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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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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4:00

(二)
  
  “我们……遭遇到一场奇怪的灾难。”卓景凡率先反应过来,“我们遭到了不幸,也许,被摔到了天上……但不幸中之万幸是——我们还活着。”
  刚说到这,卓景凡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转移了,顺势一看,刚才尿湿裤那瘦子,正往小岛边沿上爬,他身后的土块有一道裂纹,正逐渐扩宽。
  “危险,快回来。”卓景凡见状大叫一声。
  来不及了。瘦子已经爬到边上,正伸手去想探探深浅,只听哗啦一声,他身下整块土层断裂陷落,瘦子尖叫一声,消失在云浪间,霎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个男人看得瞠目结舌,互相对视半天,然后本能的朝椴树下移动,四人同时用手扶住了树干。
  现在,卓景凡看清了其余三人的形象。
  最显眼的是一个黑脸大汉,三十来岁,满脸横肉,估计不是屠夫就是打手之类的,一幅惹不起的样子。
  一个是山区农民打扮的青年,身板结实,面容憨厚。还有一位跟他差不多,也是山里人形象,只是年龄梢长点。
  相比起来,小群体里最有见识的,当属推销员卓景凡了,他决定出头组织这个局面。
  卓景凡建议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救援……”
  “别瞎扯了,我们现在在是被抛起在天上呢,鬼来救援。”黑脸大汉呵斥道。
  “但是,我们现在还活着,就应该保持信心。”卓景凡说。
  “对头,”那年长的山民说:“不管朗格样子讲,活到起,总没得错撒。”
  “那,你讲,我们该朗格搞嘛?”小青年问。
  “等待救援是很要时间,也许一两天,也许十天半个月,我们必须把自己身上有的食品全部拿出来,统一分配,尽可能用最少的食物维持一天的生命,这样才有共同获救的机会。”卓景凡把平时在探险书中读到的经验娓娓道来,赢得了大家的赞成。
  食物不多,那长者随身携带竹编背篓里,有几块腊肉,几只山果,加上卓景凡刚在车站前小卖店买的一包饼干,一瓶矿泉水。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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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4:00

(三)
  
  太阳红得像在血里浸泡过一般,缓缓沉向西天,四人在椴树下蜷缩着,过了第一夜。
  腊肉被切成一堆小块,没人每天分配一小块肉,一块饼干,轮流喝一口水,他们熬过了三天——这是根据日出日落和肠胃饥渴程度判断,手机都已经停机了,时间定格在5-25-14-28分。
  最难熬的不是饥渴,而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日出无声日落无息,云翻浪涌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太安静的空间,对人的忍耐是一种挑战
  起初几天,大家还谈天说地打发时间,但聊着聊着,觉得无聊了,太阳光芒每熄灭一次,彼此之间的话题便减少许多。
  噩梦,在夜幕降临后侵蚀每个人的心灵。
  
  “啊啊……我的船,我的船,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一个声音打破沉寂。是黑脸大汉的梦呓,虽然只是梦中的呢喃,但在这个声音完全消失的世界,显得格外清晰。
  三人都被惊醒,那时候太阳刚刚升起。
  “船,我的船来接我了……”黑脸大汉突然跳起来,撒腿就往太阳升起的方向奔去。只一瞬间,便消失在云海里。
  “没啥子得,少一个人,多一份口粮。”老山民说。
  卓景凡在老山民目光中看见一丝寒光。
  
  三人分食了当日的食品,又开始了漫长难挨的一天。
  耳鸣,卓景凡开始出现耳鸣,然后演化为幻听,为了不让意志崩溃,他开始唱歌。
  在深山中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习惯了寂静。老山民面无表情,身体靠在椴树下,卓景凡的歌声无动于衷。
  连续唱了三天歌,卓景凡几乎虚脱了,眼看食品越来越少,他意识到需要保存体力,不能再唱了。
  歌声停止后,小山民开始哭泣。
  卓景凡想到那黑脸大汉,貌似刚强,瞬间崩溃,现在看来,小山民的忍耐也临近极限。
  “我得时刻盯着他,千万别让这孩子也追逐幻觉跳进云海。”卓景凡想。
  接下来两天,防止小山民成了卓景凡的重要工作,他挨着男孩坐下,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拍,这些小小的动作,多少让小山民的情绪稍稍稳定些。
  
