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小李和我合体,啸月老大作为后备救急,叫出几百个手下作第二梯队,随时准备强行破阵,免得我和小李失手被困在阵里面挂掉!”公子白对李宠和啸月提出了要求,惟独没给陈玄安排任务。
被晾在一边的陈玄过意不去,上前问道:“师叔,他俩都有事干,我干什么呀?”
“你的法力不够,在一边看着就成了!”公子白没给陈玄任务自顾自把衣裤收拾利落免得影响行动。
“虽然我也是受害者,可这事多少都跟我有关,不让我尽点力气,我的心里不安啊!”陈玄这话可不是忸怩作态,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公子白了解陈玄的心情,低头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既然你积极要求上进,组织上就给你个艰巨的任务――望风!”
“望风?这算什么任务啊?”陈玄对这个任务很不满。
公子白板起脸,拿出长辈的架势对陈玄说:“马上就要亮天了,特别勤奋的学生已经起床了,如果走到这里来的话,破坏了我们的大计,不但他们有危险,很可能连累我也老命不保。如果没有望风的阻止他们,能行吗?你来望风,遇到走近的就想法让他离开,实在不行就先打晕了放到安全的地方。听明白没有?”公子白说得头头是道,陈玄没有理由反驳只好接受了这个“重要”的任务。
安排完毕,公子白一众开始行动。望风的陈玄跳上树林里最高的树梢上,手搭凉棚作孙悟空望路状注视着四面八方。公子白掐诀念咒同李宠合为一体,随后又拿出三道防护的玉符用在了自己身上,李宠发出的灰黑色鬼气和玉符发出的防护白光一里一外把他包裹起来,如同一团罩在玻璃缸里的烟雾。啸月更是嚣张,从妖力空间里调出了一千妖狼,一头挨一头地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小树林,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妖狼放着绿光的眼睛。
公子白见一切停当,对啸月进行最后的叮嘱:“啸月大哥,我要尽可能地用温和的方法解除阵势,我和小李进去后,不可能算对所有的安全点,出错的时候一定会遭到阵势的攻击,那时候你不要急于强推,只要能看到我的身影就表示我还可以应付。如果你在阵外看不到我的身影了,就表示我已经支持不住被阵势裹了进去,那时你就要立刻强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强推的话,阵势的威力和我们的法力一起爆发,这附近百丈的地皮都得翻起来,想不伤人、不破坏建筑是不可能的,我会尽量控制的。不过先说好,要是你支持不住了,就算毁了这个学校也要把你弄出来,其他的我可不管了!放心去吧,有我啸月在,就保你不死!”啸月想在公子白的肩上重重拍一下表示关切和信任,结果被公子白身外的护罩把他的大手给弹开了,让他在手下面前好没面子。
公子白被啸月的举动给逗笑了,笑罢说道:“不跟你说了,明知道我不想有人受伤,你还加重我的心理负担。等着我立功的消息吧!我去也!”说罢脚不沾地地飘入阵中。
第十五章 第十节 以身破阵
公子白由他计算出的第一个安全点进阵,立足后眼前的景色立变,此刻他悬浮在虚空之中,四周俱是闪烁不定的星斗,在远处还有不时爆发的星云和一闪即逝的流星。不理会眼前的幻象,公子白的头脑飞速运转,脚下法力流转,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移动到下一个安全点。此刻他的脚下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一颗流星笔直地撞向他的胸口,可是火焰没有灼伤他,流星透过他的身体继续飞行,这次他又算对了。公子白一口气连换了三十六个安全点,已经渐渐接近了阵势的中心,而越往阵势的中心,安全点变化的频率就越快,计算起来就越加困难,他面临的凶险也越大。
公子白一口气用尽,他换气的一瞬间让他慢了一步,落足的第三十七个安全点已经变化成了凶险所在,立足未稳连串的闪电和火焰铺天盖地地卷了过来。公子白身上发出一声脆响,一道护身玉符在强大的攻势下爆裂,护身光罩立刻减弱了三分,但好歹保住了公子白的本体没有受到伤害。
附在公子白身上的李宠为公子白挡掉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在他的耳边叫道:“老大,歹势了!俗话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错过了安全点,很是不妙啊!”
