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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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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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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0:25:00

“玲珑!”KEN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安静下来,“不要再胡闹了!我说过许多事情你是你不能理解的!我没得选择。”
  
   刃玲珑不再吼叫,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他:“我当然理解……你始终忘不掉那个人,可是你又不得不接受她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这个事实,所以你才……”
  
   “够了!”KEN厉声打断了她。
  
   刃玲珑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梨花带雨,最是让人心疼,KEN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软了下来。
  
   伸出双臂,他将她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原谅我……玲珑,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去承担后果……”
  
   刃玲珑伏在他胸前,双手抓紧了他的前襟,两串晶亮的眼泪夺眶而出。
  
   窗外,阵阵山风不住地吹了进来,比之前强了不少,燃了小半的蜡烛闪了几闪,熄灭了。
  
   屋内屋外,对等地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低微的啜泣。
  
   突然,黑暗里冒出呼啦一声响动,紧接着就是家具被碰倒的声音。
  
   KEN和刃玲珑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虽然没有足够的光亮,可是他们依然清楚看到了一双金光灿烂的大圆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某个地方。
  
   “倾城?!”刃玲珑转过身,擦去脸上的泪痕,对着那双眼睛叫道:“你睡醒了么?”
  
   一直懒洋洋趴在地上的倾城不知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撞翻了摆在它屁股后头的凳子。
  
   “怎么了倾城?”
  
   KEN觉得它有点不对劲,正要迈腿走过去,却不料倾城刨了刨爪子,突然朝大门那边冲了过去。
  
   他二人只觉得有一阵疾风从身边擦过,留下一串呼哧呼哧的声音——
  
   没有任何预兆地,倾城跑出了木屋,速度惊人。
  
   “倾城你去哪里?!”刃玲珑大叫,赶紧和KEN一起跟着追了出去。
  
   撵到门外,倾城已经不见踪影,抬头一看,漆黑的夜空里有一个忽闪着隐约金光的物体,直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身体好像要分裂开来一样,这种感觉,已经不单单是可以用“痛”来形容的了。
  
   眼前一直罩着让人窒息的黑暗,仿佛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一般。
  
   “啊……”钟晴呻吟了一声。
  
   “你没事罢?!”
  
   耳边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声音。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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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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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0:34:00


   溃散的意识渐渐聚拢了来,钟晴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虚弱地问道:“这是哪儿?怎么黑漆抹乌的?”
  
   “密室。”看不到连天瞳的脸,只听到她镇定如常的话语,“方才地裂墙塌,我们被压在下头了。”
  
   “什么?”钟晴这才恍然记起刚才所经历过的危险一幕,他本能地坐了起来。
  
   砰!
  
   他的头重重撞在了一块硬物上,身子一仰,整个人又被弹回了原处躺下。
  
   “哎哟!什么东西?!”钟晴一手狠狠揉着自己的头,一手胡乱地摸向四周。
  
   掌下触到的,尽是块块凹凸不平,粗糙刮手的石料类物体,再有,就是一双温软的手。
  
   “不要乱动。”连天瞳拨开钟晴无意撞上来的爪子,“我以灵力撑起一方空间供我们容身,现在我们头上压的全是千斤石料,不想变肉饼就安分躺好!”
  
   “搞什么呀?!”钟晴当即放平了手脚,不敢再乱动,“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身旁的人沉默了半晌,说:“你我现在都出不去,且耐心等待,很快会有救兵前来。”
  
   “怎么会这样……”钟晴心里一凉,自己受了伤又没了灵力,脱不了身到是正常,可是以连天瞳的本事,区区几块石料能难得住她?!不过她后面那句话,又给了他莫大的希望。
  
   “那……谁会来救我们?!”说到救兵,他马上想到了两个人,“KEN跟小妖精能及时赶过来吗?”
  
