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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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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3:00

第八卷 波光倒影 凤凰之夜(下)
  祝童只喝酒,很少吃菜;陈阿伯的手艺很好,血粑鸭也很美味,但是祝童如今已经受不住那样的油腻。
  叶儿关心的问祝童。
  我吃不下,每次看过病人都会这样,喝点酒就好了。祝童只好以这个牵强的理由掩饰。
  萧萧把刚才的车祸说出来,两位老人看祝童的眼光里多了一丝温暖。
  小狗阴阳是最不见外的,没多久就和陈阿伯家的大黄狗熟悉了,在桌子下转来转去;这顿饭吃完,阴阳的肚子撑得滚圆,躺在屋角大黄狗身边睡去了。
  吃完饭,陈阿婆把叶儿拉近房间,十分钟后,一身苗家装扮的叶儿走出来,掀起裙裾在堂屋里旋转两圈。
  祝童看直了眼,如果挂上更多的银饰,叶儿真是位最美丽的苗女。
  梅兰亭和萧萧也齐声喝彩,她们围着叶儿,边赞叹边说陈阿婆偏心。
  老人家呵呵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这是叶儿早说过要的,我啊,跑到苗寨好不容易才凑齐。你们也要,先拿钱来。
  叶儿给黄海打电话,却没人接听,朵花的电话也一样。

  祝童知道他们不会有事,一进凤凰,他就感受到蝶姨的存在,距离这里不远,在凤凰新城的某个地方。只要有蝶姨在,朵花就是安全的,只要朵花在,黄海也出不了什么事,也许他们听不到铃声。
  年轻人是闲不住的,在陈阿婆的叮嘱声里跑出客栈,融入快乐的人群。
  拐出小巷才明白,凤凰城的除夕夜原来是那么的灿烂与喧闹,别说手机,两个人面对面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一束束烟花升起在凤凰城的夜空,一串串大红灯笼悬挂在沱江两岸。
  江边的酒吧里,一群群年轻人在狂饮高歌;石板路上,三五成群无敌的孩子们穿梭叫嚷;江心跳岩是最拥挤的,一对对情侣点亮一只只栽满希望与幸福的河灯,捧进悠悠沱江。
  虹桥左右最热闹,在潺潺的水声中,数不清有多少人醉在凤凰城美丽的除夕夜里。
  午夜十二点,凤凰城的狂欢到达顶点,千万束烟花同时升起,鞭炮根本分不出头尾。
  蝶神是最怕这些的,早早的就把翅膀遮住身体缩在印堂穴深处;祝童好笑,总算知道它怕什么了。蝶姨已经躲进南华山了,她不像小骗子,她的本事都来自蝶神,受的影响自然就更大。
  人们在沱江两岸互相拥抱、祝福,震耳欲聋的炮声掩盖了人们呼喊,遮不住流传在心灵间的美好心愿;空中弥漫的浓浓的火药味,把所有的酒香、花香、肉香都遮掩了。
  数码相机的闪光灯晃花了一双双眼;几个人冲着沱江大喊,叫着亲人或恋人的名字;雪在舞,轻飘飘落进沱江,眼泪就模糊了那一双双眼。
  众人高呼倒计时的那刻,梅兰亭和萧萧早被人流冲散,祝童和叶儿紧紧拥吻在一起,完全忘了身外的世界;几年来,春节对于祝童只是个普通的日子,他从未试过把自己投入进去。只在今夜,只在今时,祝童才感觉心颤的幸福。
  多少幽梦伤人情,来凤凰过年的人,有的是为寻找陌生的快乐,有的是为体验孤独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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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4:00

喧嚣过后是空虚,凌晨两点,人们积蓄一年的激情释放完毕,沱江两岸渐渐安静,凤凰城终于走进梦乡。
  这个春节有很多人来凤凰城过年,陈阿伯的客栈也早被预定一空,但两位老人还是给叶儿留下两个房间。
  怎么睡觉成了个问题,梅兰亭早早的和萧萧占据一间,关门休息。
  叶儿不好意思在陈阿婆面前和祝童住进同一个房间,在堂屋里忸怩着和陈阿婆聊天;她给两位老人一人买了一件衣服,陈阿伯已经换上,在桌子前磨墨。
  桌子上铺开一张大红纸,凤凰城民风古雅,每家每户初一要贴春联。明天一早,街坊邻居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各家的春联,只有贴上自家写的,脸上才有光彩。
  陈阿伯写了几副春联,都不满意的撕掉了;在祝童看来,他的毛笔字在一般人来说已是有些根底的了;偏偏陈阿伯选的春联里有两个很难写的字:龙、凤。
  我来试试。祝童手痒,走上前拿过毛笔。
  陈阿伯胳膊早酸了,还是怀疑的看着祝童:李医生也会写字?
  小时候学过,这些年写的少了。