“知道还学阿土伯胡乱叫!老实地扮演盔甲就行了,不要分我的神!”公子白回应了李宠一句,结果又没有赶上下一个安全点,遭来了一阵刮骨寒风,又爆了一块玉符。
这下公子白和李宠学乖了,谁也不敢说话,用尽全力抵抗着阵势中庞大的压力,保持着头脑清明,寻找可供立足的安全点。承受了五次攻击后,公子白终于重新跟上了阵势变化的频率,能够及时地找出安全点来立足了,这时候他的三道玉符刚好全部爆掉。
变换了七十二个安全点后,公子白进入了阵势的核心部分,也就是被动了手脚的法旗所在之处。从阵势的外面用神查之术可以感应到被改动的法旗,可在充满灵力和幻象的阵势之中,就像身在庐山之中的游人一样难以准确把握法旗的所在了。控制阵势的灵力运转似乎感到了公子白对阵势的威胁,拼命推动着阵势的变化来抵挡公子白的入侵。既耗法力又耗精神的公子白此时的脑负荷已经严重超标,只觉得脑浆翻滚如鼎中沸水,头疼欲裂似万蚁啃食。
理论与实践永远存在差距,理想与现实难以一致,先前的胜利不等于最终的成功。来到阵势的核心部分后,公子白发现就算把自己的脑浆都蒸发掉也来不及从阵势的超快变换中推算出理论上的安全点所在了,为今之计只有凭借自身和李宠的法力来硬扛如潮而来的攻势。一时间阵内急风狂云,公子白和李宠陷入随时可以致命的惊涛骇浪之中。
在阵势外的啸月,从公子白进阵后就紧盯着他不放。在他看来,公子白进阵后,阵势中腾起一层五彩迷雾,公子白的身形忽然缩小了几倍,变成迷雾中闪烁的光点,毫无规则地在迷雾的范围内跳跃闪动。在迷雾之中不时会闪出火花星芒打在公子白化身的光点之上,弄得白色的光点忽明忽暗若隐若现,啸月的心也随着光点的明暗时而舒畅时而揪紧。
“看人破阵的滋味还不如去破阵痛快,要不是我的心脏够强,这几分钟就能被折磨出心脏病来。”啸月抱怨了一句,低头吐了口吐沫表示对面前恼人烦心的阵势的厌恶。
就在啸月一错眼珠的时间内,公子白遭遇了入阵以来最强的一次攻击,上千颗呼啸的流星以他为中心组成一道旋转的乱流,连续不断袭来的流星不断地撞过来使他穷于应付,更有一股无形的完全没有运行规律的巨力如抻面条般把他向各个方向撕扯,然后又狠狠地挤压回来。阵势中的怪力忽圆忽扁忽长忽短地不断扭曲公子白的身体,精确地控制流星撞击的角度,每次变化都让公子白的身体在单位面积上承受最大的打击,公子白被阵势吞噬了,阵外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啸月吐完吐沫,抬头再看阵势的时候,发现阵势内的五彩迷雾剧烈地翻滚,公子白所化的光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当即大喝一声:“聚力!战狼破山!”啸月一声吩咐,早已待命的妖狼们立刻发动。这些妖狼知道阵势里需要挽救的是带给他们饮食革命的传说中的食神,得到啸月的命令后全都倾尽了全力,两千只眼睛里射出青绿色的光束全部集中到啸月的身上。啸月瞬间吸纳了妖狼们贡献出来的妖力,身上爆起青光,急速扩大的青光吞没了啸月的身影,升起三丈后在空中幻成一头身形巨大威武的妖狼。啸月用了一分半钟完成了复杂的法术,巨型妖狼昂首作势,即将扑下,啸月为保公子白的性命决定不顾一切强推阵势。恰在此时,消失在阵势中的光点有亮起来。妖狼凝立空中,暂未扑下,但啸月不敢有丝毫放松,绷紧了神经盯住了公子白化身的光点,这次他就算真的得了心脏病和白内障也不敢大意了。
面临危机的公子白和李宠心中清楚,一定是来到了阵势的关键,才会遇到如此强大密集的复合型攻击。公子白忽然感觉自身的法力被抽空了一半,随后李宠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老大,借你一半的法力撑一下,防守的任务交给我,你思考一下破阵的方法,不过可别太长时间,二分钟之内没有决定的话,就算啸月老大救得及时,我们不挂掉也只能剩少半条命,搞不好还得弄个半身不遂之类的后遗症遗憾后半生!”
