出了一个小指般大小的洞。我看着那黑洞,心中突然一动,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劲头,竟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赶紧脱下了衣服包住那块猪肝,将它贴在锁头上,使劲乱挤……苍天有眼,五分钟之后,那鬼东西喷出的汁水,竟将锁头蚀掉了一大半,眼看就要断掉了……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当即使出全力向那铁门撞去……只听“哐当”一声,那铁门终于不情不愿地歪到了一边,我也终于体会到了“越狱”的狂喜……
黑暗中,我在走廊里连滚带爬地逃亡着,怪怪叼着那块猪肝,摇头晃脑地跟在我后面追……我本想直接跑到楼下去的,但楼道口却已经被许多很奇怪的金属板给封住了,根本就出不去。我拚命地拍打了一阵之后,发现没有反应,便只好又折了回来,去找其它的出路。结果,出路没找到,却在一间小房里摸到了一袋没开封的瓜子!我简直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记得我扯开封口就往嘴里倒,结果险些被那些犬牙交错的瓜子壳活活噎死。无奈之下,饥肠如火的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手忙脚乱地剥着这些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鬼东西……就在这袋瓜子即将把我逼疯的时候,楼道处却突然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进来了,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我心中一震,慌忙丢开了瓜子,高喊着冲了出去。可等我赶到楼梯口时,那人却早没影了,但他却在金属板下给我留了一大包香气扑鼻的东西。我那比狼还灵的鼻子告诉我,那里面有一只烧得滋滋冒油的肥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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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节的事是这样的,我并不想把本文写成那种<<我家狗狗二三事>>之类的东西,我想尽可能地把它写得大一点,高一点。可要想这么发展的话,就不得已会出现一些看起来离奇的东西(其实也不算离奇,这儿随便哪一篇都比我要玄得多)。另外,我觉得如果天天让怪怪在家里和胖子打搅,或是让它和鸡毛蒜皮滚在一起,看久了也不会有多大意思的。最后,还有句心里话,我的确很佩服那些工作,创作两不误的人。我现在连脑子都累木了,再说剧情写到了这里,想回头也难了。
第三十章
我舒舒服服地靠在金属板上,像只蛤蟆似地鼓腹而歌……什么叫作“民以食为天”,我这回算是彻底地明白了。那一大包东西,包括一只切好的肥鸡,一大盒酱肉烧饭,两大瓶鲜奶和三条冻鱼已经全部被我和怪怪扫光了。那种饱足而充实的感觉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已是这世界上最最快乐的人了。怪怪也吃撑了,那三条冻鱼每条都有尺把长,横在肚子里像小山似的,连腹部的伤口都快撑裂了。我有点担心,怕它会出现“炸缝露馅”的情况,于是就想让它吐一些出来,但这它却紧紧地闭着嘴,下定决心只进不出,就像要和肚子里的那点东西共存亡一样。我折腾了半天也没法令它就范,最后只好作罢。不仅如此,怪怪还掂记着那只猪肝,总想爬过去咬它,但都被我“义正辞严”地制止了。在我看来,我之所以能活着吃到这顿大餐,有一大半都是这猪肝的功劳,某家“义”字当先,决不恩将仇报。(另外,那猪肝的个头也不小,这要让怪怪塞下去,肚皮非开花不可)于是我特地用外套重新将它包好,然后又放在身边加以保护,不给怪怪任何可乘之机。对此,怪怪自然极为不满,但又不敢明着上来抢,于是只好冲着我不停地嚷嚷,其间还伴随着发出各种刺耳的低频,吵得我心烦意乱的。无奈之下,我只好用一个空奶瓶子进行还击,几下子就将它打跑了。在这期间,那块猪肝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外套里,一动也不动。我原本以为它在睡觉,可打开外套一看,却发现它已经死了,并且烂得跟一团脓血似的,臭不可闻!我当下也顾不得“义气”了,连忙用外套卷着它,扔到楼梯口的一间小房里去了,然后赶紧找地方洗手。可等我回来时,却发现怪怪正叼着那块烂肉鬼鬼祟祟地从小房里爬出来。我下意识地觉得那猪肝可能有毒,想把它截下来,但怪怪却不知好歹,调头就跑,而且速度快得像只飞奔的家鸡……我跟在后面,不知费了多少劲,最后才在墙角处堵住了它,但还是晚了一步,那猪肝已经被它抢着吃掉了,只剩下一团裹着灰的臭浆水还脏兮兮地挂在嘴边。怪怪见逃不掉了,就干脆将肚皮一翻,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装死,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看着它那德性虽然窝火,但却又不敢当真打下去,(因为它那肚子确实是打不得了)最后只好跺着脚,胡乱吓唬了它一顿了事。怪怪很油滑,它“死”了一会儿,发现没事,就又复活了,并且又厚着脸皮跟在我后面磨蹭,但我没搭理它。我回到了楼道口,想把那只盛酱烧饭的饭盒带回病房装水(我原来的杯碗都被怪怪装上了它的“宝贝”,已经不能用了),但却意外地在盒盖下面发现了一个小东西。那东西长得像颗军棋,但却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非金非木,只觉得拿在手里很沉,上面还印着一个小五角星。我猜想这八成又是9处的什么怪玩艺,但我觉得它蛮漂亮的,就随手揣在裤兜里了。此外,我还自作聪明地在金属板下留了张菜单,为自己预订了明天的食谱:我要了丸子汤和鱼香肉丝,为怪怪要了两条黑鱼(并且注明是两斤一条的那种)。最后,呵欠连天的我终于带着怪怪一起回到了病房里。折腾了半天,也该歇歇了。我先抱着它在厕所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拴好厕门,大吼了一声“爽!!”接着一个侧翻钻进了被窝里…………朦胧中,我似乎听见怪怪在叫,但我却头重如铁,只翻了个身,就又被周公拖回去了……