  祝童谦虚着,站在桌子前凝神调息片刻,蘸饱了墨,聚思几许,便一气写下去;运笔如行云流水,力透纸背,把一幅春联以大楷书写出来。

  好字,气势雄浑,内秀外豪,哈哈,今年咱家可要长脸了。老婆子,李医生的字比我写的好。毛笔字越简单的字越难写,人家李医生就不怕,瞧这个凤字,活脱脱就是只凤凰鸟啊。
  陈阿伯举起春联,呵呵笑着剪裁开;祝童嘴里客气着,搬着凳子与陈阿伯到门前仔细贴好,除夕夜才算结束。

  回到客栈,叶儿已经进房间,陈阿婆慈祥的奸笑着,把小骗子笑得很不好意思。
  沱江在窗外缓缓流淌,祝童走进房间,看到叶儿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卸银饰;银烛台上,燃起两只红蜡烛。
  房间里是一张雕花大床,铺盖的被褥不是客栈常用的那种.
  红色的丝绸被面上,绣着吉祥的龙凤呈祥图案;桌子上那两只红蜡烛,把橘黄色的灯光也醉到红影里。

  叶儿褪下苗装,一身亚白色紧身保暖内衣,把少女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极致诱惑。
  祝童呼吸急促,叶儿如今就如一个羞涩的新娘,水汪汪的眼珠在飘摇的烛光里变得迷离。他刚把手伸到她背后,叶儿马上贴到他怀里,仰起头痴痴看着这个男人。
  柔情蜜意充溢随沱江的低吟升起,任何语言都失去重量和意义;祝童紧紧搂着她,把一个个吻轻舔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
  虽然两人已经是半同居状态,此时的叶儿是小骗子见到的最美丽的娇颜,此刻是她最迷人的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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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4:00

 叶儿的魅力和气质完全不同于祝童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即使在这个时刻,她的美丽也被圣洁的气息围绕,那是谁也无法抗拒的吸引。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沉浸其中,细细品尝其中的秘密。
  手,顺着细薄的织物滑到两人之间,触到她的胸罩,摸到她那少女坚挺而柔软的乳房,慢慢在衣服外面抚弄;叶儿微微颤栗,祝童捏到尖尖的乳峰,她低吟一声,微闭上眼。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激情的光泽绯红了脸。
  你会好好爱我吗?叶儿勉强挣脱出嘴唇。
  我爱你,只要活着。小骗子说的是心里话,叶儿感受到,甜蜜的笑着把祝童推倒在雕花大床上,颤颤的低语:闭上眼啊。
  祝童再次睁开眼,烛光下,看到叶儿背坐在床边,已经褪去上衣,正把柔黑的发散开,秀秀淌下双肩。

  少女的身体在烛光下雪白圆润,只看背部简洁圆润的线条与白净的皮肤就让他欲火狂升。还好,蝶神没出来添乱,它躲在翅膀下沉睡。
  叶儿缓缓转过来,半裸那洁白的身子,把胸前翘着一对玲珑的玉乳、峰尖上的两点嫣红的两苞花蕾骄傲的展示在爱人面前。祝童目眩神摇,禁不住把她揽在怀里,手掌正按在挺拔匀称的柔软上。
  叶儿把脸藏进他怀里,扬起手臂捶打着他:谁让你睁眼了?
  叶儿,你不必这样;我们可以等。等到我们在真正的新房里,你将是最幸福的新娘。

  小骗子说起违心的情话,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内力,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凤凰面具还镶嵌在他胸口,裸裎相向的时刻,叶儿不被吓死才怪。