   “他二人如今远在苍戎山,找他们恐有耽误。” 连天瞳说话时的气息有些许的不稳,“方才我已召唤倾城赶来,以它的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当能到达。”
  
   “你找倾城?!”钟晴觉得不可思议,“它能找到这里?再说它那么显眼的个头,力气又惊人,一个猛子扎下来,肯定会把皇宫的顶子给砸个大洞,救我们怕是不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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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0:35:00

“怕倾城会惊动皇宫外的人?!”连天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呵呵,这密室的上头就是大庆殿,下面山崩地裂,难道上面会安然无恙么?现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马聚集在殿里了,不惊动也惊动了。你就不必担心了,事已至此,也只有倾城能最省时省力地救我们离开。”
  
   “哦……”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尽管一颗心高悬不下,钟晴还是闭上了嘴,耐心地等着“救兵”的到来。
  
   但是,还没静下来几分钟,他突然支起半个身子,警觉又有些激动地问道:“温青琉呢?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哪儿?!”
  
   “应当同我们一样,被压在某处罢。”连天瞳并不确定。
  
   “不知道那个混蛋被压死了没有?”钟晴气愤不已地躺了回去,咬牙切齿地骂道:“半道杀出来这么一个坏事的,差点被他害死。钦天鉴又怎么样,犯得着为一把斧头跟我们拼命么?!手段还那么毒辣,简直是个疯子!”
  
   “仅仅为了护卫盘古斧而战……”连天瞳在黑暗里冷笑,“未免把他看得太高尚了罢。”
  
   “你意思是他是有别的目的?”钟晴暗一思忖,觉得她说得有理,“他的确不那么简单,跟他交手时,犹其是他拿了盘古斧攻击我们那刻,他招招都想要我们的命,根本就是杀红了眼,拿我们当杀父仇人一样呢!”
  
   “呵呵,你还记得你跟他交手的情景么?”连天瞳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钟晴奇怪地应了一句,但旋即又愣了愣,说:“不过……好像也不是很记得了,有些场面很清楚,但是有些很模糊……”
  
   “可曾记得你也用过盘古斧对付温青琉?”
  
   “什么?”钟晴猛地坐了起来,又让脑袋跟石块热吻了一回。
  
   他大叫一声,边揉着头边说:“我用过盘古斧?我什么时候用过?我只记得……记得自己挨了一斧而已。”
  
   “不然你以为这密室是怎么塌下来的?!”连天瞳反问,“你完全不记得了么?”
  
   “我……”钟晴猫着腰,苦恼地摇了摇发疼的头,“坏了,我是不是得间歇性失忆症了?!怎么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那斧头飞过来,扎我身上,然后我疼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如此……恐怕你患的还真是少见的疑难杂症。”黑暗里看不到连天瞳的表情,只从她调侃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点点棘手的味道。
  
   “你说过会帮我治的!”钟晴恍惚记得她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这怪异的毛病搅得他心里乱七八糟,生怕连连天瞳都束手无策,“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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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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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0:35:00

“既说了会为你诊治,我自然会尽力而为。”连天瞳认真地说,接着又问道:“你背上的伤如何了?我见你的精神似乎不错。”
  
   “我现在只觉得背上火烧火燎的,说疼吧,好像也不是很疼。”她这么一问,钟晴马上反手摸向自己的背脊,“也许,那斧子劈得不深?!”
  
   “不深?!”连天瞳对他的推测感到好笑,他的伤口是深是浅,她最是清楚,那一斧下去,伤及筋骨是无疑的,何况那还不是一把普通的斧子,然而她只是笑了一声,说:“恐怕的确是你运气所致,没有被伤及要害。”
  
   “千万别跟我提运气,没有谁比我更背了……”正说到这儿,钟晴如遭雷击似地大叫:“盘古斧呢?说了半天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是不是也被压在下头了,赶紧找去……”
  
   “莫要着急。”连天瞳不慌不忙,“神斧在我身边,密室坍塌之时,你一直紧捏着它没有松手。”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钟晴出了口大气,虽然遭遇了一连串意外,所幸还是拿到了神斧,否则自己一身伤真是白捱了。
  
   “你……”连天瞳张了张嘴。
  
   “什么?”钟晴觉察到她的欲言又止。
  
   “呃……”连天瞳鲜少有这样犹豫的时候,隔了一小会儿,她终于问了一句:“你为何想也不想便冲上来为我挡那一斧?可知这么做极可能送掉性命?”
  