第三十一章
月光下,一群黑影正抬着一个用被单裹住的胖子在武警医院的长廊上飞奔而过……我是刚刚被他们从被窝里掏出来的,他们动手时我还在酣睡,所以对之前的情况并没多少印象,我只知道我醒来时,他们已经在抬着我跑了……我想挣扎,但却觉得全身没力,脑袋也疼……这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胖子,别怕!我们是9处的人!!”我心中一惊,神智也清醒了些,问道:“我的怪怪呢,它在哪儿呢……”那人说:“别管它了,先顾好你自己吧……”我还想问时,他们却什么也不说了。
几分钟后,我被送到了一辆车上。那车从外表上看是那种很大个的集箱货车,但里面却是改装过的,有床有桌,像个小房间一样。一只耳朵的904正趴在桌上,像块木头似地瞪着一个杯子发呆。他们将我抬了进去,放在床上,然后和904耳语了几句就都出去了。 904转过身来,翻着两只眼睛像死鱼似地盯着我。我知道气氛不对,连忙用手护住头,作昏厥状,但眼角却还是瞟着他,以防他突然上来打我。 904面无表情地说:“胖子,你能告诉我,你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吗?”我心想,还能怎么过,不就是挨饿呗,于是我就照实说了。 904又说:“那你的那只虫子又是怎么过的呢?”我随口答道:“还能怎么样,一起挨饿呗……”904的眼睛一下子喷出火来,人也站了起来。他一把掀开我的手,揪住我脑袋上的短毛,冷笑着说:“不会吧,难道我们G组1个月的口粮还不够它填肚皮的吗……”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立即想到了怪怪捉到的那些脏东西……该死,难道那些东西都是从9处弄来的吗?904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种眼神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简直比狼还可怕……就在他快要扑上来把我掐死的时候,903突然回来了。他一把拉住了904的胳膊,低声吼道:“你疯了!!想抗命吗?!!”904全身一震,渐渐地恢复了刚开始的那种麻木不仁的状态。他背过身去,缓缓地说了一句:“胖子的干扰器已经装好了,不会再有问题了……那虫子在抓捕过程中又钻进了下水道,现在小周他们正在堵它,我去看一下……”903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904阴沉着脸地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对我说:“胖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和虫子的。因为这是上面的命令!!”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坦白说,他的这番话倒是很令我感激,但令我发毛的却是他那种仇恨的表情和冰凉刺骨的语气。 903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他真的把我在墨西哥的事抖出去了。”但他叹了口气,又说:“可他还算懂得轻重,这点无庸置疑。”
我身上的瘫软症状渐渐地消除了。我支撑着坐了起来,903就坐在我的旁边。他说:“胖子,你也别怪他,这事换了我也不好受……你知道这几天,你的那只虫子都干了些什么吗?”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但我装傻,摇头。 903苦笑了一声,说道:“你那虫子有种啊,我们养在地下室里,给G组充当饲料的三十多只游离体,几乎全被它吃光了……要不是它在换水口处拉了大量的屎,我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混去的……”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会……它是从来不拉屎的啊……”903说:“谁跟你说不拉屎??……只不过缓冲体的排泄物都是悬浮状的小颗粒,用肉眼没法看到罢了……可用伽玛灯一照就能显出形来……你的那只虫子把换水口拉得乌烟瘴气的,一看就知道是吃撑了消化不良……”我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了,但嘴上还是硬,我说:“你们这么大个9处,难道连点多余的饲料都没有吗?……就算被它偷吃了一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干嘛那么恨我……”903一脸沮丧地说:“这事要是发现得早,那倒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饲料多的是,无非再加点就是了,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捉住它……但关键是它干得很隐蔽,而且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救“你(呸,这话他也说得出来),所以谁也没留意……直到两小时前,904带人过去换镭芯,这才发现不对劲……但G组的30多只个体已经饿死了一大半,剩下那七八只虽然勉强还活着,却也残缺不全了,估计都是在抢食中被它咬伤的……G组的组长赤列金珠当时就晕了,现在还没醒……904也快发疯了,因为那个G组本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是他七,八年的血汗……这下子可是折了他的老本了……”我有点难以置信地说:“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你们30多只个体还抢不过一只怪怪吗?”903哭丧着脸说:“当然抢不过了……你也不是没看见,我们的个体在外出时一般都是住在培养箱里的……那是因为它们除了波动能力之外,本体都很娇嫩,而且等级越高越是弱不禁风,平时能爬动一下都是不小的运动了……哪像你的那只虫子,皮糙肉厚,好勇斗狠,就连904都被咬成了那样,它们当然更不是对手……不过话说回来,像它这么强悍的个体,我们也是头一次碰到……当初E组报告,说它能窜出来咬人,904他们还以为是在胡说八道呢……可现在看来,那个只怕还是它的强项……”我听着这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903又说:“另外,还有一件令我们极为费解的事……这虫子怎么会吃鱼呢??