  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开头的,特别是亲密的恋人,一旦突破最后界限,彼此的身体就成为美好的玩具;祝童的身体可没有被把玩的资格。
  性,对祝童来说已不是太有吸引力,在上海,在如今的社会,那几乎是随时可以得到的,与运动也差不多;叶儿半解风情的清纯是更难得的,他有点害怕叶儿被性爱洗礼后的必然变化,他有太多的秘密。
  叶儿总算是好骗的,羞羞的拉起红丝被,安静的伏在爱人怀里;她没再穿上上衣,小骗子也不允许;只摩挲着那光洁的肌肤,就是莫大的享受。
  有两次,叶儿被逗的厉害,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内衣,想接触他健壮的胸肌。祝童装作怕痒抓出那只手,在手背上印上一串吻;然后就再不敢太放肆了。
  烛光亮了一夜,两个人在床上静静的相拥,说了一夜傻话。
  爆竹炸开新的一年,叶儿被从浅睡中惊醒,红着脸抱起衣服跑去卫生间。
  这一刻,祝童有些后悔了。
  陈阿婆欣喜的站在门前,看到叶儿塞过一个红包:新年好,没有红包会倒霉的。
  叶儿没有推辞,抱着陈阿婆甜甜笑着;梅兰亭和萧萧也围过来讨要红包,陈阿婆发着红包嘟囔着:拜年,要磕头的。

  于是,三个女孩笑嘻嘻的把她按在堂屋上座,拉过火盆上的棉垫,挨个跪下给她磕头;把老人乐得眼睛眯成一团。她的儿子一家在遥远的北方,要三、五年才回来一趟。

  客栈里的客人都起来了,看到这场景跟着起哄,欢笑在陈阿婆周围缭绕。
  祝童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两个袅娜的艳丽女子;从外表看不出确切年龄,她们身上有股淡淡的风尘味,行走间身段柔软的不像话;祝童能感受到两具蛇一般灵巧的身体内蕴含的能量。
  这,一定是八品兰花的高手了,来为柳依兰的到来打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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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4:00

第八卷 波光倒影 测字(上)
  陈阿伯托着旱烟立在门前,得意的承受邻居好友的奉承。
  在凤凰城的春节,互相品评春联已经成为老人们独有的乐趣。
  文章写的好的人未必都有一颗单纯之心,写字亦然;只有阅历丰富,历经风浪的城府之士,才能写出这手好字。陈阿伯,今年的春联不是你的手笔啊。你个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走出过凤凰城,哪里见识过诺大的风浪?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写的字,读书破万卷,胸中自有大世界。

  吹牛吧,快把你的客人请出来;我打赌,能写出这么一手字的人至少也要是不惑之年了。总要有看破世情的心态,才能置身事外、洞悉字中的真性。

  哈哈,打赌?这次你总是输了,先说好赌什么东西?莫非把你家的响水壶借我把玩? 

  使得,只要能看到写字的人,请先生喝几杯茶是应该的。

  不许反悔。陈阿伯献宝一样把祝童拉出去,还当场写出几个字,众人才信了;正是这个年轻人,写出陈阿伯门前的春联。

  叶儿欣喜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挥毫泼墨,她随梅叶学画有一段时间,对书法已不是门外汉。
  其实只要能写好这个字,书法就没什么难的。
  祝童在纸上写出祝蓝师叔传授的字,陈阿伯学的最认真,一会儿就笔划个似模似样。师叔说过,有机会把这个字传出去,对练字的人好,对祝门也是好事;今天这个机会正好。

  早饭是一定要到虹桥桥头去吃米粉的,叶儿对陈阿婆打个招呼,三个女孩就说笑着跑出客栈。
  凤凰城风景如画,没有大上海的浮华奢靡,古朴自有魅力,也许在这样的古城里,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春节的喜庆。
  大年初一的凤凰,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早早的就有乡下村民进城,有的舞龙有的舞狮子,在窄窄的石板街上传达快乐;远处的鞭炮声,沱江上的跳岩,转动的风车,古老的城墙,加上四处的游人,共同描绘出一处处喜庆而靓丽的风景。
  雪还在不紧不慢的下着,刚刚抵达的旅行团又给凤凰送来大批游客;他们好不容易才挤到虹桥边,米粉店里已是座无虚席,想找一个食案都是奢侈的;四个人只好捧着碗站在街边,互相笑着冒雪吃下新年的第一顿早餐。
  穿着盛装的苗族姑娘进城来了,有个卖银饰的苗女路过,祝童叫住她,拿起一副蝴蝶银饰。是一只头花,顶端为蝴蝶,蝶口衔瓜米垂穗,精致绝美。
  叶儿,喜欢吗?说着,插在叶儿发间。
  叶儿举手摸摸银饰,幸福的笑着;让梅兰亭和萧萧同声讽刺:好丑。
  叶儿却不在意,看到苗家姑娘想起朵花,又一次拨通黄海的电话。
  这一次顺利接通,两个人说完祝福的话,相约到天王庙见面。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碗米粉吃完要走时,祝童又忘了付账;生意好,卖米粉的大嫂也忘了。走出好远,萧萧才想起来,跑回去送钱。
  这次来凤凰城,萧萧更多的是为祝童;叶儿虽然不想那么想,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萧萧时常送她些价值不菲的小礼物,叶儿能拒绝的都拒绝了,但是拒绝不了同来凤凰过春节。
  初一,天王庙内香火旺盛,刚走到前院,祝童就看到师兄祝云请的胖子,一身华丽的金黄色僧衣,道貌岸然的端坐在大殿门前的香案前。
  不过几个月,胖子身上已经颇有几分仙气,举手投足俨然一位得道高僧;一会儿合什一会儿摩顶,为每个香客送上神圣的祝福。
  二师兄没在凤凰,他要照顾香火更盛的杭州云中寺和苏州霞光寺;那里的寺院主要靠的是大香客的供奉,香火钱属于随意的;但越是随意才越要重视。新年的香火旺了,香客高兴,供奉寺院的有钱人掏钱就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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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4:00

