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没动,自从见到小佳的那一眼,就石化了。倒是钱某某没有犹豫,对花蕾冲了过来。
花蕾一举手中的缚灵枪,因为事发突然,对方没有仔细看,倒被唬住了,愣在当地没敢动弹。
“你们这群败类,居然奸尸吗?”她愤怒之极,“小佳,这个宋中是个什么混蛋?”
小佳也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忠厚的宋中居然和人做这种勾当,心中震撼之极,听到花蕾的问话,机械地答:“他是西郊火葬场的刮炉工。”
花蕾了然。
原来包大同这么多天不行动,天天看各种报纸的告和新闻,还要小佳留意西郊火葬场有没有接收年轻的女死者,为的就是这个。
他一定早有了答案,只是要证实一下,只是要搜集证据!
“她的枪是假的!”王富翁突然大叫。
花蕾还没反应过来,钱某某就扑过来。他虽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但毕竟是个男人,花蕾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下就被制他治服,还被扇了两个耳光。王富翁很配合的从床下的柜子中拿出一副手铐,把花蕾铐到床边。
另一边的宋中一直不肯动手,只呆呆的背着那具尸体站着,眼神中充满绝望和悔恨。那个姓钱的搞定了花蕾,见宋中没反应,又扑过来制服了小佳。宋中此时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帮小佳逃跑,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宋中,你和这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制服了两个女人,自己也气喘吁吁,“我可告诉你,她非死不可,如果你敢透露半句,也必死无疑!”
“老钱,这小钮不错啊!”王富翁看着被铐在床边的花蕾,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歪坐在床边,眼里是气愤的泪水,嘴唇倔强的抿着,这姿态勾起了他的“性致”。
“王先生如果喜欢,这小妞就是您的。”钱某某无耻的说。
“你们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受法律制裁吗?”花蕾怒喝,此时倒一点不怕了,只想拖延时间。她们进入这个房间好久不出,在监视室里呆着的石界一定会有怀疑,然后会通知在另一边的包大同,那么她们就不会有事。
想到包大同,她心安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能给人安全感,包大同怕是第一个。
“怕啊,所以才要保密嘛。”钱某某恶劣地笑,“你们死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律想制裁我,不是也找不到证据吗?不过王先生看中了你,你死前还有点利用价值。”
“不,她死了,我也要一次。”王富翁说得极度猥琐下流,花蕾若不是因为胃里空空,一定会吐出来的。
“我们会包您满意的。”钱某某说着转头看向宋中,“我想起来了,你每回背着人来时嘴里都念叨着‘小佳小佳的’,原来这就是你暗恋的女人哪,还真是不错嘛。那你就在这儿上了她,了了心事岂不是好。要不,她死了也还可以归你所用。”
小佳不说话,只是失望的看着宋中。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忠厚老实,当别人看不起他的时候,她一直鼓励他,像姐姐一样爱护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她只问出三个字。
宋中低下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钱某某哈哈一笑,替他答道,“是因为钱和女人嘛。身为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大的目标,也唯有这两个字而已。你知道他做这种事赚了 多少钱?数目多到你想不到。他拼命赚钱,为的是什么,八成是为了将来能把你娶回家中,锦衣玉食的供奉。你这女人看着不笨,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懂。”
“别耽误时间了,我明天还要出国办事。”王富翁不耐烦他们说话,催促道,看着花蕾的样子,差点流下口水。
包大同你要还不来,就让我死了吧?看着那龌龊的老家伙用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抚摸了一遍又一遍,花蕾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挖出那老混蛋的两个眼珠子。
“是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钱某某恶心的笑,回头对宋中说,“新鲜货色放到冰箱里,这个叫什么小佳的,你拉到旁边房间去,呆会我叫人来摆平这两个多事的女人。”
话音才落,连着扑通两声,第一声是宋中把一直背着的女尸扔到了地上,第二声是他跪倒在钱某某脚下:“求求你,放过小佳吧。我保证她什么 也不会说的,我也不会,我们远走高飞,走到深山里,永远不出来。求你看在我为你工作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她吧。不然,我替她死。反正,我做这丧尽天良的事, 早就该死了!”
钱某某冷下脸来,“不要多说了,你知道规矩,这两个女人必须死!”
