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副厂长喝酒的时候，黄菊爸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副厂长，并说：“厂长啊，你说我还不能太逼小菊，越逼她、她不越是跟我们别劲嘛~`”副厂长想了想，干笑了两声：“老黄啊，你家小菊这是心里还有念想啊~~她心里不认可这门婚事，咱们谁说也没用。要想让女人死心塌地，只能有一招，嘿嘿....”

黄菊爸已经被酒精浸的通红的双眼一下子冒出了亮光，一把抓住了副厂长的手：“啥办法？”副厂长嘿嘿地点着头，在黄 菊爸耳朵边小声地说着，不时还淫 笑几声...

到了周日，厂里照例在厂文化宫里放免费电影。平时黄菊爸是死活不带黄 菊妈去看的，这天不知道怎么了，非拉着黄 菊妈一起去看，黄 菊妈说不去都不行。黄 菊妈拗不过丈夫，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嘱咐黄 菊小心门户，就去看电影了。

黄菊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听听收音机、看看厂刊，就眯着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黄 菊睁眼一看：居然是国庆！！他脸上带着股淫 贱的表情，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这下黄菊完全清醒过来了，她试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发现国庆那肥硕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完全动不了。黄 菊又试图动手抓国庆的脸，可是两只手也被国庆按在了枕头上方！想喊，嘴里却被国庆塞进了什么东西，堵住了喊声。

就这样，黄菊完全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中，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衣服被国庆一件件地脱下， 不一会就赤裸地呈现在了国庆的面前.

也许是黄菊赤裸的酮体更加刺激了国庆的兽欲，他淫 笑地和黄 菊说：“小菊，你就认了吧！咱们现在打了结婚证，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不从的啊~~嘿嘿，我今天好好地伺候伺候你..平时你捂的严，我还没看出来你身段还真不错，还有的一点都不少，嘿嘿..”说完，国庆就开始用嘴撕咬起黄 菊来，不几下，黄 菊那白皙的身体上就布满了国庆的咬的通红的牙印；黄 菊羞怒地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

黄菊感觉到国庆的下体已经抵在了她处女的禁地，她已经彻底丧失了希望，准备去承受那即将到来的痛楚和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黄菊妈出现在了门口！

黄菊妈一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刻拿起门口的拖把，奔上去照着国庆的脑袋边骂边打。国庆也被闹愣了，一时没回过神来，也顾不得穿没穿裤子了，就赶紧拿着衣服往外跑。

黄菊妈追到门口，忽然想起女儿，就赶紧放下拖把回屋看女儿。此时黄 菊摆脱了国庆的淫爪，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大家都很纳闷,为什么黄 菊妈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来?

俗话说母女连心,黄 菊妈坐在电影院里,就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也说不好是怎么了。有那么一瞬间，总觉得要黄 菊发生什么事情，心好像要绞成了一团，剧痛钻心。于是赶紧找了个理由上厕所，借机回家看看黄菊；就是这借机一看，救了女儿一命。

黄菊妈看着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的女儿，心如刀割。可以想像，当你一母亲面对女儿遭受到如此的欺侮却又无能为力，当是一种什么样的内疚？！黄 菊妈轻轻地打了盆水，用毛巾小心地蘸着擦拭女儿被国庆弄的通红的身体，一边擦、眼泪一边一颗颗地掉在黄菊的身上。

这时黄菊爸回来了，撩开黄 菊的房间门帘，正好和黄 菊妈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对视上，黄 菊爸忽然觉得自己这次很理亏，也没敢说什么就退了出去；黄 菊妈就这样守着女儿过了一夜。

天露鱼白，黄菊妈看了女儿一夜，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是白活了，自己过的不好不说，还连累了女儿跟着受罪！以后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哪怕以后要捡破烂为生，也比在这里受这种罪强！！这次一定要黄菊爸找副厂长把黄 菊和国庆的婚姻给解除，不就是得罪一个副厂长，他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黄菊妈想着给女儿做点吃的，就拿了围裙和食物到公用厨房去了。还没进门，就听见厨房里面的一群女人在议论自己家：“那个老黄家啊，也不知道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那个骚啊，勾搭得国庆都等不到婚礼就要XX了，昨天弄的喊声震天的，也不知道羞耻...”“就是就是，那黄 菊妈还装什么贞节牌坊，把国庆给赶了出去，也不知道演的是哪出...”......

黄菊妈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了，忍着眼泪就跑回了家，再也不敢出门。到了中午时分，黄 菊还是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黄 菊妈看着，也是跟着流眼泪，却也无能为力。整个家庭，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到了晚上，黄菊爸下班回来，带回了一个天大的消息~~黄 菊家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天大的消息就是----国庆暴毙了!!!

