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狐现 第四十章惊艳
王义和那个女人侧耳一听,确实如此,只听得老者呼吸急促,好像是呼吸不上来,娘一步上前摸索着过来,用大拇子一下掐在那个老人的人中穴位上,老人呼吸渐渐正常,娘长出了一口气,对王义说:“你今天就不要睡了,仔细看好了,不要让老人再出意外。”说完了拉着那个女人走到另一个屋子休息,开始那个女的也想要照看她的父亲,但是娘执意让她休息一下,确实这个女人受了惊吓,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精神绷得太紧了,急需要睡一觉,放松一下。
娘领着那个女人出去休息,王义一晚上守着老者,没敢睡一会儿,困了就出院去走一圈,看看满天的星斗,就这样过了一夜。
快到了天明了,王义实在是困的受不了了,上下眼皮只打架,仿佛要用木棍支住才会抬起来,王义看到老者一切正常,自己想要不就丢一个盹,就小睡一会儿,还不行吗?王义这么一想,就觉得更困了,更支持不住了,想一想王义与贼人大战一气,背着老者跑了那么远的路,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确实该休息了,王义想着想着坐在那里就睡着了。
王义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娶媳妇,看到自己的新娘子像天仙般漂亮,高兴的咧开嘴就笑,王义坐在那里正在陶醉,真是好梦易醒,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啪”的挨了一巴掌,王义正在想难道是新娘子打得?忽然娘在耳边说到:“王义,我说了不让你晚上睡觉,你还是睡着了,你看病人咋样了?”
王义连忙睁开眼,看到那个女人趴在老者身上哭的成了泪人,自己怎么就没听到呢?王义过去一看,大吃一惊,连忙在老者的鼻子下一试,老者已经鼻息全无,脸上还露出了安详的笑容,显然是死了,王义一抬头,看到了正在哭泣的那个女人,王义马上就停止了呼吸,以至于娘着急地问到:“王义,怎么了?王义,怎么了?”王义都顾不上回答,王义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了,仿佛一下空了,任凭娘的千呼万唤都不会醒来,王义的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焦急地不断叫王义,可是听不到王义的一声回答。娘显的很惊恐,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王义到底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个哭泣的女人,准确讲是一个姑娘,而且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漂亮的让人窒息,漂亮得让人失魂落魄,王义看到姑娘落泪,马上想到了是鲜花上滑落的露珠,王义马上想要做诗,原来诗人是这样来的,王义觉得自己的魂魄在翱翔,这个姑娘太漂亮了,美丽的就像是仙女下凡,王义用手揉了揉眼睛,又用手掐了掐自己,确实在自己的家里,有一位仙女般的姑娘。
王义耳边想起卢秀才的话:“所谓美女,应以鲜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中心。”
第一章狐现 第四十一章棺木
王义几乎闭住了呼吸,他在目不转睛地看这那个姑娘哭泣,痴痴的,他感觉到姑娘这样一哭泣,天地仿佛也被感染了,王义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伤悲,就连自己也陷入了一无止境的悲伤,无力自拔。
王义一下悟到了什么是悲剧,就是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就像是这个如花如画的姑娘在哭泣,而又无能为力。王义觉得自己有些异样,今天怎么一会儿变成了诗人,一会儿又变成了哲学家,一会儿又变成了女人,觉得满腹的伤心想要落泪。
王义在那里想法千头万绪,直到娘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使劲摇晃,王义仿佛如梦初醒,才听到娘的急切问话:“王义,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义说:“是那个受伤的老者死了。”
老娘久久的沉默,她有些内疚,因为她感觉到又是王义出错,这孩子怎么就办不成一件事呢?
王义又在欣赏那个姑娘,目光仿佛被粘住了,再也扯不开来,王义的娘发现今天王义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怎么了。
王义的娘又摸索着过去,感觉到那个老人确实四肢已经冰凉了,回头唤到:“义儿,你在干什么?快出去唤几个乡亲帮忙。”王义听到娘的语里,有责备的语气。
王义的娘很生气,这孩子真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人都死了,还不知在那里干什么,唉!