“交给你了!我感觉一下,关键的几面法旗应该就在这附近。”公子白说完,把身体的大部分指挥权都交给了李宠,一心沉浸在对阵势变化的感觉上了。时间飞逝,公子白用去了一分半钟进行感觉,终于发现了在他的右侧有一条无形的直线隐藏着,无论阵势如何流转,攻击如何变换,这条无形的线性力道都如中流砥柱般纹丝不动。若不是李宠及时接手防御工作,公子白不能全身施展神查,根本无法窥破其中的奥妙。
找到关键所在,公子白心中有了定计,心神一动重新控制了身体,不但收回了自己的法力,还不客气地把李宠的法力全借了过来。“胜败在此一举!拼了吧!”公子白集中所有的法力,用比流星还快的速度,选择了他发现的直线力道的一端全力冲了过去。在这个方向上受到的阻力比流星乱流中的强大不止一倍,但是笔直而稳定,毫无变化。两股法力激烈地碰撞,如同两颗撞在一起的子弹一样爆发着刺目的火花。
在阵势的幻象中,感觉上的距离有几十光年,实际上却不过三五步远,公子白面对前方的虚无暴喝一声:“就是它了!”旋即不顾周围的攻击,把全部的法力都集中到右手上,法力催动下,他的右手变成了白炽灯的颜色往虚空中抓了过去。
公子白的手穿过虚空,握到了无形的东西,接着全身剧震,手指缝中流出了鲜血,周围的流星雷火更是加了劲地往他身上狂泄。公子白全身浴血,咬牙忍着手臂和身体上直达骨髓的剧痛,握紧右手猛力回抽,一声响亮一面杏黄色法旗被他从虚空之中拔了出来。法旗一去,阵势中的攻击立刻减轻了一多半。
公子白将拔出的法旗交到左手,身形不停电射向相反的方向,再次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艰难地拔出了另一面法旗。这面法旗入手,阵势中的攻势完全停止下来,露出了悬浮在空中和插在地面上的其他法旗。就在公子白想继续行动,拔除其他几面有问题的法旗的时候,刚被他拔起握在手中的法旗旗杆上突然冒出黑色火焰,黑色火焰遇到公子白手上的鲜血如火星见汽油般爆发了,把公子白的右手烧成了火炬。
法术燃烧起的火焰,不是可以随意扑灭的,幸好公子白的左手上带了心寒戒指,火焰刚一燃起,他就发动了心寒上的冻气,把右手冻成了冰疙瘩,这样即扑灭了火焰又暂时镇住了伤势。折断了左手上的法旗,公子白的翠玉长刀出现在左手,几个起落将另几面有问题的法旗斩断。确定整个阵势被彻底破除后,公子白身子一挺倒在血泊之中。
李宠的身形从公子白的体内飘出,冲着啸月大喊:“啸月老大,别摆造型了!快过来,老大受伤了需要急救!”
啸月见阵势被破正在高兴,眼见公子白倒地,耳听李宠呼叫,放下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当下解除了准备好的法术挥退妖狼大军一溜小跑到了公子白身。啸月来到公子白近前,只见公子白七窍流血,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尤其是并冰封的右手已经成了一块黑碳。
受伤对公子白来说不是一次两次,而且每次都弄的鲜血淋漓的,但有源自啸月的妖狼血统为凭,都会快速地恢复过来,连伤疤都不会留下一点儿。可这次就不一样了,公子白身上的血只是一个劲地往外冒,伤口没一点儿愈合的意思,眼见出气多入气少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样子。
啸月仔细看了看公子白,皱着眉头说:“真是奇怪,他体内妖狼的机体再生的能力居然不能发挥作用,如果不救真的会死。死了没打紧,至少在冥界可以混个不错的差事,可是要让我看着自己的兄弟英年早逝,那是绝对不行的。就算他到了阎王殿,我也要跟过去把他要回来!”