   “嘁!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钟晴撇了撇嘴,脱口而出,“当时那样的情形,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一个大男人,救你这个小女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我们钟家的家训就是除魔救人,我不可能眼见你有危险却置之不理的。”
  
   “那我真当好好谢你才是。”连天瞳似笑非笑,低声说道:“我万没想到,你竟能赶在盘古斧之前挡在我面前,如此速度,委实令人惊讶。”
  
   “我也觉得当时自己的动作真是超光速的!”钟晴回忆着,“我见你有危险,心里一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嗖一下就窜出去了,别说你,我自己都纳闷儿呢!”
  
   “幸而有你……”连天瞳呢喃着,旋即,她语气突然一变,欣喜说道:“好极,倾城到了!”
  
   “真的吗?!”钟晴顿时兴奋起来,“它在哪儿呢?”
  
   连天瞳没有再说话,钟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隐隐听到一阵叽里咕噜似咒非咒的声音。
  
   很快,二人头顶上有了不寻常的动静,所在的这个小小空间,也因为某种外来的力量而不停晃动起来。
  
   紧紧挤压压在一起的巨大石板突然有了松动的迹象,相互间不停摩擦碰撞着,不停有细碎的石屑和小石子儿掉出来,但奇怪的是,这些石子石屑并没有往下落,而是寻着缝隙朝上面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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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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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1:27:00

石板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几束明亮的光线忽地透了下来。
  
   还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晴只听得顶上发出喀砰一声巨响,那些石板在瞬间碎成了比绿豆还小的石点,铺天盖地地朝空中涌去。
  
   眼前豁然一亮,浊闷的空气顿时消散无踪。
  
   钟晴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通畅了许多。
  
   他张大还有些不适应光线的眼睛,朝上一看,不禁哑然。
  
   尽管视角有限,但是并不妨碍他看出那是一座方正宽阔的宫殿。眼前,数根高大浑圆的蟠龙立柱直入殿顶,彩梁雕栋,明黄正红,搭配得气势万千。
  
   如果大殿的正上方没有被开出一个不规则的大洞,如果这大洞正对的地上没有被弄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坑,如果殿内的地面上没有无数条大蜈蚣般难看的裂缝,这个地方的确称得上是极其堂皇庄凝的。
  
   倾城收拢了翅膀,硕大的身躯轻巧地漂浮在离地面不过小半尺的地方,微俯着头,摇着尾巴,一双铜铃大眼兴奋地盯着傻坐在形如废墟的石坑里的钟晴,还有紧挨在钟晴身边,紧握着一把斧头的主人。
  
   “快些……到倾城背上去!收好……盘古斧。”连天瞳垂着头,把盘古斧塞到钟晴手里,推了他一把。
  
   “你先上去!”钟晴站起身,把她扶了起来,扭头对着坑边的倾城喊道:“小胖子,你到是飞下来一点啊!不然我们怎么上去!”
  
   听了钟晴的话,高兴得过了头的倾城这才呼一下窜到了坑里,停在他们身边,没等钟晴动手,它已经低头一口衔住了连天瞳的手臂,钟晴见状,把连天瞳顺势一托,倾城再一甩脖子,把主人稳稳地送到了自己背上。
  
   安置好了她,钟晴这才赶忙动手朝倾城背上爬去。
  
   倾城的皮毛极光滑,他把盘古斧插到腰间,一手抓着它竖起的尾巴,很花了些力气才骑到它的背上。
  
   “我们走!”连天瞳拍了拍倾城的脖子。
  
   倾城一昂头,唰一下展开双翼,腾空而起。
  
   出了这凹陷的大坑,钟晴这才发现殿内早已聚集了众多官员侍卫,不论文官或是武将,个个均是呆若木鸡地立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随着倾城的移动而转动。
  