“你说死就死啊,我说不许死。”一个优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房间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能行动自由的人一转身,只看到眼前蓝光闪现,接着就感到全身发麻,瞬间就不能动了,还能活动的头低下,看到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张符咒。
“你是谁?”钱某某害怕了,色厉内荏的大叫。
“包大同,你怎么才来?”花蕾的声音中带了哭腔,代替包大同回答了。
“唉,我去查暗道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看到这个死小子背着尸体出来,我跟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从床柜中找到钥匙,把手铐打开,看花蕾脸色苍白,半边脸红肿一片,眼中似有泪水,忽然有点心疼。
当时他的隐身符失效了,他没有注意到,结果迎面遇到两个保安,他还搞笑的以为没事,大摇大摆的走,于是当场打起来。这样的近身肉搏,他用不了法术,只好体力解决,所以过来晚了点,害花蕾受罪了。
“你知道暗道?”钱某某差不多是凄厉地叫了。
包大同反手两个大耳光,打得钱某某牙齿都掉了两颗,满口鲜血,疼得杀猪一样的叫。
“这是替我家花骨朵还给你的,好让你学会如何尊重女人,不管是死是活都一样。”他脱下外套,盖在地上那具裸体女尸的身上。遮挡住她的重要部位,叹了口气。
死者为大,人死了应该受到尊重,可惜有这群变态在,这些年纪轻轻就夭亡的女人,死后的肉身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也难怪年丽的怨气这么大呢!
“没有暗道的话,富翁们来了车,火葬场送来了新鲜‘货色’,从哪里进入呢?”包大同冷冷地道:“你盖这个楼之前可是煞费苦心呢,火葬场 那个暗道想必也是你赞助的。话说,这项生意收益巨大吧?你注册这个俱乐部三年,之前筹备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只怕早就回本了吧?只可惜。你不知道死后地狱 一说吗?或者,你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如何?”说着一挥手,掌心中两道微弱金光击在墙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团青气溢了出来,化 为一个人形,正是年丽。
她恶狠狠地飘在半空,但不说也不动,细看之下。她臂上有两粒金色的钉子。花蕾认出那是他们在破解第一桩灵异案件时,那个恶校长控制女鬼所用。没想到让包大同得了来。
不过年丽的出现还是吓到了钱某某等三人,王富翁更是吓得叫了起来。他们干着这朊脏勾当,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此刻看到这些,立即想起了报应不爽一事,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
“你怎么知道地?”钱某某面如死灰。前一刻还志得意满,后一秒就满盘皆输。不过因为几个人的介入,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一切要从年丽的遭遇说起。”包大同慢慢地道:“她本来是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子,从西南老家来这里,只为多赚点钱贴补家里。她有一手家 传的做鱼绝艺,虽然开始时只在大排档上打工,但后来被东暖阁的老板娘无意中发现,于是进入了那里的后厨。这是她的机遇,也是她的霉运,因为她在那里遇到了 孙函。”
他看了看年丽的幻影,见她没有反应,只发出“咝咝”的愤恨抽气声。
“N俱乐部的名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取自于Neknomantik的第一个字母,这是一部非常著名地被禁电影《困惑的浪漫》,讲的是 恋尸僻的故事。如果这部电影还表现了一丝情怀的话,那么这个俱乐部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不如的组织,是由一帮闲极无聊的变态有钱人组成的。当然他们不都是恋 尸僻,但绝对都是性变态。孙函本来就是个恋尸僻,虽然他娶了妻,妻子又特别宠爱他,但他变态的欲望从来没有过改变。而他的妻子尽管心里明白,却纵容了他。 这和其他死者不同,其他第一批感觉鬼病毒的死者都是对家里隐瞒着这种病态的。”包大同继续说:“孙函遇到年丽,开始时也许只是想挖到一个做鱼的名厨,或者 更单纯一点,只是想见见做出这么好吃的鱼的厨师,但他见到年丽的时候,她正在杀鱼。大家要知道,恋尸僻一般会伴随着对死亡的迷恋,而年丽杀鱼时姿态一定引 起了孙函极大的欲望。关于这件事,我咨询过我的朋友,一个非常不错的心理医生万里。”
“万里?他不是在国外吗?”花蕾插嘴道。