本来祝云要来凤凰城,是祝童说生意要紧;上海普贤寺今年搞的动静很大,空寂大师要在那里做隆重的佛七。祝云不甘示弱,从台湾请来名气颇大的悟净法师和悟慧法师,分别在杭州云中寺与苏州霞光寺举行盛大的佛事;价钱自然不便宜。
  但说到底,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人家弄的佛事早就形成一整套排场,前期的宣传早传遍东南,据说还要附赠开光法器,最后买单的还是那些想要高僧开光法器的香客们。
  香案上摆满各式佛像,胖子如今正在为香客们开光,只要在天王庙请佛像、菩萨像的,无论价钱几许,他都会潜心默念一段经文;只是,鬼知道胖子念的什么经?
  所谓开光是请一位或数位高僧大德用他的法力,请一位佛或菩萨的法身到这尊人工造像上,那么这尊造像才被开光,具有了等同于佛或菩萨的意义和力量。
  据老和尚们说,开光是非常非常神圣、非常非常困难的,这位大德必须是修炼到极高境界的神僧。
  香客如果请了一尊尚未开光的观音菩萨回家的时候,这尊观音像只是一件工艺品,除了观赏之外一无是处。
  但是这样的屁话祝童是不相信的,惯以利益和金钱衡量一切的他早想明白其中的缘故;和尚们除了念经就是到处伸手化缘,也就是要赞助,弄玉雕刻、烧窑捏佛像那样的辛苦事是不会做的。但是,他们也不能眼看着这笔佛财轻易被外人赚取,所以才想出开光这样的名堂。
  据说,让大德高僧开光是非常非常辛苦的事,哪个虔诚的香客好意思让非常非常辛苦的大德高僧白辛苦?
  所以,祝童才想出这样的花样,建议祝云干脆把开光作为奉送,如今看来,效果好极了。
  来上香的游人虽然是拿出一笔钱买的佛像,看到如此有卖相的大和尚冒雪为他们开光,心情自然也就舒服多了。
  在天王庙负责的是祝云身边的准弟子,个子不高,不善言辞的样子。看到祝童远远的打个问讯;祝童不允许他来招呼,让他抓紧挣钱。一年只有一个大年初一,时间就是金钱啊。
  准弟子也就是还没有正式列入祝门门墙、已经开始修炼蓬麻功的弟子。
  祝门挑选弟子是最严格的,惟一的标准就是蓬麻功;修炼不到蓬麻初境根本就没资格接受祝门术字和符咒的考验。但是这个蓬麻初境最是玄妙,只会下苦功不能用心体会的人,一辈子也修炼不出眉目来。
  萧萧也要去请佛像,叶儿和梅兰亭跟着去凑热闹,祝童受不住烟熏火燎,立在偏殿下观望:王向桢说要来,不知道来了没有?
  李医生,进来说话。
  声音从偏殿内传来,祝童回头看去,果然是王向桢,陪在他身边的除了秘书,还有两个微胖的中年人;从穿戴气质上看,都是有一定身份的本地官员。

  手术很成功,今天早晨病人已经醒了。王向桢第一句话是介绍那个少年的情况,祝童点点头。
  偏殿内供奉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神像,只有他们四位,门前有两个人守着,看来,他们已经把这座偏殿包下来了。
  殿内新添一副对联,祝童默念一遍:
  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飞。横批:翩然于飞。
  昂贵的檀香木上以雕金刻字,只这材料做工就价值不菲,书法倒也稀松平常。看样子,是刚刚挂上。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王向桢不介绍,祝童只有团团一恭,以最俗的礼节和他们见面。

