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杀人可不对哦。”罗甜正笑着,耳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一道至阳的蓝色电光毫不留情的向她袭来。
她一惊,闪得狼狈,脖子扭过三百六十度一看,正是包大同。
“你怎么在这儿?”她又惊又怕,还有些愤怒。
“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不属于这人间的东西,为什么要出现?还要造下业,为下恶,斩断自己来生的机会吗?”包大同定定站在路中央,气质沉着。
一边的牛伟获得了自由,被冲进肺管的新鲜空气呛得咳嗽连连,石界连忙过去帮他顺气。
“我没看到你!”罗甜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后飘,因为包大同的浑身都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虽然他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她想躲,却似乎躲不开,仿佛有一张网把她罩在其中,让她怕得要命。
“这就是法术的高低了。怎么样?是乖乖的让我收服,还是要大打一场呢!”包大同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始终保持着逼迫的态势。
“救我!”罗甜说。
“救他!”牛伟说。
包大同心里一凛,意识到罗甜是在向那个幕后人求助,而牛伟是要他快救小瑞,他要如何做?留下抓住罗甜,还是立即去救另一个知情者?
一瞬间的犹豫,他忽然动了,一记电火花斩断了罗甜退却之路,另一手随手施出五行禁法之土术。正对着罗甜的眉心而去。
这一下前后夹击,别说罗甜,就算是再有百年道行地魂魄也未必躲得过,所以罗甜惊声尖叫,而就在此时,包大同忽然感觉一股极强的阴气扑面而来,气息中还有些凌厉的气刺,凶猛的袭向他的身体。他连忙以结界遮挡,而且连结了三层。这才能全身而退。
而就在这一进一退之间,罗甜突的飞起,消失在黑暗中,包大同眼贼。看到她脚上似乎被一条灵力凝成的线捆绑着,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最深的黑暗中,见她情况不妙,就把她拉走了。
原来是你!包大同心中暗想。通过这仅仅一招的交手,更加断定幕后人就是恶灵。虽然没有见过,但这阴力不是一般灵体可有地,是他所见过最强的。
“救小瑞!救小瑞!”石界在一旁高喊。
包大同用不他喊也知道。也明白这不是感慨的时候,因此后退一步,以指尖划破自己的掌心。一个血手印按在了牛伟地脸上。“别动。一动也别动。”他说,“小瑞在哪儿?”
牛伟才从生死边缘回来。惊吓得什么也说不出,只用手指了指他的车子消失的方向。
包大同再不多话,伸手一拉石界,一个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出,因为不知道那车子走了有多远,所以这一步的距离并不远,一听没有车子地引擎 声,接着再踏一步,直到第五步时,终于听到了轰鸣声。但这声音不是来自一侧,而是从两侧起,感觉是两辆车子高速行进,因为牛伟的车子是逆行,只怕几秒之 内,两车必定相撞。
再来一个小范围时空扭曲术,终于看到一辆小排量汽车冲了过来,车顶邪气冲天,好像还蒙着一大张白布,而此时,另一侧的货运大卡车也驶得近了,刺目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看到这里,包大同再没有犹豫,急忙虚空画符,并配以以自己地掌心血浸染过的符咒,眼见两辆车就要撞到一起,牛伟的小车突然一拐,紧贴着中间隔离带停住,而大车向另一侧拐了一下,两辆车在千钧一发地时刻擦肩而过。
“哇,乾坤大挪移!”石界地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看到险情过去,不禁拍着自己地胸口顺气。
“什么乾坤大挪移,这是结界术。”包大同笑骂石界的白痴,一个火手印施出,小车顶上地白布蓦的起火,从车顶上翻落到地上,在地上窜来窜去,发出尖声的嚎哭,瘆人极了。好在火势迅猛,那白布片刻就烧光,一缕灰烟断断续续飘过,一切都归于沉寂。
包大同和石界跑过去,发现小瑞倒在车子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看来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他还活着吗?”石界问。
包大同探了探小瑞的灵台,叹息道,“命还在,但是受了过度惊吓,我看他魂魄散乱,精神上恐怕在一段时间内会有点问题。”
“吓疯了?”石界吃惊道,“还能恢复吗?”
“这要看医生了,下回我朋友万里回来,你问他好了。我是神棍,不治病的。”包大同一笑,“你等在这儿,我把牛伟带过来。”
“我们开车过去不得了,省得你跑来跑去。”石界看出包大同比较疲倦,因此提议道。
“我也想,可是你看看油表。”包大同叹了口气,“没油了,牛伟还是我去带来吧,打昏他施展时空扭曲术还是可以的,不过他那体重确实让我比较悚头。”说着又一步踏去。
石界看看车里的小瑞,同情的摇摇头,然后就打电话通知同事,并且打腹稿,一会儿好以谎言哄骗上级,以解释他为什么可以早别人一步找到两名知情者。
之前,他们四处找牛伟和小瑞都找不到,还是花蕾打电话来,说起知道小瑞的一个手机号码。那个号码并不是小瑞给警方的那个,所以他们立即 赶回到海府,等着花蕾打电话的结果。在接通电话后,牛伟和小瑞貌似很害怕,一直不肯说出所在的具体方位,是包大同急中生智,以突然的击打声刺激那两只惊弓 之鸟,让他们在紧张下冲口说出所在地。
不过正要进一步询问,对方手机没电了。所以他们只好到一号高速公路这边来找。这条公路很长,包大同是担着累吐血的危险,一步一步以时空扭曲术找到了牛伟这儿,晚一秒牛伟就会死了。可这么着,包大同地消耗很大,好在这两个人都还活着。
正想着,包大同带着牛伟回来了,牛伟是一脸痴呆相。石界吓了一
为又给吓傻一位。但见包大同在牛伟的头顶摸摸,活力,看着虽然惊恐,但好歹有人类的正常反应了。
趁着警察还没来。包大同仔细询问了他们和思思去海边度假的事,牛伟虽然害怕,但还是把当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包大同恍然大悟,决定到那个海滨。那个海边厕所去看看。
之前,当然威胁了牛伟不要说出今天的事,否则警方一定把他当精神病给送到医院去,并嘱咐他们先去他所知的海氏集团一个防邪的地方居住。
当看到警灯闪烁。警方的大队人马呼啸而来时,包大同先行离开,回到了海府。
花蕾一直没睡。等着他回来。海三涯也陪女儿等着。包大同把今晚遇到恶灵地事说了出来。并更加断定它就是海三涯一直捉拿而未果的那个恶灵。
之前石界来的时候,也惊动了海三涯。他在包大同去救牛伟和小瑞之前,给了他一个玉坠,那玉坠是特制的,是以那恶灵曾经被毁地魂根做为引子制成,遇到那恶灵,自然就会发热。刚才包大同与躲在黑暗中的东西交手时,贴身带着的玉坠热得发烫。
三个人一商量,决定第二天分头行动。花蕾和海三涯去旅行,包大同独自一人去那个海边度假胜地调查一些情况。之后在包大同和花蕾独处的时候,花蕾问起包大同,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海边?是不是要他们父女相聚,好化解她心中对之前父亲隐瞒事实地不快。
包大同虽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但还是哄花蕾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玩乐去,我是执行任务,其实你的任务也很重,我们要让恶灵分身乏术,不知道是追踪你,还是阻止我。”
花蕾听他这么说虽然依依不舍,却还是懂事的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包大同乘飞机到了周思思出事地那个海滨浴场。