“没错,但我打了国际长途,而且是对方付费。”包大同邪恶地笑,“当时他给我讲了两个小时恋尸僻这种病态人格的各种问题,但我只记得一 点,却是最重要的一点——恋尸者对尸体、杀人、破坏的兴趣非常迷恋,表明了恋尸者潜意识中的死亡欲望。这基本上是缘于恋尸者心中潜在的废除意识。这样大家 就应该明白,当孙函看到瘦小的年丽凶悍的杀鱼时,内心深处那种激动和渴望了。其实高度恋尸者能从外表看得出来,他们冷淡无味,皮肤看起来死一般的,脸上常 常出现一种好象嗅到臭味似的表情。他们往往还是极其冷酷无情的。即使是恋尸程度不那么严重的人,也容易比别人显得冷漠、僵硬和缺乏怜悯,令人感到压抑、沉 重,往往有暴力和虐待倾向。花骨朵,这就是为什么孙函给人感觉不近女色的原因,因为除了他老婆,他爱的是冰冷的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女孩子。”
“年丽是他杀的?”凌小佳问,为这个可能而惊恐。
“是的。孙函迷恋年丽,但只喜欢看她杀鱼,体味那种弱小和屠杀的感觉,继而想奸淫她的尸体。可年丽是个健康年轻的女孩子,暂时是死不了 的。于是他约她出来两次,博得了这个单纯女子的好感,然后在一天夜里把她推到河里。因为她会游泳,所以孙函也跳下水,溺毙了她。当时他独自一人开车,在有 人路过时装做下河救人,结果还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或者是内疚吧,他在经济上给了年丽一家帮助。“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如果我的一条命,换来家里的好日子,我也忍了。可是他不该,奸污我的尸体后,还把我送给同一俱乐部的朋友享 受。我恨哪!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混蛋!”年丽突然道:“我真希望有一种病,让他们全体感染,然后死于腐烂,因为他们 的心比地下水道的垃圾还要恶心!”
“没错,这就是鬼病毒的来源,形成于怨念和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尸毒。所以,现代医学无法分析和治愈。当时和孙函一起对年丽做出恶事 的,还有王乐言和张重,这也是西郊火葬场出的同一批‘货’,所以他们三个全是第一批病源的携带者。但是这病毒传播开了,年丽控制不了,而她也深知不可能长 时间呆在人世间,因为随着孙函的死,她的怨念在减少,她只剩下对N俱乐部的怨恨,想端掉这个恶心的窝点,于是她闹出了后来的事。”
“你说她是好意吗?”花蕾万分惊讶。她可是惊魂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年丽是出于好意这样做。
“她对你并没有好意,她是想杀死你的。”包大同道:“她想报仇,想把这个俱乐部毁掉,不要让其他年轻的女死者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要利用 你。N俱乐部成立地日子不短,只有她形成了这样大的鬼病毒,是因为她是被杀的,在魂魄未远的时候就被孙函奸污,而孙函还成为了救人英雄,被她的父母千恩万 谢,所以她怨气积郁,形成了病毒。年轻的女死者被称为新鲜货色。非常稀有,所以她尸体被送到西郊火葬场后,再度被转卖了,因此除了孙函等三人外,还有几个 人感染了病毒。”
“不可能,场长不是这样的人!”凌小佳一时之时接受不了这么多负面的消息,反对道。
“事实上,他就是。”这时候的包大同有点冷酷,“如果不是他,贩卖尸体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为什么其他殡仪场馆没有事,只有西郊火葬场能 提供‘货源’?为什么这个俱乐部要建在西郊呢?如果不是他的允许,宋中一个小小刮炉工,怎么会敢于做这种勾当?我不知道N俱乐部和西郊火葬场是如何勾结 的,但他们合作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去调查过,殡仪场馆的工作虽然是福利丰厚地职业。但场长的一双儿女全在国外过着奢华的生活,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你?为什么要伤害花蕾?”小佳的所有善恶感都崩溃了,她所尊敬的人和她所善意相对的人,竟然全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猜,不直接找我,是因为年丽不信任任何人了。她明白金钱的力量,很多事可以摆平,可以隐瞒,她的死就是个例子。只有身边的人被伤 害,我才可能在一怒之下出手,最后借我的刀杀掉这个淫窝。事实上,他们做到了。假如不是花骨朵命大,可能早死了好几回,那样我会非常愤怒。就可能不顾一切 地把这个恶心的地方公之于众。年丽之所以找上我,我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那天早上我无意间救了小佳,她本来一定是想借孙函的手杀掉小佳的。”
花蕾听包大同说她是他身边的人,心里甜甜地,不禁问道:“那又为什么要杀掉小佳呢?她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喽?”
