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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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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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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4 12:03:00

  11.杀人周期
  
  程敏看上去比想象中漂亮,虽然她的脸型和五官都跟她那其貌不扬的父亲长得很像,但人世间的怪事就是这样,差不多的零件重新组合一下,往往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效果,总之,在简东平看来,江璇的相貌如果是95分的话,邱元元70分,而程敏可以打80分。
  听说简东平是李雅真的朋友,程敏朝他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雅真姐是个好人。”程敏说着红了眼圈。
  她的伤感令他产生了好感,一时之间,他怀疑过去听说过的关于她的事都是谣传,他不太相信这么一个有感情的女孩,竟然会是个见钱眼开,用袜子换份子钱的十三点。
  “对,雅真是好人,她还很漂亮,跟你一样。”他拍拍她的肩劝慰道
  “你想跟我聊什么?”她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对他的赞美置若罔闻,这让简东平颇有些意外,看来,她已经接受过多次盘问了,所以防备心理很重。
  “我们随便聊聊好吗?”他在她身边坐下。
  “你想聊雅真姐还是元元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你想先聊哪个?”简东平温和地问道,见她不说话,他道,“警察说,你不想跟他们谈,是不是这样?”
  “我不是不想跟他们谈,我已经都说了,但他们还是不断地问同样的问题,我快疯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还让我说什么?”她抱怨道。
  “我相信你。程敏。”他诚恳地说,“我知道你和你爸爸既然已经下决心站出来跟警方联系,就表示你们已经作好准备把一切和盘托出了,所以你应该是不会隐瞒的。而且我也相信,你爸爸不是坏人。”
  程敏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但是你知道,警察也许不这么想,”他接着说,“他们的思路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因为他们平时接触的都是坏人,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是把你当作一个坏人,或者嫌疑犯来盘问的,如果你说不清,他们不会认为你是真的对当时的情况了解不明,而是认为你在故意隐瞒。”
  程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完全被他的说辞吸引住了。
  “所以我觉得,你跟警方之间需要一座桥梁。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当这个桥梁怎么样?你把你跟警方说的话再跟我说一遍,让我来看看是否可以理出一点头绪来,帮你跟警方之间作一下沟通。”他看着她,试图捕捉她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
  “他们就是把我当嫌疑犯!我又没杀元元!我干吗要杀她、我连杀鸡都不敢,难道还会杀人吗?警察实在太笨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程敏愤愤不平地说。
  “你把你跟警方说的话再跟我说一遍吧。”简东平说。
  “可你好像也是他们的人。”她看看他说。
  “但我不是警察,我是雅真的朋友,也可以是你的朋友。而且,我相信你是愿意跟警方合作的,是吧。”
  “对。”她犹豫了一下答道。
  “所以,我只是帮你们沟通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
  她看了他一会儿,骤然下了决心。
  “好吧,我再跟你说一遍也无所谓。你听完了,到时候可以跟警察说吧,最好能说服他们不要来烦我了,我能为元元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说,随后不耐烦地问道,“那好,先说谁?从哪儿说起呢?”
  “先说元元吧。从头说起,关键是路线和你所看见的外部环境。”
  “又是从头说起!”她皱起眉头开始说了起来,“4月16日那天,元元跟我抱怨说,她本来想跟袁之杰去一个地方探险的,结果袁之杰骨折了,去不成,她只好一个人去了。我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想让我跟她一起去,我就跟她说,如果她肯出这趟来回的全部费用,我就跟她一起去,反正我也没事。她说没问题,于是我们就在18号那天分别给父母留了张条子出发了。”程敏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等他发问。
  “说下去,程敏。”他温和地鼓励道。
   “18号那天,我跟元元来到吴东码头,乘了三个多小时的船到G镇,然后搭乘那边的公共汽车,我忘了是哪条线了,只记得叫某某线,我只记得是终点站,我们乘上去后,坐了大概45分钟下车,下车后,我们乘三轮车,到一个……我不记得是叫什么路,反正是一个巷子,像农村,又不像农村……”程敏露出为难的神情,歪头思索着。
