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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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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ena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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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0:00

 
第八卷 替身 第一章 海边讲故事

  海上升明月,景色美得无与伦比。

  寂静无人的海滩上,三男一女共四个年轻人正围坐在火堆边,一边着欣赏娴静皎洁的圆月,听着轻声舒缓的潮声,一边随意的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孩站了起来。

  “干什么啊,思思?”其中一个长得很秀气的高个儿男生问。

  “人有三急嘛。”那个叫思思的女孩很爽朗,没什么害羞的表示,“小武,陪我上趟厕所,现在都半夜三点了,我怕遇到坏人。”她长得很漂亮,纤细的身材,胸部小巧、双腿修长,长发大眼,是个标准的美女。

  叫小武的男孩显然是思思的男朋友,不过如此的明月夜,潮湿的海风如温柔的手,抚着每一个人,他坐在沙滩上舒服极了,不想动弹。

  “如果不是很急,待会儿再去不行吗?”他说,“咱们是来享受明月海潮美景的,少看一秒多可惜。再说了,咱们还要看日出,你也知道,海上日出出现得很快,也许过一点时间,就看不到第一缕阳光出现了。”

  “可是我很急呀,必须得去。如果离得远就算了,那么近,我只是怕遇到劫色的,你们看不到我也救不了我。小武,陪我去啦,我只是开小,很快啦。”思思看了看不远处一幢在地平线上突起的低矮建筑。

  那就是整片海滩上唯一的一个简易厕所,不过很大,卫生情况也好。除了解决内急问题,来这边游泳的人都是在那里换泳衣的。白天看地时候, 那是一座白色的巨大铁皮房子,很显眼。现在看来却是暗暗的灰白色,好像地面上拱起的一片沙地,粗糙又不真实,隐约间有些可怕,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小武无奈,看了看身边地朋友牛伟,外号叫牛尾巴的。他胖胖的,头发浓密。天生有些卷曲。

  牛伟知道小武不愿意去,连忙接过话来道,“思思,我劝你还是别去。我们来之前,我在大排挡听那个卖海红的小老板说过。那个厕所白天去没问题,晚上千万不能去。”

  “你又乱说。”思思根本不信。“谁不知道你满嘴跑火车,什么都能编得出来,我才不信哩。”

  牛伟听到思思这话没有生气,而是很认真的点头道。“我平时说话是有些夸张啦,而且有时候也杜撰一点。那不过是为了好玩。正经事我可是从不含糊的。咱们是好朋友,我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吗?”

  “那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可怕的事。”另一个男生怂恿道。

  “小瑞,大半夜的,不提这些可怕地事,会真把什么招来的。”牛伟说。

  “你是编的吧?不然马上就说啊。现在虽然是半夜三点多了,可是日出也快开始了,阳气上升,不怕的。说吧说吧。”小瑞是个中等身材的人,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文中有些坏坏地,还有些伪娘。

  “真的不行。”牛传推托。

  “我看你就是编。如果你说得让我怕了,我就听你地,不去了。”思思明显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所以并不怕,反而觉得很好玩。

  “放心,我看过那么多周易的书,就算不会捉猛鬼,也能照猫画虎三分。”小瑞又道。

  牛伟咽了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什么闪了一下,还很刺眼,可是回身四顾,除了海面上粼粼的波光、天上地明月、地面上的篝火,没有任何发光体,就连不远处地公路上,过往地车子都没一辆。

  “看,我就知道你说不出。算了,小武快起来,快陪我去,不然我生气了哦。

  看牛伟吓吓叽叽的样子,嘲笑道。

  小武瞪了牛伟一眼,才想起身,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叹息,大半夜地还真有些吓人,回身拍了牛伟一掌,“你小子还卖关子,话说一半,专门就是为了吓人。”

  牛伟很委屈,道,“我说真的啊,你们却都不信。不过既然瑞大法师在,你们又都铁齿说不怕,我就讲一讲又能怎样。”

  大家一听他要讲,顿时来了精神。为了看海上升明月的夜景和第二天的瑰丽日出,几个人虽然一直聊天,这个时候确实也有些疲惫了,都想听点新鲜刺激的提提神。

  于是,本来要躺下的小瑞坐了起来,本来要起身的小武重归原位,本来要去厕所的思思也停下了脚步。

  “听说啊,那个厕所白天去是没事的,但是晚上去的话,就会遇到一个女鬼。”牛伟小声的说,似乎有人会偷听似的。

  几个人看他的神态,听他的声音都感觉有些发毛,不过谁也不肯承认胆小,于是只硬撑着,没有人去阻止牛伟继续说下去。

  —

  思思还故意表示轻蔑的说,“切,一听就是老段子。也就是说,我去女厕就有事,你们去男厕就没事了?”

  “你听我说完嘛。”牛伟道,“这片海面是很干净的,没出过什么事,但是大概几年前,有一个女孩架小船到海面上去,结果遇到了鲨鱼。她吓 坏了,拼命向岸边呼救,有当地人立即开着救生船到海面上去救她,可是大船还没到,小船就翻了,鲨鱼拖着女孩沉入了水底。三天后,她的尸体才浮上来,手脚全 被吃掉了,身上给咬得全是齿痕。听说那条鲨鱼比较小,吃不下这么大个活人,所以只吃了一部分,反正那是很惨的。巧的是,她也是学艺术的女孩哦,大概只有这 样的女孩才会做这种独特却又冒险的事吧。”

  “然后呢?”小瑞看牛伟有结束话题的趋势,连忙问。

  “然后有不少到这儿来旅行的人,或者当地人看到了怪事。只要在晚上上那个厕所,就会看到一个没了手脚的裸体女人,身上给海水泡得肿胀不堪,表皮起皱,浑身都是牙齿咬痕,可怕极了。”牛伟说到这儿时一抖,“听说只要说起她的那天看到她,就会倒大霉的。”

  “确实挺可怕的。”牛伟讲的认真,胆小的小武有点怕了,“思思,你再忍一会儿好不好?只要太阳一升起来,我马上陪你去。”

  思思哼了一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哪,这也信?牛伟说得话里到处是漏洞,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出现过鲨鱼的踪迹?还咬死人?这么大的事就 算事隔好几年,也会有人记得并提起的,我怎么没听过,你们听过吗?难道只有牛伟一个人听说了?算啦,我自己去,待会平安的回来好嘲笑你们。”

  她说着,赌着一口气向厕所走去。小武想跟着,却被她拒绝,本来小武就不想去,这下正好就坡下驴。

  于是,三个男生亲眼看着思思的身影消失在那个惨白色的建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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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ena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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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1:00

第八卷 替身 第二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思思快步在沙滩上走着,脚下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这里是海岸,并没有草丛,可是四周却有低吟的草虫鸣叫声,被海风一吹,有些孤荡的感觉,寒意也似更甚了些。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她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倒不是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她也没穿才裙,但奇怪的是自己左脚绊右脚。她站立了一秒,随即自嘲的一笑,明知道牛伟总是胡说八道的,居然有些被他吓到了。这世界哪有什么鬼,都是人的臆造。

  想到这儿,她迈步走进了巨大的白铁房子。

  进门,迎面是一面落地大镜子,是给来往的人整理仪容用的。往左是男厕,往右是女厕。思思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感觉镜子晃过了一道白影,似乎是门外的月光照进来的。

  她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认真的看着自己,在屋顶上那盏虚弱的黄灯的映照下,她觉得自己的脸很奇怪,似乎有些狰狞,像自己瞪着自己似的,脸色也奇怪的发白,像被水泡过,眼神更是陌生的不像自己。

  她吓了一激凌,快步向一边走去,推开厕所的门发现不对,才发现是自己紧张之下进了男厕所,连忙退回去,向女厕的方向冲。

  才一回身,男厕的灯就啪的一下灭了,光明好像一匹布,在空中被什么骤然剪断。还好思思恰在此时回手关掉了男厕的门,没有看到黑洞洞的厕所里面。

  女厕的灯还亮着,而且很明亮,让人很安心。这里地空间很大。是个刀把的形状,至少有三十来个隔间,进门的右侧有二十来个,前方向右拐过去还有十几个。左侧是一排洗手池和半身镜。

  在半身镜上方,有一排加了铁栏的小窗,很狭窄,大约就一尺完,不过有三米长。

  所有地隔间全关着门,唯有拐角处的那一个木门敞开着,思思没心情挨个看隔间内有没有人,所以快步走到拐角处的隔间。冲进去关上了门。

  本来她很急的,可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坐到马桶上却排不出来了,过了大约一分钟才缓缓释放出来,大概因为太静了。那尴尬的流水声很响,害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好不容易解决了。才重新系好短裤,就听到站外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人闯进了厕所。

  思思着急吓了一跳,因为海滩上似乎只有他们四个人。没见有其他人出现,那是谁进了厕所?如果是过往的司机什么的。万一是坏人呢?