……通常,只有游离体才只吃杂食的啊??”我的表情一片茫然……他知道问我也是白问,只好摇了摇头,顺手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他说:“你现在已经注定是我们9处的人了,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但我猜到了。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邪门的事,无论是9处,还是公安机关都不会让我逍遥法外的……我已经想好了,进9处虽然危险,但好歹还算是国家公务员,就算哪天挂了,爸妈也能领到抚恤金……但如果被公安机关“收容”,则会因涉嫌多宗谋杀,袭警,和饲养怪兽等重大罪行而被枪毙,“砰”!!……所以我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诚恳”地说:“我知道,我愿意。”听到这句话,903总算是很欣慰地笑了一下。他说:“胖子,你这就对了……像我们9处这种地方,每年全军有多少精英人物削尖脑袋都想往里挤呢……但你小子啥都不会,却能得到上级的特批!……这可是你祖上积了大德了……”
我心想,天知道我祖上干过什么,才把我陷入了这种绝境……我可不想当什么“精英”,更不想陪“精英”们玩命,我进9处不过是迫于无奈而已。于是我说:“既然我是上级特批的,那你们为什么又打我,又关我,又要饿死我呢?”903吓了一跳,吼道:“胖子!!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什么又打,又关,又饿的,到处里不许乱说!!懂吗?!!……其实,那些事情也都是迫不得已的……”我说:“那你也总得跟我说个明白吧……我总不能在闷葫芦里呆一背子啊……万一你们哪天又迫不得已,又打我,饿我……”“放屁!!我警告你,不许再说什么打啊,饿的……不然,我……”903一脸怒色地举起了巴掌,但又极不情愿地放了下去……他决定换个话题,以冲淡我对“打啊,饿啊”的不良印象。于是他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第三十二章
我本想问他们这几天为什么要关着我的,但后来又想,机会难得,就问这个太便宜他们了,于是我就问了一个很根本性的问题。我说:“那你先告诉我,你们说的缓冲体是什么,主控源又是什么?”903很滑头地说道:“缓冲体就是类似于你那虫子的东西,而主控源就是控制它的东西。”靠,这他妈的也叫答案……可其它稍微详细点的东西,他却怎么都不肯多说了。我问他这是为什么,他居然说是因为我还没有入档,在程序上还不能算是处里的正式属员,所以依照规定,不能将有关技术方面的东西透露给我,以防外泄什么的……他还说,以我的学历就算说了我也听不懂……我大怒,这摆明是既不信我,又看不起我的意思嘛!!!于是我破口骂道:“我呸!!什么他妈了不起的技术,不肯说算了!!鬼才希罕呢……等我哪天找到你们的老大,非把你们告个底掉不可……我说你们又打我,又关我,又饿我……还想杀我……”903被我抓住了痛角,脸胀得跟猪肝似的,但却仍然坚挂原则,死咬着不说。结果是我也拿他没撤。闹了一通之后,我只好主动换了个话题。
我说:“那你们最初是怎么找上我的,这个总可以说了吧?”903犹豫了一下,本意是连这个都不想说。但他毕竟不愿和我闹得太僵,以免我真的跑到处里去“胡咬”,所以也只好耐着性子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大半年前,我的那瓶“驱虫水”刚刚开始闯祸的时候,9处的人就已经注意到我了。只不过,他们当时认为我所蓄养的最多不过是只不成器的游离体而已,所以也没太重视,只是派了几个人混在那拨来我家搜查的警察之中看了一下,但也没发现什么东西,最后就草草得出个结论:“游离体已死”,也就算完了事。
但我和怪怪第二次进入他们的视线,却是被那个什么“藏传文化研究会”牵扯出来的。据903说,这个所谓的“藏传文化研究会”,本身倒是确有其事,并且还是9处在西藏的一个分部代号。但令他们感到恼火的是,有一伙坏蛋(即朱娟,李时英,屠勇等人,这几个其实都是一伙)近年来却一直在利用这个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并在各地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和不良影响,所以9处内勤部的人才会不遗余力地跟踪线索,一直追到了这里。因此,当我抱着怪怪傻乎乎地站在朱娟等人面前时,E组的“精英”们其实就埋伏在隔壁。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也装好了真正的窃听器,只要听见我们“不法交易”一开始,他们就会立即冲进来将我们一网打尽!但遗憾的是,后来发生的事却令E组的人彻底失去了这次“杀敌立功”的好机会……他们起先是侦测到了不低于300个当量的密集型波动对冲(小范围,高强度);接着所有的信号在一瞬间统统归零,销声匿迹;最后是我带着怪怪从房间里惊慌失措地逃了出来……而“假藏协”的三个人,两只缓冲体却已全都死在了房间里……现场除了我的外衣和几张证件之外,连只活蚊子都没有留下。
至此,9处的人才知道我的那只“游离体”非但没有死,并且还在茁壮成长,其等级也决不会低于3级。
