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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除夕夜。
各色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他今年7岁,和别的男孩一样,也喜欢五光十色的焰火和爆竹的轰鸣声。可是他家很穷,没钱买烟花,只能看着别的孩子拿着仙女棒,点着冲天炮,小心翼翼地点上火,然后一边大叫着惊恐地逃开,等着一声巨响后炸出不同颜色的彩球。
他妈妈看见了,知道儿子想玩,可是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想拿点东西换钱也没办法。可是她很想实现儿子的愿望,于是她偷偷地跑去一家黑市诊所,切除了一个肾,用得来的钱给儿子买来了烟火,自己却病倒了。
儿子很珍惜,不舍得放,他每天抱着烟花守在妈妈床前,想等妈妈病好了一起去看。
没多久,他妈妈因为做切肾手术时消毒程序不专业,伤口感染恶化,很快死了。他趴在床前哭了很久很久。后来一些不认识的人来搬走了他妈妈的尸体,又把他送到了孤儿院。妈妈没有任何家当留给他,只有用肾换来的那些烟花。
有一天,他想妈妈了,于是拿出了收藏已久的烟花,一个人跑到了高高的大山里点燃,焰火一束束射上天空,组成了妈妈的笑脸,可是很快就陨落消失。他哭了,大喊着妈妈,全然不顾掉下的焰火点着了所有的烟花。一声爆炸声,他倒在地上,左侧腹部汩汩流着血。
当天晚上警方接到报告,有个男人在家里暴毙。听家属说,男人突然感觉体内剧痛,摔倒在地,接着有些什么东西从肚子爆破出来,飞走了。
尽管听着有些天方夜谭,但警方后来证实,男人的一个肾的确不见了。
那天还有农民报警,说在山林里遇鬼了。他听到山上发生爆炸,怕会引发山火,便上山查看,结果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孩,赤裸着身体躺在山林里,突然飞来一个东西,一下钻进他的腹部,然后男孩起身走开,不一会就不见了,他的腹部只留下一道明显的疤痕。
外星人
杨勇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突然看见墙边角落蹲着一个人在痛苦地呕吐着。脸色煞白,仿佛要把体内所有东西都吐翻过来了,声音让经过的人听着也觉得难受。
杨勇走近那人背后,轻轻拍了下肩膀,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不料对方转过身,竟然是张认识的脸。
一个月前杨勇开车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和眼前这个人撞上了。两人被一同送往了医院,幸好自己受伤不太严重,预计很快就能痊愈了。他也打听过和自己相撞的人的情况,得知对方也伤得不重,只是安排在别的病房。
“原来是你。”对方也还认得他,一边擦口角的污物一边说。
“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么?”他问。谁知对方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车祸后的事吗?”他听完想也没想就答道:“嗯,被人送进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听说你在别的病房,正准备过会好点了就去探访你。”
“不。”对方望望四周的行人,又说:“我是指撞车后的那段时间,你还记得什么?”