  “警方应该已经把G镇所有的公交线路名称都报给你听过了吧,你觉得哪个比较像?”
  “我觉得张杨线比较像,如果不是张杨线,就是顾杨线,反正有一个‘杨’字的。”程敏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乘了45分钟左右?”简东平问道。
  “是元元是这么说的,下车前,我好像问过她一句,我问她在哪站下车啊?她叫我别多问,到时候跟着下车就行了,下车前,她跟我对了一下表,确定差不多是45分钟,她说,我们下车吧。我们就下车了。”
  “她没提过站名?”
  程敏摇摇头。
  “好,接着往下说。你们乘三轮车,大概乘了多长时间?”
  “20分钟。”
  “这个时间是怎么来的?”
  “是元元说的。”
  又是一个时间点。
  “她没说到什么地方吗?”
  程敏再度摇摇头:“她没说,只是又跟我对了一次表,她还问我,你的表准不准,我说我的表很准的。”
  “接着呢?”简东平温和地问,心里慢慢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
  “我们下了三轮车,走了很长一段路,元元在路上还向人问了路,我不记得她问过什么了,我们走了近半小时,快把我累死了,我想休息一下,元元死活不让,后来我们走进了一条巷子,我不知道那巷子的名字,只知道一边很破,一边却是别墅。”
  “很破,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破的房子,黑沉沉的砖房,三层楼两层楼都有,但是好像没人住,那地方,外面就是大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也没商店没厂,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排排的破房子,要不就是一片油菜花,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程敏烦躁揪着自己的手指头。
  “没关系,接着说。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们进了一间别墅,是最里面的一间,很孤立的一间小房子,没门牌号,感觉好像这别墅区整个都没人住。”程敏说,“我们没敲门,是从后院的围墙偷偷翻进去的。我当时很害怕,别人要是把我们当小偷怎么办?可元元说,那人有事不会来,她好像认识这房子的主人,既然她这么说,我就放心跟着她一起翻进去了。结果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好,现在回忆一下,进屋子以后,你都看见了些什么。”简东平相信警方已经让程敏回忆过好多遍了。
  果然程敏答得很快。
  “客厅很大,大概有三十多平方,但装修得挺简单的,就刷了墙,蓝色的墙粉,墙上挂了幅油画,风景画,客厅里放了两个布沙发和一个电视机柜,还有靠墙放了一个大柜子,柜子里面有射灯和几瓶洋酒。就像我家的这个,但比我家的这个破。”程敏指指简东平身后,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褐色的木头玻璃柜,里面放了很多洋酒和小工艺品。
  “接着说。”他道。
  “元元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她跑到那个柜子后面,摸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开关,然后一按,那个柜子居然移开了,露出一道暗门来。”程敏停顿了一下,看看他,发现他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便又说了下去,“暗门下面是个地下室,我们打开手电走下去,发现地下室里有一张床,床上有旧毯子,还有几本娱乐杂志,床下是几个空酒瓶、一根鞭子和两把刀,元元还拿起鞭子,抽了一下地板,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有时候真变态!”
  “后来呢?”
  “我跟元元说,我要走了,这地方让我很害怕,我叫元元跟我一起走,她不肯,她说她还要搜集一些证据,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她有时候神经兮兮的,我看见她拿出一个笔记本来写了些什么,但我没看见她写什么,我等得不耐烦又催她,她叫我到门外去等她,我叫了好几次她都不肯走,我只好一个人先走了。可是,我还没走到院子,就觉得头被人打了一下,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跟元元一起躺在一片荒地里,元元,元元已经死了,”程敏的声音低了下来,“她的肚子上,肩上、胸口都在冒血,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我发现她没气了,于是我就走了……还有,我的手上有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有血,可是不是我杀的她,我没必要这样做。”
  最后那句话,程敏显然已经说明过无数遍了,所以现在她说这句话,已经没了委屈,只有厌烦。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程敏。”简东平决定拣重点问。
  程敏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等着他发问。
  “你们在乘船的时候,有没有上过厕所?”
  这问题大概从来没人问过她,她很吃惊。
  “没有。”她茫然地答道。
  “你们这一路,我算了一下,要四个多小时,你们总要方便一下吧,后来是在什么地方方便的?”他觉得自己的脸皮有点厚。