  “船,有船……”卓景凡被尖叫声惊醒,一摸身边,小山民不见了。睁眼一瞧,一条黑影正奔向远处。
  卓景凡猛地一下跳起来,飞速扑将上前,双手合抱向前。
  小山民的身体已经前倾,上半身埋进云海里,索性的是,卓景凡抓住了他的两只脚。
  “大叔,快来帮忙!”卓景凡身体趴在岛沿上,双手已经很吃力了。
  有一股力量从身后涌上来……卓景凡觉得好像死屁股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便无法控制的向前倾滑,然后完全失重。
  风声。耳边有呼呼拉拉的风声了。
  卓景凡坠入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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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5:00

(四)
  
  “噗!”身子被摔在什么软软的物体上,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费了半天劲,卓景凡才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被摔在一个巨大的麦杆堆里。
  麦秆堆在一座黄土碉楼下面,碉楼底部用石片砌成,碉身是黄泥土夯筑,下大上小,直冲云端。卓景凡知道,这种碉楼是羌族村寨的标志,说明自己被坠落到一个羌寨里。
  天空阴云密布,乌云压城城欲摧。
  有人来了,一看穿着便知道是羌族山民。卓景凡知道自己已经得救,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醒来时,身边站着一高两矮三个人,定睛细看,全是难兄难弟,高的是黑脸大汉,矮的是小山民,还有个瘦子也面熟,正是最早坠落云海那人。
  
  “我们这里发生了八级大地震,这个羌寨在高山上,古老的羌族建筑抗震能力很强,山寨几乎没受到损失,我们几个就更最幸运的,被震飞到了天上……其实我们一直被云层托举在这羌寨上方……早跳下来啥事也没有。”黑脸大汉给卓景凡解释到。
  那一阵,阴雨不断,云霾低垂。卓景凡与其余四人一直住在这羌寨里,受到村民们很好的照顾。
  六月初的一天,云开雾散,那天早上,哥几个出寨子散步,发现碉楼旁出现一大堆图,一颗椴树的枝叶从土里伸出。
  四人连忙找来铁锹,挖开泥土,在椴树根部,发现了老山民的尸体。
  老山民牙齿咬着短树皮……看来,这可怜的人,是饿死的。(散客月下2008-8-31)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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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6:00

谈谈心情
  
  
  一、鬼缠身
  
  
   秦岭龙古隧道项目的结构工程师谭新被鬼缠身了。
  
  早有人说过,龙古隧道要在卧龙腰骨上钻洞,伤了龙脉会遭报应的,万万没想到这报应竟然会在老实巴交的谭工身上应验。
  
   工程技术人员的临时住所墙体单薄,隔音效果极差。原工一向性格孤僻,少言寡语,很少与人交往,尤其是半年前离婚后,更是如同变成了定时哑巴,不谈工作不说话。
  
  近一个月以来,每当夜深人静,谭新屋子里就会传出人声,时而窃窃私语,时而笑声朗朗,虽然隔壁邻居听不清说话内容,但那呢喃之声几乎彻夜不绝——好像谭新根本不用睡觉。
  
  夏夜秦岭山谷,万籁俱寂,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放大到足以扰人清梦,同事们真受不了原工的折腾,可又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同事们被闹得睡不好,白天哈欠连天,不睡觉的谭新却是生龙活虎,精神好得很。
  
  谭新一向铁青带惨白的脸色,突然飞起红霞,四十几岁的老男人,竟然有了少年般的光彩。
  
  
   谭新是这条隧道项目的技术权威,没人敢当面说他什么,背后免不了猜疑一番,但猜来猜去,谁也猜不出答案。
  
   说是打电话吧,不像,这从来没人见过谭新接听任何工作之外的电话——这人根本没有朋友。
  
  他也不是陕西人,在本地没有亲戚,妻子离婚时据说跟他闹得也很僵,两口子结婚多年也没孩子……
  
  
   说是网聊吧,更不可能,一来是从来没见谭新上过QQ,二来是——这穷山沟里手机信号都弱得很,哪来因特网。
  
   附近山坳里,野坟倒是不少。
  
   只有一种可能——谭新被鬼缠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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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7:00

二、谈心
  
  
   其实,谭新真的是在与人聊天,用笔记本也用手机,山沟里用手机联线上网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谭新是在一个月前学会上网的,一个到西安出差的大学同学,教会了他上QQ。
  
