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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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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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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2:00

 尽管知道贫穷不是我的错,但他的话,仍然让我很是尴尬,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盯盯地我着,目光越发地柔和起来。自从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后,我太熟悉这种目光,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天生的爱慕。但在他的眼里,除了爱慕,我还能感受到另一种东西,那便是贪婪。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他忽然目光灼灼地说:“跟我去广州吧,做我的秘书,你会拿比现在多十倍的工资。如果你愿意,多二十倍甚至更多也行。”

    对一个一月只有几百元工资的人来说,多出的十倍二十倍无异于天文
数字,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那边做秘书的工资这么高?”

    陈志雄暧昧地笑笑:“当然了,一般员工的工资虽然比这儿高,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不过,做秘书嘛,就不同了。”说到这里,他又顺势摸一下我的手。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十倍二十倍甚至可以更多的工资不是白拿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如果真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我父亲的病就再也不用愁了,我再也不用为来外贸局上班,在丁可面前忍辱负重了。

    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不。”

    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笑:“其实要不是你,我早就该回去的。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想通了,你再来找我。”

     他还想说什么,丁可打完电话回来了,他便赶紧闭了嘴。尽管陈志雄在丁可面前己表示考察告一段落。但丁可还是友好地和他告了别,并礼貌地说,陈志雄什么时候走,通知他一声,他会来送行的。我们走出陈志雄房门时,陈志雄别有深意地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怕丁可看到,赶紧低下头。

    回到外贸局,丁可便叮嘱我说:“明天就是五月一,丁以和你姨哥订婚。你一定要准时到,我要向所有亲友正式宣布你是我女
朋友的。”

    听了这话,我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硌了一下,硬生生地痛。杨宇,我曾深深爱过的杨宇,给了我三个月快乐时光的杨宇,明天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吗?尽管这事是早就知道的,但真的到了临头,我依然无法接受。

    可不管我接受与否,这个日子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当天晚上,我流着泪,翻出影集,一张张抽出杨宇和我的合影。这些照片,是刚认识不久,我去他家时,和姚敏及她丈夫一起照的。其中有一张,我偎在杨宇怀里,我们两个,满脸洋溢着青春、爱与甜蜜,说不出的情浓缱绻,。

    如今,物是人非,万事皆休。这些
爱情的见证,会为我和他的爱情画上一个休止符,这个休止符,不但会终止明天的订婚宴,也将终止他的政治生命!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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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2:00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换上一条深蓝色西裤,上面配了一件薄薄的淡蓝色V型领小毛衣,毛衣虽是我自己织的,非常精致。白色的衬衣领翻出来,放下长长的披肩发。因为想着订婚宴上即将上演的一切,心情非常激动,越发映衬得我的瓜子脸白里透红,闪烁着健康和青春的光泽。站在镜子前,我都不认识自己了。这身衣服,大概都不值五十块钱,但我觉得,衣服的漂亮与否,不在乎质地和品牌,而在于如何搭配。我总喜欢用最少的钱,买最便宜的布料,搭配出最好看的效果。我把几张精心挑选的照片放在我的随身小包包里,怀着怦怦乱跳的尽下了楼。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拐角处和杨宇狭路相逢!

    杨宇看到我,眼光倏地一亮,但随即暗淡下来,戒备地说:“你要去哪里?”

    我嘲弄地冲他一笑:“怎么?姨哥,你的订婚宴,难道不欢迎我参加吗?”

    杨宇讪讪道:“秋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这都是舅舅的意思,我也是没办法的呀。”

    我冷冷道:“就算是你舅舅的主意,那么,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腿是长在你身上的,难道是你舅舅拉着你的腿到丁家去的吗?每次是你舅舅逼你去和丁以约会的吗?”

    杨宇呆了呆,苦涩地说:“秋颖,我知道你一直心高气傲,但我们
出生在乡村,再怎么努力,倘若上面没人,不走这条路怎么出人投地?”

    我直视着他,坚决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出人投地!”是的,我是爱他的,对他,我仍然抱着一丝幻想。

    杨宇避开我的目光,摇摇头:“秋颖,你太不切实际了,今天我就要和丁以订婚了,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我彻底绝望了:“好,过了今天,我们之间就两清了。”甩下这话,我抬脚就要走。

    他却拦住我,认真地说:“秋颖,不要总苛责我,你和丁可,不是也好上了吗?听说他今天就要在订婚宴上正式宣布你是他女
朋友了,你马上就可以来外贸局上班了。这样也好,一举两得,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尖叫道:“如果我愿意,就怎样?”