  “我本来半路是想上公共厕所的,但元元赶路挺急,不让我中间停,她说到了目的地再说,所以我们是憋到别墅才上的厕所。”
  “所以,你们到别墅后,就先上了厕所?”简东平紧接着问。
  “是的。我在底楼上厕所,元元上楼去找别的厕所,她说一般别墅不会只有一个厕所,但后来我方便完,发现她在门口等着,原来楼上的厕所是个空屋子,没装马桶,她只好到楼下来了。”
  “嗯,你们用的厕所里有手纸吗?”简东平问。
  程敏摇摇头,越发疑惑,她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问,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老围着厕所转。
  “那厕所里有什么?”他不在乎她怎么看他,继续问道。
  “一个马桶和一个浴缸。”
  “有漱口杯、毛巾、牙刷、牙膏之类的东西吗?”
  “都没有。只有一本电影杂志丢在浴缸里。”
  “你们用的那个马桶是怎么样的?”
  “还普通的小马桶,圆的,最普通的那种,如果是我们家,肯定装修的时候得换一个,但是还是能玫摹!背堂衾Щ蟮乜醋潘?lt;br/>  “你刚刚说客厅里有电视机柜,那么有电视机吗?”
  “没有。”
  “除了柜子和沙发,客厅里还有什么?”
  “好像没了。”
  “有鞋柜吗?或者你有没有在那个房子里看见鞋?”
  程敏摇摇头。
  简东平想了想,才问下去:
  “你后来是怎么回来的,程敏?”
  “我后来跌跌撞撞地跑到路边,走了好多路,到了公路边,我叫了辆出租车到我姨妈家附近,在那里才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程敏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我怕回去会有什么麻烦,那时候我心很乱,所以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那把刀,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放在口袋里带回来了,后来交给我爸了,他说扔掉了。”
  “你姨妈住在哪里?”
  “离我们自己家很远,在另一头,E区,也算是郊区吧。过去挺远的。”
  “你姨妈看见你一定乐坏了。你就是在你姨妈家打的电话?”简东平藏起所有的锋芒,朝她露出最温和的微笑。
  “哪儿啊,我姨妈去上班了,我根本没进门,我在她家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我爸打的电话。我的手机没了,只好打公用电话。”
  简东平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程敏,你醒过来的时候,你的包还在你身边吗?”
  “没在,我身边什么也没有。”
  “那元元的包呢?”
  “也没有,我们身边什么都没有。”
  “元元答应包下所有费用是不是?”
  “是的。”
  “那你的损失不大,你应该没带什么钱去,而且你也没带电脑,我知道元元带了好大一个包,好像什么都有,什么手提电脑、手机、衣服啦……”简东平好像在为她庆幸。
  “我是没带那么多东西,我只带了50块钱,不想多带,元元好凶,有时候会抢钱。”程敏嘟起嘴抱怨道。
  “你最后一次看见元元是在那片荒地上,她身上都是血,是不是?”简东平没给她时间思索,紧接着问道。
  “是的。”程敏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这问题她早就答腻了。
  “如果你出事的地方是G镇这边的话,从那里打的到你姨妈住的E区,怎么也要一百多块。而且你姨妈不在家,不可能是你姨妈帮你付的车钱,你爸也不可能立刻赶过来,所以只能是你自己付的钱。程敏,就算你把你那50块钱放在身边,你那多出来的几十块钱是从哪儿来的?”简东平不动声色地看着程敏,他发现她的脸霎那间白了。
  她低头不语。
  “程敏,你回来的路费是从哪儿来的?”他紧紧盯着她的脸,问道,“你是不是拿了元元的钱包?”
  时间好像凝固了。
  “程敏!”他叫了她一声,她浑身颤了一下。
  “是的,”过了好久好久,程敏才回答,接着他忽然爆出一阵尖厉吼叫:“她死了!她死了!如果我不拿,别人也会拿走的!她钱包里,也只有500元!”
  简东平看着她,无话可说。
  她果真拿了邱元元的钱包,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程敏,你很缺钱吗?”他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不能浪费吧,那些钱,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我爸说了,钱就是积少成多,我在存钱,我已经存了好多,不能放弃一分钱,钱就是这么一分一厘积起来的……你不会懂的!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程敏从沙发上蹦起来,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你会指责我!只要这事一说出来,就有人会来告诉我我多卑鄙,但是我觉得我没什么错。元元死了,我不能让钱白白流进别人的钱包,而且,我需要那些钱。再说,也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是她让我落到这步田地的。我没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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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4 12:07:00


