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可可所读的XXOO大学环境优美,气氛宽松,最难得的是男多女少,堪称怀春少女心中的梦幻天堂。
进了大学,我自然不能再做以往哈利波特的打扮,那实在太有损本校企管系花我家可可姐的面子了。于是我摘了眼镜,拉了直发,修了眉毛,买了新衣。揽镜自顾,感觉十分良好。谁敢说俺不漂亮,那完全是因为他缺乏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如今我这一打扮,不也立马山清水秀了吗!
但转眼看到了旁边的可可,我又不爽了。其实我俩长得有六七分像(毕竟血缘比较近),可不知为何,她有我远所不及的灵动风情,比我高几公分,却毫不显笨重。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原来是她腿长。我不甘心的拿尺给她量了量,妒忌的发现丫就是传说中的九头身。
我有点失落,我可以偷学她的化妆偷穿她的衣服,但我无法接腿呀!这种嫉羡交加的心情一直维持到我发现一项叫恨天高的女人法宝才算结束。
在学校里永远是清纯型比妖艳型更受欢迎,可可的必杀技是微微笑不说话,表情纯真而无辜,但一双幽深湿润的眼睛却蕴藏着不合年纪的神秘忧郁,似寒潭之水使人不知不觉溺毙其中。
男生们纷纷被这样一双眼睛电倒,前仆后继成为裙下之臣心甘情愿任其差遣,但可可好像一个没有心的水晶娃娃,从没见她与哪个男生特别亲近,也不会和谁特别疏远。她只是侧头微笑,笑到人家心软,不忍苛责她也不忍勉强她。
这种情况下我便走运了,知道我是她妹的男生们出尽法宝贿赂我,只为让我给他们制造点机会。我心情靓时就替他们递递情书说两句好话,心情歹时(比如遇到我心水的帅哥叫我帮忙)我就义正词严断然拒绝。
我像所有刚入校园的菜鸟一样,新奇的享受大学自由散漫的生活,不是参加话剧团,就是跟同学去跳舞、去郊游。我还参加过勤工俭学,但当天就被开除了,因为一下午我一包卫生巾都没卖出去。
可可与我不同系,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看球。周末和节假日她偶尔撇开我去约会,我没在意。
我忽略了可可的细微异样,直到寒假。
寒假的第二天,我万般无聊的呆在家里,打可可手机不通,又打到她家,四姨诧异的说:“可可说下周才放假呀!”
放到电话我觉得好奇怪,她明明对我说过要先回家不等我了,怎么变成下周回来呢?我寻思了一下又打到她宿舍,一直响到断线。我开始往她手机上发短信,希望她开机后就联系我,但从早上八点发到晚上八点,没有回音。
可可去哪了?这时我意识到事情蹊跷,不禁担心。
要告诉四姨吗?我掏出电话犹豫了,如果可可是跟某个男生出去玩了呢?如果可可只是手机没电了呢?那我岂不是误人好事多此一举?想来想去决定还是等等再说。
睡到半夜里手机不停作响,我迷迷糊糊的拎过来一看,原来是短信发送回执,这说明可可的手机开机了。我连忙拨过去。铃响了许久,我几乎要睡着了,终于有人接了电话。
可可解释说出去玩得太累刚回来手机没充电,有事明天再说吧。
理由似乎很正常,但直觉告诉我不正常。我俩太熟悉了,听着她沙哑而急促的声音,我知道她在撒谎。
我直截了当的问:可可你在哪?你为什么要骗四姨下周才放假?你们系前天就放光了。
可可沉默了一下,说:我……嗯,有点事,所以下周才能回家。
她的吞吞吐吐让我没来由的紧张。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定是发生什么事。
我不依不饶:可可,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在哪,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打给四姨,让她来找你!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有可可沉重的呼吸,我们就在电话的两端僵持着。隔了好久她终于报出了一个宾馆的名称。
我记下房间号飞快换了衣服,开着我妈的车奔到可可所说的那个宾馆。
连续按了几下门铃可可才开门。我像个来抓奸的丈夫一样四处乱窜,连柜子也没放过,好在除了可可没有他人。
我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见可可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弯得像个虾米,神情很难受。
我吓了一跳,“可可你怎么了?”我伏到她枕边。
她的额头都是细汗,牙齿咬着嘴唇,轻微的说:“痛……我要喝水…….”
我连忙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杯子,喂她喝完水,看到了旁边放着一盒药。
可可生病了?我抓过药盒,药名很拗口:米非司酮片。
看完药品说明书,我傻了。上面的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放在一起让我那么看不懂呢?