    他呐呐道:“我们,还可以,可以保持以前那种关系?”

    我恶心得差点吐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闻言一惊,急急地说:“秋颖,你要怎样?你千万不要说我不是你姨哥?”

    我冷笑道:“我要怎样,再等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的。”

    他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绝望地说:“秋颖,你听我解释……”

    我
愤怒地推开他:“你去死吧!”对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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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3:00

 订婚酒宴是在陈若雄所在的酒店里举办的,陈若雄也到场了,看得出心不在焉的,目光不住地四处寻找着,看到我进门,似乎被人注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来了精神。

    丁可正在招呼客人,见到我走上前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拉我在他身旁坐下。我看到陈若雄的脸上,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让我厌恶,我转过脸去,故意低声和丁可小声说着闲话:“你家人怎么还没来?”

    丁可皱了皱眉头:“在等那个杨宇呢,真是的,早就让他早点来的,他倒好,不知跑哪里去了,真是的。”

    我笑问:“他不会缺席这个订婚宴吧?”

    丁可轻蔑地说:“他敢!除非他不想混了,想回家跟土坷垃打一辈子交道了!”

     正说着,丁县长夫妻带着杨宇和丁以微笑着进入酒店。丁县长夫妻及丁以,无疑是记得我的,看到我和丁可站在一起,都友好地冲我点头微笑,亲热地打着招呼。丁以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气,小鸟依人般地偎着杨宇。杨宇似乎刚才跑了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到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哀求地看着我。我冲他甜甜地叫了声“姨哥”,没事人一样。

    想想真是有些好笑,屋内不过几十个人,却有三个男人的心盯在我的身上。对此,我不感到得意,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宁愿只有杨宇一个人的心在我身上,也不想这样在三个人中间徘徊。对我来讲,他们是我手中的棋子,对他们来讲,我同样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个
女人的手,若只是抓住一枚棋子,便是稳当当的。但若想抓住三枚棋子,那三个,便也不值什么钱了。因为每个女人的手中,最终只能有一枚棋子啊。

    随着丁县长一家的落座,县政府的一些主要领导也鱼贯而入。
最后当张书记进入酒店的时候,订婚宴正式开始了。

    自从张书记进这个酒店,杨宇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恭敬、拘谨起来,在我面前的洒脱全然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张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直接他政治前途的人。不知为何,杨宇的表现,让我对他很是失望。我曾经爱过的人,在权势面对,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今天出席宴会的人,大多是本县重量级的政治人物和各大企业的头头脑脑,还有就是他们的子女。这些年轻人大多和丁可很熟悉,有好几个还开玩笑地喊我“嫂子。”我尽量挤出笑容应付他们。

    望着满桌我这几天才见到的美味,坐在衣着考究的人中间,我想起我乡下亲友穷困潦倒的生活,我那看不起病的父亲,黯然伤神。

    忽然,我看到杨宇拥着丁以,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宴席进入了高潮。我心里紧张进“咚咚”直跳,悄悄把手伸进了小包里,那里有我精心挑选的照片,只要这几张照片一爆光,那两枚订婚戒指,永远也不能同时戴在他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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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3:00

 订婚酒宴是在陈若雄所在的酒店里举办的,陈若雄也到场了,看得出心不在焉的,目光不住地四处寻找着,看到我进门,似乎被人注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来了精神。

    丁可正在招呼客人,见到我走上前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拉我在他身旁坐下。我看到陈若雄的脸上,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让我厌恶,我转过脸去,故意低声和丁可小声说着闲话:“你家人怎么还没来?”

    丁可皱了皱眉头:“在等那个杨宇呢,真是的,早就让他早点来的,他倒好,不知跑哪里去了,真是的。”

    我笑问:“他不会缺席这个订婚宴吧?”

    丁可轻蔑地说:“他敢!除非他不想混了,想回家跟土坷垃打一辈子交道了!”