楼主:鬼马星


  作者: 601烨烨 回复日期:2008-4-2 16:12:00
  
    程敏不是缺钱,已经养成习惯了,看到钱,不管是不是她的,该不该拿,都想拿来让自己的银行存款数字上升一点,不管是10元还是百元,她都要的,这样的人的确有点变态的。
    我姐姐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每次出来都要跟我姐姐说好路费我姐姐报销她才肯出来,然后宁愿渴死也不在我姐姐面前买饮料,就怕人家要占她便宜,这样的JP真的世间是有的,不禁佩服默默写的真的很贴近生活。
    最近这个JP居然结婚了,请了3桌的同事,还定在5点吃饭,结果来的人寥寥无几,我姐姐问她干吗选在星期3办喜酒,结果这个JP说,我都请假了他们为什么不请假!
    我被严重的雷到了!
  
  ================================
  烨说得很对,不瞒你们说,袜子那节是真事,是我妈碰见的一件事。真是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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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4 12:09:00

  邱元元的钱包是个黑色的卡通小拉链包,上面绣了一个滑稽的魔鬼脑袋,简东平觉得这很符合她的审美情趣,拿着这个没有一分钱的钱包,他无限感慨,尽管他从没见过她,但经过这些日子,她的形象已经在他的心里活生生地扎下了根,他真希望她还活着。
  他希望有一天能看见她朝自己走来,然后……
  他希望能看见她恶狠狠地给程13一个大耳光,然后朝她怒吼:“你不配做我的朋友!给我滚蛋!”
  他希望能看见她亲亲王木的脸,温柔地说,我们分手吧,以后作朋友。。
  他希望能看见她走向袁之杰,给他一个充满热情的拥抱,然后说:“之杰,我想念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希望这样。但前提是,她必须活着。
  邱元元的钱包里只有一个小猫脸的发卡和一张皱巴巴折得很小的小纸条,上面写着,“3小时乘船,45分钟搭乘吴杨线,20分钟乘三轮车往东,步行30分钟,独立别墅,最后一幢。”,他认出那是元元的笔迹。程敏说,这些时间点是有人告诉元元的,那就是说,元元是按照凶手提供的路线到的别墅。他忽然想到了杜群,从上午9点多出门后,一直在外面绕弯子,一会儿环岛路,一会儿三门路,一会儿又是胜利路……看起来这个凶手还真喜欢设计复杂的路线图,单从这点,简东平大致可以勾勒出这个人的轮廓。
  爱玩游戏,喜欢设圈套,控制欲强,自认为智商很高,在设计这种复杂繁琐的游戏规则的过程中,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喜欢看见别人被他搞得团团转,喜欢欣赏对方脸上不知所措和无可奈何的表情。但是,从某些方面而言,他又不是绝对的疯狂和狂妄自大,他懂得自己的局限性,明白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只做力所能及的事,这一点可以从谋杀和弃尸方式上看出一二,勒死被害人,塞进袋子,扔进垃圾桶或垃圾堆,在整个过程中,他几乎不做多余的事,所以,说他疯狂,他的确是个疯狂的人,说他理智,也名副其实。
  想到这里,简东平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来。
  不错,他很像。
  但是,似乎还缺点什么。
  他把元元的路线图放在一边,决定再重新看一遍父亲昨晚给他弄来的杜群的电话通话记录。
  他粗略整理了一下,杜群跟五位收藏家的电话记录如下
  