因为出事的地点是女厕所,他白天没办法进入,所以决定四处打听八卦看看。基本上,就算当地有关部门瞒报鲨鱼袭击游客事件,距离海边最近的食档或者酒馆也会有人知道,并当做故事来流传。就算这件事过去了很多年,依然会有人记得并谈起。
他在海边逛了一下,看到一家小海鲜店地老板一脸地八卦相,立即走进去,消费了很大一笔后,那老板已经欢天喜地,毕竟现在已经是淡季了,很少遇到这样地豪客,而且还是棒槌型,叫什么菜都不问价的。
包大同要求这老板陪着喝两杯,他请客,这样一来,后面地话自然就好说了,也很方便的进入了话题。而那老板似乎平时被老婆管着不能喝酒,现在有便宜酒喝,一杯一杯灌下肚,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的,通过断断续续的谈话,包大同慢慢知道了在大约五、六年前,这里确实出过一桩鲨鱼袭击游人事件,死去女孩的父母在当地火化了女孩,并拿了一大笔钱就离开了,听口音,他们像是X省的人,而这老板听到那女孩的父母见到女儿遗体的时候,念叨着什么立娟。
果然是化名呀,怪不得查不到。包大同立即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打电话给石界,让他查查X省的罗立娟。他必须争分夺秒,因为和恶灵交了一次手 后,他终于明白了海三涯为什么紧张,因为那恶灵实在太危险了,而从罗甜和那张画着女人的白布的邪灵来看,时间拖得越长,恶灵就会找到越多的帮手,整个城市 都会给他搅乱也说不定。
必须快、快、快!想尽一切方法的快!哪怕不符合常规也没关系,一定要快!
不过尽管很轻易就打听到了罗甜的来历,半夜包大同还是鬼鬼樂樂的闯进了女厕所,一进门,他就感觉出镜子上的邪气,但只是气息存留。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动手驱邪。
他这样的人多好啊,为当地人民除了害,不但一分钱没收。还倒贴进不少打听消息的钱。不过这感慨也就是一阵,他买了夜航机票,直飞X省,只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清晨到了地方,石界的调查结果也到了,直接拿了地址找上门去。
本来,他从不以法术迷惑人。但事急从权,他没有时间一点点开导罗立娟、也就是罗甜的父母,干脆直接以法术诱导他们,让他们说出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是他们读女儿的日记后得知的。
罗立娟,十八岁离家,到第一流的音乐学院学习钢琴。因为嫌弃自己地名子比较土。改为罗甜。但还没有在户籍上更改。在大学期间,她爱上了附近美术学院的一个才子。两人交往了一些日子,似乎还很相爱,但毕业时这个男人出国了。
大概是分手的借口,男人说罗甜不能理解他对绘画的感觉,就好像他画海,总是需要置身其中,感受波涛汹涌。头脑发热地罗甜没有听出这话中的隐含之意,误以为要挽回爱情,就要懂得海的感觉,所以架船去海中央,结果遇到了鲨鱼,酿成了惨剧。
他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为了让有音乐天赋的孩子能够读到那间一流地大学,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好不容易盼着毕了业,却只见到了女儿的尸体。他们悲痛,可是明知道这是天灾人祸,又没有冤情,除了憎恨那个男人外,他们接受了一大笔封口费以养老,于是此事再没有声张出去。
而那个男人顺利出国,如今音讯皆无。倒是他的照片让包大同吓了一跳,因为长得和他确实很像,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出两人地差别。
怪不得罗甜会认错他,还表现得那么有感情。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的孤魂飘荡,大概早就想清楚了,再没有那种执着的爱,而是变成执着地恨了吧?
拿了罗甜地母亲留下地女
发中的几根,包大同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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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夺回他地!”
在田罗的叫喊声中,花蕾再度被惊醒,起身四处望望,她和包大同收养的那只野狗,如今已经成功晋级为家狗的杂毛狗“废物”还在床下的地毯上安睡。
两天来她总是做同样一个梦,梦到包大同终于还是弃她而去,和田罗人鬼情未了去了。这让她有点坐不住了,生怕有什么事真的发生,于是大半夜就去找父亲,吵着非要回去不可。她一出门,废物就被惊动,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女儿,哪有这样的啊,才到了旅游的地方两天就要回去。”海三涯很是无奈。
花蕾不语,但那神色说明了一切。
“好吧好吧,但你要记着,你欠我一次父女旅行,等找到机会,一定要补偿我。”海三涯最终还是纵容了花蕾,匆匆启程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早,花蕾打包大同的电话不通,愈发觉得不安,于是告诉了海三涯一声,带着废物回到了杂志社。
包大同不在,而小夏和阮瞻回了乡下祭祖,杂志社内空荡荡的,废物倒是很欢快,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兴奋得满屋乱窜。看着无人的杂志社,花蕾的心里更是不安,烦躁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不知做些什么好,而等包大同到晚上,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又累又饿,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废物正高兴的啃着一张卡片,她怕是有用的东西,让废物吃了就糟糕了,连忙上去抢,结果一看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某某除灵协会,巫女田罗。
花蕾拿着名片呆愣了一会儿,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最后还是打电话给海三涯,“爸,我想去一个地方,可是我自己不敢去,您来陪我好吗?我在杂志社,您来接我吧。”说完,也不等海三涯回答,就挂掉了电话,继续呆愣的坐在沙发上。
废物似乎感觉到了花蕾地情绪不对。乖巧的跑过来蹭她的脚,花蕾看着它,叹了口气道,“初恋很难忘是不是?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特别是 那个人还因他而死。说到底,他是忘不掉的吧?不管我怎么努力也超越不了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其实我心里很乱,尽管表面上装得不在意了,也答应了 他的求婚,可是了一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如果他不是全心爱我,我宁愿选择孤单。”
废物呜叫了一声。似乎是赞同她的观点。
只等了不到十五分钟,海三涯就自己开车来了。他还没有武开口询问,花蕾就把那张沾满狗口水的名片递了过去,那张白色镶嵌着金边的小纸片比一切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也许他只是去查案子。听我地话,先回去,等他加来,相信会给你一个解释。”海三涯脸色一变。但仍然这样安慰女儿。
“不,这是我的事,我要亲眼看一看。然后才能决定。”花蕾很坚决。海三涯没有办法。只好按照那个地址找了去。