王义出去喊了几个邻居进来,这几个人一进来也是傻了眼,原因是看到了那个姑娘,那个具有杀伤力的姑娘,让邻居们一下忘了进来是干什么的,他们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如果不是这里还躺着个死人,他们还以为是从画里下来的人呢。
王义的娘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得闹哄哄的一群人一进屋门,就全成了哑巴,难道王义有什么事埋着自己?难道死人有什么不妥?王义的娘急了:“说大家来了,一起帮忙给死人穿衣服吧。”那个姑娘从小包裹里取出一身干净衣服,众人七手八脚给穿上了,这时候只有王义的娘一个是清醒的,老人就像是一个将军,坐阵在那里指挥的井井有条,王义他们都成了无脑人了,没有了意识。
王义的娘又指挥王义出去买一口薄皮棺材,王义迟疑了片刻,娘终于感觉到了王义在考虑什么,连忙说:“不行就先欠上,到秋后再说。”这是娘的口头禅,秋后秋后,秋后得还多少饥荒啊!王义觉得自己实在是出去赊不上了,站在那里没有动,娘好像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难度,低头想了想说:“王义,娘不是有一口材吗?”
王义还是不吭气,娘又生气了,对王义说:“义儿,快和乡亲一起抬进来。”
王义极不情愿地去了,这可是娘的棺材啊,娘有时自己还去摸一摸,闻一闻那松木的香味,脸上就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样的一口好棺材就给了这个陌生人,想当年还是做木匠的舅舅送给娘的呢,真是有些可惜,村里讲究有口棺材可以镇住群鬼,反而可以长寿,可是娘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也是没办法。
王义他们去柴房搬棺材时,惊动了熟睡的乞丐,也纳闷这个家伙天天睡觉,也能睡着。那个家伙伸了个懒腰,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慌,竟然摇摇晃晃离去,再也没有进王义家里,也就奇怪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那个老者放入棺材,那个姑娘放声痛哭,王义感觉到好象是苍天变色,众鸟飞绝,大家无不黯然神伤,感叹人生无常,生命脆弱,生离死别,人生至痛,谁又能逃脱死亡之手的牵引,想一想世上追求的东西,多为空幻,死时无不空握双拳,不是花照开,日照红,万事依旧在,只是人不同。想一想人这一生无不是匆匆过客,只是驿站一客而以,自己的所有东西,到底还是要还给驿站,包括自己的这一具臭皮囊,埋在土里做肥料而以。
第一章狐现 第四十二章安葬
王义正在遐想,痛哭的姑娘抬起头来,只见双目红肿,两颊通红,更加凄美动人。那个姑娘走到娘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手紧抱娘的双腿,嚎啕痛苦,娘也被感染了,不觉两滴清泪流了下来。
娘拍着姑娘的后背说:“死去的人不能再活,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姑娘哭罢了抬起头说:“死人放在您家里也不妥,速速安葬为盼。”
王义的娘想了想说:“这样恐怕不好吧。”
那个姑娘哭着摇动娘的双腿,恳求速速安葬。
王义家这边哭哭啼啼的一闹,张婶一直在墙头观看,她还以为是瞎老婆子死去了,看到别人家里出事,自己心里也好平衡些。
她听到了王义娘说话的声音,那倒底是谁死了,难道是王义?她更加兴奋了,趴在墙头上,嗑着瓜子看热闹。
老娘于是让王义和众乡亲去找坟地挖坟。王义他们一路走到野地,他们一群人一句话都没有,等到挖了半天,有一个邻居实在憋不住问到:“王义,那个漂亮姑娘是从那里来的?”
王义埋头挖着土,闷声说:“是昨天晚上我从村后强盗手里救下来的。”
一邻居惊讶地说:“你?强盗?”说完了摇了摇头。
王义抬起头,说:“就是,你看我也受了伤了。”说着举起自己的胳膊。
众人还是半信半疑,忽然其中一个说:“王义这小子,不会是捡回一个老婆吧。那样的话艳福不浅啊!”