杨勇想了想,摇摇头:“当时头撞得厉害,晕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被外星人抓了。”听对方这么一说,杨勇知道对方脑袋撞坏了。对方又接着说:“你还记得那道白光吧?照得人睁不开眼。后来我们都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也是白得夸张,然后几个外星人用我们做实验,要把我们变成它们的同类。”
杨勇努力回想,隐约记得当时好像是有白得刺眼的光,还有几个人影。他还以为是车头灯,又或者是手术室天花板上的探灯,围着自己的是救护人员或医生。
“它们给我们吃药,那些药会逐渐消除我们的记忆,让我们身体产生异变,然后变成它们的同类。现在每天都会有人给你吃所谓的消炎药吧?它们就是潜藏在人类躯壳下的外星人!车祸后我意外呕吐把药吐了出来,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现在我每天都要把药吐出来,然后找机会逃走。”
这时两个穿白褂戴口罩的人拉着杨勇往病房里拖,一边在说:“快回去,到时间吃药了。”杨勇挣扎不开,被夹着押回病房,后面传来刚才那人的声音:“注意消炎药!”(待续)
(《外星人》后续)那天,杨勇被强行灌下了药。医护人员离开以后,他又偷偷扣喉咙把药吐到了便池里。
第二天,他利用活动的时间想找回昨天碰到的那个人,可是找遍了整家医院都没有对方的消息。外星人们一定是因为怕对方泄露了秘密,把他转移了。他心里想道。
接下来的时间,他每天都提醒自己把药吐出来,一边伺机寻找出路和逃跑的机会。
大约一个星期后,杨勇终于等到了机会。临近新年,医院里的人手陆续回家,剩下一些值班人员。他偷偷溜进保安室,想要拿走大门钥匙逃离医院。这时两个警卫正好巡逻回来。他赶紧躲进了保安室的储物柜里,无意听到了两名警卫的谈话:
“大家都走了,好在这里的人都不难对付,毕竟像9好病房的病人不多。”一名警卫说道。杨勇听到两人在谈论自己,耳朵竖得高高的。
“对啊,说起9号病人,真有点吓人,整天幻想着外星人要侵占自己, 脑子撞得不轻啊。”另一名警卫答话说。
“也不能怪他,听警方说,他因为撞死了人,怕被人发现判刑,把对方生生吃了,要不是有流浪汉在树林里发现被啃咬过的残留人骨,到现在也还找不到失踪的那个家伙呢。遇上这事,你说谁能承受的住,换你你也会疯的。”
“难怪医生说他整天呕吐是心理病,准是想起自己啃吃尸体的场景了吧,还幻想出外星人来掩盖自己的恶行。真不知道他现在看到体验到的是怎样一个世界。”
两人聊了一会,又巡逻去了。杨勇从储物柜里出来,还陷在刚才两个警卫的谈话当中。他无法接受自己这段时间看到的都是幻觉这一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像他人所说的恶魔。
这时杨勇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一直吐出的药难道都是控制自己妄想症病情的药物么?没等他细想,突然感觉手臂一阵剧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和肌肉穿了个孔,孔洞慢慢扩大,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杨勇提起手放到眼前,一些细小的小虫在啃咬着自己的皮肉,已经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杨勇痛得倒在地上,前方传来了脚步声。他吃力地抬起头,一个穿白褂的身影向自己慢慢靠近,走到跟前的时候,杨勇才看清那张从黑暗中钻出的脸——一只怪异的类似昆虫的头。
杨勇咬牙忍着痛楚,说不出一句话。昆虫人居然先说起了人话:“终于成功了!”杨勇满身血汗,死死盯着眼前的怪物,仿佛在问:“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蝗星人,现在啃吃你的是我的孩子。”怪物说,“我们靠把虫卵放到人畜体内繁殖,虫卵孵化以后会把寄主吃掉以吸取所需的养分。可是你们星球医治精神病人的镇静剂中含有抑制虫卵孵化的作用,于是我只能编个故事,让你停止服药,让孩子成功孵化。”
“那……车祸的……另一个人……”杨勇奋力挤出几个字。
怪物解开白褂纽扣,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前胸还有零碎几块没有啃吃干净的人皮。杨勇努力回想,终于记起,车祸以后,他努力想要救治对方,而对方脖子上戴着的,就是那块玉佩。而就在那时,自己被一道白光照得晕了过去,光晕之中,他隐约看见,一只类似昆虫的轮廓。
孔明灯
他把屋里所有灯都打开了,一个人蹲坐在角落,视线不断在房门和窗户之间来回,仿佛是知道有东西要从外面进来。
——4天前,除夕夜。
董良和小童、小琪、小元几个同学带着几个孔明灯,来到一片离市中心不远的宽阔繁华的广场。天空上早已飘满了亮光。董良和同学们也不甘落后,马上动手布置。事实上,董良对这种仪式没有一点兴趣,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参加这个活动的同学中,有着他暗恋的女生小琪。
几分钟后,大家都在灯壁各个方向写下了自己的新年愿望,又合作把孔明灯放飞。几个人玩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了。
一辆车往董良飞速驶来,董良来不及反应就被车撞了个正着。
——大年初一。
大清早,电话铃声就响个没停。董良睁开眼睛,自己躺在自家床上,昨夜的意外,原来只是场梦。他接起电话,对面是小童的声音,说昨晚写在灯上的愿望实现了!他的继母终于离开了他家,昨晚他回去的时候就不见了。
刚挂电话,小元就在董良家楼下叫嚷。见董良下楼后迫不及待地报喜,说昨晚许愿想要一辆车,醒来家门前真停着一辆新轿车,钥匙还插着,没有车牌,他等了许久,没有人来取,就自己开来接大伙去玩了。
车驶往小童和小琪家的途中,董良总觉得车后箱里有东西在“嘭嘭”作响。两人在偏僻的地方停车一看,车尾箱里装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两人慌了,马上向家里有财势的小童帮忙。小童接报前来吓得脸色煞白,那分明是爸爸刚买不久的轿车,后箱里的女人正是自己的继母。三人再次陷入恐慌。最后决定找“先知”小琪解决。
小琪自懂事起就拥有预知能力,为此一直遭人排斥,只有他们几个不顾这些,从小关系不错。然而当他们找到小琪家的时候,却从小琪家人口中得知:她昨晚刚到家,就暴毙了。
三人糊涂了,小琪难道没有预见自己的死么?难道没有去回避么?