   天知道这一众人是为了他们神圣宫殿的被损而害怕,还是因为见到了倾城这只四不像的金色巨兽而惊惶。
  
   不过眨眼的工夫,速度奇快的倾城已经驮着他们两人从殿顶的洞口冲了出去。
  
   它带来的疾风,又害得残留在洞口边缘的数十片琉璃瓦无一幸免地落下地来,摔得粉碎。
  
   大庆殿里,这才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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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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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1:38:00

“那……那是什么怪物?!方才多亏我们逃得快,否则定被落下的瓦砾砸个鼻青脸肿。”
  
   “金光万丈,莫非是传说中的圣兽麒麟?!”
  
   “麒麟降世,乃大吉之像啊!”
  
   “可是大庆殿无故成了这般模样,这可如何向皇上交待呀?!”
  
   “这这……这如何是好,自我朝开立以来,从未出过此等异事啊!”
  
   “还是赶紧禀告皇上罢……”
  
   ……
  
   这些议论,钟晴当然是听不到的,此时,他与连天瞳已然身在万里高空。
  
   倾城飞得又快又稳,骑在它背上,除了感觉到从其体内传出的阵阵热意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很违背常理地,以这么快的速度朝前飞行,却连半点扑面的风也没有,可笑他自己之前还做好了整张脸被大风吹歪的准备。倾城的周围,似有一层透明的保护圈,隔断了所有会让他们感到不适的元素,令人倍觉安全。
  
   摸了摸紧紧别在腰间的盘古斧,钟晴心中狠狠感慨了一番此物的来之不易。不过在想到碧笙这个可怜孩子可以因此而获救,他到也觉得值了。
  
   伸长脖子看了看前方,一轮只缺了一小边的圆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天际。
  
   钟晴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亮这么大的月亮。
  
   已经基本上从高度戒备状态中舒缓下来的他,拍了拍坐在前头,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的连天瞳:“哎!你看前头,好大的月亮,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晒月光浴呢!”
  
   连天瞳的身子动了动,没回应他。一直撑在倾城脖子上的手,却更紧地握住了倾城的长毛。
  
   她想回头,却没有力气。
  
   “你怎么了?”钟晴察觉到她有些不妥,“喂!说话呀!”
  
   “我……”
  
   区区一个字,连天瞳都说得很辛苦。
  
   “你说什么?”钟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突然,连天瞳手下一松,整个人无力地朝后仰倒下去。
  
   见势不对,钟晴慌忙伸出手臂揽住了她。
  
   “哎!怎么了,你……”
  
   当连天瞳的脸暴露在清亮的月光下时,钟晴登时呆住了。
  
   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双目紧闭,那张总是红润活泛的美丽脸孔早已不见,此时的连天瞳,整个面部苍白得有如覆上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雪,看得人心里直打颤。
  
   “喂!”钟晴慌了神,摇晃着她,“你别吓我啊,睁开眼跟我说句话呀!”
  
   连天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
  
   钟晴紧握着她的手,心急如焚地唤道:“连天瞳!你别玩了行不行?你到底怎么了?”
  
   任他怎么喊,任他怎么摇,连天瞳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钟晴措手不及,他紧搂着连天瞳,感觉着她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散去。
  
   当一个人虚弱到守不住自己的温度时,这意味着什么?!
  
   钟晴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自己可能会难过吧?!
  
   完全没来由的感觉。
  
   倾城的速度更快了,钟晴却全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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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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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3:28:00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
  
   钟晴紧握着她的手,心急如焚地唤道:“连天瞳!你别玩了行不行?你到底怎么了?”
  