那天国庆非礼黄菊不成,借着酒劲儿就往厂外走去,半路上遇到了以前洗头房认识的卖淫 女,就和这个女人去了她的出租房。其实这些都没事，真正要了国庆的命的，是他腰包里放着的刚追回的3万货款，这钱是明天要交到厂部的，结果就是这些钱，让那个卖 淫 女动了心。

在国庆熟睡后，卖淫 女找来了她的情夫，用菜刀要了国庆的命，然后抛尸路边。

案子破的很快，毕竟卖淫 女和她的情夫是第一次作案，心理经验不足，很快就暴露了罪行。案子破了是破了，可是国庆也命 丧 黄 泉了，这对于老来丧子的副厂长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一样。副厂长一病不起，在家里躺了半个多月才重新上班，大家都发觉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副厂长心里恨啊，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老伴没了，这下儿子也没了！自己在家越想越憋气，慢慢地，副厂长就把这种对命运的憎恨转嫁到了黄菊身上，要是这个小丫头让自己儿子舒服了，他也就不会出去找妓 女，也就不会这么早就把命给丢了呀！！~~

于是，一个报仇的计划在副厂长的脑中形成了~~

黄菊爸每天还是正常去上班，只不过再也不敢迟到，也总是避开副厂长办公室所在的办公大楼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天中午，副厂长的办公室秘书来找黄菊爸：“黄师傅，副厂长叫您过去，说有事要说，您收拾收拾赶快去吧。”小秘书的一句话，吓的黄菊爸半天没回过神来，，小秘书看黄 菊爸傻傻地站在那里，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啥，转身就走了。

黄菊爸赶紧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战战兢兢地往办公大楼走去。平时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却不知道怎么这么漫长，仿佛走了几个世纪，黄 菊爸才站在了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外面。

一进门，发现副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放着国庆的一副巨大的遗像！黄菊爸一看那遗像，忽然觉得后背冒凉气，冷彻心肺~~

“厂、厂长，你找我？”黄 菊爸小声地问。

“对！”副厂长同样压低声音地说。

见副厂长没继续说话，黄菊爸也就没话找话：“这国庆的后事都办妥了吧？”话一出口，黄 菊爸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抬眼看了看副厂长，发现副厂长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种目光，简直就是要吞噬掉自己一样！黄菊爸赶紧低下了头，用袖口擦了擦汗。

(中间好象少了一段晕)

这个消息像是一个死令，让黄菊爸立刻陷入了深渊。大家都知道，押长途车是最辛苦的活，那种国营的大型工厂，押运的人的补助大概是司机的一半不到，而且司机不能拉外面的私活，根本就没外捞收入；况且黄菊爸已经50多岁了，平时在车间是干累活的，身体底子就不好，这长途劳顿的，真不知道能不能挺下来~~

第一天上班，黄菊就傻了眼：自己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整理文件呢。黄 菊硬着头皮过去问，人家姑娘说自己是办公室的内勤副科长，已经来了半个月了~~黄 菊当时就觉得晕头转向：她是内勤的副科长，那自己又是什么呢？！于是赶紧去科长那里问，科长的回复更绝：“你病假休了那么久，工作总不能没人做吧！人家小周姑娘是大学毕业，会英文，我用的很得力啊...”

这话不是明摆着撵自己走吗？！黄菊一个中专学历的，哪比得上人家啊？！忽然就觉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强忍了忍，黄 菊还是继续问自己以后的工作岗位在哪里。

科长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你呀，暂时厂里没通知呢，你最好还是回家等通知吧！哎，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你先回去吧，啊！”

上回说到黄菊去上班，结果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到家后，三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一个月没收入能挺过去，可是谁家半年没收入也是过不下去的。黄菊家一家三口，已经半年没上班了，黄 菊爸几次和车队申请上班，可是车队就是不答应，找各种理由把黄 菊爸给撵了回来。

某天，黄菊爸看着家里越来越差的伙食，揣着很久都没给报销的药费单子，径直去了副厂长的办公室。“杀人不过头点地，总不能把一家人往死了逼吧！”黄 菊爸带着洪水般的愤怒，连没都没敲，推门就进了副厂长的办公室。副厂长正在看报纸，见黄 菊爸进来了，连眼都没抬，接着看报纸。

上次说到黄菊爸去找副厂长求情,结果下跪也没求得副厂长的原谅,黄 菊爸终于被副厂长逼急了,他愤怒地越过桌子,一把抓住了副厂长的衣服领子:“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哼~~往死里逼？你们已经把我家国庆逼死了呢！”副厂长恶狠狠地咆哮：“你们家就算全陪葬，就抵不回我国庆的命！”

黄菊爸再也忍耐不住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副厂长的额头就砸了下去！！！

黄菊爸红着眼睛，看着副厂长满脸是血地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里面全是鸟叫，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有百灵鸟、有画眉鸟...听着听着，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黄菊爸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蓝白条的棉布褂子，上面印着模模糊糊的几个字，看上去像是“XX精神病院”。

黄菊爸看到这里，忽然咧嘴笑了，他觉得这里才是他最想来的地方。

黄菊爸，疯了。

黄菊爸疯了的第3天，厂里就在大门贴出了通告，上面写着因为无故殴打厂领导，黄 菊爸被开除了。

又过了两天，厂门口又贴出了一个通告，这回的主角就是黄菊了；上面写着因为黄 菊无故旷工长达3个月，经厂部、厂工会的一致决定，开除！

通知下发的当天，因为黄菊家一家都不是工厂的人了，自然要搬出厂区，所以厂区宿舍管理处下午就来人收房了。黄 菊和黄 菊妈赶紧收拾了点随身衣服，雇了辆车，带着点破家具，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厂区。