  大哥,叶儿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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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5:00

朵花跑到门前,守在门前的年轻人正要阻拦,王向桢看到朵花,眼前一亮,招手让她进来。
  她们在大殿请神像,朵花,黄海呢?
  海哥的手机坏了。嘻嘻,昨天晚上掉沱江里了;现在到商场去买新的,让我先来。

  回到凤凰,朵花换上一身苗家装束,恢复了美丽天真的活力;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闪一眼王向桢:大哥,他是谁?

  这位是王先生,朵花,我妹妹。祝童为两人介绍。

  亲妹妹?王向桢凝视着朵花,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
  是啊,亲妹妹。祝童开玩笑般揽过朵花;我们是不是很像?
  才不像呢。朵花挣脱开,跑向大殿去找叶儿她们。

  在这里照顾香火的那位看过来,祝童打个手势,让他玩点花样拖住几个女孩;对方轻轻点头,这真的是小菜一碟,没有巴结香客的本事,也做不得这样的生意。
  她是我的朋友,本地苗家妹子。祝童回头对王向桢解释道。
  面也见了,两位还是回家团圆吧。王向桢闪一眼朵花消失的方向。把两个官员送走,回头对祝童笑道:李医生,新年好啊,我想要一件东西。
  膏药?

  王向桢伸出手:正是膏药,你的狗皮膏药很灵验,我这只脚每年冬天都要犯病,今年贴上你的膏药竟没疼;有人说,你的狗皮膏药是可遇不可求的灵药,只要三贴,我的老毛病就能除根。

  祝童拿出皮包看看,狗皮膏药还剩五贴;虽然做膏药不容易,还是取出两贴:王先生,我的膏药不是什么灵药,只是做的时候比较用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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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5:00

第八卷 波光倒影 测字(下)
  用心做的药一定是好药,只要不是用心做假药;哈哈,抱歉,当着先生说假药,冒犯了。
  其实用心做假药也不算什么,用心做毒药的人才可恶。

  祝童如此一说,王向桢翘指称赞:说得好,不过,毒药就和谎言一样,中毒不一定就会致命,骗人的也不一定只为伤害。也许为谋求一份渴求的感情,也许自有苦衷,只看结局是否抱憾。

  王先生的话,我不很明白。祝童表面迷茫,王向桢话里话外,让心怀鬼胎的他吓得心惊肉跳。

  凤凰城,凤凰山,游到山里看蝴蝶;蝴蝶蝴蝶成双对,阿哥阿妹痴痴看……”王向桢回身面对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神像,轻轻吟唱起一首山歌;俄而赫然一笑:年纪大了,时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来。凤凰城人美风光美,我年轻时服役的部队曾驻扎在这里,一晃十多年了。这次来看看,山还是那座山,江还是那条江;只是人全变了。
  作骗子也是需要灵感的,只有窥测人心的本事是低级骗子,能举一反三才是高手。

  祝童默念几遍新挂上的对联: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兰。此时此刻,一个可怕的念头从祝童心底冒出,且迅速伸展着枝叶。
  小骗子脑子里在急速分析刚才看到的情形,联想到这幅新对联,把一切和以往的些许线索融汇,散乱的碎片一点点组合排列,得出的结论把自己吓了一跳:王向桢很可能就是朵花的父亲!
  王向桢的确与朵花有三分相似,这一点其实很牵强;但是当他说出曾经在这里当过兵,当他吟出那首苗家山歌;那么,刚才的那些关于谎言与毒药的话,就有了另外的含义;一切的一切在惯常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的小骗子看来,就变为七分可能。
  蝶姨,还在南华山中游荡,距离这里大约有两公里。初一的凤凰城到处是鞭炮声,蝶神受不了这个;祝童如果没有蓬麻功护佑,也是头昏脑胀。
  王先生,有兴趣再算一卦吗?祝童试探着出击,王向桢看看外面的人群,似乎在寻找朵花的踪迹;听到祝童如此说,漫不经心的回道:好啊,这次还是测字?
  正是,请先生说出一个字;不要勉强,不要细想。