“可可,你为什么要吃这种药?”
听我这么问她勉强抬头看了眼我,咧咧嘴算是笑,吃力的说:“傻妞,有做爱就会怀孕,怀孕就要流产,难道生下来?”
我怒了。我被可可的态度激怒了。我觉得可可真是疯了,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下手更狠。“你一个人躲在宾馆里给自己做药流?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
“孩子是谁的?”我恶狠狠的问。我要把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纠出来,用他的小JJ绕着他的脖子一圈,用力一拉让他身首异处。
可可不答,或是回答不了我,她已经没有力气多说话了。
大冬天我汗如雨下。进来时我曾担心可可遭人胁迫,害怕这屋里有男人,现在我却无比渴望屋里有个男人,至少还有人可对此事件负责,或是背着可可去医院。
“可可你必须去医院!”
“不……我不去。”可可激烈反对,“早上八点再吃另一种药就行了,痛是难免的。”
“你作梦,现在我说了算。”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可可。可惜120不争气,接线人员机械的说太晚太远了自己打个的吧。我不太含蓄的问候了他父母,并咨询120每月收出租车公司多少广告费?120觉得此属商业机秘无可奉告,啪的挂了电话。
我扔了电话似热锅蚂蚁团团转,我怎么背得动可可?何况在她反抗的情况下。
上帝啊菩萨啊,快赐于我一个男人吧!虽然这句话在过去的19年里我也说过数次,但从来没有一次要求这么迫切愿望这么强烈!
当我转到第三圈的时候,终于被我想起了一个男人,一个合适的男人。
“我要打电话给三表哥。”我三姨全家都是医生,三姨父更是医学权威,懂行情有人脉,平常大到外婆割结石小到二姨割双眼皮,我们都叫他家帮忙找医院介绍医生。
“你敢!”可可忍着痛要下床抢我电话。
“你看我敢不敢。”我躲到卫生间拔通了电话。三表哥睡意朦胧,声音性感“嗯?是谁?”
“我是你的甜心哈尼宝贝,十五分钟内速到某某宾馆某某房间。”
“……”三表哥蒙了,估计是看了眼电话号码,才说:“安安?你怎么了?”
“别多问了,你再不来,我就从一楼跳下去!”我握着电话放声大哭。可可一直在外面捶门,我好怕。
三表哥睡意全消,“好好好,别哭,我立即来。”
我坐在马桶上数时间,十分钟后听到三表哥的喊门声,我眼泪一擦把心一横冲出去打开了门。
可可坐在厕所门旁,脸色发白有力无气的瞪着我。
我视而不见她的杀人眼神,对三表哥快速的说:“可可偷吃打胎药,快带她去医院。”
三表哥大吃一惊,正想再问几句,我说:“赶紧走,其它回头再说。”
于是三表哥一把抱起可可,我抱着她的衣服冲了出去。路过的服务员指指点点,“这怎么回事?”“哎,争风吃醋呗,两女谈判,一女把另一女打成重伤,男的来救了,常有的事……”
不愧为宾馆工作人员见多识广。
三表哥熟门熟路的带我们去了一家私立医院,等把可可交给医生后我才缓过劲来。
“小表妹,告诉你的亲亲表哥我发生了什么事?”三表哥叼着没点着的烟(医院不许抽烟)勾着我的肩膀魅惑狂狷的问。
“可可怀孕了,她不敢告诉四姨,自己打胎。”我皱眉推开他,“你能不能别歪着?还有你如果敢告诉第三个人,小心可可取你项上人头。”
我三表哥是朵奇葩,身份是儿科医生外表像专业流氓,吃喝玩乐无所不精,人称夜店莺王,情场浪子,欢场一哥……诸如此类的称号他有十几个。不过平常他最疼我,我跟他没大没小惯了。
这时来了一个漂亮小护士,通知我们可以进去了。临走之前她飞了三表哥一眼,“哟,挺能的你,这月都带两妞来光顾了,我们主任该给你回扣了。”又对我亲切的说:“小妹妹,离这种祸害远点,别看长得像个人,技术比国足还烂呢。”
我憋着笑看三表哥脸色精彩,他大概想大喊,不是我干的或是我技术很好的!可惜人小护士一扭头就走了。
到了病房见了可可我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她已经换了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表情痛苦得几近扭曲。医生却说这是正常现象,一般都要过二到六小时才会排出,宫缩会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疼。
看着她抱着肚子辗转呻吟,汗湿的头发粘在毫无血色的小脸,我难过得要命。
我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沾温水擦她干涩的嘴唇,凑近她时,听到她迷迷糊糊的微弱声音:“安安,我痛……”
我鼻子一酸,眼泪刷的下来了。
折腾到零晨四点多可可在一阵剧痛下终于解脱了。可可亲手拎起痰盂倒掉半罐血水,看到了半透明的小小胚囊,然后交给医生(现在医院真是太不人性化,这种事护士都不会帮病人做)。