  她没敢动。大气也没喘一声,慢慢又做在了马桶上。把脚抬了起来。

  静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出古怪了。门响过后,并没有脚步声跟着响起,这让她判断有人闯入地情况被推翻了,难道是海风?可是那扇门很紧,得多大的风才能吹动啊!

  可是,为什么感觉门外有人呢?虽然看不见,听不到,却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而且再仔细听,似乎外面有一丝细细的声调,就像枯枝划过玻璃的声音。那是

  ……

  唱歌!一个女人唱歌地声音!奇怪的是,居然由小提琴伴奏。同时,那种存在感慢慢靠近了,似乎有什么正从门边地那个隔间起,挨个检查,看哪个隔间中有人。

  咯啦!咯啦!咯啦!

  是拉动隔间门的声音!不过那些隔间上的锁很先进,关上后,除非从里面开门,或者按外门右侧的一个红色按钮才行,硬拉是拉不开地。当然,如果从里面锁上,其他人在外面按按钮也是打不开。

  思思吓得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己的心跳声是如此之大。要命地是,她刚才想速战里面把门锁上!

  耳听着那咯啦声越来越近,思思哆嗦着伸出手,用心一切力量控制手指,极轻极轻地把门锁扭上,小心着不发现任何声音。才做好这一切,门就猛的被往外一拉,吓得她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门没有开,门外地东西拐了个弯,向厕所的尽头走去。

  咯啦!咯啦!咯啦!很有节奏。

  思思稍松了口气,拼命团坐在马桶盖上,不让自己的脚落地,生怕门外的东西会趴在地上看。她现在敢肯定门外的不是人,不然不可能没有一点脚步声,就算是赤脚,踩在光滑的石板地上,也不能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再者,她感觉不到门外有一点生的气息,一丝呼吸感,一丁点温度。难道,牛伟说的事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有一个女

  后面的,她不敢想了。她只盼着快点天亮,盼着代表人间热力的那一偻日出的阳光出现,那样,一切妖邪就会不攻自破,她就可以逃出去了,而且,就不定小武他们看她久没有回去,会来接她。

  —

  只听那咯啦声沿着三十几个隔间响了一遍就停止了,但那歌声却大了起来,看样子是门外的东西又从里往外走了一遍,每到一个隔间就一停,似乎她正一个一个从门下往隔间里看。

  思思的浑身都让冷汗浸透了,汗水更是迷了她的眼睛,她不敢去擦,感觉那东西路过了她的门口,门下的缝隙中有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往旁边去了。再然后,忽然一切的怪异都停止了,怪声也消失了,好像“她”走了。

  不过她仍然不敢动,焦急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感觉每一秒都像一辈子那么长。过了好久,仍然没有声响,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四点了,这个时间,太阳一定已经从海平面上升起。

  这么想着,思思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惦起脚,从门的上方向对面望去。那里,那排窄窗正有一丝美丽的光线透入,看得思思一阵狂喜。

  白天,白天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会离开了!

  而正当她以为所遇的可怕世情终于过去了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默默注视着她,同时一声滴哒声也刺入耳鼓。那感觉如此强烈,那声音如此清晰,让她一下就知道危险的源头在哪儿。

  她猛得向隔间的右侧上方望去,见到一个女人就坐在那板壁上盯着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好久,自从她坐在马桶上就在看她了。

  那女人赤裸着身体,双手自手肘全没了,脚是从膝盖开始,血液不断的滴落下来,身上、脸上到处遍布着可怕的齿痕!

  是那个女人,牛伟所说的女人!

  思思吓傻了,一动也不能动。那女人微微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声音很尖,还发颤,“不要在一个陌生空旷的地方说鬼故事,尤其是晚上。因为,假如那里真的发生过这种事,那个鬼就会出来。”

  说着,她一眨眼,厕所的灯全灭了,而窗外的光不足以照亮每一个角度。不过黑暗只是一瞬间,当光线再度出现,女鬼不见了,只有思思站在隔间内,神色怪异的整了整服装,然后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经过那明亮的半身镜,镜中一片黑暗,有哭声自镜中传来。她回头阴森的一笑,镜子回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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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1:00

第八卷 替身 第三章 同学聚会

  “你带我去不行吗?”包大同从背后拥住花蕾,在她的脖子和头发上蹭呀蹭的,痒得花蕾想逃。

  虽然已经明确了关系,但海三涯极端保定,坚决不许女儿和包大同逾越纯洁恋人的关系,害得包大同天天跑海家,每天天一亮就到了,晚上要很晚才走,而且得靠撵的,有时候还得搭配热吻和甜言蜜语。

  海三涯对此很有意见,因为包大同和女儿恋爱就恋爱呗,干什么从现在就开始吃他这个丈人?就包大同那饭量,女儿还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煮好吃的,交生活费了吗?

  但花蕾很快乐,包大同越腻她,她就感觉越幸福。尼采不是说吗?男人的幸福是我要,女人的幸福是他要。虽然这比喻不太恰当,但男人需要你在身边,真是会感觉自己特别重要,心也格外甜蜜。

  不过,今晚不行。

  “今天是同学聚会,说好了都不带男伴,男同学也不带女伴的。”花蕾温柔的解释,“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干嘛非得去?”

  “因为漂亮妞啊。”包大同故意这么说,“你是艺术系出身的,听说学艺术的女孩都很漂亮,而且不是那种俗艳的美,是很有气质和风骨的。我最近天天呆在你身边,除了你之外,就是看打扫卫生的张大婶最多,你也带我去看看美女嘛。”

  花蕾拍了包大同一下,就算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有些不开心。看来自己真的真的非常爱他,想像不到失去他会怎样。以前曾经讨厌他地。也不知怎么就爱上了,而且一经发现就不可收拾。

  包大同捉住花蕾的手,给了她一个长而温存的吻,直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花蕾才红着脸推开他。

  “你听到地都是谣传。”她努力抚平气息,“哪儿都有好人,哪儿也都有坏人,出身和钱财不能决定人的品质,学业也是一样。艺术系女生也有非常势利眼的,甚至人们的错觉吧。”

  “来。时间还早,坐一会儿。”包大同揽着花蕾的肩坐在床上,“大学读得不愉快吗?”

  花蕾点点头,看似有点惭愧,“你也知道。我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家待到十八岁才能出门。我所有的知识全是请家教教的。所以我没考过大 学。但是我爸手眼通天,又捐了一大笔钱给学校,然后送我念了最没用地艺术系。其实艺术系的学生是需要有天赋的,如果成名就很好。不然连工作也不好找。”

  “你爸是本市的首富,哪用得着你找工作。”

  “我就是恨这一点。我也想证明我自己有用呀。”花蕾烦恼的说。“所以我总和他对着干,还想要继承他地本领。当个天师来着。”

  “现在想开了就好。”包大同吻了吻她的额头,“其实生活技能很好训练,人这一生关键在于机会。而且你要明白,你老爸有你就有幸福,而你就算想继承他地公司,现在慢慢学起也来得及。好啦,不要为这个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哪。”花蕾眨了一下眼睛,“是你说艺术系女生有气质有风骨,我有感而发。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她们对我又鄙视又拉拢,因为 我没有艺术天分,是被用钱送进来的,她们看不起我,但是我爸有钱有势,她们又巴结我,让我着实体现了一下残酷的青春。友情,曾经很伤害我呢。”

  “那你现在还去?如果是秀秀我这个天下无双地男朋友就罢了,既然不带我去,和这帮势利眼来往什么呀?”