  因为上QQ可以进入一个大学校友群。
  
   那同学来得也真是巧,正好在谭新梦见琴琴的第二天出现。
  
   琴琴是谭新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准确说是暗恋对象。
  
   当年的琴琴是学校有名的校花,身边不知有多少追求者,谭新其貌不扬且家境贫寒又生性腼腆,从来不敢在人前表露出半点爱慕之情。
  
   谭新是在家乡桂林读的大学,毕业后离乡20年,没回乡参加过一次校友聚会。
  
   本来以为早忘记的梦中情人,居然又在梦中出现。
  
  
   网络时代,谭新再次见到琴琴。
  
   先是通过文字,聊聊往事,谈谈心情,再就是通过视频,再度相逢。
  
   也许是视频失真,也许是桂林山水特别养人,也许是长期小姑独处的缘故……总之,视频镜头下的琴琴,依旧保持着20年前的少女风采。
  
   奇迹,真是奇迹。
  
   不老的琴琴是个奇迹,琴琴的真情倾诉更是奇迹——原来,20年前,琴琴也一直在暗恋着谭新,甚至为了他,至今依然小姑独处。
  
   堕入爱河的谭新,突然变得口若悬河,工地长夜,不再寂静。
  
  
   隧道工程接近尾声,谭新心情好到极点,因为马上就可以班师回城。按照约定,再过三天,琴琴将乘坐火车到西安与谭新相会。
  
   那天下午,谭新接到一个区号为0773的电话,是上次出差到西安那同学打来的,说是问个地址,想给谭新邮寄些土特产。
  
   “你找琴琴吧,她过几天要来西安。”谭新建议说。
  
   “琴琴?”对方似乎很吃惊:“你……说胡话吧?”
  
   “嘿嘿,没有,我没胡说,上个月……我们已经取得了联系……她大后天就来西安看我。”
  
   “扯乱弹,琴琴……20年前就死了,一场车祸,与她妈妈一道……命赴黄泉,我们在桂林的同学都参加了葬礼——你不知道?”
  
  
   谭新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摔了,他挂断电话,立即拨琴琴的号码……居然拨不通。
  
  一个冰凉的女声提示说——您拨的号码已停机。
  
   联想到视频中琴琴那张青春依旧的脸,谭新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
  
   莫非,真的……见鬼了?
  
   谭新失魂落魄,往工地南面山谷走去,他需要找个安静角落整理一下思绪。
  
  脑子昏昏沉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脚步迈向何方,不知身体走了多远,暴雨降临时,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深山死谷。
  
   雷声轰鸣中,南面山体滑下一大块土石破,谭新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思绪,整个人就被掩埋在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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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7:00

3. 坐火车去看新哥
  
  
   18岁的琴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好慢慢……
  
   漫长——漫漫长夜特别长。
  
   每天都是风吹不散的长夜。
  
  
   琴琴在等一趟火车,一趟可以把她带到到原哥身边的火车。
  
   还要等三天三夜。
  
   等72小时!等4320分钟!等259200秒!
  
  
   新哥是姐姐的同学。
  
   一个月前琴琴才知道世界上有新哥这个人,他住在1200公里以外的西安古城。
  
   一个月前,琴琴才知道她有一个姐姐。
  
  
   毕业后的暑假实际上已经不再是假期,不需要等待开学,时间因为没有尽头而特别长。
  
   那天外面好热,不想出门,琴琴突发奇想帮爸爸打扫房间。
  
   在床底下一个发现一个奇怪的木盒,里面藏着姐姐的秘密。
  
  
   原来,20年前,爸爸与妈妈结婚前,还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女孩,就是琴琴的姐姐。
  
   姐姐比琴琴聪明,她考上了重点大学,琴琴连高中都没考上,马马虎虎选了一个护士学校混完了事。
  
   姐姐比琴琴漂亮,但她没有结婚。
  
   因为,大学毕业后没到两年,一场车祸,夺去了姐姐和她妈妈的生命。
  
   难怪琴琴妈妈比爸爸小二十岁。
  
   也许,在爸爸心中,琴琴和妈妈都是姐姐的替身。
  
   甚至,琴琴用着姐姐的名字活在这个世界上。
  
   琴琴,是妹妹和姐姐共用的名字。
  
  
   琴琴偷偷的哭了,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姐姐。
  
  
   琴琴把木盒放回原位,只拿出了姐姐的日记本。
  
   从日记里,她知道有新哥这个人存在。
  
   但他只存在姐姐心中,也许,新哥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叫琴琴的同学,暗恋了他整整四年。
  
  
   二十年前的大学生真的很奇怪,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们会暗恋一个人那么长时间而不开口挑明?
  