本来,E组是准备立即对我们实施抓捕的,但他们的上级却对我和怪怪的生存环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在他们看来,民间是不可能培养出4级个体的),所以他们密令E组不得惊动我们,而是要进行严密地布控和采样,以收集珍贵的“野体”培养资料。一周之后,所得的结果自然又令他们大吃了一惊。他们发现我居然完全不懂得缓冲体的饲养规程,不但拿怪怪当猫来养,天天喂鱼,而且还三天两头地把它带到江边码头去晒月亮……在他们看来,我干的这些事无一不是缓冲体培养中的大忌。因为其一,缓冲体的消化能力是很特殊的,通常只能吃游离体或混合蛋清,抗生素的牛奶,而不能吃“杂食”,否则就会因消化不良而死;其二,缓冲体也是万万不能直接暴露在自然光中的,不然会很容易感染一种叫作“光敏症”的疾病,从而引发溃烂和坏疽……但奇怪是,我的怪怪却从没出现过任何虚弱或患病的迹象。它不但活泼得像只野猪,而且吃得也像只野猪。除此以外,最令9处诸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是我们的生态波动。照理说,正常人的生态波动最不济也该有60~70个微赫左右,就连一只最普通的游离体也有10几个微赫的波动;但我们全家的波动加在一起却只有12。35……其中胖子的波动只有0。53,比原生动物还低,几乎跟植物一样,而怪怪的波动则怎么测都为0,分明是个石头……因此,据903说,当时处里几乎没人相信这种频测结果,甚至连E组的人都在怀疑,这一家子住的到底是人还是活跳尸……
但怀疑归怀疑,9处对我和怪怪保护等级还是提升到了3+级,他们不但专门抽调了E组的一个整群参与布控,而且还秘密地在我和怪怪时常出没的地方加强了戒备,并且还预先清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江边晃悠了那么久,连一个小流氓都没碰上的缘故……因为在那段时间里,堤坡后面趴的全都是9处和市局刑侦队的人,连鬼影子都不敢过来……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渐渐开始脱离9处的掌握了。起先是怪怪溜出去偷嘴,到处拉屎,导致全楼腹泻。而其中六楼的那家其实就是9处的一个监控点,住里面的一男二女也没能幸免,并且由于体质特殊的原故,几乎被活活拉死……接着是我和怪怪又出去逗弄那条狗,结果怪怪放出的高频微波不但把那狗烤成了肉干,余波还把在E组隐藏在车栏里的一套价值2000多万元的多功能卫控监视系统烧成了废料……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最要命的……一个多月之后,一个真正的灾星出现了。烂肉来了。
据903说,那块烂肉是在先行击溃了E组的那个C级群之后,才去找我的。(那个C级群除一人高瘫外,其余的全都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布控点里)因此,当我们与那块烂肉进行正面交锋的时候,9处的人并不在场,也没能记录下相关的数据。但他们留在我们家附近的一只小型测谱仪却因为负荷超载而报废了。那只测谱仪的最大峰值是3000当量。也就是说,参与这次冲突的双方实体,其等级最少都在1级以上,并且还很可能有极其罕见的0级体存在。
两天后,这件事轰动了整个9处。他们虽然不知道那块烂肉的确切底细,但却至少从那位幸存者口中得知了它的实力。那东西杀光整个C级群只用了不到7秒钟……就算是A级群也无法具备这种威力。放眼全处,能够单枪匹马地与它“走两招”的个体,连一只都没有。
而我的怪怪却只不过是只“不成器”的“野体”。它跟的是一个“狗屁不通”的主人,吃的也是“不堪入目”的杂粮,但却能将这只恶兽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其实主要是我动的手,但我只说是怪怪咬的,并且隐瞒了怪怪伤重待死的情节)……
自此,处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招我们了。
“就算得不到活体,也决不能让这股力量为敌对分子所用!!”这句是903的原话,也是他们上级的原话。他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和904一样的寒光,我看得倒抽冷气。
但事与愿违,正当他们准备兴师动众地过来捕捉我们时,9处的内部却发生了一些令他们始料不及,却又不得不应付的变故。但具体变故为何,903却打死都不肯说,他只是很含糊地敷衍道:“没什么,一场误会而已。”
结果,由于这场“误会”,原订的抓捕计划被延期了近两个多月,而且参与行动的4个主力组也被抽走了3个,只剩下一个最弱的E组留在我家的附近勉强布防,并且同时还要应付上级的审查……就在这个当口,何家和屠家的那一男一女也乘机混了进来。
至于此后的事,也就没有多少好说的了。 E组的两个组员化装成刑警进来调查,结果被怪怪震死……然后那一男一女又打昏了我,令怪怪发了狂,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男一女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们在打昏我之后并没有逃远,而是就地隐藏在了小区里。当怪怪被烧伤,并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便“自作聪明”地跑出来想拣个现成便宜,但却被随后赶到的D组撞了个正着……只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那女子的阿梨在最后关头又“叫春”了,弄得D组的那帮爷们(包括姚大头在内)都晕晕乎乎的,再加上怪怪当时还挂在电线上,他们也不敢离场去追,结果终于还是让这两个家伙给溜掉了。(外围的武警根本拦不住,被那男人的龟王放翻了二十多个,愣是硬冲出去了)
至于后来在楼栋口和我对抗的那三只怪物,903倒是嘟哝了几句。他说:“我还当那东西真是个0级呢,却没想到只是个三合一的赝品……不过,就算这样也很难得了……”除此之外,无论我再问他什么,他都只说一句话:“它们都已经死了,埋了。”其它的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最后,我又问他这几天为什么关着我,他却拍了拍我的脑袋,一脸古怪地说道:“胖子,你真以为这四天以来,逼得我们不敢上楼的,是你那只烧废了的笨虫子吗?”