  花蕾露出为难的神色道,“人家一直要求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啦。所以不用带你去,我到那儿露个面就回来。”她说着点了一下包大同地额头,“你脸皮真厚,哪有夸自己天下无双地。”

  “我脸皮厚的天下无双。不过什么?”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见她穿着一条墨绿色地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白

  ,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穿在身上很伏贴,身材曲线极美,玲珑又修长。

  那衣料中还隐有金线,她一走动就有微光闪烁,式样虽然不是很暴露,但也是无袖的大V领低胸晚装,两条顺溜的美腿从裙下伸出,让人不注目都难。

  他就是看她太可爱性感了,才不放心她去参加同学会,万一有哪个男生暗恋过她,这时候要在他和花蕾之间插一脚怎么办?他相信花蕾的感情,不过那也会造成她的困扰啊。

  “女人都有尊荣心嘛,想在所有人中最漂亮。”花蕾笑道,站起身来,转了个圈,虽然没有戴任何首饰,却素极反艳,妆容也浅淡,倒别有韵味。

  包大同伸手想拥抱花蕾,却被她轻巧的避开了,“好啦,大同,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两小时好了,然后我回家给你做宵夜好不好?”

  “至少让我送你去吧?”包大同无奈。

  —

  花蕾知道他在担心,只得让他送,到了地方后又好说歹说打发他离开,不过包大同暂时没有走,而是开车围着花蕾他们聚会的地方、也就是一家豪华酒店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停车场,悄悄上楼。

  花蕾的同学中有一个发达了,所以包了十一楼的一个小厅做为聚会的场所。他当然没有请柬,不过他可以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的视觉盲点隐身,所以一路畅行无阻。

  随着一个送饮品的侍者进入了小厅,他当时震惊的只有四个字形容。乱舞!

  这就是学艺术的?真正的艺术家不都是这样吧?着装怪异,发型奇特,没见艺术家,只有一群嬉皮士和朋克,还有面色青白的瘾君子。如果他知道所谓聚会是这个模样,坚决不让花蕾参加。

  好好一朵小花会被污染的!或者,这是个化妆舞会?

  仔细辨认,包大同发现这里也有几个正常的人,其中就包括花蕾。她身处这群毒刺毒草中,像一朵娇嫩的莲花般清雅美丽,怪不得身边围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以三个男人最殷勤,一个矮个子戴眼睛、一个高高瘦瘦,但有些娘、另一个胖胖的,浓密的头发有点卷曲。

  包大同隐着身,旁人看不到他,除非是撞上了,但花蕾却看得到。她正和几个同学攀谈得高兴,只感觉两道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包大同。

  她心中又是气又是喜,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跑来了,才想说什么,就觉得身边的人一乱,然后一直和她讲个不停的同学牛伟轻叫了一声,“看,思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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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1:00

第八卷 替身 第四章 怪异的出场

  思思姓周,是花蕾同系同学中最引人注目的女生,系花,漂亮、开朗、先锋、前卫,就算花蕾对其他同学的印象已经模糊,却还是记得她。

  思思一出现,总是和众星捧月一样,很有明星的派头,从无例外。但这回她一进入小厅,场内立即就鸦雀无声,只有那迷离而浓情的慢曲还在回响。

  不过,所有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从前类似于崇拜的仰望、欣赏和喜爱,而是全体目瞪口呆,包括花蕾在内。

  本来那样优雅精致,充满了艺术气息和青春活力的人,现在却形象大变。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式样而言,松松垮垮、颜色也不很光鲜了,白色上有一点点可疑的灰。

  更可怕的是,她在衣裙下没有穿任何打底的衣服,脚也赤着,居然穿着一双绣花布鞋,那鲜艳的颜色和繁复的花样令人觉得那脚似乎不是她的,而是安装上的工艺品,而她的双手上却不伦不类的戴着长到上臂的黑色手套。

  “希腊造型?”花蕾身边那个满头卷发的胖子说。

  他叫牛伟,他旁边的眼镜男是小瑞,再旁边的高个子是小武。

  “什么希腊造型,整个就是套了一个面口袋。”小瑞说着以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小武,“她怎么啦,自从上回从海边旅行回来,她整个人都变了,神神叨叨的,别是撞到了什么吧?和她以前的行为反差太大了。”

  “艺术系的女生都是有点神经质地。”小武解释着,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她一回来就和我分手了。我哪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怪你没陪她上厕所。”小瑞道,“你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不陪她,就算思思的个性再独立坚强。也会对你不满,跟你分手是很容易理解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反正小武胆子又小,又懒惰,分了就分了,可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古怪,怕是在海边厕所里指了指逮谁和谁说话。不顾众人怪异目光的周思思。

  他们三个人说得很小声,可花蕾离他们太近,所以把这三个当年同窗地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再看看思思,惊愕感半天也没有消褪一点。

  思思穿成这样就罢了。毕竟当初还流行过乞丐装,也许她这是行为艺术。不过她脸上化得妆实在太可怕了。那是半面妆,一半浓妆艳抹,另一半脂粉未施,皮肤白得发青。还有点干燥起皱似的。

  “她的精神

  牛伟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花蕾的这个问题。而这时。思思突然向这边看了过来,隔着那么多人。目光似穿透空气的冰锥,把花蕾等四个人钉在了当地。

  翻腾的水,白色的尖牙,挣扎、窒息、剧痛

  一瞬间,花蕾脑海中产生了奇怪地幻觉,而且感觉这痛苦正向自己身上过渡一样。她立即明白周思思可能被什么控制了,而那个东西正试图控制她。

  大概是因为她每天不断的恢复被封的灵力,而她还没学会完全运用,所以身体一直处于开放状态,感觉特别敏锐,也特别容易被魇住,哪怕是白天,哪怕是人多的地方。

  她脑子很清醒,努力想破魇而去,却感觉身体给两股水流牢牢的固定住了,黑暗中两只闪亮地小眼睛和一排锐利的地尖牙出现在她面前,而她的手脚发出了无法形容的痛,似乎给生生扯断了一样。

  她疼得长声惨叫,但她明白

  有发出声响,满场的人就在她身边,可是没有人知道人地苦难,而正当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困境时,感觉头顶的水面上伸出一只大手,她想也不想地抓住,一下给提出了“水面”。

  灯光从四面八方闪亮,低低地议论声嗡响着,发自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同学们,身边那三个当年还算熟悉地朋友疑惑的眼神,还有那个熟悉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她有点虚弱的问。

  “我不来,你还得被困住一会儿,我怎么舍得哪。”包大同温柔的拥着他的腰,眼睛没有东张西望,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似的,但他强大的磁场挡住了一切负面信息。

  “花蕾,你身体还是不好吗?”牛伟问。

  大学同窗四年,谁不知道这位富家公主身体不好,一直是靠家教来教她。就算上了大学,隔三差五还要生病,学校的校医和医疗设备因为她的缘故而遥遥领先于其他高等院校,都是她父亲捐献的,这也算大家的福利吧。

  —

  “你还是坐一会儿吧?”小瑞殷勤的问。

  大学时代,他追过花蕾,还被小武嘲笑过自不量力,不过他觉得富家女都很寂寞空虚,应该更容易上手。可惜花蕾虽然单纯得和时代不符,却是个守旧而内敛的女孩,不会轻易爱上别人。

  那么,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请问这位是

  因为当小武看到花蕾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着迷了,他感觉和思思分手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虽然是他被甩。