  11月17日上午10:29-10:39 跟张守震 通话10分钟
  11月17日上午 11:01-11:20 跟刘毅仁 通话19分钟
  11月18日下午 13:20-13:28 跟陆劲 通话8分钟
  11月19日下午13:30-13:45 跟程华 通话15分钟
  11月20日下午14:25-14:30 跟苗峰 通话5分钟
  11月20日下午15:24-15:32 跟张守震 通话8分钟
  11月22日上午10:23-10:35 跟刘毅仁 通话12分钟
  11月24日上午10:07-10:27 跟陆劲 通话20分钟
  11月25日下午13:25-13:29 跟程华 通话4分钟
  11月26日下午 14:30-14:45 跟苗峰 通话15分钟。
  11月27日上午10:23-10:45 跟陆劲 通话22分钟
  11月28日下午14:20-14:45 跟张守震 通话25分钟
  11月29日上午10:45-10:48 跟刘毅仁 通话3分钟
  11月29日为事发当日,之后,杜群的手机记录,没再出现相关通话记录。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简东平正在研究电话记录,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对方来电,马上露出了微笑,是蜜枣打来的,他真想念她,今天他已经听够了谎言和令人恶心的事实,他现在正想听听她纯真可爱的声音,本来他想看完电话记录打过去的,谁知她先打来了。
  “小蜜枣,今天在干吗?”他热情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幻想着自己正轻轻抚摸她乌溜溜的黑发和美丽明艳又光滑的小脸。
  “James!我今天可累坏了,”她抱怨道。
  “你怎么了?”他懒洋洋地问道,一边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找了条羊毛毯盖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累,但就是想躺一躺。
  “不是你要换马桶和淋浴器的吗?忘啦?今天来换马桶的人还是你找来的呢!害我一天都没出门,一直在旁边盯着,累死我了。”她气呼呼地说,“James,我发现你这人真麻烦,太麻烦了,我都后悔跟你谈恋爱了,说给别人听,谁相信啊,谈个恋爱,还要换家里的马桶。”
  他笑了出来。
  “蜜枣,我这人是麻烦,不然怎么会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谈恋爱呢?”他亲热地低声说,“宝贝,谢谢你收留我啊。”
  她的口气缓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
  “别生气了,蜜枣,你不要我,谁要我啊?”他讨好地说。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下,然后说:
  “算了,我也就是说说。你今天跟王木和程敏谈得还顺利吗?”
  “我把王木送到警察局去了。”他道,脑子里闪现出今天他跟王木站在警察局门口分别时的情景。
  “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他对王木说,虽然觉得自己做得对,但面对这张愁苦阴郁的脸,他还是觉得很内疚,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觉得还有点对不起元元,。
  “没什么,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王木倒很坦,他拉拉身上的衣服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衣服,只好穿着它进去了。”
  “你喜欢就留着吧。”他感觉王木很喜欢那件衣服。
  “谢谢。”王木点头,转身像是要走,但忽然又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望着王木,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但是他看见王木向他伸出了手,这是他们认识以来,这个人第一次愿意跟他握手,或者说确切点,是第一次表示愿意跟他有某种程度的身体接触。他不知道是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应该觉得悲哀,他也伸出了手,王木的手比他小一点,有点凉,手指很瘦。
  “谢谢。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你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的人……最好的男人。”王木望着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很想向你证明我也是个好人,我很想证明我也是个男人,但是为什么总是那么难。别人跨一步可以到的对岸,我撑着船无论怎么划都划不到。他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了。
  他望着王木的背影,踌躇了一下,追了上去。
  “嗨!王木!”
  王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帮我个忙行吗?”他问。
  “什么?”王木很困惑。
  “以后方便的话,再给我来弄弄电脑。”
  王木愕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你出来后来找我吧,我需要你帮忙,你知道,现在想找个懂电脑的朋友可不容易,真的,而且也许……我也能帮你的忙。”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说,“记住,我们是朋友。”
  王木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的。”他说。
  他蓦然发现这个阴沉沉的年轻男子一旦展开笑颜,就像是淤泥里开出的奇花异草,让人忍不住会受他吸引,并深深为他惋惜,怪不得元元当初会喜欢上他,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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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4 12:11:00

  “王木真可怜。”他听到江璇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嗯,我也觉得。”
  “其实你也不是一定要送他去自首的,你心肠真硬。”她说。
  “不是我心肠硬,小璇,我觉得一个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这次他走得太远了。”他也为王木的命运感到惋惜。
  “如果我以后犯了什么事,你会不会也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对我?”江璇有点不服气地问道。
  这问题,他还真的挺难回答的。
  “有我在,你应该不会犯什么大错吧。”他只好这么说。
  “东平,如果你犯了错,我是肯定不会这么对你的,我会想法设法帮你逃走的。所以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你们男人心肠就是硬!”她没好气地说。
  她今天态度不好。
  “是,我知道,所以当警察的男人多,当护士的女人多,这就是性别特征嘛。”他不想在电话里跟她争论这些,便亲热地问道,“这么说,马桶和淋浴器都装好了?”
  “嗯,是啊,饮水机今天也送来了。”
   他沉默了一秒钟。
  “那么,蜜枣,明天怎么样?”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
  她楞了一下,问道:
  “明天……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我住过来。”他说着,微微觉得脸有些热,幸亏她看不见。他下意识地把毯子裹紧了自己,感觉身体里有无数个玫瑰色的气泡正在往上冒。
  “你来吃晚饭吗?”她小声问道。
  “明天杂志社有事,我晚饭后过来。……你想喝酒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补充最后那句。
  “我?不,我不喝酒?你呢?”她说。他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音量就像是两个小偷在墙角商量作案计划。今天晚上怎么样?没问题。要不要带家伙?看着办吧……
  “你不回去,你爸会不会说什么啊?”他听到她在问他。
  “我跟他说要去外地两天。”
  “他会不会怀疑你到我这儿来?”
  “他会的。但他是律师,知道没证据不能瞎说。”他把头靠在毯子上,想象着那是她的腿,温暖的,柔和的……
  “那好吧,我等你。”她乖乖地说。
  他听出她的口气里还有一丝犹豫,马上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是个好爱人,很好很好的爱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电话两头同时陷入了沉默。
  他感觉她还有话要说,于是问道:
  “璇,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
  “说吧。”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想跟你说,我买了药了,……你明天来就是了。没事了,我挂了。”她说完这句,好像怕他再说话一般,立刻挂了电话。
  他楞在那里,忽然心里涌出无限感动。霎那间,他觉得他有好多话要跟她说,他想告诉她,他不是因为想跟她发生关系才跟她谈恋爱的,虽然他很想,但他不是因为那个,他是因为喜欢她,迷恋她,才会提出这要求的。他想告诉她,这不是色情,这是爱情。
  他立刻拨了电话过去。
  “小璇!”他叫着她的名字,觉得整个心都在激荡。
  “嗯。”
  “我刚刚忘了说了。小璇,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等的。”他急切地说,“我爱你,我就可以等,等一辈子我也等,只要你让我等。我是说真的。小璇,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体,虽然,虽然我想要,但是,我可以等……真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很沉着地说:“James,我不会让你等的,因为我也爱你。”
  