那地方距离杂志社很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花蕾和海三涯到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那是一幢老旧的日式房子,门口挂着地牌子没写着什么除灵协会,而是写着“古风研究会”,院子内阴暗而潮湿,好在整条街都很破旧,这房子倒也不显得太刺目。
锁大概是坏了,海三涯用力一推,父女两个人就进了门,就见院子内到处种满了奇怪的草药,而房子的大部分房间没有开灯,只在东南角一个房间的窗子开着,隔着竹帘,从里面透着一缕微光。
花蕾看了下父亲,海三涯摇摇头,表示这里虽然阴气很重,但没有很强地邪气,可以放心进入。于是父女二人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个有灯光的房间,就连一直追来的废物也一声不吭,海三涯掩去了两人一切地气息,然后从竹帘外向里看。
就见这个日式房间内,有两个“人”,一个人面对窗子而站,可以看清正是罗甜,不过她脸上再没有纵横的牙齿痕迹,而是光滑细嫩,青白的皮肤呈现出正常地颜色,衣服虽然还是一件白袍子,却穿得很有型有填沟,总之整个“人”不再是可怕地,反而有些楚楚动人地韵致来。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快离开人世吧,我这是为你好。”一个男人说着,那声音和背景,不用听也不用看花蕾就知道是谁,不禁身子一抖。
海三涯连忙怜惜地拉住她,望向屋内的目光好似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一样。
只听罗甜激动的喊,“我不走,我不走,我爱你,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保证不会惹事,每天就待在这儿,不伤害任何一个人。你看,我长得还可以的,不比你的花蕾差。”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那个画界才子!”包大同本来坐一个小桌边的,说着话就要站起。
罗甜立即向前一步,“求你,先不要走。我知道我认错人了,可是你比他好,我现在爱的是你。你不是普通男人,你是法师,我们可以交流。我不要你什么,只要你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好,这也不给我吗?”
“别纠缠我了,”包大同无奈的说,“天道自然,你不是应该存活于世的,违背自然之道,终没有好结果,我不知道你和这里的那个叫田罗的巫女有什么协议,总之我不能让你在留在人间,这对别人是个威胁,对你自己也不是好事!”
“那你为什么接到田罗的名片和电话,立即就赶来了?”罗甜冷笑着问,“为什么你能帮她在院子里摆弄这么半天的草药,为什么你用那种眼神看她?为什么不能分一点这爱意给我?”
“你胡说什么?”包大同听来有些恼羞成怒,“这世界上长得想像的人太多了,你的前男友不是也和我长得很像吗?可那并不代表我会动心。”
“可是你迷惑
吗?所以你来了,就像我迷惑于你是一样的。”罗变得异常低沉温柔,“这说明你对花蕾的感情并不坚定,有这样一道裂缝在那里。千里之堤。毁于蚊穴,小小的裂痕,也会造成崩溃地后果。如果现在田罗就站在你面前,你难道不会有一点动摇吗?”
“我不会。”包大同很快的说。
“是吗?”罗甜反问,媚惑的笑了。她向后飘了一步,紧贴在墙壁上,伸手一卷,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女人目光吊滞的走了过来。
花蕾并不认识田罗。但她看到包大同的身体剧震,显然面前这个明显被控制了的女人,不仅名子叫田罗,长得也一定和包大同的初恋情人一模一样。
“你把她怎样了?”包大同看到这女人的样子。一下就急了。
罗甜嘿嘿地笑着,“放心,我没把她怎样,她也是有巫力的人。是她同意让我借用一下身体,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可以拥有你。她的身体渴望你,而我的心灵渴望你。”说着。忽然一跳,影子立即消失不见,而那个面容僵硬地女人。却忽然“活”了起来。
她伸出手。“大同。你不爱我了吗?忘记了那年夏天了吗?”
包大同后退一大步,在面临任何困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慌张过。可见心已经乱了,“你怎么知道我和田罗的事?告诉我!”
“这还不简单,我们全是死魂灵,如果还没有转生,自然遇得到。”“田罗”媚笑起来,忽然改变了语气,“你忘不掉我是吗?你还在内疚吗?只要你给我一夜恩爱,我就能顺利转生,再没有未了的心愿了。过来吧!过来呀。吻我一下。”
她地声音似乎有一把勾子,让包大同没办法掉头就走,而窗外的花蕾看得出他在挣扎,也看得出他心神混乱之下,中了那个附在这名巫女身体上的女鬼罗甜的鬼术。
她地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划破了柔嫩的手心,而抱着她肩膀地海三涯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怕女儿晕倒,看样子早就冲进去大开杀戒了。就连伏在脚边,根本看不到房间内情况地废物都不停地抖着身子。
房间之内,包大同像是挪不动脚一样,就这么眼看着女鬼罗甜附在巫女田罗身上,一步步走近,然后攀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你忘不了我。”她轻喃。
“我忘不了你。”包大同跟着重复。
“咣当”一声,窗外地花蕾再也忍耐不了观看这个场景,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接吻,转身就跑,没料到踢倒了种植草药的坛子,那声音响得好像惊天动地一样。
这一下,包大同也清醒了过来,几步跑出房子,正看到花蕾面色苍白,而海三涯面色铁青着站在院子中。他有点慌,急忙道,“花骨朵,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海三涯断喝,“当着我女儿的面就卿卿我我,私下里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你明知道我女儿现在处在危险中,却和这个和你旧情人长得一样的女人外加一只女鬼待了一个下午。哼,小子,以后不要想再我女儿一面了。”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包大同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可这场面确实无法解释。
“让我打死这一鬼一巫,就不需要解释了。”海三涯的怒火不可抑止,伸指用力一弹。
包大同深知海三涯的功力,看似随随便便的一招,有可能把这两个女的全部打死,因此上前一拦,只觉得又冷又热一股气力直击在他的胸口,把他打得向后飞起,直撞在墙上,一下就受了伤。
“大同!”一条人影扑过去喊,却有两个声音。
海三涯冷哼一声,“真是有情有义,你对我女儿也不过如此。可惜我海三涯的女儿用不着你这脚踏几船的人。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两个害人精,看你还能如何?”说着又是伸指一弹。
包大同这回有了准备,连忙以金光指剑反击。
他想逼着海三涯自保,这样女鬼和女巫才有逃生的机会,又考虑到海三涯实力太强,一下子就伤了他,所以用了全力。没想到海三涯第一下伤了 包大同,怕女儿还是放不下他,第二下看似凶猛,却只用了一半力量,两下里一增一减,这回受伤的却是海三涯,虽然没有摔倒。却是向后退了几步,呕出几大口血 来。
这一下变故,包大同吓坏了,海三涯气坏了,没想到包大同居然为了不相干地人伤了他这个岳父,身体的伤害自然不必说,心灵和面子上的伤害怎么能够容忍。
正要暴发雷霆之怒,突然听包大同叫了一声,“花蕾呢?”