  花蕾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胆小羞怯,对人总带点讨好,现在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那身段、那容貌、那有钱的样子,谁娶到她,即能夜夜抱着美人,还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这是我男朋友。”花蕾有点羞涩,又有点骄傲。

  包大同比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优秀。固然因为他长得帅,有气质,像阳光般能吸引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还因为只有他才会在最危险的时刻救她,在最可怕的时候,他最值得信赖。

  “更正一下,是未婚夫。”包大同笑嘻嘻的,随便瞄了两眼看过来的几个女生,“见过家长哦,所以你们不要打主意了。”他直截了当,可是语气中也没有让人反感的地方,貌似在开玩笑,态度却很明确。

  “恭喜花蕾了,婚礼要请我们参加呀。”小瑞客套着,和小武对望一眼,难掩失落。

  倒是牛伟没什么想法,大大咧咧的道,“花蕾你不遵守规则,大家说好了不带伴侣的的。”

  “是我偷跟来的。不关她事,我只是想看看她大学时代的朋友。”包大同接过话来。

  “感觉很突然呀。”小武一脸疑惑,“没看到你进来,一下子就到花蕾身边了。”

  “那是你们只注意妞嘛,当然看不到我个大男人。”包大同胡说八道。

  花蕾偷拧了包大同一下,让他别乱讲话,包大同一反手,捉住花蕾的胳膊。本来是轻微的动作,可花蕾却低叫了一声。

  “好疼。”她吸了一口气。

  包大同皱了皱眉头,举起花蕾的手辟一看,就见齐肘处的雪肤上,有一道丑陋扭曲的红痕,另一只手上也有,无意中低头看到她膝盖下方一点还有。“跟我去趟洗手间。”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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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2:00

第八卷 替身 第五章 拔毒

  不愧是豪华酒店,洗手间也和小厅一样金碧辉煌,不过这个地方水多,并且通地下,也没有窗子联结外面,自然有一股阴气。况且这里还安静,没有在专门在厕所服务的人员,特别适合某些东西游荡。

  包大同抱住花蕾的腰,把她举坐在洗手台上,仔细看了看她手肘部位和膝盖部位处类似于瘀伤的痕迹,发现那些刚才还是发红的印子,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显得狰狞了不少。

  他伸出手指,极轻的触碰变色的皮肤,柔声问,“疼吗?”

  花蕾摇摇头,笑道,“不疼,可是这样好痒痒。”

  包大同稍用力捏了花蕾的鼻子一下,惊得她叫了一声,“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这样挑逗我,我可随时会变人狼,到时候在这里给你咔嚓了,花骨朵,你可别怪我!”

  他故意说得咬牙切齿,花蕾笑着,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包大同细心的捉住花蕾乱动的手腕,再看,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那伤痕的颜色更深了,几乎变成了紫黑色。

  “看你行动自如,这些伤痕应该不疼,可是等它们变成纯黑的,你的手就没办法血液循环了,时间一长,非得坏死不可。”他正色道,“现在,告诉我刚才是什么魇住了你,说得简短些,这阴毒散发得很快,我得知道是什么伤了你,才好为你拔毒。”

  花蕾看包大同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严重,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遍,然后问,“你没发觉思思--我是说那个白袍女有问题吗?”

  “发现了。”包大同蹙起眉。他很少这样严肃,所以看来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能轻举妄动,谁想到她先对你下手。照你说的。你应该是中了水阴之毒,就让我以火克水。”他一边说一边在旁边地洗手池中注满了水。

  “你要给我放血吗?”花蕾瑟缩了一下,因为从小到大打针无数,已经怕了。

  包大同摇摇头,微笑道。“你老爹,我的未来岳父大人本事很大。可是上回你被影子鬼控制,必须要靠我来解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轻抚 了一下花蕾的面颊,给她以信心,“因为我之所学是道术正宗,虽然因为我没有天生良能,也没有速成之术,开始时地法力要落后于人家。但时间一久就显示出威力 了,而且正因为正宗,所以对治疗被邪气污染的东西上比其他法术都强。”

  “原来你学地是少林易筋经。”花蕾调皮的说了一句。十八岁之前她一直窝在家里。而且有着成长为一名天师的梦想,所以差不多把武侠小说都看遍了。

  包大同笑了。笑容很好看。“好啦,你现在危急。别闹了,我们开始。”

  说着,他微闭双目,以右手两指点自己眉心,灵力尽聚指尖,再睁开眼睛时,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完全变了,平时吊儿郎当,活泼开朗的样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认真、严谨、还有点点酷。

  “有点疼,不会很厉害,忍一下。”包大同嘱咐,两根手指慢慢挨近了花蕾地手臂,像是用一个很精密的仪器做一个超难的手术一样,又好像花蕾的胳膊上停着一只极小却又毒性极大的昆虫,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捕捉,才能不让它逃掉,也才能不伤到花蕾。

  因为他太专注,花蕾连大气也不敢喘,眼看着他的指尖轻触到了她的皮肤,感觉他手火一样烫,灼得她疼痛起来。

  “就好了,就好了。”包大同轻声安慰,很有催眠效果。

  花蕾稍稍放松了心情,眼看着包大同的手指轻轻摩梭她地手臂皮肤,之后毫无预兆的、猛的按在那条紫黑色地伤痕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花蕾轻叫了一声,包大同却姿态优雅地一捻,一缕黑气立即从她手部地皮肤上钻出来,像一条埋在血管里的毒蛇,缠绕在包大同地手指上。

  “这就是那个女鬼的阴毒,好厉害呀。”他嘲讽的冷笑,一甩手,黑气化为碎片,被丢到旁边的水池中。

  接着,他以同样的方法拔掉了花蕾另一只手及双腿膝盖处的伤痕,然后又检查了半天,确实再没有阴毒存留在花蕾体内,才吁了一口气。

  显然,在驱除阴毒的过程中,他也很紧张,但他一向是个不遇事马马虎虎,遇事却沉着冷静的人,就算是面临生死,紧张得无以复加,也不会表现出来,而且仍然会保持稳定,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现在好了?”花蕾问,看了一眼身边洗手池中的水,本来清澈的水此刻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还没好。”包大同一本正经的说。

  因为他说的太认真,花蕾又上当了,“毒性很大吗?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怨呢,也不知道思思是被控了,还是身体被占了,居然这么害我,如果你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不行了。”

  “可不,至少手脚全部坏死,要做无腿无手小姐了。”包大同道。

  “那这水怎么办?留下来会害人的。”

  包大同伸指划符,往水中一指,那水立即像煮沸了一样,片刻又归于宁静,黑色尽去,只留有淡淡的黄,“现在行了,过一会儿放掉水就可以。”

  “那还好,没事了。”花蕾呼了一口气。“我刚才不是说还没结束吗?不忙走。”包大同拉住要跳下洗手台的花蕾。

  花蕾吓了一跳,“难道我的毒还没解?”

  “解是解了,但后续工作还要注意一下。”

  “什么?”

  “这个--医生给人看完病后,不是要回诊吗?总得检查一下才能确定病人是不是完全康复了。”包大同嘴角一扯,笑得坏坏的。

  花蕾一看他神态就知道他又在捉弄她,还没问他要干什么,急性子的男人就道,“现在,脱掉衣服,我得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说着伸手抱了过来。

  花蕾羞涩之下,拼命挣扎,但包大同抱得很紧。

  “喂,办正事要紧,思思还在门外,说不定会对付别人,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她低声说。

  “现在正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因为她就在门外。”

  包大同的话吓了花蕾一大跳,之后“嘘”了一声,怕门外的思思听到,假如她还是思思的话。

  “不怕,我消除水毒时,已经布了结界,她听不到的。”包大同往花蕾耳朵里吹气,害她痒痒的,在他怀里又是一阵扭动,“她以为我们情到浓 时来厕所偷情最好,花蕾同学,麻烦你配合一下。”他吻着她的脖子,手也乱摸起来,半真半假,“她过来的晚,可能给什么人绊住了,没看到我给你拔毒,待会儿 你要演一个伤员,要痛得很厉害才行,你不是艺术系的吗?”