   任他怎么喊,任他怎么摇,连天瞳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钟晴措手不及,他紧搂着连天瞳,感觉着她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散去。
  
   当一个人虚弱到守不住自己的温度时,这意味着什么?!
  
   钟晴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自己可能会难过吧?!
  
   完全没来由的感觉。
  
   倾城的速度更快了,钟晴却全然不觉。
  
  
  
  
   天亮之前,倾城终于降落到了苍戎山下的木屋前。
  
   一直守在屋内的KEN跟刃玲珑听到外头有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师傅?!”他们刚一出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钟晴横抱着昏迷不醒的连天瞳快步赶了过来,刃玲珑当即惊叫了一声,几步冲到了钟晴身边,“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钟晴被她挡了去路,只得停下来实话实说,他的确到现在都不明白连天瞳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是早叮嘱过你要你保护好她的吗?”刃玲珑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又不听她的话肆意妄为,拖累她成了这个样子?!”
  
   “玲珑!有话等会儿再问!”KEN把情绪激动的她拉到一旁,扭头对钟晴说道:“还站着干嘛,赶紧进屋去啊!”
  
   钟晴慌忙抱着她一路小跑进了木屋。
  
   紧跟在后的KEN这才留意到钟晴背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长口子,布料晃动之下,隐约可见破损处下头有条同样长度的伤痕。很深,却不见血。
  
   KEN的眉头皱了一皱。
  
   进了屋,刃玲珑抢先跑进了里间,抱了一床厚棉被出来,麻利地铺到了地上。
  
   “把她放上来。”刃玲珑努力克制着自己,拍了拍被子。
  
   钟晴单腿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连天瞳放到了被子上,担心地说:“躺地上太凉了吧,这儿没床吗?”
  
   “只有一张,上头躺着三夫人。”KEN摇摇头,待钟晴把连天瞳安置好了之后,才问道:“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真是能把人气死!”钟晴取下腰间的斧子小心搁到了一旁,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连天瞳,愤然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谁料到半路跳出来个天杀的温青琉,阻挠我们拿盘古斧不说,还想法设防要我们的命!”
  
   “居然被我不幸言中……”KEN不知该说自己有先见之明,还是长了一张跟钟晴差不多功力的乌鸦嘴,叹气道:“一早便觉得温青琉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是温青琉把她伤成这样?”一直忙于查看连天瞳伤势的刃玲珑抬起头,眼里的怒火犹胜刚才,“那个混蛋有这么厉害?!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你们?”
  
   “不是……嗯……是……我也不清楚,”钟晴摇头又点头,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发生的事,他苦恼而疑惑地挠着头,“咳,怎么说呢,姓温的的确有些过人的法术,但是还不至于能轻易撂倒我们。至于她……除了打开保护盘古斧的结界时,她的手掌被灼伤了之外,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被伤到过啊,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晕过去了,我……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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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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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3:29:00

“没有受伤?”听过钟晴略显凌乱的讲述,刃玲珑的目光落在了连天瞳受伤的手掌上,自语道:“不对……这点小伤,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你背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KEN走到钟晴背后,蹲下来细细一看,“像是被利器所伤。”
  
   “没错,就是被那把盘古斧给砍的!”钟晴反手摸了摸后背,皱眉说道:“温青琉太阴险,交手时竟然把斧子朝连天瞳扔了过去,我见她有危险,就冲过去挡在她前头。被斧子劈中的是我呀,她在我怀里可以说是毫发无伤,按理说该躺下的是我才对啊!”
  
   “温青琉用盘古斧对付你们?!”刃玲珑伸过手一把揪住了钟晴的衣领,“你为她挡住了盘古斧的攻击?!”
  
   “是……”钟晴被一反常态的刃玲珑吓住了,误会她是不相信自己会为连天瞳挡斧,“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夸大半点!”
  