“啸月老大,别罗嗦了,赶快救人吧。我感觉到老大的意识和精神都很微弱,该不会失血过多要休克了吧?”李宠觉察到公子白的精神状态奇差无比,着急得把现代医学知识都引用上了。
“小李,人类所谓的现代医学,在我这行不通,我来治小白,你去叫陈玄过来,办完了事该闪腿走人了!”在李宠应了一声去招呼陈玄后,啸月开始救治公子白。说到医术,啸月谈不上造诣,就连最基本的止血上药的手法都欠奉,不过他对救治公子白倒有把握。只要用妖狼族特别的法术刺激一下公子白身体里的狼血,让妖狼血统开足马力工作修复公子白的伤患就万事大吉了。
“同源血祭!”啸月身上放出红光,罩往躺在地上的公子白,红光及体,公子白体内涌出一股深红色的血液,深红色的血液瞬间扩散成一团血雾将公子白包裹起来。公子白被血雾包裹的同时,啸月的身上忽然多了许多伤口,这些伤口与公子白身上伤患的部位一般无二。伤口满身,啸月毫不惊慌,身上的红光转成翠绿色,接着伤口一道道的愈合消失。待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后,啸月一声低吼散去绿光,同时公子白身外的血雾也一起消失了,再看公子白时,他身体上可怕的伤口已经踪迹全无。
“真是很费劲哪!这次的医疗费一定不能少收!”啸月抹掉了头上的汗水后,对跑过来的陈玄说:“多快我老人家有办法,快过去把你师叔叫醒,让他交医疗费。”
从李宠的嘴里听说公子白破阵受伤,而且情况危急后,陈玄顾不得去弄醒刚刚被他打晕的几个勤奋大学生,急三火四地赶过来看公子白。听啸月说公子白没有危险后,陈玄非常高兴,赶紧去扶躺在地上的公子白起来,一边扶还一边叫唤着公子白的名字希望公子白快醒过来。可是公子白像没骨头的样子扶起来又倒下去,而且闭着眼睛不说话。
陈玄正和昏迷中的公子白练摔跤的时候,李宠飘了过来,在公子白面前仔细看了看后,转身对啸月喊道:“啸月老大,就你这医疗水平还好意思要医疗费,老大现在身上的伤是好了,可几乎就没了神志,我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感觉到他一点点儿的精神波动。你要是装明白,把我老大治成植物人,我就跟你拼命!”
“不会吧?我可是用了同源血祭,拼着自己承受痛苦,激发了他身上的妖狼血统才治好了他的伤的。他不但会马上醒过来,而且因为是我亲自激发的关系,他醒过来后,身体比以前至少还要强壮一倍。咋能昏迷不醒呢?一定是他想赖帐在那装呢!”啸月认为李宠和公子白在合谋耍他,亲自走过来用了很大的劲在公子白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若在平时公子白再能忍痛挨了这一下也要疼得蹦几个高儿,可现在的公子白对啸月的“毒手”居然连一点儿肌肉收缩的本能反应都没有。啸月大感诧异,把陈玄赶到一边仔细地给公子白做了一次生命体征检查,一查之下可把他吓坏了。
此时的公子白,身体完好无损,心跳有力脉搏规律呼吸绵长,整个一个标准的深度睡眠状态,可是他的精神波动就像李宠说得一样,非常的微弱。啸月用了很大的劲才感应到他一点轻微的脑部活动,这种状况在人类医学上称为植物人,在灵异界中可以解释为无离体式灵魂死亡。所谓无离体式灵魂死亡,就是指灵魂在未离开肉体的情况下,因为某种原因在肉体内部衰弱死亡,灵魂消亡时散发的能量还可以让肉体保持着一定的活力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命特征。
“小李,小玄,这下问题大了。小白,他真的有植物人的症状啊!估计是魂魄上出了问题。我看咱们不用等机会了,直接把他送到司徒焱焱那里去吧!”啸月抓了半天的脑袋没想出招儿来,只想起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大夫来。
陈玄在一边有点儿纳闷,张口问道:“魂魄的事冥界最在行了,到冥界请几个阎王御用的鬼医来不是更好吗?”