     正说着,丁县长夫妻带着杨宇和丁以微笑着进入酒店。丁县长夫妻及丁以,无疑是记得我的,看到我和丁可站在一起,都友好地冲我点头微笑,亲热地打着招呼。丁以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气,小鸟依人般地偎着杨宇。杨宇似乎刚才跑了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到我,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哀求地看着我。我冲他甜甜地叫了声“姨哥”,没事人一样。

    想想真是有些好笑,屋内不过几十个人,却有三个男人的心盯在我的身上。对此,我不感到得意,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宁愿只有杨宇一个人的心在我身上,也不想这样在三个人中间徘徊。对我来讲,他们是我手中的棋子,对他们来讲,我同样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个
女人的手,若只是抓住一枚棋子,便是稳当当的。但若想抓住三枚棋子,那三个,便也不值什么钱了。因为每个女人的手中,最终只能有一枚棋子啊。

    随着丁县长一家的落座,县政府的一些主要领导也鱼贯而入。
最后当张书记进入酒店的时候,订婚宴正式开始了。

    自从张书记进这个酒店,杨宇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恭敬、拘谨起来,在我面前的洒脱全然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张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直接他政治前途的人。不知为何,杨宇的表现,让我对他很是失望。我曾经爱过的人,在权势面对,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今天出席宴会的人,大多是本县重量级的政治人物和各大企业的头头脑脑,还有就是他们的子女。这些年轻人大多和丁可很熟悉,有好几个还开玩笑地喊我“嫂子。”我尽量挤出笑容应付他们。

    望着满桌我这几天才见到的美味,坐在衣着考究的人中间,我想起我乡下亲友穷困潦倒的生活,我那看不起病的父亲,黯然伤神。

    忽然,我看到杨宇拥着丁以,微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宴席进入了高潮。我心里紧张进“咚咚”直跳,悄悄把手伸进了小包里,那里有我精心挑选的照片,只要这几张照片一爆光,那两枚订婚戒指,永远也不能同时戴在他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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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4:00

 在张书记及众人的祝福声中,杨宇微笑拿出一个漂亮的首饰盒,打开首饰盒,我看到两枚精致的白金钻戒。钻戒闪闪发光,把我的眼刺得生疼,刺疼我的,还有丁以那一脸幸福笑容。我嫉妒得快要发:这个男人原本是我的;订婚钻戒本来应该戴在我手上的;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应该是我!想到这里,眼眼晴似乎要冒出火来,我用力按住怀怦乱跳的心,正想走上前去,忽然,我看到刚才还一脸红润的丁以忽然脸色发白,笑容顿时疑结在脸上,身子明显地摇晃了一下。

    丁县长夫妻脸色大变,忙向女儿走去,就见杨宇眼疾手快,忙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丁以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却软软地依在杨宇的身上。只见她使劲咬了咬嘴唇,脸上再没有了幸福的笑容。

    我惊讶地望着她,宴席上的经却见怪不怪似的,脸上紧张的神色不见了,只是不象刚才那样起哄。我旁边的丁可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悄声问他:“刚才你妹妹怎么了?”

    丁可叹口气说:“丁以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激动的,一激动就要发病,所以她轻易不笑的。平时,我们从不敢刺激她,医生说,小小的刺激都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我惊讶极了:“那我姨哥知道吗?”

    丁可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知道,爸爸妈妈一早就跟他说明了的。”

    我心里一寒,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手。是的,尽管我恨杨宇,尽管我不希望他因为背判我而飞黄腾达,但我不能因此要了另一个无辜者的生命。虽然我嫉妒她,嫉妒得发
。上帝是公平的,丁以虽然夺去了我的爱,但她是一个有病的人,我不能剥夺她这一点点的幸福。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枚漂亮的戒指分别戴在了杨宇和丁可的手上,张书记望着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我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张的。我也看不到别的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一张张酒足饭饱的脸。丁以依偎在杨宇身边,如小鸟依人。杨宇迅速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送给我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聪明如他,己知道我不会为难他了。今生今世,他不再属于我了。

    尽管我拼命忍着,我的泪,还是涌进了眼眶。丁可此时正满脸关切地注视着丁以的一举一动,我抓起包,低声对他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拦住我:“等一下,我要向大家正式宣布你是我女
朋友呢。”

    我冷冷道:“不必了,我不喜欢你,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女人。”说完,头也不回去走出了酒店,丁可“咦”了一声,赶忙跟了上来。

    他生气道:“不喜欢不喜欢,我你知道这县里有多少
女人想做我们丁家的媳妇,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我好脾气地说:“那你去找想做你丁家媳妇的人好了。”

    他气急败坏道:“你可想好了,不做我女
朋友,你别想进外贸局!”