回头一看。他的宝贝女儿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不禁大急,再也顾不得理会包大同,快步冲出院子去找女儿。
而包大同也想去追。迈步之下却发现根本不能动弹,震惊之下望着鬼巫合体的那个女人,怒道,“你给我做了什么手脚?”
女人咯咯的笑。似乎很开心,“负心汉还能怎么对待,我已经封了你所有的灵穴,等我和主人办了事回来。再一点点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然后把你地魂魄送给主人!”
“你恨我?”包大同惊讶异常。“明明是你缠着我。”
“谁叫你自己动摇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爱你吗?我不会爱任何男人的。男人全部该死!”刚才还媚笑着的脸变为冷厉而恐怖,在包大同失去意识前。听到她恨声道,“三心二意地男人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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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似乎不辩路径,只是快步离开那个宅子,先是跑到繁华地段乱走,最后漫无目的的、慢慢地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街心公园,没有人追上他,跟着她的,唯有那只狗而已。
夏天还没有过去,所以虽然天已经晚了,平时这个时候公园内还是有不少人的。但今天,这
知为什么停电了,偏巧还是朔月之日,到处黑漆漆地因为这个公园面临一个三岔路口,偶尔有车灯闪过,突然而刺目,照得傻不愣登的站在街口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地身影若隐若现,公园内地树木景致也显得鬼影重重。
花蕾一步步走到公园深处,似乎想把自己深深地埋葬。
“别再走了,这儿挺好的,适合吃了你。”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声音里有着无法压抑地兴奋。
花蕾这一下被惊得不轻,左右回顾,只有那只收留的流浪狗废物蹲在她身边,嘴巴一动一动,似乎就是它在说话。
看着花蕾受惊吓的模样,“废物”笑了起来,“别怕,我不过是借了这只狗的身体,狗总归是不能说人话的。”
“你是谁?”花蕾不禁微微后退,感到了巨大的危险。
“我啊,从小可是抱过你呢,可惜你那混帐的父亲回来得早了一步,你的妈妈又宁愿自己死也不让我碰你,不然,咱们早就合为一体了,哪还用得上浪费二十年光阴,也不必费这样的事了。”废物向前走了一步,而花蕾则继续后退着。
“你是那个恶灵!是你杀了我妈妈!杀了思思!杀了好多人!”花蕾又惊又怒。
“我是杀了你妈妈,谁让她碍事!你是一颗小甘草,是我修炼所必须。”“废物”继续说,“可是你那同学不是我杀的,是罗甜的动的手,我不过是利用罗甜罢了。至于其他的,有异能的我才吃,一般的魂魄还入不了我的眼。怎么样,都这了这么多年了,让我吃了你吧,保证不疼。”
“你休想!我爸和包大同会阻止你的,你绝不会得手!”花蕾一边说一边在手袋中摸索。
“废物”仰天而笑,一只狗发出笑声,那情景可怕极了,“等他们找到你,你已经尸骨魂魄无存了,到时候他们会互相埋怨和憎恨,我则融合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还怕什么,他们两个敢来找我,纯粹是送死。”
花蕾瞪大眼睛,“这是你的阴谋吗?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留下罗甜就是为了让我和大同产生误会,让心疼我的父亲和他自相残杀。你附 在废物的身体里,就是要随时监视我们,我们在私下里所做的一切都不能逃脱你的眼睛。毕竟,谁会注意一只狗呢?也因为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才能够入我的梦对不 对?我记起来了,那天大同和我说起田罗的事,你一直趴在门边的地上,所以你全听了去,也才能安排这出好戏,甚至你连大同的梦也入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由 此知道了田罗的长相,再用法术制造出一个人来乱他的心,对不对?那个所谓的女巫田罗是个假人!”
“呀,你很聪明呀,三言两语就猜出我的计划。可是,你不嫌晚点了吗?你的妒忌是你们这一群低下的人类失败的根源。”“废物”的声音变 冷,“你们人类先有弱点,然后才好给我利用,包大同如果不是三心二意,你如果不是善妒,海三涯如果不是爱女心切,失去判断,那个女鬼如果不是执念深重,我 怎么能成功?”
花蕾呸了一口,“我看不起你!你实力这么强大,想吃我掉我却不敢正面一战,被我爸追了二十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如今还使 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真是恶心死了。大同说得对,一个人的勇气和他有多大能力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有人在我身边,你就不敢动手,你让我爸吓破了胆,就算我偶 尔落单你还是不敢动,因为你怕暗中有人保护我,怕有人半路偷袭你!你费尽心机就是要我们大家离心离德,这时你才下手,你怕我们联手,到时候你伤的可不只是 魂根了,你会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废物”的两条前腿抬了起来,似乎是一个蹲着的人站起身,不过那恶灵附在狗身里,限制了行动,就那么可笑的前腿扬着,眼睛里却放射出 冷厉的光芒,“你惹怒我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你马上就不会嚣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开发自己的异能,这样更好,倒省得我吃你下肚后再慢慢消化 了!”