  蝴蝶。王向桢念出的是两个字,祝童心理叫妙:他是朵花父亲的可能性增加两成。

  王向桢心里一直萦绕的是蝴蝶,那么,他曾经到过蝴蝶洞吗?那里山水清幽令人忘俗,正是能发生些风流韵事的所在。
  两个字,这可有些难了;不过,试试也好。蝴蝶……王先生,说话方便吗?祝童看向他身边的女秘书。
  你先出去吧。王向桢把秘书打发走,看着祝童:李医生但说无妨。
  如此,莫怪我放肆了。

  不会,算卦算的是心情,我知道。

  卦由心生是不错的,但测字不同;比如这两个字:蝴蝶。蝴,拆开来为虫、古、月。虫可为渺小;古,过去;月,风花雪月而。呵呵,王先生,我可不可以这样说:过去的风花雪月就如同一只小虫,一直隐藏在您心中;岁月流逝,十几年过去了,这只小虫却再也没离开您
……”
  祝童说到这里住口不言,眼镜后面的眸子微眯,仔细观察王向桢;从表面上当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腿在颤抖。那里的伤,似乎也有蝶蛹的影子不过时间久了,只留下一点模糊不清的痕迹。狗皮膏药也许治疗腰腿疼效果有限,抑制这样的东西正在行。

  请继续。王向桢深呼吸两下。
  说下去就是冒犯了,王先生,话到三分刚刚好。
  祝童卖起关子,其实是没把握;王向桢是个大人物,稍微不小心,也许会惹火上身。

  没什么冒犯,不说才不好。王向桢已恢复正常,也不追问,在偏殿内转两圈,停在祝童面前:先生以为,我今后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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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5:00

 上次我说过,算卦人不提建议;一切要看你自己如何决定;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说了第一个字,第二个字也很有意思;蝶,拆开来看,虫还是渺小;但是右面是世和木的组合,虫子虽小,却能吃空巨木,偏偏木头又托着世界,很有意思啊。如果看笔画,繁体的蝴字有十九划,王先生,十九年前在这里当兵,是吗?

  王向桢猛然停住脚步立在祝童身前,眼睛里射出犀利的光芒,似乎要看穿他内心。

  当然,这一招对小骗子毫无用处,他早有心理准备,坦然面对审视。
  王向桢终究想到彼此身份的差异,默然不语,好久才叹息一声:也许,我不该来凤凰城,不该遇到先生。忽又展颜一笑:明白人才是可怕的,我遇到先生这样的明白人,是福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能说明白呢?今天的福也许就是明天的祸,眼前的祸可能是明天福。以道家阴阳的观点分析,世间事无非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好的,一种是坏的,各占五成的几率。一件事情发生了,它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不好的。但是,好坏只是你当时的看法;也许如今看来很好的选择,过个十几年,就会变成最愚蠢的事。时间会改变一切,它把是非黑白搅得一塌糊涂,呵!阴阳八卦之说正是这个意思。

  阴阳?是啊,时间会改变一切。半年来,我三次到凤凰,竟有两次遇到先生;李医生,你有超乎常人的智慧。雪下大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个号码随时可以找到我,李医生,我马上要离开凤凰城,不然真想和先生把酒言欢啊。好在都在上海,春节后找个时间一起喝杯茶。这次是不是还要欠你一分钱?呵呵,多个朋友多条路,上海很复杂。