  “我是学画的,也不是学表演。”花蕾给他吻得全身酸软,勉强才说出话,“她不会发现结界吗?”

  “天下艺术是一家。”包大同的气息也有点不稳,“而这个结界,她不撞上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哭疼!”

  他说着,猛的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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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2:00

第八卷 替身 第六章 要吻他?!

  “啊,大同,我的手脚突然麻了。”花蕾叫了一声,显得有些慌张。

  “坐太久了吧?来,我抱你下来。”包大同走上前去,作势要抱。

  可是花蕾突然尖叫一声,尖厉极了,就算包大同知道她在演戏,也吓了一跳。

  “别碰我,好疼!啊,疼死了,好像断了!我的脚断了,手也是!”花蕾继续叫,一边尖叫一边乱动,似乎在和一个无形的东西抗争,最后居然从洗手台上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了两下。

  “疼,疼,好疼,大同大同,啊,快看看我手脚怎么了?”她演得太投入,太真实,脸上居然还挂着泪痕,要不是包大同俯下身时看到她因为剧烈“运动”而脸色红润,还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她真的又出了什么问题,心里乱跳,知道她在演戏又如何?照样心疼不已。

  “我帮你揉揉,也许是血液不循环不好。”包大同背对厕所的门,挡在花蕾面前。

  “不是不是不是!啊,疼死我了!快呀,大同,快找医生!快找医--”尖叫到此时嘎然而止,这丫头想必折腾累了,干脆装昏过去。

  不过看她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想必演戏装病还真是个力气活。而且,花蕾没去学表演实在是观众的不幸和演员们的大幸,表演这样到位,情绪来得也快,真是个天才。

  “花蕾!花蕾!你怎么了?”少不得,他配合着也要演一下,顺手把结界撤掉。

  花蕾不动,可是身后的厕所门动了。接着有“人”走了过来,脚步沉重,影子混浊。一看就是肉身被控、魂魄与身体不协调所致。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香气。闻起来像一种劣质花露水加低品香粉。

  包大同一边装模作样的呼叫花蕾一边想:难道这肉身已死,香味是为了遮盖尸臭地?也不知道肉身死了多久才有这种现象,难道这一回又是灵体变异的情况?

  “她怎么了?”身后传来声音,有点发颤。

  “快帮帮我,我女朋友。忽然昏倒了!”包大同显得很焦急,自我感觉演技似乎也不错。同时回转头一看,正是那个白袍女,花蕾叫她什么思思的。

  近看,她地半面妆更可怕了,一面素得像是死人的肌肤,连一丝光泽也没有,另一面浓艳得像是舞台剧上地化妆法。就这种情形还没让人给送到精神病院,也是一大疏忽。

  “她怎么了?”思思。或者说那邪物又问了一遍。

  “她--好好的,忽然手脚疼。哎,说这个干什么。我背着她,你帮我开门!”“手脚呀。没关系。以后可以装假的,不被淹死就行了。”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看我的手脚不是挺漂亮吗?”

  包大同继续装焦急,似乎根本没听到她地话,“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要不,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找人!”

  “别把女朋友独自扔在奇怪的地方,会死人的。”那邪物忽然咦了一声,迅速向包大同靠近了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包大同,香臭混和的味道直冲包大同的鼻端,害他差点呕吐,“你长得真像他,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我是谁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救我女朋友。”包大同说着一弯身,作势要把花蕾抱起来。

  而身后的那邪物动作更快,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行动速度,伸手如爪,去掐包大同的后颈。包大同好像是没注意,但等地就是这个机会,脚下故意滑跌了一下,躲过这一抓,趁着那邪物用力过度,失去平衡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头顶。

  那邪物地身体向前直扑,眼看就要接触地面的时候,忽然又立起来,仿佛脑后有条看不见地线扯着她一样,因为包大同已经扣住她地头顶,身体给带得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那邪物惊了。

  “你说呢?”包大同微微一笑,“我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知道你的存在,还怎么能放任你再去伤害别人。”

  那邪物显得很震惊,大概没料到有人能看出来,“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还是法师?放开我,别管我,我没有害人!”

  “呵,说假话连眼睛也不眨,你不害人,思思地肉身是怎么回事?”包大同说着话,可手下并不放松,百忙之中,又瞄了花蕾一眼,“好了花骨朵,别装了,快起来吧,地上凉。喂,你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睡着了吧?”

  花蕾爬了起来,不知道怎么,有点怕面对思思。或者说面前的人已经不是思思了,虽然之前两人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看到曾经的同窗这样也非她所愿。

  “还说没害人,刚才我的妞让你魇住,差点淹死在你的梦里。”包大同想到这个有点怒,“话说你为什么选她?”

  “她的魂魄纯净,像是炼过的。可是,你爱她?”那邪物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包大同奇怪的看着她,“拖延时间、东拉西扯是没有用的。”他的声音变冷,“这身体已经死了,你犯下了杀孽,我不能饶你。”

  “你不记得我了吗?”这邪物很奇怪,如果不是她认错人,就是格外狡猾。

  “你哪位或?”包大同忍不住疑惑。

  邪物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我到死的时候还爱着你,我为你而死,是你说要感受海,才能感受你的内心,画得出你的感觉,可是你忘了吗?”

  完了,演开舞台剧了,这话太酸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牙就保不住了。

  “小姐,你的名子。”包大同叹了口气,本该立即收了她,却忍不住好奇,“不瞒你说,我之前的女朋友很多,有一些露水姻缘,我大概只对名子有印象。”

  “罗甜。”邪物幽幽的叹了口气。

  包大同一惊。

  罗甜?田罗?他刻骨铭心的初恋?!他曾经深爱的,不是眼前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名子这样相像?

  而就在他一闪神的时间,邪物动了,不是逃走,不是反抗,而是凑上前来,是要--是要--吻他?!

  这个情况是包大同从没有遇到过的,所以他居然不知所措。

  他驱魔除鬼无数,凶恶大战、危机重重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过邪物对他表示好感,甚至他努力挽救的,也没有一个对他表示感激或者亲近之意,现在是什么路数?色诱?

  可这个模样,男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接受。但为什么她的名子--

  他发愣,他迷惑,眼看那没有血色的唇就要贴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起,他心神一荡,手松脱了,眼前的思思,不对,是罗甜更是剧震,尖叫一声,身体迅速倒下,一道透明的,布满道道黑色齿痕的影子咻的一下穿墙而过,消失了。

  “你使震魂诀了?”包大同问。

  “难道我要看她亲你吗?”花蕾看来不太害怕,因为愤怒战胜了恐惧,“这是你什么时候的风流债,居然要玩人鬼情未了吗?”

  “说实话我一头雾水。”包大同摊开手,但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悸动,因为想起了田罗,“可是目前我们得赶快出去,免得她继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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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2:00

第八卷 替身 第七章 追逐游戏

  小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闹,才从一番交锋中出来的包大同和花蕾,看着眼前谈笑着的人群,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个世界,总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假如刚才在洗手间的不是包大同,而是别的什么人,说不定立即就死了。

  但即使死亡近在咫尺,这里的人也不会发现,就像现在躺在那边冰冷地面上的思思。

  包大同目光一扫,在小厅内的人头攒动中搜寻那个叫罗甜的女鬼痕迹,一眼就看到那个满头浓密卷发的胖子脸上蒙着一团黑色水汽,而脸胖胖的面孔下也似有另一张脸般,正嘲弄的对他笑。

  他快步走过去,猛拍一掌牛伟的后心,手上凝结了灵力。红光过,牛伟“啊”的惊叫了一声,张口吐出了一滴黑水,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还扭过头来,怒瞪包大同,“你干什么?”