王义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一下又空了,仿佛站立不住,活好像一下也干不了了,浑身被一下抽空了。
土坑很快就挖好了,邻居们看到王义不是很开心,也就不再开他的玩笑了,他们一同往回走,又问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王义情绪不高,讲得粗枝大叶的,没有一点激情,讲得十分乏味,人们也听得稀里糊涂的,只是听了个大概。
王义和邻居把棺木抬出来,那个姑娘头上早系了娘找出来的白布,一路哭来,惹的众村里人围观。人们很纳闷,也就是一晚上的功夫,就一下抬出一个死人,而且后面还跟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也很奇怪,王义在忙前忙后,王义的娘在门口站着,到底死的是谁呢?
张婶在墙头上始终没看明白,就好奇地走过来,向王义的娘搭腔:“你家倒底是谁死了?”众村民闻听聚拢过来。
娘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说:“我家王义昨晚从强人手里救下来一个老人和姑娘,只是老人被强人所伤,伤得太重,没想到在早晨故去了。”人们终于找到了满意的答案,各自散去,到处传讲,也就不奇怪了。
王义把老人安葬了,领这姑娘往回走,忽然发现了一点异样,原来姑娘走路脚有些跛,走路快了,就更加明显,王义看到姑娘这样身子扭动,身材更加婀娜多姿。姑娘虽然眼睛红肿,但是眉宇间透出一种艳丽,引得路人争相观看。
王义感叹真是天下万物唯缺为美,如此漂亮的姑娘如果脚不跛的话,那可真是太完美了,可以说是绝色天仙,造物主也就奇怪,任何人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在明处,就在暗处,也就是天下万物人无完人,物无完物,唯缺憾为世间大道。
王义感觉的十分遗憾,觉得有些美中不足,而围观的人们却觉的这个女子不光美若天仙,就连跛脚也是腰肢扭动,仿佛舞蹈一般,引得庄稼汉子在后面,盯着姑娘的背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哈拉子都流了一大滩,湿了前胸衣。
第一章狐现 四十三章微笑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也不言语,也不管村民在背后指指点点,王义也听不到他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王义的娘一直在门口等他们,等到他们回来了,一同回家。娘竟然摸索着做熟了饭,姑娘见了娘又是一头跪倒在地,感谢娘为她做的一切,娘把她扶起来,又仔细问了她的身世,姑娘讲到少年丧母,随父亲四处飘泊,老娘陪着流了许多的眼泪,后来娘忽然问了一句:“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姑娘沉默了许久,忽然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抱住娘的腿说:“我现在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还望您老人家收留,我什么活都会干,每日只求一饱即可。”
娘一下把姑娘扶起来说:“好闺女,快起来,我没有女儿,你就当我的女儿吧,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们吃的就有你的,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吗!”姑娘转忧为喜,王义听了也是高兴万分。这样家里一下有了生机。
张婶还是不甘心,一直在墙角蹲着,仔细听隔壁说了些什么,好到街头巷尾传讲。
王义的家里一下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姑娘忙里忙外的,为娘收拾家里的东西,娘在后面追着说:“好闺女,不要收拾了,那些东西你不要动了,你一收拾完了,我就找不到了。”姑娘笑着说:“以后您就是我的娘,我就是您的眼睛,让我来侍候您,而且给您养老。”娘听得脸上乐开了花,王义也在那里傻笑。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娘说:“小玉,你今年多大了?”小玉说:“我今年刚好十八,属兔的。”
娘笑着说:“你比王义小三岁,以后就叫哥吧,王义,你可不能欺负她。”小玉叫了一声哥,把王义乐的咯咯笑。
夜晚的坟地很安静,只有冷风从树林间穿过,随着哗哗的树叶摇动,深秋的落叶随风而落,冷风把落叶卷的到处乱飞,就像是坟地的鬼火一样到处乱窜,不知名的鸟在远处扯着嗓子哇哇叫着,空旷的坟地是老鼠的天下。
就在王义他们白天刚刚埋的新坟,此时忽然发生了变化,只见那个土堆在慢慢动,那些白天刚盖住的新鲜的未干的土慢慢散开来,一会儿从土堆伸出一只手,幸好在这荒郊野外没有人,不是的话,还不把人吓死了?紧接着是一个人脑袋,一下从土里钻出来,跟着半个身子探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王义埋的那个老者,老者从土堆里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拍拍身上的土,回头把土堆上的土堆好,一脸的笑,好像十分快乐的样子,笑着扬长而去,只见坟地的冷风更大了,卷得落叶漫天飞舞,又有谁知道这野外发生了什么?
