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盛华观察作者：刘向阳

近日，农夫山泉创始人钟晱晱在公开场合对算法推荐系统提出了尖锐的批评，称“没有一种标准是不可以公布的，今日头条和抖音作为有足够量掌控舆论的平台企业，应该承担起企业文明的责任。”这一言论引发了广泛的社会讨论。他说自己遭遇了“网暴”，并呼吁媒体的公正力量共同捍卫网络舆论的文明价值。

钟晱晱的发言不仅涉及了个人遭遇的网络暴力问题，还触及了互联网平台经济的深层次问题，包括算法对信息传播的影响、平台责任以及互联网文明的构建等。

钟晱晱的愤怒

钟晱晱在江西赣州出席活动时，面对媒体大胆发声，批评了今日头条和抖音的算法机制。他指出，有人利用算法屏蔽了很多角度来的消息，导致很多恶是人为造成的，尤其是利用科学、科技手段、技术能力造成的恶比普通人造成的恶要大。钟晱晱认为，这类“恶”是社会需要去遏制的，政府相关部门也要站出来主持公平。

钟晱晱提到的“信息茧房”现象，是指平台利用算法不断向感兴趣的人推送同质化内容，屏蔽多角度信息，通过制造对立、树立反面，以此获得持续性的流量。这种现象不仅限制了个人的认知发展，还可能加剧社会分裂。

钟晱晱强调，任何一项在盈利平台上发布的谣言，平台都应该承担法律责任，这就像制造企业，生产假货和销售假货同罪。他呼吁平台不应利用人性的弱点来做恶，流量本身就像水一样，如果没有责任人，流量在舆论环境下不承担法律责任，就会成为一种恶。

苦算法久矣

在数字化时代，算法已成为互联网信息服务的核心。然而，随着算法应用的深入，其带来的问题也逐渐显现，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讨论。“行业苦算法久矣”这一说法，正是对当前算法应用中存在问题的真实写照。

算法推荐系统在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如“信息茧房”、大数据“杀熟”、侵犯用户隐私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不仅影响了用户体验，也对社会秩序和公平正义造成了挑战。

“行业苦算法久矣”不仅是对现状的描述，也是对未来的期待。随着政策的逐步落实和技术的发展，我们有理由相信，算法将更加透明、公正，更好地服务于社会，而不是成为困扰行业的难题。这需要政府、企业、行业组织和每一个网民的共同努力，以实现算法的健康、有序发展。

国家三次出手整治“算法”

2021年9月29日，国家网信办等九部门印发《关于加强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综合治理的指导意见》，意见指出，近年来，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以下简称“算法”）在加速互联网信息传播、繁荣数字经济、促进社会发展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与此同时，算法不合理应用也影响了正常的传播秩序、市场秩序和社会秩序，给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社会公平公正和网民合法权益带来挑战。

意见强调，严厉打击违法违规行为。着力解决网民反映强烈的算法安全问题，对算法监测、评估、备案等工作中发现的、以及网民举报并查实的涉算法违法违规行为，予以严厉打击，坚决维护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安全。

2022年3月3日，由国家网信办等四部门联合发布《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意见指出，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大数据、云计算、算法与人工智能等技术广泛应用于社交、购物、旅游、医疗、求职及视频等各类平台和应用场景。互联网新兴业态为人们带来极大便利，塑造了人们新的生活方式。

然而，算法歧视、“大数据杀熟”、诱导沉迷、违法和不良信息推荐等算法不合理应用也触及了用户信息安全与权益保护等问题，并深刻地影响了正常的传播秩序、市场秩序和社会秩序，给我国现有法律法规与监管治理体系带来新的挑战。

2024年11月24日，国家再次出手，中央网信办等四部门联合行动，严禁利用算法实施大数据“杀熟”，发布《关于开展“清朗·网络平台算法典型问题治理”专项行动的通知》，通知明确指出，聚焦网民关切，重点整治同质化推送营造“信息茧房”、违规操纵干预榜单炒作热点、盲目追求利益侵害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利用算法实施大数据“杀熟”、算法向上向善服务缺失侵害用户合法权益等重点问题，督促企业深入对照自查整改，进一步提升算法安全能力。

通知指出，严禁利用算法实施大数据“杀熟”。严禁利用用户年龄、职业、消费水平等特征，对相同商品实施差异化定价行为。提升优惠促销透明度，清晰说明优惠券的领取条件、发放数量和使用规则等内容。客观如实说明优惠券领取失败原因，严禁以“来晚了”“擦肩而过”等提示词掩盖真实原因。

特别强调的是，国家三次出手整治“算法”均要求算法公开透明。建立用户监督机制，做好算法结果解释，畅通投诉通道，消除社会疑虑，推动算法健康发展。以适当方式公示算法推荐服务的基本原理、目的意图、主要运行机制等，确保简单、清晰、可理解。优化检索、排序、推送等规则的透明度和可解释性，预防和减少争议纠纷。

怒怼及反思

钟晱晱的批评言论引起了相关部门的关注。12月24日，国家四部门联合开展的“清朗·网络平台算法典型问题治理”专项行动，即日展开，重点整治同质化推送营造“信息茧房”等问题。这一行动显示了政府对于平台算法问题的关注和治理决心。

钟晱晱对算法的批评不仅是对个人遭遇的反思，更是对整个互联网文明的一次深刻反思。他怒怼言论揭示了算法推荐系统可能带来的问题，包括信息茧房的形成、平台责任的缺失以及对互联网文明的负面影响。这一言论也将促使政府和社会更加重视算法治理，推动互联网平台经济的健康发展。

对于算法的种种弊端及给社会发展带来的负面效应，相关算法的大平台、大企业不打算出来表个态、亮个相？我们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