  王向桢掏出水笔,在名片上写下一串号码递给祝童,点点头推开偏殿的门。

  外面的雪果然大了,把南华山的苍茫淹没在雪雾深处。
  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和无助,刚才有瞬间的意乱情迷,祝童感觉到王向桢要挣扎出某种束缚;最终还是放弃了。
  小骗子已经确定,王向桢就是朵花的父亲,蝴蝶、蝶神、蝶姨,真的很奇妙。怪不得有人认为自己应该认识王向桢,原来自己真的和他认识;只是两人的关系却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到的。
  朵花,和蝶姨有七分相似,王向桢是看到朵花后才开始失态的。
  祝童在偏殿内凝思整理片刻,大致的轮廓已经清晰:十九年前,王向桢在凤凰城附近遇到蝶姨,也许和黄海与朵花的情况相似;于是干柴烈火阴阳交汇,但是王向桢最终选择了政治婚姻,所以才会有如今的成就。人只有在失意时才会回忆往昔;几个月前,他可能遇到挫折,把凤凰城作为短期旅行的修养地,有沉浸在往昔的柔情里寻找安慰的意思。
  到上海后,王向桢也许发现和夫人夏护士长之间的距离太大,一直在躲避。
  夏护士长一直没有生育,这对于年过不惑的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王向桢一定又想起蝶姨,也许他知道蝶姨有了孩子也不一定。
  想清楚这些,别的就不是难题了;十九年前的那段感情,一定是十分美好的刻骨铭心。
  蝶姨是因为王向桢才开始以身养蛊;但是,祝童有九成能确定,蝶姨要把蝶神神传出去,有带着朵花去寻找王向桢的意思。
  也许,这其中还有黄海的因素。如果朵花选择一个本地人相恋还好说,但黄海的身份让蝶姨看到,女儿正在步入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悲剧。母爱无畏,蝶姨对朵花的爱,使她要让女儿具有一个相当的身份,她以为王向桢能做到这点的。
  王向桢腿上的伤,是蝶姨当年留下的暗记,她凭借这个找到他,只是,如今已经被狗皮膏药抑制了。如果不然,蝶姨可能已经赶来相聚了。
  王向桢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上海很复杂,有警告祝童不要乱说话的意思。
  以祝童感觉到的蛛丝马迹,如今正是王向桢人生的低潮期,对手把他逼到上海不会不暗中防备他;所以他才会来凤凰寻求心灵的慰藉。


蝶姨太天真了,王向桢也许能重新接纳她,也会对朵花很好,但是只会在台面下,他绝不敢公开承认朵花是他的女儿。
  政治婚姻是政治的组成部分,具有很残酷的不可触犯的威严;以王向桢的地位面对的对手,以田旭洋和夏护士长的能量,蝶姨真找过去,也许会造成一个两败俱伤的悲剧。
  想明白了这些,祝童心底惨然,他只是个小骗子,没有任何理由干涉蝶姨的选择。第一次,小骗子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
  推测到底是推测,首先要做的是见到蝶姨;小骗子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蝶姨的反应就是验证这个推测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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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1 22:26:00

第八卷 波光倒影 十一 蝶神的诅咒(上)
  哈哈,真的很有福啊,李大哥,您猜我们遇到什么好事了?
  祝童刚步出偏殿,朵花就跑过来,身后叶儿等三个女孩子也是满脸喜色。

  烧香还能烧出什么好事?还不是祝云的准弟子看在自己面子上,刻意奉承几个女孩高兴。
  抽到上上签?为了不扫兴,小骗子还是装作猜不出来。
  才不是呢,我们四个都是仙女下凡啊。我是百花仙女,梅姐姐是祥云仙女,萧萧姐是掌灯仙女;叶儿姐姐最厉害,是玉神仙女。我们啊,刚开始拜神像,案上就落下四个物件。连弘道大师也被惊动了,他亲自为我们解说,嘻嘻,没要我们一分钱啊,也不要……”
  朵花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幸运,祝童心里好笑:和尚们的花样不少啊,弘道大师就是那个胖子了,几个月前不过是个下岗官员,如今骗人的本事也厉害了。如果不是年纪大了,很有成为祝门嫡系弟子的可能。

  祝童看一眼四个女孩手里捧着的玉雕仙女像,警惕暗生,这四座玉雕虽然材质一般,雕工可真真是神石轩的手艺,特别是那具玉神仙女像,根本就出自神石轩的上品。眼光四处瞟一遍,没发现神石轩门人的踪迹。
  南阳一行后祝童才知道,全国各地寺庙里的玉雕佛像,七成都出自南阳玉佛寺市场;就是凤凰城内也有南阳人开的玉器店;但是,天王庙里出现神石轩的作品,可不能以凑巧来解释。
  是不是玉女对叶儿还不死心呢?
  黄海走过来,雪落了他满身;朵花过去为他拍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萧萧也过去凑趣。与黄海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程震疆与他漂亮的少尉女友。他俩是跟旅行团来的,程震疆说不想再跟旅行团赶路,要在凤凰呆三天;他的女友没表示意见。
  几个人在雪地里寒暄过后,叶儿才走到祝童身前,满脸的欣喜:李想,人家说我是玉神仙子。
  你比仙子还美。祝童爱惜的拂去她头上的雪花。