第一章狐现 四十四章妩媚
自此贼人也奇怪地消失了,不知是跑到了别的地方,还是受了王义的惊吓,村民相信但愿是王义想吓跑了贼人,王义的名声就此传播开来,村民有时还真得叫王义大侠,但是王义清楚自己是几斤几量,对村民的称谓有些脸红。鹰眼师傅也听说了王义的事,看到王义出了名,更加承认了王义是自己的徒弟,功夫是如此了得。大家更加深信不疑。
还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乞丐忽然从大街的墙角爬起,以飞快的速度向村尾跑去,就在白天懒洋洋的乞丐,在夜里身形变得如此惊人,身法之快,如同魅影,他在赵阴阳的院子停下,趴在墙头,向赵阴阳家里窥视,忽然两只眼睛放出烁烁的光芒。
赵阴阳自从得到了父亲的书,如获至宝,每日勤学苦练,自己的法术也在飞速发展,只见赵阴阳正在练习茅山道术青冥之箭,赵阴阳凝神静气,口中默念口决,忽然变化了个手势,只见从掌心射出一道青光,乞丐看到了,浑身一哆嗦,差点从墙上掉下来,赵阴阳又修习了无形符,赵阴阳用手指在空中隔空画符,一道灵光射出,赵阴阳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有了一点安全感,乞丐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眼中的光芒一下暗淡了许多,身影飘动,一下子从赵阴阳家溜回来,引的邻居的狗狂吠不已,乞丐躺在墙角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这乞丐也就奇怪,自从王义家里来了那个姑娘,就躲的远远的,再也不到王义家的柴房睡觉,也不去王义家里吃饭,那时候王义娘也觉得纳闷,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林员外家里最近安然了许多,没有了半夜莫名的响动,也没有了半夜的抛砖拋瓦,这样清静下来,大家还有些不适应,到了晚上依然关门闭户,不敢出去。
七姨太的丫环小翠发现七姨太最近晚上不再出去,屋门也不再大半夜的突然开合,仿佛感觉到了一些安全,那时半夜看到七姨太梦游般的回来,每次都吓个半死,想了好久也不敢对林员外讲,只好一个人守着秘密,七姨太的脸色也好了许多,那时候脸色惨白,神情恍惚,老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现在忽然有了些红润,一次晚饭过后,林员外在饭桌上看到了七姨太的妩媚,都有些想不起来如何就冷落了这样的佳人?让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独守空房?真是罪过,林员外的眼神没有瞒过其他姨太的眼睛,都一个个的在肚子里暗骂了千百回,林员外今天看七姨太怎么就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真是时来顽铁生辉,运去黄金失色,就是时也运也,时运一到,锦上添花,时运一去,落井下石,仿佛大街墙角的流浪狗都会冲上来咬一口,人生的路啊,就是这样曲曲折折,百转千回,今天你是主角,得意处尽情挥洒如意,明天你是配角,失意时尽情品尝落寞。人生不过如此起起落落,不过是命运手里的玩偶,你去作弄过一只蚂蚁吗?那时候你就是蚂蚁的命运,时运就是这样奇怪,无常。
林员外当然要到七姨太的屋里休息,七姨太欲说还羞,眼波流转,举措多妩媚,林员外春心荡漾,久违的感觉又到来,怯雨羞云情意,婀娜舞腰身材,其他姨太心里可是气啊,不由还是在无意间冷目横眉,七姨太先吃完了要离去,回头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林员外感觉如痴如醉。
第一章狐现 四十五章失魂
就在这样的金秋之夜,月色是分外的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成熟的瓜果香味,林员外也不点灯,并且拉开了窗帘,乘着那金黄色的月色,把七姨太拥在怀里,仔细观看,有人说灯下观美人,是人生至乐,是说灯下的美人越发的迷人可爱,为何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赏灯会上,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情缘?是偶然的吗?不是!就是灯光下的女子分外漂亮妩媚,这可是独家秘诀,看过自知即可千万不要传了出去,林员外把七姨太的脸抬起,只见七姨太面如满月,柳叶弯眉,笑若桃花,林员外醉了,如此美人拥在怀里,夫复何求?