   那时候,大学毕业是学校分配工作的,新哥被分配到了1200公里以外的西安。
  
   他们再也没有联系,直到姐姐离开人间。
  
   “坐火车去见新哥。”这是姐姐日记本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是愿望?还是计划?不得而知。
  
  
   突然很好奇,新哥是个怎样的人呢?他现在怎样了呢?
  
   琴琴在网上搜索到了姐姐就读那所学校的校友网站,以姐姐的学号成功的进入了他们年级的校友群,成功的找到了新哥。
  
  
  
   “我是琴琴。”进入私聊空间,琴琴告诉新哥,新哥喜出望外。
  
   原来,新哥一直没回过桂林,根本不知道姐姐琴琴已经离世。
  
   原来,当年新哥其实也喜欢姐姐琴琴,但没有勇气表白。
  
   唉,可怜的六十年代。
  
   一个月,31天,他们用文字见面。
  
   不知怎么搞的,当知道他已经离婚并且单身时,琴琴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高兴,有点心痛,还有点害怕。
  
   “我没结过婚,一直在等你。” 琴琴这样对他说。
  
   新哥组织文字的功夫一流,他向琴琴倾诉思念和爱慕的语言句句撩人心弦。
  
   可惜此琴琴非彼琴琴。
  
   琴琴在视频里见到了新哥,一个中年男人,成熟味道浓得可以飘出视频,渗进琴琴心田,温泉般暖和。
  
  
   见到新哥视频那晚,琴琴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她告诉爸妈,“我要去西安找工作,因为我同学在那边找到了好工作。”
  
   说这话时,妹妹琴琴觉得自己已经和姐姐琴琴融为一体。
  
   可怜的姐姐,假如当年你有我这样的决心,不就可以避免那场车祸了。
  
   哦,对了,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我了。
  
  
   车站售票厅人满为患,琴琴只买到了六天后的火车票。
  
   已经等了三天三夜了,再过三天我就要——
  
   坐火车去看新哥。
  
   琴琴不知道,连续一个月的电话煲粥,手机已经被停机了。(散客月下2008-9-1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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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7:00

怪怪小兔子
  
  1.
  女人是另外一种动物,真的,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今晚,白柔提出的问题就让人脑袋发胀。
  
  “大白兔老公,我问你,假如兔子会用剪刀,它会不会用剪刀绞掉自己的耳朵?”
  “……不会吧,兔子再怎么进化,也不至于进化到像猴子一样啊——会用剪刀?”
  “假如嘛,在假如的条件下,有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啊,别打岔,快回答问题。”
  “不会吧……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残啊?”我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太长了啊……”
  “那是你的想法,兔子怎么会嫌自己耳朵长呢?”
  “你又不是真的兔子,你怎么知道兔子不嫌自己耳朵长?”
  我摸摸白柔的耳朵,故作夸张地惊叫道:“哎呀,我的白柔小玉兔的大耳朵好烫哦,看来得冲凉冷却才行了,走,咱去去洗个鸳鸯澡。”
  
  当晚,我梦见自己耳朵被割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股刺鼻腥味惊醒,腥味来自枕头,枕头饱浸鲜血。
  伸手一摸,妻子不见踪影,她躺过的地方,有一对人耳朵——齐刷刷被切割下来的耳朵,切口处仍有血液渗出。
  
  我惊叫:“白柔,白柔……”
  “大白兔老公,你醒来了……乖,别闹,马上就有早餐吃了。”白柔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清脆响亮而温柔。
  回头看看,枕头干干净净,哪有什么血污断耳。
  我知道我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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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8:00

怪怪小兔子
  
  1.
  女人是另外一种动物,真的,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今晚,白柔提出的问题就让人脑袋发胀。
  
  “大白兔老公,我问你,假如兔子会用剪刀,它会不会用剪刀绞掉自己的耳朵?”
  “……不会吧,兔子再怎么进化,也不至于进化到像猴子一样啊——会用剪刀?”
  “假如嘛,在假如的条件下,有什么不可以的事情啊,别打岔,快回答问题。”
  “不会吧……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残啊?”我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太长了啊……”
  “那是你的想法,兔子怎么会嫌自己耳朵长呢?”
  “你又不是真的兔子,你怎么知道兔子不嫌自己耳朵长?”
  我摸摸白柔的耳朵,故作夸张地惊叫道:“哎呀,我的白柔小玉兔的大耳朵好烫哦,看来得冲凉冷却才行了,走,咱去去洗个鸳鸯澡。”
  