楼主:鬼马星


  节日插播《绝望的游戏》(非推理)
  《绝望的游戏》
  
  1.
  郦雯是他母亲店里的售货员,比他大十岁,他认识她的时候正读高一,青春年少,而她则刚刚离婚。
  她的皮肤微黑,脸长得很标致,身段婀娜,头发总是松松散散地披下来,遮住了半边脸,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他只知道那时候店里的人对她常有非议,母亲常常在饭桌上谈起她,说她被人抛弃了活该,母亲得意地笑着,说起她时,脸上总是带轻蔑的神情。那时候,他就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他想能被母亲唾骂的女人一定跟母亲完全不同。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很冷。
  他刚读完《新概念英语》的补习班从夜校里出来,寒冬的街上人烟稀少,他独自推着一辆“永久”向前走着。走出一段路,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他回头望去,是个女人,看上去还年轻,穿红毛衣,他奇怪她怎么穿那么少。那女人叫她帮忙修一下她的自行车,他说好。于是,他蹲下来帮她修车,修好了,她说谢谢,仰头看他,他那时候已经长到180公分以上了,算是个高个子。她的脸在夜色里像月光一样纯净,他不禁心中一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女人没注意到他的目光由柔和变得越来越不安了,她自顾自整了整衣衫,戴好了手套。他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用谢。她只一笑,她的身材很美,裹在火一般红色的毛衣里飞车走了,在黑夜里只剩下火焰的余光,慢慢燃烧他的心。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母亲工作的店里,她正换班回家,他跟她打了个照面,认出了她,便带着局促不安,颠三倒四地把上次见面的事回忆了一遍。她在那里静静地听,不时露出温柔的笑容,最后终于认出了他。在小店的后巷,她握住他的手,很体贴地打听他的名字,眼神里闪着奇怪的光,他一边说自己的名字,一边觉得有股热流从她的手一直传到他的身体里来,他不知如何形容,只知道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热。
  后来,他们便渐渐熟了。他知道她叫郦雯,名声不好,刚离婚。她知道他是陈会计的儿子,比她小10岁,品学兼优。
  有一天晚上,也是从夜校出来,他看见她站在街对面向他招手,长长的白围巾迎风飘起了,令他想起了一种花,风信子,虽然他从没见过这种花,但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它应该是一种在风里飘散着香气的清丽的小花,乍看并不算最美,但当你转身离去后,它的香气和美会一直跟着你,让你永远无法忘掉。她就像风信子。
  他径直朝她走去。
  “嗨,郦雯。”他说。
  她看着他,没说话。
  他预感到她要对他说些重要的话,但她却哭了起来。
  “你怎么啦?”他傻傻地问。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知如何是好,拼命想安慰她,但是无济于事,她越哭越凶,断断续续地,她说出了自己伤心的理由,原来那天,他的母亲在店里跟她吵了一架,他的母亲当着很多人的面骂她是娼妇。她一面哭一面说,他静静地听,越听越难过,觉得自己跟她同病相怜,觉得她可怜又委屈。他拍拍她的背,试图想让她安静下来,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但他的话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从没有一个女人靠他这么近,也从没有一个女人把他作为一个哭诉的对象,他觉得既新奇又激动。他能清楚地感觉她的身体渐渐靠他越来越近,而他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放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腰很细,软软的,在他的手中,他觉得脑子有些发蒙。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想起自己想说的话。
  “她是不好。”他说。
  