“你吃不掉我,我爸和大同不会允许你,他们还会送你回地狱去!”花蕾怒喝,因为眼前这个东西杀了自己的母亲而充满了愤怒。如果可以,真想亲手为母亲报仇,可是她只是把包中的东西扑头盖脸扔向了“废物”。
“废物”一张嘴,吐出一团暗紫黑色的气体,看来十分恶心。
“一个才开始学习运用能力的小丫头也想伤了我吗?”它冷笑。
气体遇到花蕾抛出的那个球,立即爆开了。但让那恶灵意外的是,那个小球并没有杀伤力,在半空中突然就消失不见。而就在它一愣的时候,花蕾猛踢了它占据的狗身一脚,她的鞋尖居然安装着代表人间至阳的八卦玉,害它就算灵力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地步,也只能脱离狗体。
只见一缕黑烟从废物的额头窜出来,黑气一出,狗狗就委顿在地。花蕾想也没想,一弯身抱起人事不知的废物,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还想跑吗?没人会来救你!”恶灵嘲讽的喊了一声,才要去追,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回忆中,那么可怕回忆,二十年被追杀,惶惶不可终日,还有那一战,悲愤的海三涯打伤了它的魂根。
就在它心生恐惧的时间里,花蕾已经迅速跑远,跑得从来没有那么快过,看到一个树从,想也不想的跃身而入,正落到一个怀里。
“宝贝,做得好。”一双强健的男人手臂拥住了她,同时在她唇上响亮的一吻,“你属小兔子的吗?跑得真快。”
“包大同,你正经一点!”花蕾娇嗔的喊了一句,让这个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无厘头的男人严肃些。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嘻嘻哈哈的,而且周围这么多人,他居然就那么亲她!
“好,我正经一点。”包大同眼神转柔,“去守自己的位置吧,一定要小心。”
花蕾“嗯”了一声,立即又跑开了。
这时,恶灵才从那记忆中恢复过来,震惊的感觉到周围树起了一道道强力的气场墙,虽然街心公园内还是漆黑一片,但有很多人的行迹已经显露。
“我那个记忆包做得还不错吧?那些场景勾起你多少惨痛的回忆?”包大同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你实力这样强大,我家花骨朵的水平和你天差地远,什么法术也不能阻止你追上她,倒不如吓吓你更有效,怎么样,多年前的狼狈,今天还心有余悸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恶灵一瞬间就明白了,它踏入了一个陷阱。
“唉,你算计我们,我们难道不会算计你吗?说到你在智商上,始终差着一点。刚才你看的一幕,还有之前你以为我们上当时的表现都是演戏 呀。我们是天才之家,如果去当演员,一个个全是影帝影后的材料。刚才我家花骨朵的悲痛欲绝。我岳父大人气愤难当,我左右为难,演地好吧?”包大同笑着。雪 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不过我们受伤是假的。那些血是染色地玉米浆,甜丝丝的挺好喝,你要不要来点?”
恶灵气得几乎变形,没想到自己精心地设计,还以为占尽了上风。原来全被人家发现了,这么多年它都能逃脱海三涯的追踪,没想到却载在这样一个小子手里。
“你怎么发现的?”它问,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阵法的中央,但不知为什么,它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成倍增长。它暗喜,一边问着,一边等着力量再度提升。
被发现就发现吧,本来想万无一失地。既然计划败露,大打一场也避免不了。本来它不太有把握,但力量此刻莫名其妙的提升。也许它有很大的机会。就算它不能赢,他们想捉住它也不可能。顶多再逃亡二十年。就不信他们还能灭了它!
“你附在狗身上,而动物多多少少有些人类所没有的灵气。况且你用你强大的灵力成功的掩盖了自身气息,本来我们是发现不了的。”包大同一 脸玩味的表情,似乎是来看猴戏,而不是生死相搏的,“可是你没有专业精神,要学狗就学像一点呀,遇到一点动静就跳起来去看、见到主人会摇尾巴、睡觉地时候 经常换地方、公狗撒尿的时候要抬起一只腿、遇到发情的母狗会非常兴奋、要哈着主人、看到肉要和没命一样。我家废物平时都是这样,偶尔一、两项不对就算了, 偏偏你一项这些特征也没有。
你要知道,花骨朵是很爱狗地,有一丝不对就会发现,因为一只狗有算计的眼神,她还吓坏了。我出了拘留所,你就和我去了海府,之后一直 潜伏在那儿,岂不知花骨朵当天晚上就感觉你不对劲了,可惜没有在意。当我去调查罗甜地时候,你开始让她做怪梦,她却越想越不对,趁你不在地时候和我岳父大 人商量过,然后通知了我。既然你使用计策,我们就将计就计喽。”
“不对,我监视了你们所有的电话!”恶灵不相信自己地精心设计就这样失败。
“拜托,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EMAIL,你是多年前的灵,当然不知道这些高科技啦。”包大同一副受不你的样子,“然后我们陪你演了这出 戏,等你带着你的帮凶来追花骨朵,我的朋友阮瞻就跳进院子,解了施在我身上的法术禁制,我觉得最佳龙套奖应该颁给他。他很厉害哦,你是专挑他不在的时候才 敢附上狗身的吧?唉,你别不服气,我们也是冒了险的,我可是真正被制住了,如果有一个地方配合不好,我真的会被那个疯女鬼治死,而我家花骨朵明知道你要吃 她,还一直带你在身边,冒的险就更不用说了。可如果不这样,怎么能让你上当呢?只不过你谨慎的过头了,天天跟着我家花骨朵也不敢动手,大概是怕她开发了灵 力,遇袭会挣扎,然后你让我岳父大人发现行迹,没有好下场吧?话说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种样子,居然是身材劲爆的美女外形,我还以为你是丑八怪或者干脆是妖 精嘴脸呢,这让我怎么好下手?”
“我想变成什么样,与你何干?”恶灵气得头顶冒烟。
“不相干,只是觉得恶趣味。”
“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打呗!”包大同话题一转,立即从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英姿勃发,似乎全世界都踩在他脚下,那份自信和骄傲令恶灵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个小公园可是我岳父大人无意中发现的宝地,不计较金钱得失的苦心保护多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之前你在全国乱窜,可就是不 敢来我岳父居住的城市,所以并不知情。这地方能使人灵力加倍增长,之前有个狗灵在这里变成了凶灵,花骨朵今天是特意带你来这里的,可不是失神之下乱走,而 其他人在花骨朵带你满处乱转时早就埋伏好了。”他冷笑道,“你一直杂七杂八的废话,不就是想等灵力再强大些吗?我们也是一样啊。可是你算过没。你的灵力加 倍,我们的灵力也加倍,可是我们人多哦。你一个孤家寡人已经处在下风了吧?”
“好设计!”恶灵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设计害人很成功,没想到自己才是人家局中地棋子。
“当然。这就是陷阱,可谁让你自己踏进来,还得意洋洋。”包大同目光和声音都转冷,“今天老子要速战速绝!先尝尝五星阵吧。”说着,一个小范围时空扭曲术。回到了自己应该所站的方位。
顿时,这个小公园的五处地方散发出了人们肉眼不得见地五色光芒,空气瞬间变得异样的冷冽和炽热相间,只有那个举个牌子站在街角地傻小子有意无意的回头看看。
“每回打架都让我站岗放哨。”他不满的嘟囔一声,整理了手中的木牌,牌子上写:此处有凶案,请不要进入!