    我淡淡地说:“我不进外贸局,我还是回去教书好了。”

    他冷笑道:“你做梦吧,我看谁还敢聘你?”

    我理都不理他,转身离去。县里
英语老师奇缺,象我这样科班出身且口语流利的人,更是微乎其微?他的话,我当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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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4:00

 我想我得打一个电话,报复杨宇己没有了意义。我说过,我是一个坚持看到结局的女子,在杨宇给丁以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或者说,在我知道丁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时候,一切都己经结束了。

    我匆忙赶回住处,因为自知不会久住,所以除了了身的一套换洗衣服及洗涮用具,我根本没有什么行李。我将衣物打点成一个轻巧的小包,放在自行车前边的篮子里,将房间的钥匙交给县政府看大门的大爷,请他转交给丁可。

    我知道,我和杨宇及丁可的关系,即便所有知情人都不说,这位大爷也是心知肚明的。拿着钥题,他怜悯地看着我,沧桑地说:“闺女,别怪杨宇,这进进出出的,大爷看得多了,人啊,有时候是没法子的事。”

    大爷的话,让我的心再次酸疼,我摇摇头,苦涩地说:“大爷,我不怪他,我只怪自己命不好,没有个当县长的爸爸。”

    
最后看了一眼这幢全县最气派的建筑,我知道,我这一走,从此再想进这个大门,就难了。但我还是一狠心,如那次在雨中一样,推着自行车慢慢向街上走去。

    虽然我自认为回学校是没问题的,但我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校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五一长假后给我安排课程。

    但这个破县城,想找了打电话的地方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推着逢行车,不知不觉竟转到了刚才婚宴的酒店。我吓了一跳,害怕遇到刚才宴会上的人,便赶紧转头,想赶快离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竟看到陈志雄站在酒店门前四处张望。看到我,他黑瘦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是有意识走向这家酒店,有意识想见到他一样。我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他要带我走的话吸引了我;他承诺的每月比我现在工资多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工资吸引了我。是的,跟他走,不但父亲的医药费不再是问题,我也可以进入我梦寐以求的大城市了。

    我之所以没有一口答应他,是因为我现在还无法冲突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道德底线,我还没有那个勇气。但若真的如丁可所言,不能回学校,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的心在传统与现实之间挣扎,我的脚,还是一步步走向他。

    待我走近了,他看了看我篮子里的行李包,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他这种成竹在胸的话使我很是反感,也很羞愧,我讷讷地说:“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我在找电话亭,想打个电话。”

    他笑意更浓了:“到我房间打吧,我房间有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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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5:00

 虽然以前常去他房间,但那都是和丁可一起去的。尽管我对单身一人去他房间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想到外面打一个电话最起码要两三块钱,而这笔钱,是我们一家一天的生活费呢。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跟他进了酒店的门。

    刚进房门,陈志雄就象第一次那样,热情地拿出了饮料零食。我现在己经没有了第一次进这房间的拘谨,随便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桌上的电话:“这电话可以直接拔打吗?”

    陈志雄给我打开一瓶可乐:“急什么呢,先坐坐嘛,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我只好耐着性子,小口小口喝着饮料。

    陈志雄似笑非笑道:“今天我看出来了,你和那个杨宇,是不是有过一腿?”

    我皱了皱眉:“什么叫有过一腿,说得这么难听。”

    他“哈哈”一笑:“好好,不是有一腿,那就是有一手,是吗?”

    我很不想再提杨宇,便拿起电话:“可以直接打吗?我打了啊。”

    他挥挥手:“好好,你打吧打吧,直接拔号码就是了。”说完,站起身,拉开床头的皮箱,不知忙什么去了。

    我打的是校长的
手机,校长一听是我,很是热情:“小王啊,你还在县城啊,外贸局五一也放假吧,怎么样,你可要好好干哟。”

    我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校长,那个
香港老板马上回去了。五一长假后我就回学校上课,你给我安排课程好吗?”

    校长很显然愣了一下:“这个,这个嘛,回什么学校,在外贸局上班多好,有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还是你命好,丁县长还好吧?”