就在这金黄的月色里,林员外极度的兴奋,与七姨太滚作一团,在月色下做了些卿卿我我的事。
还是在这迷人的月色下,后院老三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这段时间真是老三的黄金岁月,每晚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陪伴自己,使自己的光棍生活一下变得色彩斑斓,开始自己疑心此女子非鬼即狐,直到有一天他从七姨太身边经过,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难道七姨太就是晚上来的女人?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因为老三干瘪黑瘦,既不英俊,也不强壮,一嘴的烂牙,并且还有严重的口臭,可以说是百无一是,怎么会呢?七姨太看上谁也轮不上他老三啊!但是晚上那个女人的气息是深深印在了老三的脑海,当老三从七姨太身边经过时,马上识别出就是那种独特的香味,老三特意在七姨太身边晃了晃,可是七姨太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老三马上怀疑自己嗅觉的正确性,但还是不甘心,又经过了几次的反复,最终确认就是七姨太身上的味道,老三至此还在七姨太身边晃悠,没想到七姨太没有多看他一眼,还臭骂了他一顿,这是晚上那个神仙般的女人吗?是那个软玉温香的女人?在自己怀里如同婴儿一般柔弱可爱的女人?老三感觉到可能那种事一直就没有发生,一直是自己的白日梦,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自己有病了吗?难道自己想媳妇想得产生了幻觉?老三怎么也弄不明白了,人们看到老三在那里自言自语都以为老三疯了,最终人们感觉到老三得病了,而且病得不浅。
老三自此办事丢三拉四,让大家不能容忍,尤其是不能看到七姨太,如果看到了,就手脚颤动,全身哆嗦,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一次就这样看着七姨太,被林员外一脚揣在心窝,还是没有醒来,林员外认为他已经傻了,变成了废人一个,赶了出来,老三就在街头巷尾游荡,目光呆滞,像是孤魂野鬼一般,人都说老三可惜,因为老三在地里可是一把好手,就是没有娶媳妇,如果早早娶了媳妇,也就没有这事了。
第一章狐现 第四十六章婚约
林员外和七姨太和好如初,七姨太慢慢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有说有笑,风骚迷人。别的姨太开始回念那段院里不安然的时光,但是谁也是敢怒不敢言,没有别的办法,恨不得再整出的什么事来。
王义和小玉情同兄妹,小玉是落落大方,王义反而显得有些拘禁,甚至不敢看小玉的眼睛,因为王义觉得如果一看小玉的眼睛,自己就像是被强光照化了,自己一下化做一股烟飘飘荡荡在天空飞舞。每日王义到地里干活,小玉在家里帮娘干活,王义回来就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小玉做的饭菜比以前娘的饭菜里干净了许多,可口了许多,那时候因为娘的眼睛看不到,常把菜根葱皮一通煮了进去,王义曾经提出抗议,娘还有道理说菜根能治病,并且有营养。
娘变的特别爱笑,整天乐呵呵的,没想到这么老了,又白捡了个女儿,真是高兴无以言表,每天脸上都挂着舒心的笑容。
但是有一天,娘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因为娘的听觉十分灵敏,她有几次出门去,隐约听到张婶和邻居们在说话,但是她一出来,人们就马上嘎然而止,但还是被娘听到了一星半点,很明显在说她家的事,而且是说王义和小玉,娘听到了她们压低了嗓子的怪笑,还有张婶放肆夸张的大笑,她们在说什么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之类的话,娘的欢乐一下就消失了。
娘陷入了沉思中,脸上的笑容消失得荡然无存。
有一天,娘忽然抓住了小玉的手,对小玉说:“姑娘,你真的没有去处了吗?”小玉一愣说:“我是真得无处可去啊!难道娘要赶我走吗?”