董良缩成一团不敢闭眼,他得保持清醒,警惕随时可能会进入房间的东西。小童和小元的愿望都成真了,他颤抖地回想着自己写下的愿望,希望今年情人节小琪会成为自己女朋友。如果愿望真能实现的话,今晚死去的小琪就会来到他的身边。
不知不觉,董良抵不过倦意,睡了过去。醒来时阳光照在屋内,没有一点一样。小琪没有来。董良松了口气,果然小童和小元的事只是巧合。他这么想着,一边走出阳台迎接阳光。
阳台栏杆上挂着一个瘪了的孔明灯,董良快步过去拾起一看,正是几天前自己和同学放飞的那个!上面还有大伙的字迹!
他想起了小琪,于是把灯翻转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他的愿望原来已经实现过,只是实现得那么短暂。
孔明灯上,小琪清秀的笔迹写着:“愿用我剩下的时间,换取董良即将逝去的生命,我爱董良。”
三缺一
公司新来了两个新同事。两人是兄妹,男的叫大辉,外向活泼,女的叫小瞬,美丽可人。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小瞬,面试完毕,他直接安排小瞬坐在自己办公室窗外的隔间,这样他就每天都可以看着小瞬的背影。
大辉十分幽默风趣,一点没有初来乍到的羞涩。于是很快就跟办公室的同事成为了朋友。不仅如此,大辉还很善于跟上司打关系,刚上班不到一星期,就经常邀他出去吃饭,打牌。俨然不单是他的得力部下,还是他的好儿子一般。
当然,他去应邀的最大目的只是可以看到小瞬。
听大辉说,他们家里一共四口人。也许从小就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两兄妹谈吐举止都显得尤其优雅,工作和人际都处理的头头是道。两人当中他更喜欢小瞬。从一开始他就被小瞬迷倒了。喜欢大辉,或许不止是因为他出色,更多是因为他是小瞬的哥哥,爱屋及乌罢了。
一个周末晚上,大辉打电话给他,说家里父亲病了,在卧床修养,打麻将三缺一,请他过去消遣一下,临挂电话时还特别强调,是小瞬手痒痒,想要过瘾一下。
听到是小瞬提出的,他马上答应了下来,不到半小时就驾车到了大辉给的地址。
下车一看,他稍稍惊讶了一下,这不是工商局长家么?没想到大辉和小瞬居然是局长的子女!他虽然跟局长不熟,只见过一面,但是某次经过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了他这是局长的家。
他刚进屋,大厅已经摆好了桌子,大辉两兄妹和母亲早已就座,还剩一个空位等着他。他兴高采烈坐下,四人筑起了长城,一边聊着家常。三人一直在说家里的好,他一点听不出里面是否含有别的意思。
过了一会,楼顶上“哐”的一下碎玻璃的声音。他停了下来,问:“楼上怎么了?”