第三十三章
903的后半句话倒底没能说出来。因为就在他几乎就要开口的时候,老朱却带着五六个活见鬼的衰人“不失时机”地赶到了。他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904他们非但没能在住院楼里堵住怪怪,反倒被它顺着水管逃进了病院外的排水沟里;但“好消息”是,根据信号显示,它正七弯八扭地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摸过来了……
我知道,它是来找我的。 9处的人也知道。
所以他们立即改变了行动计划,将原定的抓捕人员分成了两拨:一方面,由904带着大部分人沿途追堵怪怪所经过的所有水道,以绝其退路;另一方面,则由老朱带队直接抄近路赶来与我们会合,以便提前设置最后的埋伏。
现在,“埋伏”已经设好了。
903他们手脚麻利地用速效水泥和隔离板堵住了其后50米以内的所有出水口,并且很精心地在车厢前方的最后一个暗井处,安装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大铁笼子。而我则被关在那笼子里,充当吸引怪怪的诱饵。
坦白说,对于这种安排,我起初是极为抵触的。因为那笼子又窄又矮,我在里面只能抱着腿蹲着,或是掬躬似地弯着,连坐都坐不直,这样呆久了会很辛苦的。另外,我还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拿我当人,分明是存心想要捉弄我,要不然也不会准备这种关猩猩的小破笼子叫我钻。于是我撑住那笼子的门,任凭老朱他们如何“威逼利诱”,我都死活不肯进去。但可惜的是,我的坚持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903已经一声不吭地把另一套东西搬来了。那套东西据说都是9处“专用”的“抓捕利器”,其中有高压电网,大功率射线枪和其它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宝刀”。夜色中,这些“凶器”闪烁着刺人的寒光……
“如果你不肯的话,我们也可以自己捉。”903很“绅士”地说道。
一分钟后,一只胖猩猩垂头丧气地蹲进了那个兽笼里。
接下来的事,便是沉闷而漫长的等待了。我们都不知道904他们把怪怪撵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它何时会来,会不会来……但我们却都不能擅离岗位,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傻等。
老朱他们倒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可以在路边上一趴就是老半天,不但没声音,连动一下都没有,就像死过去了一样。(903单独趴在别处,连影子都见不着。)可我却渐渐地蹲不住了,开始觉得一颗心像烟熏火燎般地烦乱起来。于是我在里面扭来扭去地闹腾,一会抓屁股,一会搔脑袋,撞得那笼子东摇西晃。趴在边上的老朱等人发现了我的躁动,不由得大骂起来:“死胖子,生虱子了吗?!不许乱动!!那笼子要是倒了,再竖起来可就麻烦了!!”本来老朱说的这句话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搁在平常,我听了最多不过就是吐吐舌头而已。但就在那一刻,我却莫明其妙地火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委屈,很窝囊;不但从头到尾都要被他们像提线木偶般地牵来耍去,并且还得无缘无故地挨打受骂,忍饥捱饿,过得简直还不如怪怪痛快!!至少它还能横冲直撞,到处乱窜……而我却只能关在这里当他妈的诱饵!诱的还是老子自己一手养大的宝贝宠物!!我越想越冤,越想越恨,人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结果,就在这节骨眼上,老朱那傻王八蛋又非常“及时”地促了我一句:“死胖子!!你聋了吗?!快蹲好!!当心我拍死你!!”这句话终于将抓狂中的我像点炮似地炸响了……我突然觉得脑仁一疼,整个人像爆开了一样,接着便“嗷”地一声暴跳了起来。那笼子的顶盖被我一头撞成了两段,接着笼门也被我一脚蹬开了……郁闷的“怪兽”终于出笼了……
老朱等人见状大惊,慌忙扑上来想要捉住我。但他们很快便发现,这个满身肥肉的死胖子虽然不懂得任何格斗技巧,但却能凭借一身诡异的怪力将他们五六个人抡得像走马灯似地团团乱转。三分钟后,老朱被打肿了大半边脸,并且损失了最后的三颗“原装”板牙。其余的几个也都几乎找不着北了。无奈之下,他们终于被迫对我还手了。四五只拳头像泼风般地招呼上来,专打我的肚皮和腰眼,打得我防不胜防,连连中招。但遗憾的是,他们的攻击非但没能让我趴下,反倒把我的最后一点“狂性”也激发了出来。我大吼着,像熊瞎子似地扑上去乱拍乱打,几乎毫不闪避,并且只要揪住一个就决不松手,直到将其拍傻了为止……结果一时间,原本是来捕捉我的老朱等人反倒被我撵得鸡飞狗跳……
黑暗中,903的一双亮眼正默默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场热血沸腾的混战……突然,他笑了。笑得泪流满面,笑得泣不成声……末了,他擦干眼泪,对着耳麦低声说道:“行了,结果已经出来了,别再抽打那只虫子了……叫内勤部的人赶紧准备接应吧……记住,规格要最高的,白蛋白之类的营养补剂先给我按4个A级群的标准预备一个月的剂量……对,越多越好……唉,我现在也得过去打”群架“了,要不老朱他们会起疑的……另外,叫你身边的那几张大嘴都给我闭紧点……这要是让那个老炮筒子知道我们拿他开涮的话,他肯定会直接过来找我们拚命的!!”