她躺回病床。我帮她用热水洗了脸,洗了手。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三表哥最有经验,他说可可需要补一补,他出去买汤。
我坐在可可旁边。我认真的问,到底是谁?如果今天她不对我说实话,从此姐妹没得做。
可可平静的说,好,她说。然后她开始讲述这件可怕事件的始末。
庆祝会那晚她喝醉了,半夜有人潜入她的房间。确实是正男。正男和两个小阿飞堵住了她的嘴,剥光了她的衣服,她竭力挣扎,但敌不过三个人的力气,况且她又喝多了。她被两个阿飞按住,正男脱了衣服,拿出了手机……她在愤怒和刺痛中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醒来之后房间里只剩正男。正男说,她被LJ了,她可以选择报警。需要提醒她的是,他还未成年,恐怕不会判得很重。不过只要她一报警或告诉他人,他就会把这 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第一个寄给她妈,然后是她亲戚朋友,传到她的学校,贴遍互联网供全球人欣赏。他拼着坐几年牢,搞臭她并让她家从此抬不起头很值得。
可可愤怒的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正男笑笑,说他不想怎么样,只是希望可可以后老实一点,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他知道可可一直想方设法要把他赶出去,但他现在不能走。他妈还需要四姨父拿钱出来治病。
可可说她可以给他一笔钱,足以治好他妈的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正男又笑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还要好好享受一下戏弄老鼠的快感呢......
我伏在可可的被子上流泪了,满腔恨意无处释放,可可的15岁,正男的15岁全都疯狂,是谁造成这一切?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四姨父如果知道亲生女儿遭受“养子”这样变态的折磨,在他粗陋不堪的内心里,会不会有内疚和后悔呢?
可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可可迟疑了一下,说本来她害怕四姨知道,以为可以妥协。这次怀孕让她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放过她,他只是捏住这点想玩死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打算报警,她还保留着那天的衣物证据。拼着身败名裂让他去坐牢。
但正如他所说,他进去不了多久,还是会被放出来,他已经是社会底渣了,他不怕再低一点。而且四姨……
可可始终顾忌到四姨,这是她的软胁。
我说要不这样,让我去找正男,告诉他你流产的事,或许他会觉得报复够了罢手。实在不行我们再报警抓他。
可可摇了摇头,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她想尽方法也没把照片弄出来……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三表哥进来了。
看着可可安祥喝汤的样子,我决定还是要找正男谈谈。他们这样死掐只会玉石俱焚。
我躲到门外打电话给正男,约他明天上午在会所见面。出乎意料,他爽快的同意了。
第二天我到了会所,正男正在打球。我自然不会跟他去房间,我和他到了会议室。
这是我第一次直接与正男交锋。在我以往印象中,他是一个懦弱的、无能的、吃软饭的拖油瓶小瘪三。虽然他放过狠话,但我从来没想过他真敢做出什么事。是我小看了他。我很后悔。
我说你和可可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要怎样才肯把照片交出来?要钱,没问题,五万十万二十万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都答应你。
正男比我高一个头,居高临下的冷笑:如果我要X氏大厦呢?你有权利作主吗?
我说,你别做千秋美梦了,四姨父知道后你就死路一条,你会去坐牢,你那个神经病妈会去睡大街。不如拿点钱走人最实惠。
正男又冷笑(MD我要给他改名叫冷笑男):你也说了,我妈疯了,她睡不睡大街她没感觉无所谓,我爸又死了,你看我在这世上有什么牵挂吗?我就是要折磨那个贱货。她不是骂我妈是婊子吗?她现在被婊子的儿子嫖了,还没给钱呢!
我顿时不冷静了。我说草泥马,你妈是第三者,是你妈犯贱勾引我四姨父,不是可可先招惹你家的。
冷笑男再次冷笑,她这么嫉恶如仇怎么不去把她爸阉了呀,柿子尽捡软的捏。
我说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四姨父难道对你不好吗?他把你当成自己儿子看待!