娘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小玉面前,小玉一下慌了神,连忙把娘扶起来,娘说:“姑娘,你若有去处,我会让王义送你回去,如若实在没有,娘有一事相求。”小玉着急地说:“娘您尽管说,小玉如若能帮上忙,别说一件,就是千件万件也无妨。”
娘想了想面露难色说:“姑娘,我们虽穷,但也是要脸面的人家,你在这里住着,王义和你都大了,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为了你我的名声,你看嫁给我家王义如何?省的人们指手画脚,说些闲话,也好堵住她们的嘴,只是我家王义有些愚笨,不过你要考虑一下,不要急着告诉我,不能委屈了你”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见小玉用牙齿给紧紧咬住了嘴唇,娘说:“你要是愿意就摇摇我的手吧。”娘伸出了自己的手,娘的面部表情很复杂,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小玉看了看娘的手,把娘的手摇动了,娘一把就把小玉搂在怀里,不由热泪盈眶。
王义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王义一下从家里发疯般地跑到了野地里,狂叫着奔跑了几里地,一头扎到了小河里,不断用河里的凉水冲洗自己发热的脑袋。
王义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幸福。
第一章狐现 四十七章老鼠
还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整天睡在街角的乞丐又爬起来,飞快地向村尾的赵阴阳家里跑去,他趴在墙头向里面观看,只见赵阴阳又在那里修习法术,这个乞丐在墙角犹豫半天,忽然向地上一趴,竟然变成了一只老鼠,从墙角拼命地挖了进去,不多时就消失在洞里。
赵阴阳在那个屋里瞎折腾,他的媳妇早就习惯了,不足为怪,随他在隔壁房间叮咣折腾,自己在这边做些针线活,看到赵阴阳这段时间兴冲冲的样子,好像一下又找到了希望,自己心里也高兴,也就是一个男人的意志是不能垮下去的,垮下去的男人是可怕的,赵阴阳在那边练习法术,自己在这边做些针线活也是十分的踏实。
忽然赵阴阳的妻子听到自己的衣柜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动,这时趴在她身边的花猫也竖起了耳朵,警觉地看着,她慢慢走到衣柜旁边,忽然把衣柜的门打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就以为是听错了,又开始做针线活,她家的花猫却一下扑了过去,在衣柜旁边停下,赵阴阳的妻子微微一笑,她觉得花猫太敏感了,只见花猫迈着无声的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忽然她家花猫喵呜一声怒吼着扑了过去,紧接着呜呜叫着仿佛在撕咬着什么,忽然一声惨叫,一个跟头跌将出来,爬起来惊慌失措地逃走了,仿佛受了什么惊吓,她看到花猫慌忙逃走,连忙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把花猫吓成这样。