   刃玲珑松开了手,身子一软,颓然坐到了地上,木然低喃道:“早说提醒过你很危险的……现在好了……”
  
   “玲珑……你没事吧?”KEN见她突然从激动万分跌落到失魂落魄,状态转换得如此急剧,不由得一阵担心。
  
   刃玲珑没应他,自顾自地继续喃喃自语。
  
   钟晴并没有留意到刃玲珑的异常,他如今关心的只有躺在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紧盯着气若游丝的连天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如同触到了一方刺骨的冰块,冷得透心,令他的心脏都快结成了冰似的。
  
   “你们一个个别光顾着盘问我好不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救治被莫名伤患所威胁的她,钟晴由急生怒,抬头大吼:“想办法救人哪!!”
  
   “救人?!”刃玲珑跟打了强心剂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半点温婉俏皮,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她,攥紧了拳头,娇小的身子像被气极了似地打着抖,锐利得想杀人的目光却没有投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恨恨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个地方,咬牙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救别人就不救自己吗?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才能显得自己很伟大?!我真要被你们气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钟晴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不对,竟惹来刃玲珑这么大的反应。
  
   “出去!!”刃玲珑一步跨过来,一手揪住钟晴的衣领,一手拽着KEN的手臂,“你们两个统统给我出去!”
  
   “喂!你疯了吗?”天晓得这小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钟晴差点被她拖倒在地上。
  
   “我要给她疗伤!”刃玲珑狠狠瞪了钟晴一眼,“你们两个外人到门口等着去,我没叫你们就不准进来!”
  
   连推带搡,钟晴和KEN莫名其妙地被刃玲珑赶出了木屋。
  
   砰砰几声响,木屋上的所有窗户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关大门前,刃玲珑还不忘伸个脑袋出来,对他们两个男人警告道:“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许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咣铛一声,大门猛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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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2 23:30:00

从这刻起,木屋内发生的事,外面的人无从知晓。
  
   “你……”站在屋檐下,差点被猛关过来的大门碰了鼻子的钟晴扭头看着KEN,“你妹妹是不是疯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这回我没惹到她呀。”
  
   “我看她是太着急了吧。”KEN对着大门,无奈地笑笑,“人急过头了就会发怒的,发怒了就会口不择言,你不也经常这样么?!”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钟晴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旋即又问:“她刚才说她给连天瞳治伤?”
  
   “对。”KEN点头,“我听她这么说的。”
  
   钟晴一万个不相信地眨着眼睛:“连得的什么病都不清楚……她能治好她师傅?”
  
   “跟了她四年,玲珑应该也学了不少吧。”KEN转过身,“由她去吧,如今也只能寄望于她了。”
  
   “可是……”钟晴拉住打算走开的他,“我不放心……”
  
   “担心也是无用。” KEN打断了他,又反问一句:“难道你有办法治好她吗?”
  
   “我……没有。”一语中的,钟晴丧气地垂下了头,“不会医术,甚至连灵力都没了,拿什么救她……”
  
   “什么?!”KEN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讶异地问:“你没灵力了?”
  
   钟晴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神情越发沮丧起来。
  
   坐在木屋前的土坎上,钟晴把他与连天瞳入皇宫盗斧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KEN讲了一遍。
  
   听完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经历,KEN半晌没有说话。
  
   “说到底,最坏就是那个温青琉!”钟晴忍不住又骂了起来,“我们跟那混蛋无怨无仇,天知道他干嘛要赶尽杀绝,要不是命大,恐怕我跟连天瞳都已经成了密室里的冤鬼了!你没看见,当时那情形有多危险!”
  
   “你真的不记得你曾用过盘古斧?”良久未开口的KEN,一张嘴就问了他这个问题。
  
   “是啊!都是后来连天瞳告诉我的。”钟晴简直要对天发誓了,“我确实不记得我拿过那斧子啊!背上挨了那一下我就晕过去了!”
  
   “哦……明白了……”KEN没有再追问下去,偏过头,看了看钟晴背上的伤口,转了话题:“我看你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啊,你……没觉得伤口有什么不妥么?”
  