冷笑男这次不冷笑了,他阴沉的说如果不是看在四姨父的份上,他早把艳照贴满大街了。
谈判陷入僵局。
我深吸了几口气,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说正男你别这样,这场恩怨不该再延续下去。你知道吗?可可流产了,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没有一丝一毫难过吗?
正男沉默了一下,靠着墙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然后他目光平静的对我说:不,我不难过。这是报应,当年她打得我妈流产时,她也没有难过那是她弟弟。
然后他又笑了,他说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你以为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一定以为我以照片威胁她,我强迫她?呵,你错了。是她色诱我,她想把照片骗回去。我只是顺水推舟跟她玩玩。避孕套是我用针戳破的….
我看着他年轻英俊而邪恶的脸,竟无语凝噎。
他还在笑,笑得很可恶,他说:你姐演技真好,楚楚可怜的,如果换是别的男人或许就上当了,可惜她遇到的是我。话说回来你姐长得确实不错,皮光肉滑,除了岁数大点,是我玩过的几个妞里最漂亮的……
我听不下去了,我诅咒他,你他妈这么早过性生活,当心小JJ烂掉!
这时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踢开了。可可站在门外。
我的脑子当场短路。我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我想不出她怎么找到我们的,而且她本来要晚上才能出院。
可可没有废话,抓起长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扔向正男。正男身手敏捷的一闪,烟灰缸砸在墙上,粉身碎骨。
“哟,不装了?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悔过要跟我和解呢?我差点被感动了哦,本来准备明天把照片给你呢!哈哈!”他开怀大笑的刺激她。他笑起来甚至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啪!可可又砸了一个烟灰缸。正男继续逗她:“来抓我呀!来抓我呀!哦,你没子弹了!”两人像躲猫猫一样绕着桌子跑,仿佛两个调皮的小东西,却玩着你死我活的血腥游戏。
我望着一团混乱的场面发呆。事情没谈妥,这两人闹上了,一是疯子一是傻,打算缠缠绵绵到天涯?
“住手住手住手!!”第三个烟灰缸砸碎之后,我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三人呈三角姿势占据长桌的三边。
我抓起桌上唯一的武器——水果篮里的三寸小刀,先递给可可,“既然大家仇深似海无法化解,干脆把他碎尸万段,我帮你埋尸灭迹。”可可撑着桌子直喘气,不说话。她的身体还很虚弱。
我又递给正男,“她现在没力气,不如你上去把她三刀六洞求个痛快,我绝不告发!”正男挑一挑眉,表情戏谑,像看一个白痴耍宝。
“你们不敢吧!你们都是同样自私的人,你们希望对方死,但自己最好又能全身而退!”我大喊:“我看透了你们!就是两个变态!来呀,杀了对方,然后去坐牢,以后X氏集团归我。你们快点动手,一起去死吧!”
正男不笑了,他顿了顿,“你们两姐妹才是疯子!”然后他甩门走了。
我筋疲力尽的坐下,擦了擦汗。
过了好一会,我听到可可对我说:“安安你说得对,我确实顾虑太多,所以才会受制于人。现在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我心惊肉跳的问。
“我要找个机会开车撞死他。花点钱找点关系最多判个交通肇事罪。而且照片或许也不会流出,一举两得。”她静静的说。
我风化。我没想到可可竟然真的会这么想。
我僵硬的看向可可。她已经恢复了镇定,镇定的就像当年她准备去给贱贱堕胎的前夕。
“可可,我刚才说着玩的。你不要……”我甚至没胆说出“杀人”两个字眼,这对我来说太可怕了!“你不要做这种事!可可,你还是学生,你又不是黑社会,这种事你不专业!”
“傻瓜,正因为我是学生,我没有前科,我撞死他才会轻判。如果我找别人来干,被查出来那就是谋杀了。而且我不想再有把柄被人威胁。”她轻描淡写的说。
我的神经紧绑到了极点快要疯了。她居然是认真的。
我求她:“不行,你要想想四姨!你进去了,她怎么办?不如我们报警抓他,叫他坐牢好了。”
可可凄凉的笑笑,说,无论如何四姨都会受打击。不如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要我说啊,早在第一次捉奸的时候,擀面杖直接几下,让那个小三的宝儿子别出生,不就没有那么多后来的纠纷啦?
可见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点的。没出生也不算谋杀吧,况且有的人本来就不suppose该出生的
至于找了小三的男人以后怎么收拾,都是自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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