  梅兰亭是明白人,知道天王庙是祝门道场;把手里的祥云仙女像丢进皮包,恨恨的看小骗子一眼;似乎对这个什么祥云仙女的称号很不满意。
  人群骚动起来,一对舞狮跳跃着进入天王庙。
  先进来的一台大鼓,两个赤膊的汉子冒雪在鼓前舞蹈;铜锣和钹镲在孩子们的簇拥下列在两旁。
  天王庙的假和尚燃起鞭炮,把一个四方桌放在院子正中,欢迎送吉祥的狮子来拜年。
  狮头与别处一样是金黄色,狮身是蓝色土布绣制,洒金钱花;舞狮者藏在下面,前后各一人,功夫也是极深的,随着震响的锣鼓,绕着鲜艳的绣球腾挪躲闪,一举一动把狮子的勇敢与憨直表现的淋漓尽致。
  天王庙内乱了五分钟,舞狮的人随意一抛,绣球进了大殿旁立着的胖子弘道和尚的怀里。
  香客游人都笑起来,胖子于是念声佛,把个大大的红包塞进绣球,又抛回去。
  锣鼓声热烈爆响,两只狮子跃上桌子,双双跪拜;在众人的叫好和掌声中,倒退着离开天王庙。
  中午,陈阿伯在客栈后的沱江边的青石板上摆出桌椅,八个人就在这里闹中取静,享受一桌凤凰城年饭,顺便欣赏静态的凤凰城。
  沱江两岸屋檐上是微薄的一层白,衬着大红灯笼和乌瓦青檐;天然痕迹,恣意朴实,却有引人沉迷的美丽。
  只是江风吹得人稍冷,江上一群鸭子嘎嘎叫着互相追逐,对在江边欣赏它们的人丝毫不理会。当然,也不会懂得桌子正中那盆红红的血粑鸭意味着什么。
  黄海与朵花没住凤凰老城,在新城的酒店内包了两间房;朵花的妈妈蝶姨早从山里来到凤凰,与女儿与准女婿团聚。黄海说她喜欢清静,一早就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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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震疆对朵花的态度很随便,有朵花脾气好随时笑嘻嘻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朵花的出身在他看来与黄海不般配;他不看好黄海与朵花的未来。
  祝童还在想着上午的事,听程震疆逗朵花唱苗族山歌,笑着为他倒上酒;如果程震疆知道朵花的父亲是谁,还敢不敢这样放肆?
  凤凰城内有太多女孩子喜欢的美食,这顿饭没吃多久就散了。其间,祝童和黄海的手机不停的响,很是扫了些大家吃饭的兴致,于是,四个女孩就丢下他们去逛街。
  程震疆与女友也起来告辞,他们要到新城去安排住处;老城虽然热闹,客栈的房间多数很简单。
  黄海,你准备怎么办?祝童问的是蝶姨,刚才朵花说了,下个月,蝶姨会到上海去与朵花同住。
  昨天晚上我问过蝶姨,她想在上海开家花店。还有一个月,我回去找家铺子顶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
  看得出,黄海对蝶姨到上海有些抵触。

  这样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顶一家花店要不了多少钱。

  祝童知道顶一间花店要不了多少钱,也相信以蝶姨的本事侍弄鲜花很合适;但是,他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们家能接受朵花吗?
  慢慢来吧。黄海苦恼的给自己倒杯酒,仰头喝下。

  黄妈妈最近对叶儿没少做工作,虽然叶儿从不说,但祝童能看出来;连苏娟也被黄妈妈说动了,所以叶儿才会做出已经和祝童同居的样子。
  李想,我妈妈说,如果叶儿不行了,就要再给我介绍一个;她是不会接受朵花的。不过没关系,等过几年,朵花毕业工作后,我们就结婚。到时候,她不认也不行。
  真那么简单吗?可能到如今,连黄海也有点不自信吧?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差异太大了。

  祝童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一眼号码,是师兄祝云来的,对黄海说声抱歉,走到江边接听。
  掌门新年好。祝云第一句就开小师弟的玩笑,祝童笑着应了,问:天王庙里的玉器是怎么回事儿?
  半小时前,祝童给师兄发了条短信。以小骗子如今的身份,不能和祝门外围弟子之间有太多的接触。

  我们寺庙里所有的玉器都是承包给外人做的,怎么了?噢,我知道了;天王庙那里是例外,三天前,以前卖玉器的那家说改行不做了,介绍来一家南阳的玉器商。我没过去看,听说,这一家的东西不错,比以前的那几家都好。我正寻思,是不是把各地的生意都交给他们。
  师兄,他们不会接你太多生意的。

  怎么会?有生意谁会不做?咱们的庙也不少了。

  你不明白,他们是神石轩的人。

  神石轩来凤凰为的是谁,祝童最明白,也许玉女也在附近,她们为的是梅叶推荐的玉女继承人——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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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