她往衣柜底一看,就觉得头皮一炸,她看到了一只黝黑发亮的老鼠爬在柜底,老鼠有小猫那样大,看到人也不跑,只是用一双绿豆大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她一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她连忙找家伙,急忙中摸着了自家烧火的火铲,一下打将过去,老鼠也不躲闪,吱的一声尖叫,呲开嘴露出雪白的牙,仿佛向她扑过来,这样一来她举起的铁铲反而落不下来,这时那只老鼠又向前一冲,她扔下铁铲就跑到赵阴阳那边。
她的惊叫险些把赵阴阳惊得走火入魔,幸好赵阴阳慢慢收功,感觉了一下没有全身的气机乱窜,知道自己无事,连忙过来观看。
她的妻子一边走,一边两只手比画着讲着,赵阴阳听明白了,等赵阴阳俯下身子看柜底,衣柜底下空无一物,老婆说的老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妻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一遍一遍讲着刚才发生的事,赵阴阳捋着胡子,忽然看到了瑟瑟发抖的花猫,目光中流露出的恐惧,也是不觉背后一凉。
赵阴阳微微一笑,心里想它们终于找来了,幸好我有了准备了。
赵阴阳笑着说:“没事,不过是一只老鼠而以,咱家的花猫也太孬种了,猫还怕老鼠,真是笑话”说罢哈哈大笑。
赵阴阳安慰安慰受了惊吓的妻子,又过去练功去了。他的妻子却是依然不住看着衣柜下边,看那只老鼠是否还要出现。
第一章狐现 四十八章醉虾
赵阴阳悄悄出来,在院中禹步轻踏,把几道惊鬼符隔空抛出,符咒消失在院子四周,赵阴阳微微一笑,又去接着练功去了。
就在离赵阴阳家的不远处墙角,忽然窜出一只老鼠,老鼠在地上一骨碌,化为乞丐站了起来,乞丐看了看赵阴阳的家,一跺脚,飞身离去。
卢秀才收拾起《开元占经》,《太清神鉴》《麻衣相法》等书,去了一趟河边,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卢秀才都会去,因为这时候正是吃虾的好时候,这个季节的虾特别肥美,尤其是卢秀才特别喜欢吃醉虾,而且必须是自己亲手做的,他要亲自去河边买虾,虾必须是活的,刚从河里打上来的,为了保鲜,卢秀才还从河里打了一盆河水,人们看到卢秀才端着木盆狂奔,不能理解。等到卢秀才一路小跑回了家,虾还在盆里畅游呢。
卢秀才以飞快的速度用清水把虾洗净沥干,放入一盆中,只见虾们弓身跳起老高,劈里啪啦的,卢秀才把自家酿的菊花酒倒入,菊花酒也是采摘秋天的甘菊花,去根,取花二斤,洗净放在酿的酒中,浸泡一天第二天开始榨酒,此酒味清香,甘美,开始活虾浸泡在酒里,还有些不适应,依然在噼里啪啦地跳动,过后也许是菊花酒太过香馥,虾们陶醉了,在酒里快乐地畅游,卢秀才加上盖子,口中念往生咒,任虾们在里面畅饮,这里对酒的要求很高,如果虾喝的酒不好,虾的头部就会变黑,身体的肉就会变松软,酒当然是绍兴的黄酒为佳品,然而卢秀才是用自己家的菊花酒,醉倒的虾甚至全身充满了诗意地在你面前轻轻挪动,就像是人喝醉了酒,晕晕忽忽,仿佛神仙一般。
卢秀才一般情况是披散了头发,先去吟诵先人名句,然后沐浴更衣,等老婆把醉虾拿上来,佐以松花酒,松花酒也是自己家里酿制的,松花的香味全在酒中,饮后清香甘美,卢秀才把松花酒倒好了,然后取出菊花酒浸泡的活虾取出来,也许是菊花酒太好喝了,活虾在酒里轻轻挪动,都喝醉了,虾喝多了酒,虾的腥味全无,只剩下了菊花酒的清香,卢秀才把老妻叫出来,围桌而座,品尝卢秀才的美味,,虾的味道如何呢?那叫美啊!卢秀才狼吞虎咽,全无半点斯文,汁水沾满了前胸,喝一口松花酒,吃一只虾,老伴在旁边看着,卢秀才一边吃一边高呼:“痛快,痛快!天下鲜物,谁与争峰?”