大辉也起身望着楼上:“大概爸爸醒了,我去看看。”说完跑上楼去。几分钟后,大辉扫兴地下楼,说:“对不起,爸爸打翻了杯子,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先前热情地邀请他过来,没打一会就又赶他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出门口,并没有离开,而是透过门缝偷偷看里面的情况。只见屋里几个人慌慌张张地拿起刀棍走上了二楼。
这时,他听到屋外拐角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跑过去一看,是被捆住手脚,塞住了嘴的工商局长。他赶忙拿掉局长口里的毛巾,一边帮他松绑。局长喘着气说:“快逃……不然……你也会成为猎物的。我的妻儿都死了,里面的是……冒牌货,他们就缺……”
“缺什么?”他使劲摇着局长,可是局长两眼瞪圆,倒了下去,背上插着一把水果刀。
“就缺一个爸爸。”他听到了小瞬的声音。
进化
朋友打电话叫我马上去他家一趟,声音很急促,带着一丝兴奋。我放下电话马上就动身上路了。
我的这个朋友是个生物学家,总是世界各地到处寻找新的物种。他在电话里说这次回来带回了一种可能是变异的生物,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让我去看看。
我推开朋友家的门,只听见他在大厅里背对着我不知道在玩弄什么,只让我关上门,赶快过去。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连脸都没转过来看我一下。
我走到大厅中央的桌子旁边,终于看清了让朋友如此专注的动物。桌上摆着一个大鱼缸,里面一条……姑且算是“鱼”吧,在水里游来游去。
朋友眼里闪着光,语气里尽是欣喜和愉悦:“怎么样?我在巴西发现的,多神奇啊。”
我也蹲下开始仔细观察那样子古怪的东西。它身体像是条鱼,可是和鱼又大不一样,前胸和尾巴根部本应长着鱼鳍的地方却长着四条腿,看着像是青蛙的腿,脚趾间还有连着蹼,然后尾巴和正常的鱼也不同,那分明是蜥蜴的尾巴。
我不是专家,只能期望朋友解释一下这结合了几种动物特征的究竟是什么生物。
朋友说:“我也不清楚,我分别提取了鱼身,蛙腿和蜥蜴尾巴的体液和血检验过,和三种动物的基因完全相符,我从来没有见过同时存在三种基因的生物。”说完朋友又开始忙开了,用桌上的工具对鱼缸里的动物做各种测试,我说话也完全不理会,我看了一会,为了避免他工作就回家去了。
过了几天,朋友又打来了电话:“我终于知道了,那条怪鱼的能力!快过来吧!”没等我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我赶到朋友家的时候,他正一脸严肃地看着鱼缸,看见我来了并指着鱼缸说:“你看!”
我顺着朋友手指看去,顿时吓了一跳,短短几天时间,那条怪鱼竟然长成了四分之三鱼缸那么大。这时它正吃力地在缸里转着弯,鱼缸已经快装不下它了。
然而最怪异的不是它的体型,而是那条鱼身上长出的黑毛,还有那长着一条纵向黑痕的瞳孔,简直就和猫眼一模一样!(待续)
(《进化》后续)我望着朋友征求确认,他点点头:“没错,我家小黑早些时候想打它的注意,没想到被它拖进鱼缸里吃了。”朋友接着说,“而我也发现了这怪物的秘密,它能吸收自己吞食掉的东西的特质,把猎物的特殊能力据为己有。我实验过,它在没水的时候也能呼吸,而且能跳出鱼缸,估计是因为它之前吃过青蛙,拥有了青蛙两栖生活和跳跃的能力,而当我切除它尾巴的时候,它也会高速再生,那是蜥蜴逃避天敌的能力。现在你大概能猜到了吧?它晚上看得比我们还清楚,因为我家小黑就在它肚子里。”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太可怕了,这是它进化得来的能力吧,为了吞食比自己高级的猎物,一直进化成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我打了个寒颤,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要是让它再进化下去就糟糕了。”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通知了几个生物试验室的同事,他们一会就会过来,我们会商量怎么处理它的。”
我点点头,又说了两句就回家了,心想要是我,会怎么办呢?