他和其他普通人都不知道,黑漆漆的公园内部正发生一场你死我活地激斗。就在包大同发布命令,宣布与恶灵开战的时候。他和海三涯、阮瞻、 阿勇叔以及花蕾分别站在五个方位,因为人数不够,才开发自身灵能的花蕾也算做了五星阵法之一的守阵人。只不过她守在最易防守之位,左右两边各是包大同和海 三涯。可以随时接应她。
“谁说我是孤家寡人!”恶灵锐笑一声。让人感觉好像听到金属互相摩擦似的,难听之极。
而随着它的话间。它伸手在胸前一扯,突然放出七、八条灵力线来,线的一端各拴在一个灵体,就像一个人溜了很多条狗一样。
猛狗放出,张嘴就咬人,只不过他们改为以掐为主。
转眼间,那七、八个灵体就被消灭到还只剩下两个,就是罗甜和田罗,但这时田罗已经显了真身,竟然是个纸人,和那天去追杀两个知情者地纸人一样,是恶灵画出,然后由随便抓来的残魂附着。
“包大同,你真地舍得杀我?”罗甜大叫。
包大同无可奈何,“我与你有何关系,我只是想救你,为了你可怜地父母。说到底你是个自私的人,只想到自己地爱情,想没想过父母失去你会怎么样?”
罗甜一窒,显然这话对她不是没有触动,“她呢?你也舍得她吗?”她指指那个画成田罗模样的纸人。
“田罗已经死了,我会放下执着。今天就算她复活,我也不能让她伤害花蕾。你还执着什么?”
罗甜还没有回话,因为恶灵一甩灵力线,把她拖了回去,再放出时,她的那纸人的眼睛中犯出了红光,显然恶灵加了很大灵力于这两人的身上。她们两个,一个齐齐冲花蕾而去。
“她要突破!”包大同大喝一声,虽然在几个人中,他的灵力不是最强,但他的道法最正宗,所有的计策又是他想的,所以这次的行动说好以他为尊。
众人听到他的呼喝,都注意着自己所守的方位,之后协防包大同和海三涯的位置,好让他们分出精力帮助花蕾。
包大同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一抖,正击中罗甜的脸。纸包破碎,里面飘出几根长发,像是有意识一样,缠绕在罗甜的断肢上。
她惨叫一声,本来凶猛的样子转为浑身发抖,似乎那两根头发有着千斤之力。
这头发正是原来她身体所有,是包大同从她父母那里得来,提前加持了道法,魂魄遇到代表本体的东西,就算那恶力的控制力再强,罗甜也在挣扎一番后化为乌有。那两根长发忽悠飘起,哪怕千山万水,也要随风回到洒满父母悲伤的地方。
而另一边。那纸人一扑之势虽猛,但海三涯还是分毫不乱。弹指而出的灵力弹在遇到纸人身外地强大结界后,忽尔化为了尖锥,只停滞数秒就钻入了结界,化为几个火球,在惨号声中。把那纸人烧个干净。
这第一回合,似乎包大同一方赢了,但那恶灵却在狂笑声中突然暴起,原来它放出这些灵体,不过就是为了迫使五个人专心于防守,而它根本不在乎这些灵体的生死,只化身为一团黄绿色鬼火,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冲向阵地各个方位。
圆形物体旋转起来再撞击其他地方。力量是很大的,何况这圆球是恶灵所化,它每撞击一处。强大地阴力就扑面而来,迎面而来的气息中似乎有无数冰冷的手。不断抓向守阵人。虽然大家齐心合力,互相支援。但却还是给迫得步步后退,包围圈慢慢向外扩散,而范围一大就更加不好守。
五人之中,花蕾和阿勇叔的能力偏弱,所以把平均实力拉了下来,但没有他们,五星阵又不能建成,在那火球一番冲撞之下,五人都只是勉力支撑,甚至有些险象环生。
“哈哈,人多又如何。”那恶灵怪笑,“今天看你们如何拿得下我。”它说得狂妄,可是意思软弱,因为从语气中听的出来,它已经不敢妄想今天能伤害花蕾,而是赌这么多人同样也无法伤害它。
“借力打力吧!”包大同也很大声地叫,压过恶灵的狂笑。
海三涯点点头,忽然咬破手指,把血珠弹到几个方向,就算场中因那恶灵而引起了狂风,血珠也丝毫不散,落到指向的位置上。
其实海三涯本来就与恶灵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不过因为恶灵吃了太多有异能的魂魄而变得更强大,所以处在了下风,但有其他几人分散开恶灵的力量,他就轻松多了,如果不是为了今天把这恶灵一次消灭干净,他还要保护女儿,早就跃入场中和恶灵单挑了。
恶灵虽然厉害,但最让人头疼的是它逃跑的功力,现在因为包大同之计策,它自己自投罗网,进入了他安心保护了许多年的这块禁地,相信消灭它是早晚地问题。
海三涯的血珠遍洒了十几处地方,所到之处就有红光犯起,向地面上安装了探照灯一样,瞬时所有的红色光线就射向天空地一处,片刻间就好像在半空中搭了个尖顶的帐篷一样。
“这叫天罗地网,你有本事再冲冲看。”包大同唇角一扯,有些挑衅之意。
恶灵大怒,继而大慌,因为半空中密密麻麻地红线传来传来地阳力,压得它速度下降,再不能这样狂转。眼见它攻势暂收,包大同又叫道,“乱拳的上吧!”
一边地阮瞻一直防守,早就不耐烦了,听到包大同发布命令,立即甩出一串风刃,那半圆形的锋利的灵力刀刃,气势惊人的在那红色天幕下横切竖掠,那恶灵惊呼连连着躲避,但仍然挨了几下。它恼羞成怒,向阮瞻一挥手,一对黑黝黝的爪子从半空中拍向阮瞻。
包大同从不担心阮瞻的力量,但这恶灵的实力也着实令他惊讶,因为它竟然逼得阮瞻自保。眼见海三涯和阿勇叔也向它一通狂攻,只有花蕾没有多大攻击力,只死死守着自己方位,他连忙加入了战团。
对付这样的BOSS级人物,像电火花、五行禁法这样的小招式显然还不够它垫牙的,所以他上来就是大招,金光指剑从各个方位袭击过去,间或搭配一下幽冥神剑之冰魄、焰心。
此时,恶灵被逼得步步倒退,五星阵的包围圈在经过短暂分散后又再度聚拢。那恶灵眼看不妙,突然哀叫了一声,就好像有动物被杀时的惨叫, 震得人心中不稳,花蕾更是差点摔倒。再看那恶灵,它幻化出来的美貌身体突然裂为了无数块,每块上都有几只眼睛眨或眨的,以分身对付包大同一派的群殴。
那恶灵实力太强大,以一敌五还没落下风,当天幕之气弱下来,它开始疯狂反攻。
“它是要冲出去。”海三涯与恶灵作战经验丰富。大声喊了一句。
之前他吃过太多亏了,恶灵经常像一种昆虫一样断成几截,左冲右突。让人分辨不出它真正的魂根在哪里,就算消灭大多数魂身。只要真正的魂根跑掉,还是不能抓住它,它就像虫子一样可以再生。
话音未落,就见那些魂身突然紧缩身体,之后拼着挨了几下。喷出黑色气柱,劲力分外强大,几个人不约而同回力自保,它们却借机向各个方位突破而去。
海三涯心里大急,因为如果它跑掉,下回再抓可就难了。而它如果潜伏在暗处,以它掩盖自身气息地能力,他们可能会找不到它,这次它附在狗身上不就是如此吗?
