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刑侦队长和周源都摇了摇头,“我们搜遍了整个墓室里和甬道,没有发现你说的那样一个皮包。”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左玉林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跟什么人联系接头吗?”周源问道。
“不知道,”刘国立摇摇头、遗憾地说道:“我们也是刚刚开始调查,只是怀疑他有私自偷窃机密文件并向外传递的行为,并没有掌握他与敌特接触的真凭实据,还不知道他在本地是否有联络人、以及如何联络的方式。”
此时,一个负责古墓外围搜查的民警走上前来报告,他们在王妃墓东南靠近公路的杨树林里发现了一辆兰州军区牌号的军用摩托车。刘国立马上让朱亚南前去查看,自己则与周源一起进入古墓中查看了几个死者的尸体。查验之后、刘国立当即核实确认了墓室中死亡的军人正是昨夜擅离基地未归的军官左玉林。
这时,王妃墓内的勘验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三具尸体被警察们陆续抬出了古墓,分别装上汽车运往银川市公安局做进一步的检验,黄勇安排了留在古墓现场继续警戒的人员之后也指挥着其余的民警开始收队。
十几分钟后、在路边的警车旁,杜志彬和刘国立把黄勇、朱亚南、周源和定国召集在一起商量了后续调查的分工,决定由黄勇和定国负责押送几具尸体和收集的证物返回市局并督促相关的检验、核实另外两具男尸的身份及行踪,并组织在王妃墓现场进行扩大范围的搜查; 而周源和刑侦队民警小吴则随刘国立和朱亚南一起到兰州军区空军三十四师贺兰山基地,了解被害军官左玉林的情况并追查确认其可能丢失的文件与物品。杜志彬还专门交代黄勇给周源和小吴配备了一辆吉普车和传呼机。
“走吧,你坐我的车,路上咱俩还能好好聊聊。”商量完毕后、刘国立拉着周源上了路边一辆北京212军用吉普。几辆小车在银巴公路上向西行驶了七八公里后便在一个岔路口拐进了一条向西北延伸的军用公路,朝着山峦起伏的贺兰山深处驶去。
周源看着车窗外青峰嵯峨、山峦起伏的雄壮景色,心里突然想起了岳飞那首流传千古的‘满江红’中的词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怎么样?风景漂亮吧?这里跟长白山可完全不一样,有机会我带你好好转转!”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刘国立扭过头来、看着当年的战友说道。
“嗯,风景是很美。对了,国立兄,此案虽然涉及到现役军人,却惊动了兰州军区保卫部,还派来了你这位堂堂的特勤处处长大人,足见对此案的重视,你能否将军方对此案侦办的基本内情与意向告诉我?”周源转过头来、态度诚恳地问道。
“当然可以,我正要跟你说呢!你知道,这个左玉林是兰州空军航空兵三十四师作训科的参谋,三十四师常驻的贺兰山基地近半年来进驻了空军刚刚服役、最新改型的歼七II型战斗机,进行了一系列实战训练科目并开始担负西北地区的战备值班任务,而身为司令部作训科参谋的左玉林有机会接触大量的军事机密资料。 根据总参情报部门对外军掌握我兰州空军情况做出分析后的通知,我们秘密展开了调查,发现这个左玉林多次违反规定,越权擅自复印机密文件,而且涉嫌私自携带机密文件外出,这次居然又莫名其妙地死在一座古墓之中,不得不引起我们对他的重大怀疑。军区保卫部认为,此事件背后可能是由境外情报机关策动,所以上级非常重视,要求我们彻底调查。”刘国立说道。
“也就是说,军方认为左玉林的这次外出和意外死亡可能与间谍活动有关?这么重要一个案子,你们有没有通报国安局那边?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情报支持?你刚才还提到总参情报部,他们提供了什么具体的情报信息——特别是能够帮助我们查出可能与左玉林相互勾结、共同作案的暗藏敌特?”周源又问道。
“是的,肯定与本地区的间谍活动有关;总参情报部的意见也是如此,但他们暂时还没有提供什么具体的信息来帮助我们找出暗藏的敌特;至于说国安局那边,你也知道,他们刚刚成立不久,更无法为我们提供有用的信息;我们目前主要还是依赖自己的力量在查,有一点点进展 —— 今天清早接到银川市公安局的出事报告后,我们从基地三号出入门口值勤卫兵那里证实了昨晚左玉林曾经骑摩托车深夜驶出营区,根据卫兵报告,他当时身上还斜挎着一个黑色的皮革文件包, 可是你们在王妃墓里的搜索勘查却没有发现这个皮包,如果那皮包里真的携带有机密文件,后果可就相当严重了!” 刘国立担忧地补充道。
吉普车在蜿蜒崎岖的山间公路上辗转了半个多小时,驶进了一条山谷,两侧的山峦突然向远处退去,山谷之间豁然开阔起来,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用铁丝网围拦起来的平坦地势。铁丝网后面的草坪远处出现了长长的水泥跑道和停机坪,一架架银灰色的战斗机整齐地排列着,一辆草绿色的加油车正穿梭于机群和跑道之间,靠近机场东面的山脚处还矗立着一座高高的飞行指挥塔。
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黄刺玫
作者: 八峰
第五节
“到了,这里就是空军航空兵三十四师的贺兰山基地,是空军在西北地区主要的试验、训练、并担负战备值班任务的基地。”刘国立向周源介绍道。
通过了守卫森严的基地一号门警卫后,吉普车行驶到一栋灰色的水泥大楼前停了下来,大楼入口处的青砖墙上用水泥雕铸着一个内嵌‘八一’的红色五星标志,周源抬头瞥了一眼、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几分亲切感。
走进大楼,刘国立对周源和小吴介绍道:“这是基地司令部大楼,作训科在二楼,你们俩需要登记一下。”说罢他带着周源和小吴走到大楼入口左侧的值班室,一个值班军官核对了几个人的证件后,便带着刘国立、朱亚南、周源和小吴来到二楼左侧的基地司令部作训科办公室。
身材矮壮、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作训科科长欧阳凯接待了他们,宾主坐下后,一个年轻的参谋给几位不速之客各倒了一杯开水。
刘国立简单地介绍了一番,便直奔主题、说明了前来调查司令部作训科参谋左玉林的来意。
“好的,”欧阳凯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档案袋:“早上接到你们保卫部的电话后,我们就做了些准备,这是左玉林的档案材料,关于他的工作情况我现在就向各位汇报一下。”
周源接过档案袋、从里面抽出来一沓纸张与表格,他一面翻阅着左玉林的档案资料一面聆听着欧阳科长的介绍。 不过五六分钟,欧阳凯就结束了他简短的介绍,主要是左玉林在工作上的表现以及平时的个性与为人,听起来并无明显的可疑之处。
“欧阳科长,从档案上看,这个左参谋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未婚;他有女朋友吗?如果有、是个什么样的人?另外,我们还需要了解左玉林最近的行踪,比如他近期外出都去过了哪里?跟什么人接触过?都是在什么时间?”周源开始提问。
“左参谋还是未婚单身。至于有没有女朋友嘛,这个—— 我就不太清楚了;对不起,作为他的领导,我对他的个人问题关心不够;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找政治部的李东升问一下,他们俩是老乡,关系很密切的,”欧阳凯有些抱歉地说道,“至于左参谋的行踪嘛,这个按纪律规定,应该都是有记录的,如果是因公需要离开基地外出,都必须经过科里批准同意,我这里都有记录;如果是平时或周末因私外出,也必须事先请假、出入时在门卫处登记,并说明外出事由与要去的目的地;回来之后还必须销假—— 这些都是有规定的。”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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