第三十四章
那场架最后还是打输了。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打着打着就泄气了。人也清醒了,身上也没劲了,也知道疼了,也知道怕了。结果903轻飘飘地跑上来,随随便便地给了我两巴掌,我就四躺八叉地倒下去了。老朱等人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还以为903的武功真的到了什么登峰造极的地步。
两分钟后,他们将我抬回到车厢里,其间903说出了怪怪已经落网的消息。老朱身边的人听了之后都很振奋,但唯独老朱却不言不语,似乎有什么心事。我本想找他们把怪怪要回来的,但后来考虑到自己刚刚才和他们打完架,觉得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这时903从外面拿来了一个小箱子,说里面是什么白蛋白,叫老朱他们给我注射进去。老朱一声不吭地接过箱子,拿出了三支针剂,然后亲自开始给我注射。我并没拒绝,因为反正拒绝也没用,于是索性由着他摆布。那老朱看了我一眼,但神情似乎并不太恨我,而是在想什么别的事。他打着打着,突然冒出了一句:“903,那虫子是个双态,对不对??”903无意中“嗯”了一声,但马上就意识到说错了话。老朱又说:“其实你早就知道它被捉住了,但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们,对不对??”903的脸色大变,连忙搪塞道:“没有,没有……这怎么可能,你别多心……”老朱没有理他,而是接着说道:“你故意叫人在附近刺激那虫子,引得这胖子发狂,然后又把我们几个派出去陪他”练拳“……其目的无非就是想看看这胖子在实战中的体能转化率和耐受强度倒底有多大,以及他是否具备瞬间变质能力对不对?!”903嘴里还在否认,但人已经开始向车厢门口移去。老朱突然将针剂一摔,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吼道:“另外,你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报复我……因为前两天上面派人下来调查你的时候,我没能帮你兜住,对不对?!!……所以你他妈的就想借胖子的手出我的洋相对吧?!!”话音未落,903已经跑了出去,像一溜烟似的。老朱“嗷”地一声撵了上去,其它几个如梦初醒的也紧紧地跟在了他后面。我听不懂他们在吵吵什么,我也懒得听懂。我只是觉得好困,好累,只想痛痛快快地大睡一场,就算睡死都没关系,只要能把这些活见鬼的糙事都忘掉就行了。于是我索性将脑袋一抱,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一只圆头圆脑的小东西正直挺挺地躺在我身边的地板上。那正是我那可怜的怪怪。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我却发现它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而且连肚皮都变硬了。我吓得血都凉了,还以为9处的人把它宰了,于是慌忙将它抱起来又拍又打……结果折腾了好半天,它才算是勉强“活”了过来,但是却浑身打颤,还拚命地想往我胳肢窝里钻,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坏了。我赶紧扯开领口,将它塞进内衣里,然后搂着它不停地摇晃,还哼了一首它平时最喜欢的流行歌曲<<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它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却喜欢那种嘶声吼叫的调调)就这么哄了大约十多分钟,它才渐渐地缓过神来,但却仍然不愿从我衣服里出来,就像在害怕车厢里有什么东西会突然扑上来咬它似的。看着原本“横行无忌”的怪怪被搞成了这副熊样,我心里简直恨出血来了。我虽然不知道9处的人对它做过什么,但我知道那决不会是什么好事。我甚至开始有点后悔了,先前那场架怎么没打死他们几个……
中午的时候,9处的人送饭来了。他们在车厢的一角揭开了一扇暗板,然后从那里将食盒递了进来,同时还塞进来一部对讲机。我当时正在火头上,杀人的心都有,哪有闲情吃饭,当下便一脚将食盒踢了出去,同时一把拧开了对讲机,不分青红皂白地冲着里面破口大骂起来……电话那头的老朱被我骂得狗血淋头,莫名其妙。他好不容易等到我换气的时候,这才插上话来,吼道:“死胖子!!你又在发什么疯?!!谁欺负那虫子了??它欺负我们才是真的!!……你睡过去的这两天,我们谁不是拿它当”小爹“般地侍候着,就连被它咬住了都不敢硬拽,只能用鱼把它引开,然后才能抽手……”我压根不信,骂道:“放屁!!你们有那么”孝顺“吗??那天不是连你都说903曾经故意”刺激“过它吗?!!……我的怪怪现在明显是被吓破胆了,再也不敢到处爬了……这肯定是被你们整的!!你说,你们倒底对它做过些什么?!!”这时正在内衣里睡觉的怪怪也被我的咆哮声惊醒了,它立刻地从我的领口里伸出头来,冲着对讲机一阵嚷嚷,就像在吵架似的,但却没人明白它是什么意思。老朱本来是要发作的,但却被它的怪叫声吓了一跳,继而惊讶起来。(因为在这之前他还从没见过“嗓音”这么宏亮,而且还这么擅长“口角”的野体。)他颇为好奇地问道:“胖子,这”叽叽哇哇“的是你那虫子在叫吗??它经常这么叫吗??它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没好气地说道:“废话,这当然是它在叫了,难道还是我不成?!!……它通常只有在被人整过之后才会这么叫的!!而且叫的意思是说9处的人个个都是猪……另外,你他妈的也别想转移话题!!你先说,903那天倒底对它做过什么?!是不是用过什么电网,射线枪之类的凶器?!!我记得903还特意拿给我看过的!!”老朱被我吓了一跳,急忙吼道:“胡说!!不许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会用那些东西呢?!!就连904他们现场抓捕时都没敢用过……那天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罢了,你没见那”电网“外面连个插电源的地方都没有吗……另外,903也没敢打过你那虫子,只不过是为了引它发怒,叫人用鞋带”撩“了几下而已,连个印子都没留下,又怎么会吓着它呢??”我想了想,又把怪怪捉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它身上的确没有受伤,而且似乎还养肥了一些,看来老朱的确没有说谎。