可是那些魂身动作太快了。和飞一样,而且又不知道哪个是身,实在防不胜防。正焦急间。就见阮瞻已经把那对黑爪子消灭,施出凌厉的风刃。击中了大部分魂身。使它们如气泡一样膨胀破裂,极大的削弱了恶灵地力量。但还有残余的魂身向五星阵地外包围圈冲击而去。
大概那恶灵知道情况不妙,时间一久它就要完蛋,所以这一冲之力相当强,几乎算是用尽力气了,但它们冲得凶,被弹回来的也猛,无一例外的落到场地正中。
只听包大同哈哈大笑道,“老子的传家宝--符网早就设好了。荣幸吧你,一般的邪物还不配我动用这个呢!”
恶灵打得兴起,听到这个气坏了。散落在地上地魂身又回聚到了一起,仍然是个美人的样子,不过小了好几号,而且因气急败坏而变得狰狞。
“呀,袖珍美人。我喜欢。”包大同一笑,向场内走了几步,其他人随他而动,这个五星阵的包围圈又小了很多,迫得那恶灵不住后退,渐渐接近了公园中心的一棵古树。
恶灵感觉到了木气,不禁一阵高兴,因为它可以借木而遁,之前它从未在海三涯面前显露过此术,它感觉这简直是天赐福地与它。
“都给我记住,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它嘶叫,魂体突然急速后飘,向树心撞去。可身在半空,它忽然感觉不对,因为自从进了这个公园,它的灵力是成倍增长的,但不知为什么,接近了这颗树,灵力却成倍下降,身在半空是就感觉它的力量已经快和一只普通小鬼差不多了。
它大骇,又弹了原地,但那五个人类的攻击又轮番上来了,迫它后退,似乎就是要把它逼回古树那去。原来,他们是有预谋的,就是想让它在公园外围时因灵力增长而托大,然后在接近这棵怪事地时候,再因突然失力而惊慌。
而且,他们几个人虽然分站不同的方位,却一直与古树保持一定的距离,想必灵力没有减少。这一增一减,形势立即发生了显著地变化。
必须尽快冲出去!否则今天就真的葬送在这里了!
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恶灵起了鱼死网破之心,和它之前一味想逃地感觉就不同了。但包大同他们提前预料到它被逼到绝处,一定会疯狂反扑,所以守得紧密,死死防住五星阵。
阵内,狂风大作,各色灵力地光线纵横交错,织成一张严密的网,网内地一团黑气要冲出来,灵力网却拼命把它压制在内。时间一久,五个人都 负了点小伤,力量渐弱,而那恶灵势同疯狂,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方法,毕竟如果它被困住也一样是个死。形势此起彼伏,优势在双方之间摇摆,而不管五人用多 大力量,就是不能逼得恶灵向古树再靠近一步,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却没办法到手,包大同焦急起来。
他的幽冥神箭只领会了两式,第三式的成功率非常之低,其实只是偶尔成功过一次,但看目前的情况,的确需要冒险一下。
“阿瞻,掩护我!”他叫道,也不等阮瞻应声,忽然就放弃了一切防守,幸好阮瞻动作快。不然他差点给一只隐藏在风后的手掐住咽喉。
可是他根本不管这些,双手弯弓搭箭,那无形的箭直对着恶灵的额头。心中念着父亲当年教导他时的话语,把精神全集中在双手之上。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成功了。天地清明,不成功,还有很多人要受害!
他感觉全身经脉剧痛,好像把每一条血管中地力量都生生抽出来似的,连站立都非常困难。可是他心中却有些兴奋,因为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就是这种感觉。
那人类地普通眼睛无法看清的箭头慢慢变亮,发出最灿烂地银光,光中还有青蓝色光线张牙舞爪的闪动,耀目得连包大同也无法逼视。
此刻,他的手臂也开始颤抖,不是没有力气了,也不是拉不动弓。而是这银箭似乎要拼命挣脱包大同的控制,要刺破空气而出!