  他这一叫,恰巧在一曲歌停,另一曲还未接上的间隙中,所以小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不禁疑惑的看过来。

  “对不起牛伟,他--在和我开玩笑,可是失手打到你了。”花蕾连忙解释,“没拍疼你吧?”

  这一掌很疼,尤其大家都穿着夏装,不过看在花蕾的面子上,牛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同时瞄了包大同一眼,看似非常不满。

  而就在这里,包大同看到那黑气又移动到了那个瘦高个、面容也算清秀,但一脸软弱的男人身上,想也不想的走过去又是一掌。大概这人身子骨太弱,差点给他打得扑倒在地,当然也是一张口。吐出一滴不为人知的黑水。

  “小武,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花蕾的话音未落。离得较近地小瑞也没能幸免,而且包大同一次比一次大力。小瑞直接和地板进行了亲密接触,只感觉连心脏都要给这奇怪的男人打得跳出喉咙了。

  “花蕾,你交的这是什么男朋友啊?他没毛病吗?简直是狂躁型神经病!你快带他走,不然我叫保安了。”小瑞因为给打得狼狈,跳起来怒叫。

  嘻嘻!

  眼看着这一幕“闹剧”地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女人的笑声。不约而同地汗毛直竖,不过他们以为这是聚会中某些女人在笑,根本没想到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潜伏在他们附近,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我这就带他走。”花蕾很尴尬,但是别人看不到这里真实的情况,她却是看得到的,只是她没有办法解释。

  “大同--”她看着他,几乎哀求。

  “是我莽撞了。”包大同握住花蕾的手,歉然一笑。之后蹲下身去。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以为是系鞋带,只有花蕾看到他是在地面上迅速画符。封了这里所有与外界相通地通路,而且还画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咒。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立即明白包大同是要断电。当光明瞬间消失,人们顿时陷入黑暗之中。静默后是突然混乱一片。人们不是怕,而是惊心,之后也没有太多人乱跑,只是高声叫着为什么停电,侍者在哪里,快修好电路,大家不要乱动

  “帮我留意她在哪儿?”包大同低声而快速的说。

  花蕾天生有强大的良能,又按他的吩咐专门修炼一双眼睛,所以捕捉罗甜女鬼的踪迹比起他来要快速准确。而且,总这样追在罗甜身后驱逐也不是办法,他得分出灵力做出许多小结界,还要实施小范围内的时空扭曲术,这样一来,他的灵眼保持就差多了。

  幸好,他有花蕾。在某种程度上,她就是他地眼睛。

  “左边,四十分的位置,大约十米。”花蕾低声道,以时钟表明方位。

  包大同完全信任花蕾,干脆闭了灵眼,拉着她一步踏到那个位置,期间只需要凭借气息和热力判断出真正的人类,并且躲避就行。而当他到了罗甜选择地新宿主附近,不用看也能感觉出邪气的存在,于是一掌拍向宿主地后心,把罗甜打出宿主体内,再给宿主身上加上一个小结界。

  小结界分去了他部分灵力,但这却是必需地。如果人体外没有结界保护,他赶走罗甜一次,她就再附一个新体,就算他封上了通向外界的通路, 这样地追逐游戏也没完没了。况且停电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待会儿小厅大放光明,他这样救人的行为会被误解为神经病打人,说不定会遭到电棍击倒的。

  小厅内惊叫之声不绝于耳,包大同在花蕾的低声指挥下,迫得罗甜渐渐走投无路,因为她只要离开哪个身体就再不能回去,所以她的选择也越来越小。

  在此期间,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冲进了小厅,不过只要他们一进入,包大同就弄灭他们的应急灯,局面变得就更加混乱,已经有人开始害怕了。

  最后一次,包大同把罗甜拍出一个娇小女孩的身体,那女孩尖叫着扑倒,把冷餐桌压翻了。她绊了包大同一下,罗甜借此机会又冲进了洗手间。

  包大同和花蕾迅速赶上,他觉得罗甜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几个回合,一定会被他捉住。刚才他曾经有机会,只是她的名子和她说的话太让他震撼,结果失神之下丧失了先机,这是他的错误。

  可罗甜是谁?为什么说爱他?为什么和田罗的名子如此相像?

  一脚踏进洗手间,就见周思思的肉身还躺在那儿,而一缕黑气正顺着洗手池的漏水阀迅速抽走。

  包大同抢上一步,却仍然慢了半拍,只抓伤了一缕残魂,并在罗甜的惨叫声中听到她说,“我不会放手的,我真的爱你呀。”

  水去魂空,一番剧烈的追逐战,到此时嘎然而止。包大同灵力消耗不小,见罗甜的气息完全消失,便收回了所有结界,皱着眉倚在洗手台上。

  之前他设结界时并没有忘记洗手间这里,驱魔除鬼这么多年,这点细心和打算还有,所以就算这女鬼罗甜极可能是因水而死,也不可能借这里的水遁走。

  可她就是走了,不是她灵力有多强,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帮她在结界上打了个洞,而那个隐藏者才是真正的强手,因为包大同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么是谁呢?

  “看来那个女鬼对你有执念。”花蕾酸溜溜的说,神色有些黯然。

  包大同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就是一个把喜怒全表现在脸上的女人,这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他不喜欢复杂的女人,那样总少了一份甜蜜。当然他也不喜欢笨蛋,而花蕾不是笨蛋,她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遇到感情事也不可能完全释怀,特别是,她还是个女人。

  “花骨朵--”他试图解释。

  “先看看思思吧。”花蕾道,远离了包大同一步。

  “你别动,我来。”包大同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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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3:00

第八卷 替身 第八章 蚂蚁

  在一进门就祭起的光明符的照射下,他认真端详已经死去多时的思思,感觉那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冰,而且香味随着那魂魄的离开变得淡了,恶臭开始散发。

  轻触一下这肉身的皮肤,弹性虽然还有,但却像死鱼的肚皮,还有一股湿湿黏黏的感觉。

  大概因为罗甜离开了宿主,四肢的颜色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手肘和膝盖处开始发黑,慢慢向下延伸,很快就变马了紫黑色,还有几行细细的、不规则的黑线再蠕动。仔细一看,居然是蚂蚁,不知何时在绣鞋里扎了根,这时候全跑了出来。

  花蕾想上前,被包大同一把拦住。他握住那穿在绣鞋里的脚,手感就不对,那绝不是肉身,用力一拉,整条小腿就掉了下来,吓得花蕾向后倒退一大步,后腰撞在了洗手台上,用力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思思的腿早就断了,不知道被截到了哪里去,假腿中藏满了蚂蚁,就连包大同也感觉恶心极了,迅速躲开,眼看着那些蚂蚁爬得到处都是。

  他伸指一挥,一道火符在地上燃起,接着又是一挥,凛冽火线把蚂蚁困在火圈内,烧得这些以尸体为食,借尸气而生、带有邪气的生物无处躲藏,成批的死亡。

  “大同,你这是--”花蕾躲在包大同身后,感觉很安全。

  “这些东西虽然还是蚂蚁,但毕竟也和寻常蚂蚁不同,咬到人,可能会致人大病一场的。”包大同一边说,一边小心穿过火势和蚁群。扯掉了思思的双臂和另一只腿,照样有蚂蚁窜了出来。

  他再挥挥手,大片的符火把蚂蚁消灭。而思思的尸体却没事。

  “她早死了吗?为什么给人拧掉胳膊和腿?”花蕾不忍看到这情景,却逼近自己去看。正凝神地时候,却看到地面上的思思一笑,尸体动了一下,之后缓缓睁开眼睛。

  “啊!起尸!”