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于是我又说:“就算你们没有打过它,但你们一路穷追猛堵,大呼小叫地到处折腾,难道就不会把它吓坏吗??”听到这里,老朱倒是语塞了。因为他们抓捕时动静的确不小,不但一直用代控源模拟低频干扰波到处驱赶怪怪,而且有几条水道还是直接用音爆弹震塌的,这些动静都在怪怪的感知范围之内,也的确有可能会吓着它的。于是他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不,不会吧,这虫子不会那么胆小吧……虽然是用过一点干扰波和音爆弹,可它连伽玛-4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点动静呢……呃,不过,这可不干我的事,是904他们弄的,你要找找他,别把我扯上……”我听到他这句话,我的火苗子又像泼了汽油似地窜了上来。我大吼道:“好啊!!你他妈的总算是承认了吧!!果然还是你们把它害成这样的!!还用什么”阴炮弹“,万一炸死了怎么办?!你们赔得起吗?!!……你们这帮王八蛋干嘛不直接让我去捉它??它见到我不就自然会出来了吗……你们可真蠢,还用什么水泥,干扰波……我看怪怪”骂“的就是没错,你们果然都是猪……”老朱忍了好久,终于也暴怒了。他吼叫道:“放你妈的狗屁!!你他妈的才是蠢猪呢!!你真以为事情那么简单吗?!!……让你去捉,万一又发生共鸣怎么办?!!你难道还想像上次在病房里那样,再震我们一次吗?!!”他的这句话我倒听不明白了,就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共鸣??谁和谁啊??你是不是变傻了??”老朱骂道:“白痴!!你他妈的才傻呢!!……我不怕明着告诉你,那天在病房里把我们逼走的,不是你那笨虫子,而是你自己!!……因为你是同源双体,不但拥有接近三级体的冲击型波动,而且主控源还是那活见鬼的神经病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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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对不起,这段时间换了个工作,一下子压力很大,身心都很疲惫(尤其是心,那地方人虽不多,但几乎个个都会使阴招)所以勉强写了几段,也都觉得不爽,所以也没有贴上来。眼下这一篇是十一这两天赶出来的,其实感觉也不太好,主要是心情太郁闷了,写出来的东西都在窜火苗……但大家还是凑合着看吧。关于出版的事,其实也是若有若无的。本文其实自首发开始,直到现在,都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主要还是想写着玩。只不过近来手紧,而且还隔三差五地有人来找我连系,说能挣到钱,所以才有点动心(毕竟谁会和MONNEY过不去啊),但也没太放在心上,也没怎么专门联系。毕竟我的专业和谋生取向并不是这个,现在饿死的作家太多了。更新慢的主要原因还是工作太辛苦了,环境太恶劣了。每天和那帮王八蛋斗完,也就没多少精神来伺候怪怪了。不过我还是会有始有终的,这篇文章一定会写完,并且还会尽可能地加快更新,这是我自己对自己发的
再补一篇他写的《关于蛊》
所谓“蛊”,照汉代郑玄的解释是“虫物而病害人者”。又引申为一切毒害。《左传·昭公元年》孔颖达疏:“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蛊。”“蛊”字由皿虫组成,本指生于器皿的虫或器皿被虫蛀坏。逐步引申,谷物腐败所生的飞蛾从及通过其他物体变质而形成的虫也被称为“蛊”。蛊被称为“蛊”。蛊被认为具有变幻莫测的性质和非同寻常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由毒蛊引发的疾病称为“蛊疾”或径称为“蛊”。先秦秦汉人所说的蛊疾有两个特点:蛊疾患者如同被鬼迷惑,神智错乱;毒蛊主要通过食物进入人体而从体内发作,与蝎螫蛇咬有异。这种巫术不仅危害严重,而且流传甚广,历代文献屡见记载。《周礼·秋官》记载周朝有“庶士”之职,掌除毒蛊。汉代毒蛊盛行,《周礼·秋官·庶士》郑玄注引东汉《贼律》:“敢蛊人者及教令者弃市。”《晋书·郭噗传》:若以蛊为妖蛊诈委者,则当投界裔土。梁·顾野王《舆地志》载:“江南数郡有畜蛊者,主人行之以杀人。行饮食中,人不觉也。”晋以后文献记载有犬蛊、奥蛊、蛇蛊、蜈蚣蛊、猫蛊、蜘蛛蛊等。而宋代以后又有人对蛊进行系统分析,把蛊的种类分成——蛇蛊、金蚕蛊、南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蛊、措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等。在所有蛊中最有名的就是——金蚕蛊金蚕蛊:传说中的金蚕蛊形状象蚕(废话:P),通体金色灿烂。唐代人认为金蚕蛊“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故又称之为“食锦虫”也有人说之所以以金为名是因为:“每至金日,则蛊神下粪如白鸟矢,刮取以毒人”所以取名为“金”古代各地对蛊术的命名不尽一致,如清代广东香山一带习惯将蛊术称为“鬼药”或“挑生”。除以上标目分析的影响较大的蛊种外,还有很多蛊只具其名而内容不详,如《本草纲目》提到蜈蚣蛊,玛蝗蛊,草蛊;明代的《浑然子》也有鼠蛊,鸠蛊的名称。古人早有百蛊之说,毒蛊和蛊术的品类是难以系举的。
制蛊法:有些造蛊者强调必须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日)聚置毒虫,这是受了五月五日毒气最盛的传统观念的影响。“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虫、蜈蚣之属来制,如果无法解救时,一触便可杀生。”