    我有些生气:“校长,我打电话不是说丁县长的事,我五一长假后要回学校上课。”

    校长干笑道:“小王啊,你走是丁可要走的,你回来也要丁可点头才是啊,我也是平头老百姓一个,做不了主的啊。”

     我再笨,也从校长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言。校长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丁可不点头,学校就不会接收我了。我再次感到在权利面前,自己是多么渺小和天真。在这个现实而冷酷的社会里,我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女子,除了依附权势,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我。而为了权势,把所有的青春、梦想、
爱情,都陪伴在一个让我厌恶的人身边,不是一时,而是一生。这是多么让我无法容忍的事情啊。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放下电话的,我感到自己浑身冰冷,象是被生活抛在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定定地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失魂落魄。

    陈志雄走过来:“怎么,学校回不去了吗?”

    我抬头望着他,想起他说过等我三天的承诺,今天只是第一天。我脑中灵光一闪,象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扯着他的衣袖,无助地问:“你说带我走,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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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5:00

 他顺势坐在我身边,温柔地把我搂在怀里:“当然是真的,对女孩子,我是从来不说假话的。”

    这说明,他之前对很多女孩子说过类似的话。但我竟然没有一点儿醋意,我也无心追究,只是问:“那你,为什么肯为我等待三天,听说广州那边的女孩子很多很漂亮呢。”

    他“嘿嘿”一笑:“比你漂亮的没你聪明,比你聪明的没你漂亮。”他边说边用力一拉,我小小挣扎了一下,便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宽大的席梦思床边,一只手顺势就要去解我的裤子。

    哦,原来男人和男孩是如此地不同。不论是杨宇还是丁可,他们抱着我时,第一个做的
动作是亲吻我的嘴唇,我的脸,而不是直接攻占我的身体。但陈志雄这样的直捣黄龙,却让我吓了一大跳,我赶紧紧紧抓住裤带,拼命挣扎着坐起来。

    他脸色一变:“你不会说,你只想让我带你走,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吧。”

    我忍住屈辱的泪,低着头小声说:“占小便宜可以,占大便宜是不行的,我以后还要结婚嫁人呢。”

    他眼光一亮:“我真的没看错呢,你真的还是处女?”他声音边在我耳边哈气似地响起,“告诉我,什么是大便宜,什么是小便宜?”

     我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刚想站起身来,他却把我按住了,一只手从衣服下摆蜿蜒伸向了我的乳房,一边抚摸一边啧啧称赞:“处女的乳房果然是不一样的呢,手感不错。”他的抚摸很有技巧,尽管我明知道这样不好,尽管我理智上也不想,但我的身体还是在他的抚摸下起了变化,不自觉地小声呻吟起来。

    但当他的手一次次试着想解我的皮带时,我还是一次次坚决地阻挡了。忽然,他停止了
动作。我以为他在脱自己衣服,吓得赶忙抬起头,却见他打开了电视,电视上立刻出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他们一边呻吟,一边做着堪入目的动作

    这是我第一次看A片,不知为何,我不但没有感到一点点激动,却感到无以名状的恶心,我生气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喜欢看,快关掉它。”

    他一边调整着音量一边说:“很好看的,看多了就
习惯了。”

    尽管我不喜欢看这些东西,尽管我有一种
犯罪感,可我的身体却随着屏幕上那一男一女的动作发生着变化,我感到身体的某处湿了一片,脸色也阵阵发烫。我的这些变化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立刻将我拥有怀中。与此同时,他的手伸向了我西裤的拉链,“哧”地一声拉开了,他的手,很快伸进了我的内裤。

    这次,我没有拒绝。我知道,要想得到总要付出。尽管付出不一定得到,但不付出就一定得不到。只有愚蠢的
女人付出才不能得到,或得到的很少。聪明的女人,付出就一定要得到,且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得多。

    我从来都认为,我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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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6:00

  我不得不承认,与陈志雄相比,在调情方面,杨宇和丁可实在是不谙世事。

    陈志雄的抚摸非常有技巧,且有条不紊。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己插进了我的下身,我的身体,在他一遍遍的抚摸下不由自主地律动,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能把握自己。

    他的眼光露出
胜利的喜悦,仿佛一个自信于胸的猎人。他腾出两只手,把我放在床上,自己也跪在我床上。我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他的抚摸。忽然,他的手又伸向我的裤带,虽然此刻的我,正处于意乱情迷之时,但我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他哀求道:“看看,就看看。”我仍然固执地拒绝了。