公子白情况不妙,李宠的心情奇差无比,陈玄的话立刻招来了一阵批评。“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不行吗?如果你师叔魂魄离体成了鬼,当然要看鬼大夫,可他现在的魂魄还在体内,再好的鬼大夫也看不了。你师父和师叔说你的资质不错,今天怎么净冒傻气呢?赶快背上你师叔,走人吧!天已经亮起来了。”
陈玄无语应对,只好俯身去拉公子白,可他刚弯下腰去就如触电一般蹿回到啸月和李宠身边。李宠不明何故,瞪眼问道:“又怎么了?看你像挨了针扎一样,难道你师叔身上长刺了?”
陈玄指着五步外的公子白说道:“师叔身上没长刺,可是他的身子底下在发光,不是他要升天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他才几岁,这里谁要升天也轮不到他!”“升天”一词对于正常人来讲只是对死亡的一种好一点儿的形容,本来公子白的状况就不好,李宠和啸月对陈玄晦气的用词非常不爽。
陈玄感觉非常冤枉,制着公子白对李宠和啸月说:“你们好好看看,师叔的身子下面确实在发光。我可没说他死,师叔的运气好,白日飞升也是有可能的吗!”
李宠和啸月本来是瞪着陈玄的,见陈玄说得认真,扭头望向公子白。果不其然,在公子白的身下真的有一片逐渐增强的紫霞,一会儿工夫紫霞就和拂晓的天光相接把公子白给裹了进去。这下李宠和啸月都懵了。
“啸月老大,这事我可是第一次看见。难道说我老大因为破阵作了件天大的善事真的要白日飞升到仙界去发展了?”李宠从紫霞中感觉不到凶险,想不明白其中原委转身去向啸月寻求答案。
啸月生怕公子白再次遇险,眼珠已经焊接在紫霞上挪不开了,头不回肩不动地回答李宠说:“我看不像。传说中飞升的人都先是霞光万道仙乐飘飘,然后有仙人和灵兽下凡接引才够排场,小白这样只是屁股底下冒紫气从气氛和气势上都不对路子呀!”
“人说紫气东来主吉祥的大事,不是老大的修炼有了新突破,才有这样的景象吧?”陈玄作出了另一种猜想。
“还是不对。紫气东来是说紫气从东面来,小白的紫光紫气是从他下方来的,跟紫气东来挨不上边。如果是修炼有了突破的话,紫气紫光应该从小白的身体里面发出来,而这股紫气是发自小白的身外的,两者有本质的不同啊!”没了公子白,啸月的逻辑思维优势居然是剩下的三个里面比较出众的,真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啊,当然这和公子白对他的形影不离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这三位正在研究公子白屁股底下的紫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太阳洒下了第一缕光辉,紫气就在这时候一闪而没。李宠他们愣了三秒钟后,赶紧冲到公子白跟前查看究竟。看见公子白周身没什么变化还是和刚才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他们三位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玄子,看你的体格不咋地,干脆我抬脑袋,你抬腿,把小白架走得了。”啸月一声招呼,当先把手伸到公子白的腋下抬起了他的上半身。陈玄不敢怠慢,匆匆收起了地上散落的法旗,抓着公子白的两条腿,跟在啸月后面抬起了公子白匆忙离去。
第十五章 第十一节 命悬一线
三仙庙大当家的妖力空间跟淑女的闺房一样向来不对外开放,如果想找她只有登门求见一个办法。大白天抬一个活人往三仙庙去实在招摇,李宠他们只得先把公子白搬回了他自己的家,扔在了床上。公子白破阵受伤,虽然啸月医好了他的身体,但不可能连他破烂的衣服也一起治好,此时的公子白衣衫不整浑身恶臭,为了给大夫一个好的印象,啸月开始给公子白换干净的衣服。
换衣服的举动让啸月有了重大的发现。他们本以为紫气没在公子白的身上留下伤痕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可在给公子白换裤子的时候,啸月发现公子白左侧臀部的裤子上有一个形状酷似脚印的破洞,透过破洞可以看见一个紫色的脚印清晰地印在公子白的屁股上。
“你们快来看!”啸月惊呼,“小白的屁股上有一个脚印,还是紫色的!”