一个星期过去了,朋友再没有给过我消息,我有点担心,就到他家去看看。叫了很久没人应门,我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我打开电灯,几个穿实验服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鲜血浸了一地。
在大厅另一边的地上,躺着另一个东西,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吐了出来。那是一条半个人身长的……姑且叫做“鱼”吧,额头部位镶着一颗人的眼球,背上有一坨心脏形状的肉团突起,鱼鳃部位长满了气泡,和人类的肺泡一样,而鱼身侧面,则生长出扭曲的人的四肢。我知道有人已经葬身鱼肚。
怪物身上也满是伤痕和鲜血,几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和怪鱼经历过一场搏斗,最终同归于尽。那怪鱼吃掉的……难道是……
这时,我发现鱼嘴里有东西在闪光,我走近掰开鱼嘴查看,突然一把尖刀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倒下了,最后我看到,怪鱼背上的肉团开始跳动,鱼鳃的气泡开始膨胀收缩。假死!我脑里出现了两个字,一切都太晚了,一切都理所当然,怪鱼吃了人,也拥有了人的智力和思维,它利用我的同情和好奇心,引诱我走进它的陷阱。
怪鱼慢慢站起,低头看着我。鱼嘴里是我朋友的头颅,脸上是绝望恐惧的表情,鼻梁上的眼镜在闪着光芒……
替身
我的床底下藏着一些东西。是什么?你先猜猜。
不知道?给你一点提示吧,每当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能听到床下传出一阵阵笑声。
你猜得没错,是尸体。
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说起。
那一天是约定的同学聚会,由于前一晚和死党喝了个天昏地暗,所以睡到傍晚才醒来。起来的时候,聚会早就散了。
晚上上网,正想和大家道个歉,但意外地看见大家在群里讨论多年没见,大家的变化,而里面还竟然提到了我。他们说我瘦了,沧桑了,发型也变了。我觉得奇怪,跟大家说我根本没去。大家都不相信,笑话我说我喝醉了,被几个人抬回来的,没恢复神智。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忘记了。就在这时暗恋的女生也给我来电话,说今天玩得很开心,下次也想我带她去约会。
我顿时就懵了,今天我可是在家里睡了一天,哪有跟她去约会呢?
好吧,就当是酒精害的,清醒过后就自然好了。我这么想着,又躺下睡了。然而,奇怪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
我的桌子一向很乱,可是第二天早上发现桌子整理得井井有条。还有刷牙用的杯子,我是个左撇子,杯子一直放在左边,当我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杯子换右边去了。喝醉酒不至于连习惯也改了吧?
鉴于要赶着上班,我没再多理会,匆忙赶往公司。还没进办公室门,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就发现里面不对劲。我的办公隔间里居然坐着一个人,和我一模一样。
那家伙是谁?我不敢贸然进去,偷偷躲在门边观察,那家伙若无其事地和同事聊天讨论,还向我暗恋的那个女生眉来眼去。
这时一个怪念头浮现在我脑里。难道我已经……
我跑向洗手间,打开龙头,用手接在龙头下,水被我的手截断,改变了流向。我又看看镜子,自己的影像就在里面。为了保险起见,我故意撞向洗手间里的另一个人,然后被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松了口气,我还是个实体,别人能看到我,我还没死。可是办公室里的那个我又怎么解释呢?
我咬牙忍耐着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天,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另一个我从大门走了出来。我戴上附近地摊买的帽子和眼镜,悄悄跟了上去。(待续)
(《替身》后续)他往我家的方向走去,我纳闷了,难道他还打算光明正大的走进我家?