楼主:鬼马星


  她仰头看着他,泪眼朦朦的,在月光下闪着巨大的金色光棱。
  “对,她是不好。”她说,大概是累了,她退后一步,他们两个瞬间分开了。
  “她在家也经常乱说话。她不是只说你一个人。”他找了些话来说。
  她把头歪在一边,仍旧在看他,好像没在听,却但眼睛里的哀伤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专注。
  他知道,她正在看他。刚刚虽然她也在看他,但那时候她想的是她自己,可现在,她是真的在看他,在想着他,也许还在心里掂量着他,这种“看”让他忍不住想用什么来回报她。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帅?”她问。
  “没有。”他有些发窘地耸耸肩。
  “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她痴痴地看着他,笑了。
  “哦,是谁?”
  “你不认识的。”她说。
  他不答话。
  “以后会有女孩子排着队等你来亲她们。”过了一会儿,她说。
  她伸出手,像要给他理头发,但指尖仅仅划过他的耳垂,就移开了。
  “那也好啊。”他爽朗地一笑。
  “你亲过女孩吗?”她饶有兴趣地问。
  他摇摇头,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发慌。
  她望着他的表情,格格笑起来。
  “几岁啦?”她问。
  他把双手插牛仔裤的口袋里,假装很镇定地说:“我不是上次告诉过你吗?高一,17岁。”
  “你上次说你16岁。”
  “上次是过年前。”他低头踢掉脚下的一颗石头,转过头,有些蛮横地问她,“你几岁?别光问我啊。”
  “想知道我几岁?”她看着他,笑着问道。
  他站直身子,回头迎视着她。
  “也不一定。”他说。
  她慢慢走近他,眼睛比先前更亮,亮得像白花花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忽然无缘无故地觉得周身发冷,而脑袋却发热。这好像是高烧前的预兆,但是他不觉得这是一种病。他觉得有件事要发生了。
  不出所料,她忽然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她的舌头很快就钻进了他的嘴,统治了那块小小的疆域。我的妈呀,真的发生了!他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但却并不觉得吃惊,好像或迟或早,这总会来的,看她的眼神他早就猜到了,但是,好像还是……有点意外。他很期待发生点什么,但是真的发生了,却又有点不习惯,所以一开始,他想躲开,但又怕推开她让她生气,所以勉强迎合着她,但渐渐的,就有点不一样了,他觉得她像个熨斗,而他就像个最不服帖的领子折角,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烫平他。他们就这样纠缠着在冷风中吻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彼此放开。
  接着发生的事,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在放开他的时候,忽然又倒在他怀里,她的脸对着他的脸,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滑了下去,按在他明显突起的裤裆上。
  “致远,你是个大人了。”她微微一笑,手又迅速离开了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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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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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injuly

只看他

2008-04-04 19:55:00

太好乐,谢谢妹妹。天涯那个帖子,我每次点进去就被吓得退出来了。太多页了,我是个没耐心的人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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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九

只看楼主

2008-04-06 01:11:00

  “其中一颗纽扣中的血是葛方的。”林仲杰面无表情地说。
  “那另一颗呢?”简东平连忙问。今天上午他刚起床,父亲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到事务所来一次,说林仲杰有重要的事跟他说,他料想人血纽扣的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所以来不及吃早饭,在路上随便买了三明治就匆匆赶来了。现在,他正坐在父亲的办公里,一边喝咖啡,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听他最感兴趣的最新进展,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特别像欧美电影里的私家侦探,真是潇洒极了。
  “是华云的。”林仲杰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边吃边谈的做派很不满。
  他一惊。
  “华云的尸体找到了?”
  “唔。”林仲杰冷淡地应了一声,掏出了他那本旧笔记本,翻到其中的一页,“她的尸体是在2001年4月12日在忘生桥附近的垃圾场找到的。另外两个的尸体也是在那里找到的,王雯是2000年的5月16日,薛英英是2000年的7月8日。”
  又是忘生桥的垃圾堆,凶手一定经常在那一带转来转去,那里最多的是饭店……
  “她们都是被勒死吗?”他立刻问。
  “是的。跟前两天的那两个一样,被装在一个蛇皮袋里,衣衫整齐,唯一的不同是华云和王雯死的时候没有性交迹象。另外,根据前两年的调查记录,有一点跟王木交代的情况相似,那就是有人曾在案发时间,在弃尸的垃圾堆附近看见过一个穿厨师制服的男人。”
  “奇怪,尸体既然早就被找到了,怎么上次你说没查到?”简律师又挑刺了。
  “上次查了一半电脑系统突然瘫痪了。我也搞不懂这些新玩意儿!”林仲杰狠狠瞪了老朋友一眼。
  “请问,她们是被什么东西勒死的?”简东平问道。
  “在每具尸体旁边都放着一根绳子,经化验那就是凶器。”林仲杰注视着笔记本上用圆珠笔作的潦草记录,仿佛陷入了沉思。
  “绳子在脖子上吗?”简律师问。
  “不,在裤子里。”林仲杰说。。
  “看起来凶手还蛮自负的,好像在有意挑战警方啊。他是这个意思。”简律师作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
  “我可不这么认为。尸体摆在那里,警方只要用肉眼就能看出那些女人是被勒死的,花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能分析出凶手用的是什么凶器,凶器的长短大小规格,甚至上面有几个齿轮,妈的,说白了,这根本不用他告诉警方,如果他想向警方示威,那他就该留下更明显的证据,比如姓名、指纹、家庭住址,可他压根儿没有,所以他只是个装爷们的孙子!别以为杀了几个人,就是英雄好汉,躲起来偷笑的一样是孬种!”林仲杰大声说,每次老爸简律师奚落警方的办事能力时,林警官都会无一例外地火冒三丈。
  “留下姓名和家庭住址?”简律师错愕地朝后让了让,好像怕老朋友的唾沫星子溅在他的高级西装上,“那他岂止不是英雄,简直就是个大白痴。”
  如果他每次作案都留下姓名和家庭住址后,仍然能从第一个杀到第五个,从2000年杀到20003年年末,那不就更说明警方是吃干饭的吗?简东平暗想,但他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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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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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before