    他几次不得,急得抓耳挠腮:“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和太太离婚娶你的。”

    我睁开眼睛,正色道:“我可以给你,但必须是你带我去广州之后。”

    陈志雄“嘿嘿”一笑:“好,反正你也早晚是我的人了,不过我还是要看看的。”

    我急了:“早晚都是你看,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他不怀好意地说:“我是个商人,商人在做一笔交易前,都要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你说你是处女,如果不检查,我怎么知道你是处女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真恨不得将他那张黑瘦的脸抓个稀巴烂,但我还是忍住了,暗中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我牢牢抓住裤带的手。

    二十二岁了,我的身体从没有被哪个异性窥见过。就是杨宇,也只是抚摸,我从来没有这样赤身裸体呈现于他面前。但此刻,我向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坦露了我珍藏二十二年的处女之身。而我与这男人,不过是一场交易。

    陈志雄的眼光露出两条兽一样的
光芒,我赶紧闭了眼睛,不敢看他。他也要脱裤子,我赶忙制止了:“到广州,你想怎样都行,但在这儿不行。就如你,在我没有得到你所承诺的一切,我也是不想付出太多的。”

    陈志雄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好,你字得够快,有前途。”

    虽然他没有脱,但他还是一次次用手指满足了我。他的
动作很温柔,很到位。在身体一次次放松的过程中,不知何时,我竟对这个公然说要和我做交易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依恋。

    当我穿戴整齐时,陈志雄说:“如果你愿意,现在就跟我走吧,我们打的去市区的机场,然后直飞广州。”

    我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父亲得了中期肺结核,我想回家陪他半个月然后去广州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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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0 15:06:00

 他“哦”了一声,转身拿给我一张名片:“我公司有事,不能再等你一周了。这样吧,这是我公司地址、电话号码,你到广州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的。”

    我说:“好的。”便拿起行李包,转身要走。

    他说:“等等。”然后,我看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块钱,一部分做路费,一部分留下给给你父母。你到广州后,如果你愿意,可以接你父亲到广州治疗的。”

    望着那叠钱,我想到为了凑父亲的医药费,我和母亲在医院门前急得团团转,我抹不下面子去求人,每次都是母亲从东家借到西家,忍受着亲友们的白眼和冷遇,还要低三下四地向人道歉。现在,我乍一看到这一千块钱,我忽然觉得那些粉红色的钞票,象一朵朵花一般娇艳动人。

    但想到刚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想到我和他之间的交易,那一叠钱对我,就成了莫大的侮辱。我不由恼羞成怒,伸出手向那叠钱狠狠打去:“这算什么,你以为我是妓女吗?”

    他没提防,手一松,那叠钱便飘洒了一地。他怜悯地看着我,低头去拾那些钱,什么也没说。我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逃一般离开了这家酒店。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默默流泪。之所以今天和陈志雄亲近,实在是想为自己留一条后退的。因为倘若学校不让我回去,以丁县长的权利,任何别的学校也不会再收我的。那么我若是固执地留在家里,便只有种田一条路了。不拿那一千块钱,一方面是因为感觉那是对我的侮辱,另一方面,哪怕生活还有一丝退路,我都不想到广州去,因为我太清楚去的结果是什么了。

    在很多人眼里,秘书就是小蜜,一般和其顶头上司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若去广州,自是在劫难逃了。我之所以宁愿选择去广州给陈志雄做小蜜也不愿跟丁可结婚。是因为,做小蜜只是一时,可以得到自己想得的,但付出的仅仅是几年的青春。而和丁可,则是一生。

    母亲对我回家这么快就回来很是惶恐:“不是说可以留在县城吗?怎么才几天就回来了?”

    我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大病成这个样子,我想我还是回学校教书比较好,离家近,好照顾你。”

    父亲更瘦了,也咳嗽得更厉害了,我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没有拿陈志雄的那一千块钱。在病重的父亲面前,我感到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所谓的人格和尊严,拒绝了那钱,可有了那钱,父亲可以买药,也不会这样痛苦得不断咳嗽了。

    每天在家听着母亲的叹息、父亲的咳嗽,我对自己的无能深恶痛疾,我感到自己都快崩溃了。好不容易挨到长假结束,我急不可待地走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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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