卢秀才要喝得微醉才行,一吐气,是从腹中上来的松花酒香味,晕晕忽忽的就像是卢秀才吃的醉虾一样,脚步微晃,两颊微红,让老妻取出笔墨来,摇摇晃晃写下了一篇酒文:“古人说饮者留其名,莫使金锺空对月,都是说饮酒。不管是英俊豪杰,还是文人雅士,喜爱杯中物者甚多。楼堂馆所,房前屋后,一张小桌,几样小菜,一壶酒,几位挚友,无丝竹也行,忘却世界,借着酒兴,谈天说地,任酒精在血管中驰骋,微醉更妙,身体轻飘飘,面如桃花,笑如孩童,步伐轻盈,踏歌而舞,诗词顿生,日落不归,无不尽兴。
田边地头,树下凉厅,山野村夫,一葫芦酒,几棵罗卜,葱蒜几根,美景清风,大声谈论,庄稼收成,高唱几首,山谷回应,醉卧田埂,酣声雷动。
冬季寒夜,狂风卷雪,扣打窗门,屋内炉火正红,美酒滚烫,席地而坐,一杯下肚,浑身融融,側耳低语,笑声一阵,雪落满地,不知天明。
知己重逢,泪眼矇胧,举杯无言,一醉方休,互相倚靠,站立不稳,舌头僵硬,话语不停,一会激昂,一会悲壮,跌跌撞撞,反认他乡是故乡。
饮酒!饮酒!饮者众多,会饮者有几人?
写罢把笔一扔,还觉未尽兴,高诵刘禹锡的《陋室铭》,大声朗诵过后,还觉不是过瘾,让老妻取出宝剑来一舞,老妻忙把龙泉宝剑取出,卢秀才仗剑踏歌,只见剑走龙蛇,长发飘飘,老妻顿觉天上仙人不过如此,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一章狐现 四十九章麻衣
百姓自有百姓的乐趣,充分说明了知足常乐的道理,若是让林员外看到了是不齿的,因为林员外不喜欢这种河虾,这种河虾太腥,味道又不好,只有卢秀才才会感觉到幸福,看来快乐只是自己找来的,而且幸福是不能与人分享的,而且是铺天盖地的幸福,无与伦比的幸福。
只有卢秀才才会感受闲云野鹤般的自然之乐,田园之乐,清贫之乐,知足之乐,不贪之乐……
卢秀才研究麻衣神相颇有成效,后来看似简单的相术,切入了道家儒家,阴阳五行,八卦,易术等思想脉络,显得博大精深。
他有时在大街上走,与陌生人擦肩而过,就在那一刹那,卢秀才感觉到了对方的命运,因为他的命运就写在了他的脸上,只有卢秀才方能读懂,一个人的贵贱,凶吉,祸福,完完全全写在了自己的脸上,卢秀才也被自己的发现震惊了,不光是命运,就连一个人的疾病也是从面相上显露出来,他读了药王孙思邈的医著,恍然大悟,原来孙思邈讲了一套天人合一的理论,讲“天有四时五行,寒暑迭居,和为雨,怒为风,凝为雨露,张为虹,天常数也,人之四肢五脏,一觉一寐,吐纳往来,流为荣卫,章为气色,发为声音,人之常数,阳用其形,阴用其精,天人所同也,他认为人的形体气色,与天文的和怒凝张都有关系,人是大自然的一分子,必须遵循大自然的法则,卢秀才拍案而起,兴奋不已,说明孙思邈不光是名医,而且是一个相学家,卢秀才感觉到医学上的问题有些不懂,于是就找一针刘去讨教。
卢秀才找到一针刘问起医学与相学的相连,一针刘微微一笑,从中医的角度讲了望字决,其实就是中医的望证,是指通过对病人的眼神,表情,动态,语言的观察,从肢体上观察患者的全身情况,首先望神,分为得神和失神,还有假神,还有察色,指人的脸色,分为白色,黄色,青色,红色,黑色,望形态的静止状态和五行的对立,阴阳的互根,阴阳的消长,转化。
卢秀才如醍醐灌顶,仿佛通体透亮了,知道了世间大道,一通万通,于是试探性地问一针刘相学,一针刘也能说出一二,卢秀才惊喜万分,知道了大道是相通的,一个好中医也是一个好相术家。
一天卢秀才远出寻书,因为他住的这里地方小,买书不是很方便,曾经十分烦恼,然而万事皆有缘,书亦如此,有不少好书,还是千辛万苦地寻来,谁说不是奇迹呢?
自从听了一针刘的话,自己更加有所感悟,自此经过他身边的陌生人不光知道他们的命运,还能知道他们的疾病,擦肩而过,他们的一生完完全全写在了他们的脸上,卢秀才往往看了很震惊,很悲哀,也很无奈。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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