只看他

2008-04-06 12:01:00

 lz转贴辛苦了,谢谢分享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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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歪歪

只看他

2008-04-06 21:26:00

完结了么?上回看到还没结束........... 等end了再看.........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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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九

只看楼主

2008-04-07 01:03:00

以下是引用唧唧歪歪在2008-4-6 21:26:00的发言:

完结了么?上回看到还没结束........... 等end了再看.........

没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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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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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九

只看楼主

2008-04-07 11:25:00

他不愿继续听两个老头抬杠,于是插嘴道:

“纽扣中的血都对上了,现在可以并案侦察了吧?林叔叔?”

“差不多。”林仲杰点上了根烟,朝他望过来,温和地说,“小子,我得谢谢你。”

他知道林警官指的是程敏的事。

“别客气,您找到程敏说的那幢别墅了吗?”他知道他昨天向林仲杰报告过这条关键线索后,对方放下电话就派人去了。

“找到了。”林仲杰说,见父子俩都朝自己望过来,便道,“没有指纹,没发现凶手的任何痕迹,现场清理得很干净,不过,我们用发光氨还是找到了一些喷溅的小血滴。现在还不清楚这些血是不是邱元元的。”

“血多吗?”简东平咬了口三明治,喉咙里不自觉泛起一股血腥味。

“不多,小面积喷溅。程敏说邱元元的胸口、肩膀、肚子都受了刀伤,正在向外冒血,法医认为这种说法不太可靠,因为看出血量好像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伤口。”林仲杰冷笑了一声,“现在程敏说的每句话我们都要推翻重新再来了。”

“还要再继续盘问她吗?”简东平问道。

“那是她自找的。”林仲杰面无表情地“啪”地一下关了他的笔记本,说,“本来我们只当她是个胆小怕事,受了点刺激的小姑娘,现在看来她是个撒谎高手,所以这回除非她说实话,而且把话都说尽了,否则,她休想逃脱。”

程敏大概也想到自己将面临什么了,昨天他临走时,她终于对他说了真心话。

“我真后悔跟元元交朋友1她怨恨地说。

“为什么?我知道她一直对你很慷慨啊,程敏。”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不会明白的。”她把头扭到一边。

“是因为袁之杰吗?”他猜测道。

她一楞,没说话。

他猜对了,其实在两女一男的交友组合中交叉暗恋的情况很常见,更何况袁之杰还是个俊朗可爱的年轻人,程敏并不是睁眼瞎。

“你是因为想接近袁之杰才跟元元在一起的吗?”

她点了点头,愤恨地说:“元元脾气那么怪,谁想跟她在一起啊!之杰是鬼迷心窍了才会那么喜欢她。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来元元到底有什么地方比我强!她就知道用钱,从来不知道存钱,我跟之杰说了,以后过日子还是应该找个能持家的,就算不找我,也该找个温柔的精明的,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可是他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1发完这通牢骚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当然,我再讨厌她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我没那勇气,为了元元吃官司,也不值得!我还年轻着呢。”

“也许我不是最后一个问你话的人。”他提醒道。

“我知道,这次我一定什么都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叹了口气,冷哼了一声道,“算我倒霉1

她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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