“真的吗?”“真的呀!”李宠和陈玄凑过来观看后都是一脸不亚于发现鸡蛋里孵出恐龙的惊异。
“一定跟刚才的紫霞有关!老大可是真歹命,哪里受伤不好,非选这个地方,要知道我们要请的可是个女大夫啊!”公子白伤得不是地方,让李宠好不担忧。
啸月把剥光了的公子白塞进了浴室,回头对李宠说:“担心也没办法,我把小白洗剥干净,你赶快去找司徒焱焱过来吧!如果我去的话,很可能被重雾给留在那里。他的魔鬼训练我可不想再领教了。”
“那好吧!你们俩看好老大,我去找大夫来!”李宠应了一声,飞出窗外往三仙庙去了。
李宠去后,啸月和陈玄把公子白彻底清洗了一遍,换好了干净的睡衣安置在床上,然后退到客厅里去休息了。了然和商瓷先后失踪,公子白受了重伤,火烧眉毛――顾眼前,三个事摆在面前,比较权衡之下最急于解决的就是公子白的伤势。一说到公子白的伤势,就牵涉到了李宠去请的大夫――司徒焱焱。
整整一夜除了昏迷的时间外没有合过眼的陈玄,揉着干涩的眼睛对啸月说道:“啸月师伯,司徒大仙我见过两次,第一次见的时候还让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呢!我感觉她的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发火,见到她我就有种头顶天雷随时会挨劈的感觉。”
司徒焱焱对啸月来说亦师亦友,对司徒焱焱的美貌和性格有一定认识的啸月立刻纠正了陈玄的错误说法。“你说的不全对。她是转世修行的妖仙,取回了内丹和金身后会慢慢恢复本性的。你看到的火暴脾气只是她转世成人身后天养成的,随着她的道行增加会逐渐改变的。现在的她可不是随便发脾气和用雷劈人的,不是仙女,也是标准的淑女!”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师叔没受伤之前,我听见你和李宠师爷说要把师叔带到三仙庙挨司徒大仙的雷劈呢?”陈玄对啸月的回答表示怀疑。
说到这里,啸月立马挺胸抬头作事故老成状神神秘秘地对陈玄说:“这你就不懂了。听说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我们送你师叔去三仙庙看病,一半是为了他的健康,一半是为他的美好未来。你师叔跟别人不同,他最喜欢司徒大仙放电的样子,他的病只能由司徒大仙的掌心雷来医治!”
陈玄闻弦知意,眼神暧昧地对啸月说:“原来你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箭双雕啊!该不是你和师爷一厢情愿胡乱安排吧?搞出事来,司徒大仙的雷可就不知道落大谁头上了。不过,私下里我非常赞同你和李宠的决定的,以后有这样的机会算上我一份。”
“没问题,少不了你的!”啸月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个人相视阴笑。
啸月和陈玄笑到一半的时候,窗外响了两声闷雷。啸月听到后没太在意,接着笑道:“这可是今年春天的第一次春雷呀!看来是要下雨了,我先去把窗户关严实。”说罢起身去关阳台上开着的气窗。
陈玄听到雷声后,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还是阳光明媚,但也没多想,随口说道:“你别去了外面哪有下雨的样子。我听这雷声到有点儿像司徒大仙的掌心雷!”
“你少在那里乌鸦嘴了。咱俩刚才说的要是让她听见了,不挨雷劈才怪呢!”啸月发现外面没有下雨的迹象,听了陈玄的倒霉预测后有了点儿心惊胆战的不详预感。
没等啸月说完,他的预言就实现了。两声又响又脆的雷不偏不倚地劈在他和陈玄的头上,让他俩头晕眼花耳鸣不已,而且在电流的作用下跳起了抽疯式的迪斯科。
当看到脸色铁青的司徒焱焱和幸灾乐祸的李宠从窗口飞落到客厅时,啸月和陈玄连抽疯了力气都没有了,全都跟冰棍似的僵在那里不敢乱动了。挨了雷的两位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刚才的话被人家听去了自己也挨不上雷,司徒焱焱可是转世妖仙,冰清玉洁的美女,听到有人背后如此恶劣地议论自己,只给他们两个炸雷算是很给面子了。
司徒焱焱瞪了啸月和陈玄一眼后,不客气地斥责道:“朋友、师长受了伤,不好好看护,反倒有工夫在背后说些不三不四的闲话,你们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
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儿的啸月立刻回答说:“司徒大仙,这你可冤枉我了。小李应该跟你说了,不到两天的工夫,了然大师、商瓷相继失踪,小白受了重伤,我哪敢放松警觉呀!外面我已经设了十八道禁制,若不是你知道我的法术关键所在,想进来也不那么容易。至于我和小玄子讨论的是小白的终身大事,是正经事情,不是闲话。”
“对呀!我和师伯正在称赞大仙你的美貌和道法呢。联系到师叔,也只不过是拿他做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衬托您美丽崇高的形象,我们说三道四是真,不三不四是绝对没有的。”有啸月做榜样,陈玄也硬着头皮顶上了。
司徒焱焱终究是个女子,在一些问题上不好启齿,而且一但按照他们的话题继续下去,肯定是掉就圈套越描越黑的下场,所以懒得和他们争辩,只是扬了扬手掌,把他俩吓退了几步,随后说道:“公子白的伤势要紧,我不跟你们浪费唇舌了,总之我的雷是不会劈错人的,以后你们要是再在背后算计我,落下来的雷就不那么好应付了!”