  “不是起尸,这身体里已经没有魂魄了。是被什么控制的。”包大同神色严肃,根本不理会那个慢慢坐起地尸体,而是忽然伸手一个掌心雷,打到了旁边洗手池上。那洗手池正是刚才罗甜遁走之地,一个掌心雷之下,登时碎裂。

  而与此同时,厕所内的灯啪地一声骤然放亮了,因为突然,两人都被晃得闭上了眼睛。之后包大同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快速的说道,“花 骨朵,什么也别问。只听我说。供电恢复,洗手间这边发出了奇怪声响。待会儿必然有人过来查看。我们现在出去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一具尸体,我们一定会给带回 警局问话。到时候,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一口咬定脑子一昏,就给一只冰凉的手强行拉进了这里。这火,是自然地,咱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白吗?千万记 得,一定不要慌。思思死了那么久,验尸官会发现的,我们的嫌疑也会被解除,但之前你什么也不要说,有你老爸保着,一定会没事。”

  “那你呢?”花蕾感觉心里冰凉,都快哭了。

  “我自有一套说词,毕竟刚才我在外面无故打人,会引人怀疑的。”他安慰性的微笑,“我会说我被邪物附体,但愿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呵呵,我吓你的,不会的,你以为进精神病院这么容易呀。你要装得害怕一点,其实你不用装,你已经很害怕了。我们之前恋奸情热,一时把持不住,到厕所偷情不 是吗?希望你老爸不会相信这话。”

  花蕾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出包大同所料,几个保安在喊了一声后,还没等人回答就闯了进来。当第一个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脸吓白了的花蕾 后,立即尖叫大叫,之后是一片混乱,尖叫和狂喊像是会传染一样,迅速在整个小厅漫延开,因为有好事者也看到了洗手间内地情况,还夹杂着,“思思让花蕾杀 了”的大叫。

  警察在五分种内就赶到了,和包大同事先想到的一样,他和花蕾被分隔开做笔录,幸好他脑筋清醒,提前串了口供,不然他虽然不会被诬赖为杀人犯,但麻烦事却还是不少。

  因为有重大嫌疑,花蕾虽然被海三涯接了回去,包大同却给关到拘留所。花蕾临走时哭得眼泪汪汪地,好像是生死离别似的,看得包大同都有点心酸了。不过当他躲在拘留所冰冷坚硬地床上,脑子里把这事全部回想了一遍。

  让罗甜逃了,是他地错误,如果她一直潜伏着,暂时不出来,他很可能找不到她。在这样的繁华城市里,找个人都像大海捞针,何况一个鬼魂呢?繁杂而污浊地空气中,什么气息也分辨不到,这也就是鬼魂和法师藏身在人群人无法被人发现的原因,也是鬼魂危险而法师难寻的原因。

  可惜这女鬼罗甜出现得太突然,捉她的时间也太仓促,花蕾没来得及详细说说她被魇住的具体情况,所以他现在不能判定很多事情。

  比如罗甜附在花蕾同学的身上是巧合吗?这个聚会是什么人发起的,和罗甜有关系吗?至于她的死因,按花蕾所说的梦魇片断,罗甜应该是被淹死的,而且从那些尖牙和咬噬的疼痛感,周思思的肉身手脚齐断的情况看,应该被凶残的东西咬过。

  水里,凶残的东西,咬死,这些条件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鲨鱼。毕竟中国不是亚马逊,不可能有食人鱼出现。从另一方面讲,也可以断定,周思思是在海边时出的事,然后被罗甜附身。那么查一查最近几年,沿海城市出现鲨鱼咬死的人纪录,是不是可以确定罗甜的身份?

  除非,她这样悲惨死去时,没有人看到,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了。而她,究竟和田罗有没有关系呢?他很确定田罗已经死了,因为是他新手埋葬的她,那现在这个女鬼,为什么对他有执念呢?

  还有一件最值得注意的是,有东西帮助罗甜。这东西力量极其强大,会不会是海三涯一直追的那个凶灵?如果是他,那么这一切的目标是花蕾吗?还是,真的真的真的,这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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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3:00

第八卷 替身 第九章 爱的两个女人

  四十八小时后,包大同给放了出来。来接他的,是石界。

  “看吧,患难见真情,我这人,多厚道啊。”石界自吹自擂,先带包大同到一家洗浴中心三温暖,说是去去秽气,然后又出去大吃了一顿。

  “你一个警察,这么迷信干什么?”包大同狼吞虎咽,因为里面的饭菜实在不好吃,算得上是无法下咽,尤其他的胃口已经给花蕾养叼了,两天里他只吃一点点东西,勉强保证不饿死而已。

  “我虽然是警察,可是看到了太多非正常的东西。”石界连忙夹过一筷子松鼠桂鱼,如果再晚一步,只怕就剩下菜汤了,“对无法解释的东西也 要科学的看待,这才是真正诚实的态度。喂,你的衣袖要掉在汤碗里了,这可是花蕾特意让我给你捎来的,从内衣到袜子,从皮鞋到腰带,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包大同一听,连忙小心翼翼的挽起袖口,石界借此机会猛吃几口。他其实不太饿,但是喜欢跟包大同抢东西。花蕾,输给包大同了,在其他小事上气气他也好。

  “花蕾怎么没来?”包大同问。

  在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没有看到花蕾,他真的是有些失望,似乎心里缺了点什么似的。她,不会为了那个罗甜的事生气吧?

  “海伯父说,花蕾灵力初解,却因为没有修炼而缺乏防护,特别容易受到邪物攻击。而看守所这边怨气和戾气都盛,除了警察这些有煞气的人能挡,正常人都不宜接近,何况花蕾呢?”

  包大同一想也是。他渴望花蕾来接他,是有点自私了。

  “而且--”石界又说,“花蕾说了那天发生的事。就是关于那个女鬼的,海伯父有点生气了。他说你风流成性。这世界女人这么多不够你泡的,现在仗着自己道法高强,连女鬼也不放过了。”

  “冤枉死我啊!”包大同放下筷子,叫得好大声,引得餐馆中地其他顾客侧目。“我根本没有,我甚至不认识那个罗甜是谁?”

  “你女朋友交太多了,也许不记得了。”石界耸耸肩。

  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我之前的私生活是--比较丰富多彩,可我没伤害过什么人,我玩地时候是有选择的,找地女人也都是 玩得起的。我只是不想陷在一个感情里--可是遇到了花蕾。但是罗甜真的和我没关系,也许我不记得交往过的女人们的样子。但我记得她们每一个人地名子,就算 是露水姻缘,她们也值得尊重。”他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个你和我说没有用啊。要和花蕾去说。”石界摊开了手。

  包大同立即站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我劝你别。”石界摆摆手。让包大同坐下。“现在海伯父在家,他爱女心切。丧失了理智,如果你这时候去说,只能越描越黑,他会在其中起反作用的。不是他要伤害花蕾和你的感情,他只是太紧张了,生怕花蕾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包大同无可奈何的又坐下,虽然肚子还饿,却没什么胃口了,只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以后我要奉劝年轻人,不要只顾眼前快乐,万一以后遇到真心爱的人,从前的事会带来麻烦的,搞不好还会影响现在的感情。”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和那个自称罗甜地女鬼真有关系?”石界瞪大眼睛。

  包大同斜睨着石界,“信不信我施个符给你,让你三年不举?”

  “别别别!”石界笑着摆手,“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本人是相信你的,我猜你也没有那么恶趣味要泡女鬼,还是缺胳膊少腿地女鬼。再说阴阳不能--对吧?你也不能和她--对吧?”