离开厂区后，黄菊和妈妈带着仅有的一点积蓄，在市郊租了间房，这里租金便宜，而且离黄 菊爸所在的医院又近，方便去探望。这样转眼就到了冬天，要过年了，家家都在张罗年货，可怜的黄 菊家是真没钱了，连过年后的买煤球钱都不知道去哪里筹呢！

年前的一天，黄菊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忽然看见有一个地方围了很多人，她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推着小车卖冻秋梨的。那个时候，国家还处在改革开放的初期，社会还很少有自由经营者，老百姓都是去商店购买为数不多的水果，没排到就没的吃。

那个年代的东北地区到了冬天除了苹果和冻秋梨也确实没有别的水果吃；临近年关，商店里面的冻秋梨早就被抢光了，没买到的人也就真的没的吃了。这时在街上看见有人推小车卖冻秋梨，价钱和商店的还差不多，自然有很多人争着抢着买了。

黄菊看着黑亮黑亮的冻秋梨,咽了咽口水,转身挤出了人群,虽然她很久没吃过了,可是兜里没有多余的钱买,除了离开,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家里，黄菊惊喜地发现饭桌上放了一盆冻秋梨！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黄 菊边喊妈妈边往嘴里塞秋梨：“妈，你咋知道我想吃冻秋梨呢？”

黄菊妈在厨房里回答：“不是买的，下午你出去的时候，你表姐来了，这梨是她带来的。”

“现在这东西挺难买的，她怎么买到的啊？”

“傻丫头，她家那边这东西遍山都是，村里人吃也吃不完，都喂猪了，还买啥啊！”

吃不完？！这三个字在黄菊的脑袋里面转了转：既然村里的人吃不完，那要是把那些多余的冻秋梨拉到城里来，岂不是能很畅销？！

这个念头在黄菊脑袋里面转了又转，如果能利用这些秋梨挣点钱，不仅能和妈妈过个好年，而且能把已经欠医院三个多月的爸爸的医药费给缴清！！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黄菊晚饭时就把这个想法和妈妈说了，黄 菊妈担心销路，黄 菊说：“妈，我下午在路口就看见有人买了，很多人买的。我明天就去趟表姐家，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有那么多富余的冻秋梨。如果真有，我回来告诉你，咱俩就雇个车开过去，把梨拉回来，咱不拉多，一车就行，就在家外的路口卖，卖完了就马上走，没人抓的。如果能卖些钱，头过节咱就把爸爸的医药费都结了，把他接回家，咱一起过个团圆年。”

黄菊妈眼含着泪水，望着自己渐渐成长的女儿，点了点头。

第2天一早，黄 菊就去火车站买了票，登上了去表姐家的路途。因为临近春节，火车票都是站票，黄 菊站啊站，站了将近6个小时，觉得腿都要断了，才站到表姐家所在的镇子。

从镇子上到表姐家所在的农村，还要坐3个小时的汽车。临近年关，汽车更不好坐，黄 菊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在汽车站开始等汽车。

这人可真多啊，黄菊冻的嘴唇都开始打颤了，过去了3辆车，愣是没挤上去。

好不容易等来了第四辆车，黄菊终于挤了上去。车晃晃荡荡地开着，等到了表姐家，都已经天黑了。

黄菊敲开了门，表姐也是刚到家半天的功夫，一看见黄 菊当时就愣了。黄 菊进了屋，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因，表姐当即告诉黄 菊：“你去后院看看吧。”

黄菊转到了后院，呆了---整个一个院子，堆的全都是黑压压的冻秋梨！！！

黄菊忽然觉得自己真没白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用颤抖的声音问表姐：“姐，这些梨能卖给我吗？”

黄菊表姐当下就乐了：“傻妹子，姐要这些梨也没用，留着也是喂猪，你要是想要，就都拉走吧！”

黄菊在表姐家住了一宿，第2天一早就回了城。

赶回了家，黄菊连口水都没喝，进门就跟黄 菊妈说：“妈，你赶紧想想，咱认识谁家大叔会开车吗？”

那个时候，开车不像现在这么普及，现在开车是种技能，那时候开车却是一门职业，所以会开的人不多，而且都是为单位开车的，没有人有私家车，也没有人开车营运，更没人出租车辆，要是想拉东西，就得找认识的在哪个工厂开车的司机，干私活。

黄菊妈思前想后，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黄菊妈的师兄，是当年黄 菊妈还在厂子里做工人的时候、她师傅的儿子，是在厂子的车队做司机的。大家都年轻时，还很喜欢黄 菊妈，后来无缘做夫妻，也就渐渐没了联系。黄 菊妈后来提前退休，是因为出了技术事故，把黄菊妈的一根手指给斩断了，黄 菊妈住院的时候，他还偷偷地开看过黄 菊妈呢！

当年的情谊还在，可是自己家都被副厂长给撵出厂区了，不知道这位师兄还肯不肯帮这个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