李宠因为啸月和陈玄挨了雷劈,不停地在司徒焱焱身后偷笑,那知道司徒焱焱说完了啸月和陈玄,转身又对他说道:“李宠,你也不用笑他俩,你也有份!”当李宠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的时候,司徒焱焱已经转身往公子白的房间去查看伤势了。
啸月作机灵状当先为司徒焱焱打开了公子白卧室的门,在司徒焱焱要进房间的时候对她说:“司徒大仙,我们已经给小白做了一次全面的体表检查了,除了在他的臀部上有一个神秘的脚印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伤痕。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隔着衣服指给你看!”
“用不着!你们跟进来影响我施法探病,才是真的不方便。我一个人进去,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不要大声喧哗!”司徒焱焱把啸月、李宠和陈玄都给挡在了门外,随后关了门,在卧室里设下了阻隔声音和防止窥探的禁制。
司徒焱焱进去后,啸月、李宠、陈玄退到客厅的一角嘀咕起来。李宠看了看啸月和陈玄的头,确定他们的神智还清醒后责怪道:“你们俩太不小心了,明知道我去找她了,还敢背后议论,真是不要命了!”
“还不是小玄子起的头!”啸月把责任推到了陈玄身上。
“我起的头不假,你越说越来劲,不然也没事了!”陈玄认为自己让雷劈得冤枉。
“下次你们小心点儿。别让她逮到第二次了!”李宠警告了一下啸月和陈玄,回头看了看公子白卧室的门,不无担心地说:“老大这次很不乐观啊!但愿司徒大仙是他命里的福星,快点儿把他治好。”
啸月和李宠是一个心情,见李宠担忧他不好意思跟风,只有故作镇定地安慰李宠道:“放心吧!小白的命大着呢,别忘了大哥我可是妖狼族的正统王子,有我的血支撑着他想死可不容易,何况你的老大惜命得很,最近道法又有进步,内丹充盈元神饱满,让他放弃追求的美丽人生到冥界去发展,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定会没事的!”
“最好如此。等老大醒过来,我们告诉他,司徒美女给他作了全身检查,还不把他美死!”一提到“死”字李宠立刻觉得不吉利,立刻改口道:“呸、呸、呸!不吉利,把老大美死了可就没戏看了!美得鼻涕冒泡就成了!”