果不其然,他走进我住的公寓楼,又走进了电梯,按了我住的楼层。我紧跟其后,搭上走廊另一头的电梯。电梯门一开,我马上躲在走廊拐角处,偷偷看着家门的位置。电梯早应该到了,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突然背后传来了我自己的声音:“你在等我吗?”把我的魂都吓飞了。我转过头,眼前站着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奇怪的是,他也戴着和我一样的帽子和眼镜。
“你是谁?”我问道。他笑了笑。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我习惯性地马上低头掏出手机,再抬头的时候,那家伙不见了,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无暇顾及,连忙接听电话,是我暗恋的同事的声音:“我现在搭上车了,很快就能到你那哦。”
“哦。”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胡乱答了一句,随即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儿我才醒悟过来,她一定是把我当做是白天办公室里那长得和我一样的人了。那盗用我的脸的家伙,一定是约了她来家里,真打算名正言顺想把我的家都夺走。可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同事大概待会就会到达,还是先收拾下家里吧,等下她来了再问问是什么情况。我这么想着,走到自己家门口,刚想用钥匙插进钥匙孔,就听见屋里有铲泥的声音。我猛然打开门,床被移开了,原本放床的地方有个人影,在与楼下之间的夹层挖了个洞,正把什么埋在里面,我定睛一看,洞里躺着的是科长!而那个人影,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我一下拨开了电灯开关,他一下像融化了一般在地上化成一个黑影,然后渐渐向我靠近,最后黏在了我的脚底上,变成了一条细长的影子——我的影子。
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同事站在门口,捂着嘴,惊讶地看着我和洞里的尸体,转身就跑。
“不是我干的!是我的影子!”我叫嚷着追了上去,把她撞到在地。不过我已经做好了觉悟,她不会相信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的影子脱离了本体,去做了本体想做的事情。
附近的住户还没有回来,我把同事抓回到屋里,尽管我喜欢她,尽管她是无辜的,但是她看到的太多了。我把她绑了起来,丢进夹层的洞里,用铲子把旁边的碎石和泥土重新把洞口埋了起来。
直到现在,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床下会传来声音,咒骂声,哭声,然后是笑声。窗外的月光射进屋里,在墙上投下了我的影子,它咧开大嘴,狡诈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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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难
你有没有试过这样的经历?当你正在海上出行的时候,有一只船从你所在的船旁边经过。甲板上空无一人,船舱里阴暗无比,散发着寒气,可是却像有一股能量吸引着你进去。
要是你碰上过,或者碰上了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呢?
听说从来没有人知道船上有什么,因为上过船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过,全都连人带船一起失踪了。
你的运气很好,因为我接下来会告诉你船上的情况,而你又不必亲自上去。
别急,我还是从几个人的经历开始说吧。
这天,晴空万里,是出游的好天气。难得假期,霍华和两个同事小欧小邓租了艘小游艇出海钓鱼,准备过一个狂欢周末。
说着玩着,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这时游艇已经驶了很远,看不见岸边。
霍华拿出一箱啤酒,另外两人合力准备好烤炉,准备来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时小欧指着海面说:“你们看!”
霍华和小邓朝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海域消失了,海面漂浮着浓雾,从水面一直连接到高空,像一层朦胧的屏障,把大海隔了开来。
三人呆呆地看着,越发觉得奇怪。浓雾好像正向他们慢慢接近。他们调转船头准备逃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浓雾一下把游艇吞没在里头。
浓雾里没有声音,三个人大声叫喊,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连游艇发动机的声音,海浪的声音都好像被浓雾全部吸收了。不仅如此,雾浓得连放在面前的手也看不见,不单是声音,连视觉也被剥夺了一样。
霍华伸手想要找到两个同事,可是奇怪的是,他迈了十多步,别说人,连船舷、罗盘等一切东西都没有摸着。他急了,拔腿跑了起来,然而跑了好久都没有到边缘,仿佛他正置身于一个没有边界的空间。
他又开始大声呼喊,一边寻找任何可以摸到的东西,直到他饿得腿脚发软倒在地上也没有一点收获。已经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浓雾里连时间也没有了。
霍华就这么躺在地上,感觉自己身体一点点虚弱,水分一点点流失,在他快要放弃,等着死亡来临的时候,他看到了渐渐清晰的蓝天!
霍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海鸥的鸣叫和海浪拍打着船身的声音。他努力支撑起身体,浓雾果真散了,眼前是自己的两个同事,也正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
三人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拖着身体把船上唯一的一些食物分开,狼吞虎咽地磕了个够。
霍华打了个嗝,抬头发现小欧和小邓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身后的海面。霍华也转过头,从白茫茫的帘幕中,有一只渔船缓缓冒了出来,向游艇飘过来。
渔船渐渐接近了游艇,霍华朝渔船叫了几声,也没见有人从棚里出来。他心生奇怪,招呼小欧和小邓用浆把船拉近,纵身跳上了渔船,一步步往棚里走去。
棚里躺着一个女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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