“我相信小佳一开始就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小佳受到伤害,只是因为她是宋中所爱的人。年丽是想让让宋中看看,他所服务的对象伤害了他一直爱着的人,那也是报复的欲望。我说的对吗,年丽?”
年丽没有说话,只瞪着宋中,冷哼一声。
“每次贩卖尸体都是胆子奇大的宋中开着一辆黑色房车接送尸体的,下了车也是他背着尸体,他是最大的帮凶。那些死者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凭什么他还要保持着自己的爱情,小佳受到伤害在所难免。”
“可是不对啊。”花蕾细心思索,“我们看到过一个人类背着怨灵四处跑,我看到好多次灵车内有个男人,看身材和感觉,那可能是宋中啊。你说过,年丽有一个帮凶。如果宋中帮她,她为什么要伤害小佳?难道宋中是后来帮的她?所以她之后再没袭击过小佳,转而向了我?”
“恶人的帮凶是宋中,年丽的帮凶也是宋中。有的人,一颗心里住着好几个灵魂,用万里的术语讲叫做人格分裂。”包大同慢悠悠地说:“在小 佳面前,他是老实厚道、单纯朴实的宋中;在N俱乐部的人眼中,他是胆子奇大、举止怪异的背尸人宋中;在年丽面前,他是充满忏悔的,想悔过自新的宋中。他之 所以做了这么可耻的事,完全是为了钱,但他本身还算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造成了心理认知的混乱,也所以,年丽为借我之手毁掉N俱乐部 而留下不少线索,但都让宋中抹掉了。这事只怕年丽不知情,还以为我不肯努力,于是更加伤害花蕾来刺激我。但另一个宋中,却因为憎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努力帮 助年丽,甚至帮她在东暖阁出现,引我入道。两个宋中,他们彼此并不认识,做的这一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包大同分析得头头是道,其实全是万里教导的成 果,“我在小佳和几名死者所住的小区监视录像中看到过一个人,现在可以断定就是宋中。在案件发生前,每当他把尸体背到俱乐部,或者富翁们指定的地点,就会 来到小佳的楼下,大概是寻找心灵的慰藉。而后来他在死去富翁们的家里出现,完全是为了帮助年丽了,因为年丽死去的时间不长,怨气又转化为了病毒,本身能力 不强,必须附在他人携带的物品才能到别处作乱。那些尸变,那些闹鬼事件,都是这样产生的。而孙太太之所以车祸而死,是因为她明知道孙函所做的事,居然还帮 他善后。对吗?”
年丽点了点头:“没错。孙函那混蛋还把我 保存在餐馆的冰箱中两天,在他的后厨污辱我的身体,之后正是他老婆帮他毁灭证据。哈哈,当时那女人怀了孕,所以当我突然开口对孙函说我也怀孕了的时候,他 当场差点吓死。可惜他死得太快,要是我能慢慢折磨死他就好了,就像他折磨我一样。你们知道吗?这些混蛋奸污尸体,如果满意还要留下纪念品,有人留下了尸体 的眼珠儿,有人留下了手指,有人留下了乳房和私处,还有人留下了皮肤。你们看地上的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变态的混蛋当做战利品的残肢。我则被砍下了双脚,害 我要找双血一样的鞋穿。”
原来这就是红色高跟鞋的来历。
花蕾和凌小佳不寒而栗。
年丽接着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有这种欲望,为什么有人居然丧尽天良的提供这样的服务。难道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吗?我冤啊!我冤 枉啊!我到哪儿去洗雪冤屈?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以逃脱很多处罚,因此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直到遇到了包大同。我知道他是异能者,只有他才可以帮我昭 雪,所以我伤害他身边的人来逼迫他查下去!”