  当晚,我梦见自己耳朵被割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股刺鼻腥味惊醒,腥味来自枕头,枕头饱浸鲜血。
  伸手一摸,妻子不见踪影,她躺过的地方,有一对人耳朵——齐刷刷被切割下来的耳朵,切口处仍有血液渗出。
  
  我惊叫:“白柔,白柔……”
  “大白兔老公,你醒来了……乖,别闹,马上就有早餐吃了。”白柔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清脆响亮而温柔。
  回头看看,枕头干干净净,哪有什么血污断耳。
  我知道我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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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8:00

2.
  
  我和白柔都属兔,我比她大一轮,我叫她小白兔,她叫我大白兔,新婚前后一个月,我们足不出户,朝夕厮守在新房里。
  我们的新房只有一室一厅,厅很窄,门很多,其中有两扇门被房东封死,从另一面开门租给了别人,木板门隔音效果很差,左门内邻居聊天、吵架的内容还有晚上发出的床第之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右门内似乎住着一名单身女子,经常在夜里发出某种奇怪的呻吟,像是肚子疼,又像是在自慰,夜深人静时,那声音仿佛就在耳畔萦回。
  
  我们不介意邻居所制造的噪音,因为我们制造的噪音更多更响。因为我们的家具很少,空空荡荡的屋子像一个大音箱,说话和声音被无限放大,还有白柔叫床的声音,夸张得如同日本A片女优在演戏。
  我想,白柔是刻意在挑战邻居。
  
  蜜月即将结束的时候,警察来通知我去认领尸体。
  薛冰全身赤裸,躺在停尸间,冰霜包裹下,真像一只小白兔,一只没有耳朵的小白兔。
  半个月前,6月15日左右,薛冰人被割掉了两边耳朵后沉湖,因失血过度加上溺水而死亡。
  薛冰是我前任女友。
  我不是凶手,因为我没有作案时间,邻居和士多店、小餐馆的送货员都可以为我作证,从5月19日到7月14日,我们在屋子里度蜜月,我们没出过房门,一日三餐的食品,都是叫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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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1 10:48:00

3.
  
  那晚,我又做噩梦了,梦见自己耳朵被人割掉。
  我被一声惨叫惊醒,鼻子里充满新鲜血液腥味,腥味来自枕头,枕头饱浸鲜血。
  伸手一摸,妻子不见踪影,她躺过的地方,有一只人耳朵——齐刷刷被切割下来的耳朵,切口处仍有血液渗出。
  
  我惊叫:“白柔,白柔……”
  白柔躺在床边地下,长发枕在血污里,饱浸血液,垂向地面,露出右侧面颊,鲜血从太阳穴下放涌出,伤口位于原先长着右耳的部位,现在……耳朵不见了。
  白柔右手攥着一把剪刀。
  这只傻傻的小白兔,真的把自己的耳朵剪掉了。
  白柔攥剪刀的手很紧,看来她还活着,只是痛晕过去。
  我费了好大劲才掰开手指,取下剪刀,我将她的脸搬向左侧,撩开头发。左耳依旧好端端长在原处。
  假如我咔嚓一刀下去,一个小时后,白柔会不会因失血过度而死亡?
  
  我爱白柔,我不能让她这样死去,我把她送进了医院。
  还好,抢救及时,白柔活过来了,医生说,耳朵缝合手术也很成功。
  
   “你怎么哪么傻?我的小白兔老婆。”我问白柔,我真的很心痛。
  “对不起,老公,小白兔不乖,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6月15日那天晚上,我听见你与前任女友通电话了,还听见你悄悄出了门……你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睡着……老公,没有你抱抱我会醒来的。”
  “那你也不该剪掉自己的耳朵啊……”
  “后来,我还听见你讲梦话了,你说那个叫薛冰的女孩不乖,不该听到我们结婚的消息,你还说,谁听到不该听的话,就要被剪掉耳朵……小白兔不乖,小白兔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所以要自己剪掉耳朵。”
  
  警察很快赶到医院,把我带走。
  这家医院的医生耳朵真长,应该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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