李宠话音刚落,公子白的卧室门就被推开,司徒焱焱飘身从里面走了出来。“公子白现在还流不出鼻涕来。马上带上他,跟我走!”司徒焱焱擦拭着额角沁出的汗水,对啸月说道。
“问题很严重吗?”见司徒焱焱脸上露出疲惫和焦急之色,啸月凑上来小心地问道。
司徒焱焱挥了挥手,阻止了啸月,挥手开了一个空间入口,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把公子白搬进去!”不用再多问,李宠和啸月、陈玄心里已经明白,公子白身上的问题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赶紧搬起了公子白跟着司徒焱焱跳进了那个空间。
这是一个不很大,但很奇异的空间,红、黄、黑三色相互杂合着组成了这个空间内一切景物和器物,乍看起来有些眼花,可看的时间越长,就越发觉得其中蕴涵着一种和谐得难以言喻的至理。李宠和陈玄不熟悉门路,啸月可清楚的很,这是合司徒焱焱、重雾、惊岚三个妖仙之力开创出来的专门空间,是三仙庙群妖的政治中心,也是三仙庙应付重大事件时才启用的避难所。
司徒焱焱进了空间后,虚空一按,一个玉瓶来到她的手中。司徒焱焱抬手掀开瓶盖取出六颗火红的丹药,另一只手撬开公子白的牙关把其中的三颗丹药塞进他的口中。合上公子白的嘴巴,确定丹药进了公子白的喉咙后,司徒焱焱才松了口气把剩下的丹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原来司徒大仙已经很虚弱了,怪不得要让啸月老大帮忙拖老大进来。”李宠终于明白司徒焱焱为什么非要啸月搬公子白进来了。
正当啸月和陈玄架着公子白不知如何处置的时候,司徒焱焱恢复了精神和力气挥出一道红光把公子白裹了起来。“焱,你在吗?”司徒焱焱招呼跟随他的火魔现身。
空间中出现了一个火柴头般大小的火苗,火苗转瞬化成了焱那个高大的身形。焱来到司徒焱焱身前恭敬地说:“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司徒焱焱吩咐道:“把我的丹炉搬来,到炉中用你体内的天地文武之火护住公子白以防外魔侵犯,没我的指令不得妄动!”
“好的!我马上照办!”火魔焱应了一声,飞到空间的一个角落出摸索了一阵又折了回来,手中捧着一个直径二尺高三尺雕刻着符文和火焰纹饰的八角玲珑的丹炉来。司徒焱焱伸出另一只手在丹炉盖上点了一指,丹炉上立即放出五色毫光,刹那间增长了十几倍,变成了巨型的烤炉。丹炉厚重的盖子自动升起,公子白的身体在红光笼罩下被司徒焱焱投入了炉中,火魔焱也跟着投入丹炉之中化成一片跳动的火焰。
陈玄见状忍不住问道:“司徒大仙,把师叔放到炉子里又熏又烤的不会出问题吧?”
司徒焱焱面色严峻地回答道:“我若不把他放到丹炉里面,保证他活不过今晚!”
司徒焱焱一句话把陈玄、李宠和啸月全都吓傻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坏到这个地步,全都围过来追问,其中数啸月的嗓门最大。“我检查过了,他的魂魄是在衰弱,可是凭他的修为不会坏到你说的那个地步。屁股上的一个脚印能要了他的命,打死我也不信!”
“啸月,从三仙庙出去的时候我就关照过你,做事情要细心些。你的确细心了很多,可问题不是出在你说的脚印上。你来看……”司徒焱焱说着在丹炉上一点,丹炉的炉壁和里面的火焰立刻变得透明,露出了公子白的身体,而且是公子白中了招儿的丰满臀部。指着公子白屁股上的脚印,司徒焱焱接着说:“这个脚印不是公子白垂危的原因,相反却是一个神迹!”
“神迹!?”啸月他们三双眼睛瞪成了六只五百瓦的灯泡。
“没错,是神迹!”司徒焱焱接着说,“在公子白破掉的阵势中隐藏着神迹,只是刚好在他破阵晕到后发作,阴差阳错的印在了公子白的身上。真正让公子白陷入困境的不是这个神迹,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在被破掉的阵势里。而且经我的检查,公子白的身上真正古怪的地方不是这个神迹,而是这个……”司徒焱焱轻轻摆手,丹炉中公子白的身体旋转,他的那只被黑火烧过的右手转了过来,司徒焱焱指着手心处的一个黑点儿说道:“真正的怪异之处就在这个黑点儿里。”
“小白的这只手被神秘的火焰烧坏了,是我帮他长好的,这个黑点是我没洗干净留下的污渍吧?有什么古怪吗?”给公子白洗过澡换过衣服的啸月没明白司徒焱焱所言何意。
不知道是司徒焱焱法力的作用还是丹炉的特异功能,公子白右手的图象在炉壁上被迅速放大,放大二十倍后手上的黑点在众人的眼前成了一个圆形的黑色印记,印记中画着复杂难明的符咒,在场的人、妖、鬼、仙竟无一认得。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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