   钟晴摸着自己的斧伤,自己也感到奇怪:“起初也是很疼的,可后来就跟火烧一样,到现在,好像都没什么太大感觉了。”
  
   “是吗?”KEN拍拍他的肩头,“转过来我替你仔细看看。”
  
   “哦。”钟晴侧过身子去,把后背露到KEN面前,“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流了很多血是吧?”
  
   KEN拿手指轻轻分开伤口处的布料,看了一眼,愣住了。
  
   “哎!被吓傻了吗?”钟晴见他半天没说话,急了,“伤口真的那么吓人?”
  
   “呃……不是……”KEN收回手,“你的伤口……好像已经痊愈了。”
  
   那道不久前还深可见骨的斧伤,竟然已经愈合到了一起,钟晴的背上,现在只留下了一条肉红色的浅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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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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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osure78

只看楼主

2006-11-22 23:30:00

“开什么玩笑?!”明知道不能看到,可钟晴还是使劲把脑袋往后头转,“当时那斧子的力道可不小呢,现在顶多就是不疼不流血了,怎么可能痊愈?!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真的痊愈了。”KEN暗暗叹了口气,按说这本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这会儿却看不出他有丝毫高兴。
  
   “真的?!”得到了他的确认,钟晴到是惊喜地很,“谢天谢地,这伤居然那么快就好了,还以为伤得不轻呢!”
  
   “钟晴,”KEN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你……”
  
   “我什么?”钟晴回头看着他。觉得他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你……”KEN看了他半天,还是强行压下了已到了嘴边的话,摆摆手,“没事了,我……我只是想,你们好歹拿到了盘古斧,虽然受了伤,但至少都活着回来了。”
  
   “活着回来是没错。”钟晴回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大门,“能活下去才是关键。”
  
   “呵呵,你不是一直看不惯连天瞳吗?”KEN注视着钟晴每一个透露着关切之情的动作,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们四人分开的这一天,你们两个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吧。否则,这关系怎么改善得这么突然?”
  
   “你什么意思啊?”钟晴恨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调侃我?!要是里头躺的是刃玲珑,你还笑得出来吗?!”
  
   “既然帮不了忙,就算把肠子愁断也无济于事。”KEN笑了笑,看着空中的圆月,“每个人的命数都是注定的,不该死的,一定死不了。耐心等待吧。”
  
   “你……咳,现在也只能等了。”钟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焦虑不安,嘀咕着:“我看她不也不像那么短命的人哪……怎么就伤成这样?!”
  
   “受伤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KEN闭上眼,“但愿玲珑能把她救回来。”
  
   钟晴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手指,默默在心头祷告,连天瞳一定要平安无事。
  
   山里的气温在这个时候已经降到了最低,阵阵寒风变幻着方向,此起彼伏地吹着。
  
   也许因为心头装满了心事,钟晴和KEN都忽略了逼人的寒意,一动不动地坐在门外,无声地等待着。
  
   倾城乖乖地蹲在他们旁边,很难得地,它没有如往常一样呼呼大睡,两只光亮的大眼一直牢牢盯着木屋,如石雕一样稳然不动,只是偶尔拿前爪焦躁地抓抓泥地,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什么叫坐如针毡,钟晴在此刻终于完全领教了。
  
   这种滋味,一直延续到了天色大亮,红日东升。
  
   木屋里,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钟晴再也按捺不住,伸了伸已经坐到僵硬的腿,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大门,焦急地对KEN说道:“天都亮了,里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会吧……”KEN揉了揉疲倦不堪的眼睛,起身说:“再等会儿吧。玲珑那丫头不是警告过我们不要进去吗。如果现在闯进去,万一……”
  
   正说着,紧闭了一夜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钟晴顿觉得自己身上的每根寒毛都被这普通的开门声给激得立了起来。
  
   门后,面色发白的刃玲珑带着满头豆大的汗珠,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事了,你们进来吧。”
  
   钟晴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差点撞倒来不及闪开的刃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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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