包大同苦笑一声,“你本不必如此,如果直接说了,我们会少费不少波折。”不过话虽然如此说,他也能理解年丽的做法。她死得这样冤枉,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试图帮助过她,她当然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大同,你是通过那个宋中遗失的火柴盒找到这里的吗?那是他们有意落下的吗?”花蕾插嘴问。
包大同不回话,只回头看了看宋中,见他眼神呆滞的摇了摇头,明白他是无意落下的。
“这种火柴非常精美,简直就是礼品。所以很容易查到生产厂家。”包大同轻蔑地看了一眼钱某某,“我听厂长说,你们本来要印上‘困惑的浪漫’几个字,但后来改为了沉默的羔羊。你可能觉得这很高雅,但这部电影的名子让我直接找到了证据,也立即明白了你们干的奸尸勾当。”
“兄弟,打个商量如何?这个女人……”钱某某突然说,看看年丽。“反正你也能控制,送她走了就好,犯不着致我于死地,我保证关了这个地方,你放我一马,一定会有天大的好处。”
看着钱某某闪烁的眼神,包大同冷笑道:“你不用考虑等来援兵或者说服我了,你的人全被我放倒了。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而且我之所在这 里审你,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相信那个摆弄设备天下第一的家伙已经从你的秘密电脑中取出了这么多日子来,记录这些朊脏交易的资料。你,西郊火 葬场的场长、宋中、王富翁、所有参与这场交易的人都跑不了。而你,年丽,我会让一个朋友帮你化解怨气,这样才能解除病毒对无辜者的伤害,他们会不治而愈。 然后你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话毕,一阵沉默,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
“那我怎么办呢?”一直不开口的宋中突然说。
包大同一愣。忽然感觉有异,等发现时已经晚了。宋中一跃而起,一手掐住花蕾的脖子做为了人质。
“我倒忘记了,还有一个宋中在你体内。”包大同脸色微变,“就是那个略有异能的宋中。你之所以胆子大,就是因为从小就看得到各种东西,已经不怕了!你之所以这么快挣脱我符咒的限制,也是因为那一点点能力。快放开花蕾,不要错上加错!”
“哼,你搅了我地好事,我要你付出代价!”宋中突然露出狰狞的神色,继而哈哈大笑,“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会破坏你杂志社的布局?年丽进不去那里,我就知道是有问题的,我虽然不懂,但破坏一下并不需要太懂。”
“早就知道是你!”
“告诉你一件事。”他阴沉地笑,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模样,“破坏那里的风水并不是年丽的要求,而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要让孙太太托梦给你的 人。那个孩子……已经成形,在他妈妈还没有火化之前已经生出来了。而且,他也感染了病毒,现在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长大。哈哈,包大同,你那么强大,可对付 得了这样凶生的人吗?你要小心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现在我先到那边等你,带着你地人一起!”说着,一手从腰后摸出一柄刀,真对着花蕾的心脏部位。
包大同心下大惊,想扑过去,却是晚了半步,但听耳边一声女人地尖叫:“宋中,不要再错了!”那柄匕首在半空中一窒,包大同趁势夺下,把吓坏了的花蕾抱在怀里。
“对不起小姐佳,我配不上你。”他哽咽着,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深情,“你说你的职业注定你找不到男朋友,可是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从不注意我,可惜今生是没有机会了,我们来世再见吧。”说着,扑过去捡起掉落的匕首,速度快到拦不住。
寒光一闪,小佳失声痛哭。
警方根据匿名人的举报,端掉了这个以俱乐部为名的淫窝,顺带着牵出了乐宫的秘密。不少富翁身败名裂,还有的被处以刑罚,有的畏罪自杀,总之用包大同的话讲,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那个才一成型就出生的怪胎一直也找不到,包大同到后来根本不找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不必如此费心。
而花蕾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她与朋友聚会,回家时又非常晚。当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忽然爆胎了。她想打电话找人,才发现电话没电了。这很奇怪,下午她才充的电,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虽然怕,却也只好自己换备胎。
正忙活着,远处传来稳定的脚步声,就见一个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陌生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来。
很帅,很优雅,不过她感觉心里有点发毛。
“我要请假。”花蕾吸了吸鼻子。
包大同悠闲的坐在他的皮转椅上,修长的腿架上桌上,貌似出神的看着一本汽车杂志。
花蕾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封面上的韩国波霸车模。不得不说,那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也不知道包大同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我要请假。”她加重了语气,感觉心力堵得慌,呼吸不畅。
“什么假。”包大同终于答话。
“病假,我感冒了。”
“花骨朵,天气凉了,你要小心一点。”包大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报,瞄了一眼花蕾的气色,不禁皱紧了眉,“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花蕾想想,一切正常。
“别瞒我哦,你气场不正。”包大同罕见的正经,“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人?”