眼前,恶灵和他的四个伙伴还在顽抗。而最弱地花蕾一边,因为少了他的协助。形势已经危急了起来。
“别急!别急!”他好像是对银箭说话。又似告诫自己,直到他感觉出最好的角度和力量。这才大喝了一声,“幽冥神箭之雷隐,去吧!”松开了弓弦。
尖啸之声也不都是刺耳的,雷隐施出时的声音就好像鹰击长空时发出的那般好听。而且这第三式神箭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强大如那恶灵也无法闪避。
它瞬间分解身体,意图让那一箭在虚无中穿过,没想到那箭近到它身前之时突然上飞,化为银光,笼罩在它所有魂身的头顶,并不是要射向它,而是直劈了下来。
咔的一声响,雷炸开了,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包大同,之前他成功那次可没有这么大地力量。再看那恶灵,变得焦黑的魂身再度聚在一起,但力量却减弱好多,海三涯不失时机的双掌连挥,数道强大地劲力把恶灵推向了古树那边,让它的魂身像一张煎饼一样贴上了树干。
阿勇叔见状连忙吹出一只箭,那箭虽然没有幽冥神箭那么厉害,却像个最大号地钉子一样,把那恶灵活活钉在了树上。
花蕾在一边欢呼一声。别高兴太早,还没完哪。”海三涯朗声道,“除恶务尽。”说着对阿勇叔一挥手。
阿勇叔立即放起吹箭,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树根下地一个铁皮箱子一按。就见那铁箱的盖子和侧壁全体慢慢地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就是那个曾经救过花蕾的八卦炉。
“服了吧,袖珍焦炭美人,这是高科技加古老法术。”包大同骄傲的一抬下巴,“地狱里也没你的位置,做尽坏事也只能是灰飞烟来的下场。”
“不!不要!”恶灵开始惨叫,引得小公园四周阴风阵阵,但这里阳气太烈了,没有任何一个邪物敢于靠近。
包大同等人并不犹豫和怜悯,各施自己的力量加诸于树顶,恶灵垂死挣扎,最后的力量幻化成几片乌云状的水气,试图阻住下降的正阳之气,但却没有用了,它只坚持了一会,就惨叫着掉入八卦炉中。
想当初在凶宅案时,它化为灰色云层笼罩在凶宅顶上时是多么威风,那时它大概没想到,它也有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功的时候。
“好了吗?”阮瞻急着回家陪老婆,没想到这一仗那么难打,耽误了不少时间。
“还差一点。”包大同以手指比划了一下,“看到没有,那恶灵虽然被困入八卦炉,可是还要完全炼化它才算彻底结束。哎,阿瞻,你别急着动 手,我家花骨朵在小时候是放在那炉中养着魂的,所以灵魂纯净,没有杂质,也所以让这恶灵这样垂涎三尺。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单独施力于此炉,鉴于那恶灵 的强大,未必能使八卦炉发挥最大的炼化功效,而如果真要炼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就算海伯父摆得平区政府,可以强行不让附近居民进入这里,但时间一长,只怕生 变。”
“你的意思是要集中大家的力量一起施于此炉,这样速度才能加快?”阿勇叔问。
包大同一挑大拇指,“阿勇叔聪明,但还是有一个问题,咱们请海老先生回答。”
海三涯也不推辞。直接道,“那古树是吸灵力之木,就好像吸铁石一样。站在那古树所控制的气场范围之外,灵力加倍。而恶灵正在树根下,力 量几乎被吸得消失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合力,一个小时内必炼化它。但是你们也知道,个人灵力不同。此炉受力又非常之纯,我们虽然联手,力量却有可能相生 相克,到时只怕有反效果。”
“那要怎样呢?”阮瞻问。
“这就要看我女儿了,她的灵力与众不同,可以融合各人地力量,这也就是那恶灵非要吃掉她的原因。”海三涯答阮瞻恍然大悟,“我说那恶灵怎么叫花蕾为小甘草呢。甘草就是在草药中起和中作用的,能调合各种药地药性。”
“才知道啊。我老婆是天才。”因为眼看就要消灭恶灵,他们这一次兵行险招的计策圆满成功,包大同非常高兴。“现在别废话了,赶紧地把力量全施在那炉上。让我老婆和中和中。快呀。愣着干什么!”
万籁俱寂的夜里,漆黑一片的街心小公园中。有几个身份神秘的人,隔空对着一个破旧的铜炉子挥手踢脚,足足两小小时。本来一个小时就行,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地人,还以为是有精神病人集体从医院跑出来呢。
而那炉子不停抖动,直到最后一刻还有黑烟冒出,似乎那恶灵不甘心化为灰烬。这时,斜刺里突然窜出的一条狗,对着那炉子撒了一泡狗尿,以秽制秽,才结束了这一切的一切。
“阮瞻,你去哪儿?”从街心公园出来后,包大同看阮瞻向相反方向走去,不禁问道。
“找我老婆。”
“阿勇叔,您又是去哪儿?”包大同看阿勇叔急匆匆去开车,不禁又问。
“也去找我老婆。”
“你总没老婆可找吧?”他瞪着一脸没好气的石界。
“我去找个女人当老婆,以我超凡脱俗的美貌,不容易吗?”说着大步离开。
“你呢?”他低头看看那只狗狗。
狗儿没理它,远远看到一只野猫,立即兴奋的追了过去。
“好吧,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人了。”包大同看了一眼把八卦炉努力搬上车子的海三涯,又伸手揽着花蕾的腰。
“明天会把园丁吓一跳的,肯定会传这边出现了灵异事件,毕竟莫名其妙地停电,花园内一片狼藉,而且没有人听到什么和看到什么,实在太奇怪了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蕾笑着问,只觉得跟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找到幸福。
终于解除了危机了,她和父亲都心情舒畅,所以包大同这样唠叨,父亲也没有介意,反而微笑着倾听。
“我们上车说。”包大同拉着花蕾的手,做到了车后座上,居然让未来的岳父大人当司机。
“那么--我是想--咱们还是要尽快商量一下,如果我下个月娶花蕾地话--岳父大人,您能给多少嫁妆?”
………………六六有话要说……………………今天最后的完结,从三月到现在,感谢大家一直陪伴我,陪伴这个故事渡过。先拉下票,六六新书PK,大家如果愿意支持六六,请不要吝啬您半分钟地时间,点击本书简介下《涩女日记》四个字,投PK票给我。三张更好,一张也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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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请看一下下个章节,不足一千字,不收费地,大家看看,有六六本人和新书的信息通知。
终于写完了。
共八个故事,将近七十万字,终于在我的笔下再一次截稿,再一次告一段落了。回想起写每一个故事时的绞尽脑汁、煞费苦心,感觉真是很累,但现在突然放下,又非常舍不得。
不过往开里想,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个故事的结束,就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说不定,那是一个更加精彩的故事。
其实写这套《零杂志》,是我第一次尝试写由短小的中篇故事组成一个长篇,写成一个以一条主线为基础的系列故事,对我而言,这种经历算是新鲜有趣的。
但说实话,写的时候感觉有些困难。尤其刚开始写的时候,还真有的点不适应,要在八万多字的篇幅内包含灵异部分、推理部分、言情部分、甚至玄幻部分,实在是不容易的事,特别是还要加上一点小小的幽默和温馨。
不敢说我完成的好,但至少,我尽力了。尽力给读者奉上一个好的故事,让大家开心,我也开心。而且这样的写作经历锻炼了我的笔力,对我今后写出更好的作品奉献给大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跟大家交个底,我有一个灵异题材的创意,自认为相当不错哦,但是因为现在太忙,没有时间写,我不能确定何时写,因为怕有意外的事耽误而跳票,或者国家又禁灵异什么的,但是明年春天大家来可以来这本书看看,如果我写,就会通知大家,如果不能写,也会报告我本人的新动向。
喜欢我写的灵异书的朋友,如果书架有地方,先不要下架这本书,这样我下回发作品相关,通知大家新书消息的时候,您不至于看不到。
没什么说的了,感谢大家多日来的支持,暂时分别,希望以后还能看到大家的影子,而大家也可以看到我的书。
(本章低于千字,起点是不收费的,安心看吧。)
敬上。
大家enjoy
看来大家不爱看啊。。。。
我看完了
实在是很恐怖。。。。。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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