传说中养蛊的方法、与《通志》上一二载的相类似。《通志》中所记载的.要用一百种虫类,而夷人所要的只有十二种。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问E端阳那天捉回来的爬虫养不成蛊,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叫做“麒麟蛊”,形态与&间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一年之后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据说蛊喜欢吃的东西是猪油炒鸡蛋、米饭之类,饲养三四年后,蛊约有一丈多长,主人便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缸盖,让蛊自己飞出去。蛊离家以后,有时可以变成一团火球的样子,去山中树林上盘旋,有时可以变成一个黑影,在村中房屋间来往。蛊的魔力最大的时间是黄昏。每次蛊回家之后仍然住在缸中。吃到人的这天,主人就不必喂它东西了。据说养蛊的好处并非要蛊直接在外面像偷盗一样偷宝贝回来供主人使用,而是要借重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如果主人想要经商,借重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反过来说,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请专门的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全家死尽。养蛊的人家,除了日常要虔诚服侍之外,到每年夏历六月二十四日,要对蛊作隆重的祭礼。这个祭礼延续三天,即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日,在这三天之内,主人要每天都用新鲜的猪一头、鸡一只、羊一头,煮熟以后,到晚上星宿齐观天空之时,全家把猪羊鸡搬入养蛊的秘室中去俯伏祷告,祷告完毕,将猪羊鸡砍碎,投入缸中。据说蛊的食量很大,魔力很高。祭扫的时候,外人不得参加,消息不可泄漏,否则又有身家性命的危险。除了聚虫互咬一法外,各种特殊的毒蛊又分别有特殊的制造方法。癫蛊:多是山中人所为,把蛇理土中,取菌以毒人。措蛊:又谓之“放蛋”,更有调之“放瘠”、“放蜂”的,两粤的人,多善为此,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蛔虫、头发等研为粉末,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泥鳅蛊:用竹叶和蛊药放水中浸之,即变为毒的泥鳅。蛤蟆蛊:唐代医家说:“颜色乍白乍青,腹内涨满,状如虾蟆;若成虫吐出如蚵蚪形,是蛤蟆蛊也”蛤蟆蛊的特征是蛤蟆成精为怪。石头蛊:用石头施以蛊药而成。蔑片蛊:将竹片施以蛊药后便成。“岭南卫生方”:制蛊之法是将百蛊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杀,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蜴蛊和□螂蛊:蜴蛊即蜥蜴蛊,可能是指百虫互食后独存的蜥蜴,据说蜴蛊患者有面色黄赤、腰背沉重、舌上肿胀等症状;□螂蛊“颜色多青,毒成吐出似□螂。”在文献记载中,这两种病例较为少见了。什么是蛊:
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古老而神秘、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本草纲目·虫部四》中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的制作和种类:
蓄蛊者多为妇女,是妇女的专长。《滇南杂志》:“云南人家家蓄蛊……人家争藏,小儿虑为所食,养蛊者别为密室,令妇人喂之,一见男子便败,盖纯阴所聚也。”周去非《岭外代答》:蛊毒为“妇人形披发夜祭”,《滇南新语》:为夷女所悦。蛊的种类很多,通常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凶恶。旧时在福建一些县乡,养金蚕的迷信活动较盛。据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大凡室内很干净的人家便认为是养金蚕的人家。金蚕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或另一个神秘日数)取出存于香炉中,成为金蚕。在信仰金蚕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性的,既能使饲养者发财致富,但富起来的人家主人也要告知金蚕亏欠多少,否则金蚕要求花钱买人给它吃,不然则作祟。养金蚕家若不想再养它,可以将其转嫁出去,曰“嫁金蚕”,方法是用包包银两、花粉和香灰(代表金蚕),放在路上,贪财者自然会拾取。金蚕可以致敌人死亡,通常是腹肿、七窍流血而死。疳蛊,又称做“放蛋、放疳、放蜂”,在广东、广西民间流行。制法是在端午日捉蜈蚣、小蛇、蚰蜒、蚂蚁、毒蜂、蝉、蚯蚓等加头发,晒干后研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蛊,放饮食中可毒害人。癫毂在苗族中流行,多将蛇埋土中后生菌类,用以害人成癫;肿蛊则使人腹部肿大;泥鳅蛊,是用蛊粉与竹叶浸泥鳅与人吃,使之中毒;至于石头蛊、篾片蛊均又蛊药泡制而成,放于路中害人,据说可进入人身体作祟成恶疾。
施蛊方法多是放入食物中:
蛊女施蛊多是下在饭菜中,《赤雅》:“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而且多放在第一块食物上。下蛊有的是下虫本身,优点下虫粪便,也有的是下涎沫。有时不经食物也可施蛊。刘南《苗荒小记》:“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
患蛊者的症状和验证方法:
刘锡蕃“中蛊者,或咽喉肿胀,不能吞饮;或面目青黄,日就羸瘠;或胸有积物,咳嗽时作;或胸腹胀鼓,肢体麻木;或数日死,或数月死”。验证之法:可令其嚼生黄豆,无腥味则中蛊,在少数民族地区是在嘴里含一块鸭蛋白,其上插一枚银针,如果鸭蛋白和银针变黑,则中蛊。预防和解蛊方法:凡是蛛网灰尘之家,疑为养蛊之家,忌往来;凡就食如主人先用筷子敲一敲杯碗,后盛饭的,疑为施蛊,要特别小心可不食或道破;凡出外就食,随身携带大蒜,可防蛊,蛊入酒难治,出门不饮酒可防蛊。解蛊破蛊的方法:服雄黄、大蒜、菖蒲煎水,或石榴根水,可泻毒;又云金蚕最怕刺,可入药治蛊。古旧医书上多均有医蛊偏方,五花八门。破蛊之法:道破,秋天苗族妇女携布袋卖刺梨于小孩吃,多中蛊者,久为群儿识破,买时先呼而问曰:中有蛊否?答曰:无,则不为害矣。然后可购买。另外,据说蛊怕谓,取谓入养蛊之家,其蛊立擒。放蛊的目的,多半是消解怨气,有时也作为一种保护措施,有人怕别人偷食物,便放蛊,便盗者立毙,相反,“杀人多者,蛊益灵。”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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