花蕾再想,可是真的没发觉什么异常,似乎最近胃口还好了些,只是有些怕冷罢了。
但是人的话……
她想起了那天半夜,车子爆胎在回家的路上,那个英俊而优雅的男人帮她换了备胎,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因为那个时间,因为那个地点,因为那男人的突然出现,她曾经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一度非常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正发愣,包大同突然欺身而近,两人的脸瞬间相距不到一寸。花蕾吓了一跳,连躲开的动作也僵着没有做,只紧张的盯着包大同深黑的眼眸。
“啊哦?你命盘上出现桃花。”他说,半真半假。
“胡说什么啊,这你也看得出?”花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包大同又像往常一样逗弄她了,有点恼火,脸色微红。
“不,我说真的。”包大同眨了下眼睛,“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男人了吗?”
“你这样奴役花蕾,她每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哪有时间遇到其他男人,还是奇怪类型的?”一直在一边看漫画书的小夏搭话,“这不是你的最新泡妞手法吧?”
包大同没理会小夏,仍然看着花蕾,“好吧,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我要说的是,桃花不只有粉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认真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能看得人心跳。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要走了,想睡觉。”花蕾被他的热力烫得不舒服起来。
包大同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按在沙发中,“我从没这么正经过。”他说,“桃花可以是蜜运,也可能是霉运,如果桃花是黑色的,就是桃花劫或者桃花煞。”
“桃花煞是什么东西?”花蕾见他说得认真,心头忽然掠过一种毛毛的感觉,脑海中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男人的笑容,凉凉的。
“就是说有个死去的人看中了你,想娶你做妻子。”包大同道:“鬼妻。”
花蕾的俩“唰”的一下白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是那感觉相当不好,好象有一阵冷风吹进了衣领里,顺着脊背滑到脚底,冷遍了全身。
“你可别吓唬花蕾,她可是一个人住。”小夏插嘴,“难不成你想让人家在害怕之下住到这里来,你好有犯罪的机会吗?”
包大同半转过身,“我是个很正派的人,不会乱来的,花骨朵也不是没住到过这儿,我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你不信回去问你老公,桃花劫真的是有的。我记得以前我老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的这个。”
小夏一听故事,来了精神,连忙扔下漫画书,挤到花蕾身边坐下,“讲来听听,说不定可以编个小故事填充版面,咱们第二期杂志可卖得不错啊,就是感觉有点空了。”
有小夏热乎乎充满活力的身体紧挨着,花蕾的感觉好了一点,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她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次不要上包大同的当了,可每回都失败。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一家工厂做工。你们知道,生意比较忙碌的工厂都是倒班制,有人上早班,有人上晚班,一个星期一换。晚班通常会在晚上十点钟停工,如果离家远,到家差不多要十一点多了。”
“有一周,这个漂亮女孩上晚班。偏偏她的家距离工厂路途较远,路上还要路过一片荒郊。每天,她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但是那天,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当’的一声,自行车骤然停住了。”
正讲到这儿,房间里也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包大同还好,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包大同那本厚厚的汽车杂志掉在了地上。
“早叫你东西不要乱放,你就是不听。”小夏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包大同觉得好笑,不过没有辩解,只继续讲了下去,“那女孩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感觉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脚。低头一看,却只是车胎爆了。”
“然后呢?”花蕾一惊。也是车胎爆了吗?怎么这么巧的?