  “快闭嘴吧,有那个时间,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包大同皱皱眉,“我得逮到罗甜,并不是要让她向花蕾解释什么,而是不能放着她为祸人间。 另外还有个特别重要的理由,当天我本来可以抓到她,但她被一个外力救走了。虽然我和那个外力没有交手,但我强烈感觉他可能就是海伯父一直找了二十多年也没 找到地恶灵。”说到最后,他左右看看,确定他们地谈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和注意到。

  “哦,这个我可以帮忙,毕竟我是警察,不管对手是什么,也有义务保护市民。”石界正色道,“事实上,从花蕾的陈述中,我早就知道你要 查地是什么。水、撕咬、断裂、死亡,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就是水中生物杀人,我已经在查了。如果在国内,如果没有瞒报,一定会很快得到结果。但如果在国外, 或者当地发生了惨事而没报上来,这样调查就不行了。你也知道,如果事情发生在旅游城市,为了防止吓走游客,当地政府很可能草草了结这事,顶多多支付死者补 偿金。”

  “也就是说,如果通过公共信息查不到,就要亲自到某些旅游景点去看看?可是万一罗甜不是在旅游景点出事的,而是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呢? 再或者更麻烦一点,她是在国外出的事呢?”包大同沉思道,“不,她不可能在国外出事,魂魄跨越千山万水的难度太大,在国内还有可能被携带或者请回、拘回, 在国外就

  “我看你现在脑筋不太清醒,建议你回家好好静一静。”石界打断包大同,“你平时思维很慎密的,这次因为关系到花蕾,你心乱了,好多线索没有想到。”

  “比如?”

  “比如罗甜的名子是真实的,就算查不到某些地方有水中生物--说白了就是鲨鱼袭击人类致死事件,也可以从警方的联网资料中,查到她的死亡情况,家在哪里,死亡时间等等。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调查死者周思思最近到过哪里,因为罗甜要附在周思思身上,也得有契机不是吗?”

  包大同心里一阵清凉,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是的,他的心乱了,因为田罗,因为花蕾,因为那背后隐藏着的可怕威胁。他有预感,这次的事将会非常困难而且非常危险。

  “你说得对,我心不静。”包大同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去静静,但是你要帮我悄悄告诉花蕾一句话。”

  “肉麻的我可不给说啊。”石界夸张的打了个寒战,“还有我这么厚道的吗?我抢了我女朋友,我还帮你联络感情。”

  “告诉她,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包大同很认真、很确定的说,“她虽然不是第一个,却绝对是最后一个。”

  “果然好麻。”石界抱紧了臂。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看着包大同离开时的坚定背影,却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花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孩,她也会明白的,不过情绪上能否稳定就不好说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不过就算女人意味着火坑,男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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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ena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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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6 00:43:00

第八卷 替身 第十章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在包大同回家静心的时候,小武、小瑞和牛伟正坐在夜市摊上吃东西。

  三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尤其小武,脸白得发青,眼圈也黑了。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形容枯槁,眼睛里的呆滞和惊恐久久未去,另两人脸上也有些惊惧不安之色。

  此时正是宵夜时分,大排挡上人来人往,喝酒声、谈笑声、叫卖声和客人高声点菜呼酒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他们三个却沉默的吃着,显得与这嘈杂热闹的街市和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尽管他们不想被人注意,可也难免让周围的人侧目。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丧事了吗?看那一脸的晦气和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他们要的都是口味很淡的素菜,因为已经两天多没吃东西了,白饭就要了十碗,虽然嘴里没味,可胃里却空得难受。在那一天,差不多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包括胃液和胆汁,不过小武却还是只吃了一小碗就吃不下了。

  “借过借过,蚂蚁上树一盘,黄焖牛肉一盘,茄汁虾仁一盘。”一个伙计吆喝着从摆得密集的饭桌边挤过。一不留神,和个突然站起身来,步履不稳、踉跄前行的酒醉客人撞到了一起,手中的托盘一歪,不偏不倚正掉在牛伟等三人的桌上。

  菜汁翻飞,杯盘破碎,蕃茄汁更是溅到了三个人身上,伙计连忙道歉。可是三个人似乎都不理会,只是紧盯着落在桌上油腻的肉食。黄黄白白地 肉、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密麻地小点点、红色的汤汁,胃部不住的翻腾,牛伟和小瑞还忍得住,小武早就跑到小摊后的角落里,呕吐不止,好不容易吃下的饭, 又全数吐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各位了。”老板看到伙计惹了麻烦。连忙走过来,用手中的白色毛巾擦拭牛伟和小瑞身上被菜汁弄得脏污的部分,“几位先生,这一餐算我请,请到那边空位子去坐,我马上给您们换新菜。还需要什么吗?全是我请。你这小子,还不快过来收拾了这边。”

  “不要什么了。”牛伟不耐烦地挥挥手,“吃不下。就拿点冰啤酒就行,越冰越好,再来点少油的、又咸又辣东西就行了。记得千万不能油腻,越干越好。”

  说着和沉默着的小瑞坐到一个才空出来的桌边去,那边的小武吐完了,用伙计送过的温水漱漱口,也走过来坐下。

  冰啤酒送来,三个人狠狠饮着。把胃中又温又浊地感觉冲淡了。

  “小武你还不回家躺着。又吃不下,你想死吗?”牛伟第一个开口。

  小武摇摇头。“我不能一个人待着。”他干巴巴的说着。尽管努力不去回想,但某些可怕的场景还是浮现在脑海中。仿佛那是挥不去的梦魇,只一回身,它就等在那儿。

  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很明白小武的感受,因为他们两天多以前,一起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切。

  周思思,当年美丽的系花,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却如一块腐烂的肉一样躺在洗手间的地面上,四肢全断了一截,尸体边到处是黑乎乎地、似乎是烧死地蚂蚁。

  那些蚂蚁个头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颜色发红,就像在血中浸泡过。

  当时在场地每个人都呕吐了,包括后来赶来地警察中的几名,之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聚到了小武地住处,整整两天两夜吃不下东西,也睡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思思生前和死后的两种形象交杂在一起,必须说,那种对比更加恶心。

  后来,他们一个在警局有亲戚的同学说,花蕾的那个男朋友被放

  ,凶手不是他,因为思思是早就死了,然后给丢在那里的。

  他们很惊愕,之前他们几乎一致认为凶手就是花蕾的男朋友,因为那个男人表现得太奇怪,毕竟外表道貌岸然,甚至皮相美好而内心变态而狂暴的人有的是!可这观点在一瞬间全推翻了。

  最可怕的是,思思怎么会早就死亡的呢?那天晚上,全场那么多同学,都看到她奇装异服、举止怪诞的出现过,她还和很多人说了话。难道那晚出现的

  这想法让他们从心底寒起来,继而,他们几个从海边旅行回来发生的怪事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天日出的时候,思思从海边厕所回来了,小瑞搭着她的肩指给她一片美景看,结果让她狠狠甩掉了手臂,眼神中的凶戾吓得小瑞没来由的一哆嗦。

  “别碰我!不然咬断你的手!”思思说。

  三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平时思思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几个人勾肩搭背都习惯了。

  接着,牛伟开玩笑的说:“你看你凶的,没被什么东西附体吧。来,站到离阳光最近的地方晒晒,什么妖魔鬼怪全怕阳光。”

  当时思思冷冷的看着牛伟,眼白泛着光,冷冷的问,“你确定吗?”她说这个的时候,身上似乎散发着寒气,把小武想询问的一话体贴话给吓回去了,牛伟则当场腹部抽筋。

  之后他们三个人合计过,想着也许思思去厕所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人敢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思思除了态度不好,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能吃、能睡、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只是,她不再下水了,好像害怕似的,身上却泛着海潮的腥味。

  所以他们觉得思思身上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只以为是因为那晚她上厕所,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去陪她,特别是作为她男朋友的小武,肯定是她生了气,还打算着回去以后要好好哄她。

  那么,两天前她尸体出现在聚会上,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这问题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是从海边回来就死了,时间已经隔了好久,之后她和他们三个还见过面,虽然都非常不愉快。思思还坚决和小武分了手,小武想挽回,却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岂不是和女鬼来往了这么久?那么,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可怕的东西,那晚在思思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会也相继死去,在那一夜的海滩,他们招惹到了什么吗?

  这些问题,像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她是怎么死的?是那天晚上在海边出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她能光天化日之下

  “这年头,怪事太多了。”小瑞想装得勇敢,可是不成功,“如果凡事有逻辑,她怎么会在死后出现?”

  “她会来找我们吗?”小武尖着嗓子问,话一出口,浑身一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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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