“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了。女孩很害怕,怕遇到劫匪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那个男人很是温和,对那女孩说:一个女孩这么晚了,呆在外 面不安全,不如先骑他的车回家,明天晚上,他修好了车在这儿等她来换。女孩不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确实有些害怕,于是就照做了。第二天,依约在这个地方把 自己的车换回来。
可是第三天……女孩路过那片荒野的时候,车子又坏了,而那个男人也再度出现。他笑着说,这条路太坑洼了,对车子伤害太大,所以他拿了 补车胎的工具来,只要二十分钟就好。女孩感到奇怪,可这男人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只得再度接受了帮助。但不可思议的是,第四天、第五天,以致整整一个星期, 她的车子天天坏,而且天天是在那个地方,而每次,那个古怪的男人都等在那里给她补胎。
女孩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找谁去说,只告诉了一个好朋友。其实不过一周的时间,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有些不同了,整个人阴沉沉的,脸色发青。好多人以为是天气转冷,造成了她的身体不适,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第七天晚上,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在黑夜里看来特别诡异,好象浑身流着血一样。他对女孩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死了也 一直想你,你嫁给我做妻子吧。女孩快吓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骑着车拼命的跑。回头看时,那男人就站在荒野之中,一直望着她笑,似乎是等她回来。
转天,她没有来上班。她的好朋友很奇怪,就去她家问,女孩的父母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大家都很担心,就顺着那条她常走的路去找,结果 发现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吊死在荒野中的一颗树上。那辆自行车就停在路边,车把上扎着一朵巨大的白花。原来,那个男人是死去多年的一个单身汉,偶尔在荒 郊游荡时见到了女孩,并爱上了她。于是他施展了桃花煞,让女孩变成了他的鬼妻。你们说,这可怕不可怕?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
“听着真寒。”过了好几秒,小夏才抱着肩说。
“所以说,不要以为女鬼才可怕,遇到男鬼,要当心骗色,最后连命也保不住。”包大听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蕾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略有些不安。
半夜,花蕾果然发起烧来。
她总是这样,平时非常健康,但一旦生病,总是来势凶猛,似乎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她无法控制。
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不能动不动就找包大同,他们的关系——介于朋友和同事之间,虽然总是有点暧昧,但考虑到包大同花花公子一样的性格,这好象不代表什么。
还是,依靠自己吧。
她想忍耐到天亮再去医院,可是胸口疼了起来,呼吸苦难,她甚至感觉如果不立即看医生,她会不会死?打120医疗急救,似乎又没有那么严重,于是她决定自己去看医院的急诊。
开着车上路,大开着的车窗吹进了凉风,让她舒服了些。她所住的是高级小区,周边的环境设施相当好,就是附近没有医院,但是一路上都非常光明。
车行十分钟,她关上车窗,驶向一座立交桥,远远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环形路的中央,花蕾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如果不是她开车比较慢,说不定就会撞到了。这座桥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建筑材料,可是这么大的白色石柱怎么会出现的,她记得回家时并没有。
车子慢慢驶向了石柱,花蕾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特别,就是感觉比较突兀,好象大桥下面笔直的站着一个人一样。
这想法令她心里一紧,在驶过石柱时向车外看去,忽然发现一张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皱褶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笑。
她大骇,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车子失控,冲到桥下的绿化带中,急停,险些撞到了桥墩。
惊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见那根石柱动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个人形雕像,就那么僵硬的、笔直的,向她走来。
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为什么这里会有雕像的?听老人讲过,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华,然后出来祸害苍生。这一只是吗?可是为什么这可怕东西会出现在交通要道上?!
眼见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她用力去开车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打不开,最后连脚都用上了,车门仍然死死的关着。
“花蕾。”身后传来那雕像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像拢在了一个坛子中。
花蕾僵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答应,但是从车窗玻璃上,她看到那个雕像半伏着身子,一张平整得可怕的脸正对着车窗。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叫她?她不能回答,这是遇鬼常识。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请求,让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讲的哪个故事。
“七天后,我来娶你。”它继续说,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给你留下个标记。”说着,它突然伸出手。
也没见车窗的玻璃碎裂,那只苍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进来,石质上的斑点和尸斑一个样,直抓向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无可躲,失声惊叫。肩膀上一疼,蓦然清醒过来。
可是不对,她确实是在车子里,再看看周围,也确实是大桥上的绿化带,面前巨大而粗糙的桥墩,距离她的车子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是趴在方向盘上的,肩膀撞击处还在疼,难道是她刚才撞昏了,继而产生的幻觉?也许是包大同讲的故事给了她太多的心理暗示。
紧张的回身望,果然没有什么看来像白色石柱的雕像。
她松了口气,但见立交桥附近连一辆过往车辆也没有,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四分。她记得是在一点二十出门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出事的时候是一点半的,现在居然过了一个多小时,难道她就昏了一个多小时?
问题是,她记不起是怎样昏倒的,是病中糊涂了,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刚才的所见,是幻觉还是梦境?或者,是真实发生的。
想到这儿,她不敢再坐到车里,连忙打开车门出来。
还好,门能打开。
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她感觉好了一些,不过低头一看,又有些惊异。左前车胎爆了,她记得才换过。那个今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
刚才她是因为车子爆胎才滑出车道,昏倒的吗?
她按按自己的头,疼得好象裂开了,明明火烫着,却覆满了冷汗。之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她烧得晕晕乎乎的,车子却突然爆胎了,于是她差一点出了事故,而且失去了意识,因为今天接受过包大同的心理暗示,所以在半梦半醒间,做了奇怪的梦。
现在怎么办呢?即使再没有办法,也要打电话找人吧?一个人呆在这空阔的地方,四周虽然很亮,但远处很黑,呼口气都有回声似的,四周是危险而可怕的寂。
这很奇怪,毕竟这里是繁华都市,虽然是这个时候,偶尔也会有车子路过的。
花蕾犹豫了下,打通了杂志社的电话,半天也没人接,肯定是包大同又夜宿在外。再打他手机,不出预料的是关机。最后没办法,只好打110,找警察。
还没拨号,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突然就出现在夜色之中,像是敲击着什么,意外而且惊悚。
花蕾因为头晕得厉害,打电话时是开着车门,坐在车位上的。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装作不知道。因为包大同说过,有时候有过路的好兄弟,只要你假装不知道,他们一般不会骚扰人类,但是让他知道你是能感觉到的,那就不一样了。
哒——哒——哒——
那脚步声并没有因为花蕾的鸵鸟政策停止,一步一步走近,正是向她走来。
她探头向后视镜望去,心里瞬间揪紧。
一个男人、她见过一面就印象深刻的男人、帮她换过车胎的男人正穿越黑暗,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这太巧了,虽然上回很接近,但她开始怀疑,他是人吗?为什么两次车子爆胎都遇到了他?还有包大同讲的那个故事。是巧合?是缘分?还是……鬼妻?
“我来帮你换车胎吧?”花蕾正惊恐着不知所措,那男人很快的来到她面前,近了后,脚步声倒没了。
“不用你,快走开!”花蕾大叫了一声,后悔为什么最近没有回老头子那儿,取点除灵匕首什么的。现在她身后只有那个帮助隐形用的乌木发夹,一点防护作用也没有,就算立即隐身,不是太晚了点吗?
“咦,我认识你。怎么你的车子总是爆胎,是天生倒霉还是买了质量低劣的轮胎?”那男人似乎没注意到花蕾的排斥,问道。
花蕾感到很意外,不过因为对方说了话,恐怖感稍减。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只要肯对话,就会让人好歹平静一点点。
她一直没敢回头,此时强迫自己从车子中走了出来,因为紧张而动作僵硬。
“你似乎在生病。”那男人说着挽起了衣袖,“还是我帮你吧,车修好了快去医院。”他的手臂很白,在昏暗的黄色光线下显得毫无生气,但动作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很有力似的。
未等花蕾回答,他熟练的干了起来,打开车后备箱,拿出工具,但是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备胎。花蕾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一边低头不语,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地上黑乎乎的是他的影子吧,因为离路灯较远,草地上又湿漉漉的,她有些看不清。是……人形吗?
“你没有备胎了?”那男人突然走近了问。
花蕾又被吓了一跳,反应很大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似的,呆了一下笑道:“你怕我?怕我是坏人,还是某些路过的……”
花蕾瞪着他,全绷紧,不回答,但她的肢体语言表达了一切。
“之前我们不是见过吗?我没有伤害你,对不对?”那男人忽然放低、放慢了声音,可也正因为这样,使人感觉更为惊悚,“也许你总是在半夜遇到我是巧合了些,可是这么晚了,我不能扔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管。要不,我背你上医院吧,不远了,就在前面。”他伸手一指,
花蕾下意识的抬头一望,满眼看到一根白色的石柱在不远处的黑夜中闪着微光。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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