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所谓的成长就是不断的降低生活目标。终于会有那么一天，我们把挂在嘴边的理想变成口袋的钞票。终于有一天，我们开始考虑结婚，而不是爱情。终于有一天，我们考虑按揭买房而不是漂泊。终于有一天，我们习惯用做爱代替思念。
　　很多人都会说我很成熟。在我看来成熟是一个血淋淋的词语。每一次成长就像一次蜕变，像蚕蜕皮。在成长的过程中，你所经历的挫折与痛苦，如果挺过来了，你就成熟一些，如果挺不过来你就粉身碎骨。然后开始明白人生是充满遗憾的，这是一个常态。所谓的成熟就是你必须要学会接受残缺。
五
　　曾经有人将自己比喻为流水线上被挤落的一只罐头。我看见了对于生活的一种无奈。而我，经常会将自己想成一根缺失水份的老黄瓜，不光如此，我还是被别人咬过一口又扔在超市柜台上那根。恋爱中的分手与离婚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没有经过的人不会知道户口本上会有“已婚”和“离异”一栏的区别。分手以后你可以继续装纯情的淑女或者不谙世事的处男，离婚的后果无疑是在你脑袋上打了一个二手的标签。
　　有个朋友，女性。曾发誓除处男不嫁，因为她还是一个处女。她说只有那样心理才平衡，每次想着身边的男人曾经跟别的女人做爱她就会觉得恶心……虽然我知道这个话不是在针对我，可依然让我很愤怒。公共汽车上人来人往，地铁上人头攒动，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义无反顾的买票上车？因为从现实角度来说实际胜过一切，理想和现实总是会有差距，你要是没有办法改变现实，就该学着在理想与现实中寻找一个平衡点。我还说了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侥幸找到了一个处男，而那个男人死于一场意外，那么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说你的身体是一个死人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比喻有些狠毒，可是我想说真话，我可以理解并接受任何人不爱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我不能容忍。
　　在这个肉体供应严重过剩，价格一降再降的时代里，搞或者不搞已经不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同谁搞，值得不值得被他搞。当年，我很看不起那些崇洋媚外嫁给一身金毛，必须用香水掩盖严重体味的老外的那些女人们。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一个真相，排除毛片中老外都是性超人的虚假因素以外，诸多优点被浓缩在一个问题上：尊重女性。在中国，如果你找的老婆属于“三心”级别，她们的命运基本上只能是频频下厨房，坚决不能上厅堂。国人好面子，总喜欢把自己的女人拿出来像收藏品一样炫耀，以此证明自己的牛B。老外则一视同仁，美丑胖瘦完全尊崇自己喜好，崇尚“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审美法则，并固执的认为：自己最爱的人，就是心中的女皇，为了这个女皇可以做牛做马，并引以为荣。突然想起一句话，大意为，所有人共同寻找的所谓爱情，其实就是“共同语言”。只有“共同语言”不会因为金钱，荣誉，权利和身边物质的消失而灰飞烟灭。
　　这是一个浮躁的年代，这是一个性亢奋的年代。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背叛找到一个理由。面对爱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砝码。以前有个故事：一个有钱人对一个女孩说，给你500，陪我一个晚上。那个女孩说，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有钱人说，给你五千，你考虑一下。女孩说，我不是随便的人。有钱人说，给你五万。女孩说，别拿钱来侮辱我。有钱人说，给你五十万……女孩说好，先给钱。我没有诋毁女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砝码。这个砝码不一定专指爱情，也许是亲情，友情。砝码的另一端也不一定是钱，或许是荣誉，以及其它。这个世界上，诱惑无处不在。生活也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为了保住饭碗，为了晋级，为了过的更好我们不得不违心的像领导微笑，像卑鄙者弯腰，狗一样的觅食，猪一样的拒绝思考，妥协成了一种安家保命的护身符。人往高处走，趋利避害是本能，当天平一再倾斜的时候，往日温馨的画面，病痛中的一杯热水，一次拥抱与神情的对视就会成为一种看似无形却沉重物质，教你如何选择。可以选择放弃，只是希望让这种坚持再长久一点。有伟人曾说；胜利的希望和有利情况的恢复，往往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六
　　我离婚两年。九九年九月九号结婚，当时喝的酒是茅台厂的“九月九的酒”。我以为那一场爱情真的可以天长地久，可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九在皇族是至高无上代表最大的数字，而从佛家的角度来说，十才是圆满。离婚的时候是四月一日，或许是上天有意安排，及富黑色幽默的味道。那天，我喜欢的一个艺人张国荣从楼上飞身而下，为了爱情而殉葬。对于选择死亡的人来说，很多人心中埋着鄙夷。而我眼中，逝者如斯，那是一种选择，一种对爱的执着与固执，血成了祭奠爱情的铭文。爱同性或者异性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爱的人是谁，是否有人在爱着你。
　　我曾告诉我那位同学，做一种选择，恐惧的不是选择的结果，而是在选择过程中举棋不定的茫然。离婚办手续的时候不可怕，29块钱，签字画押，打上钢印，从此你就从一个“已昏”男人变成“离翼”男人。可怕的是后知后觉席卷而来的隐隐作痛。如同你遭受重创，可以已经白骨若现，可是你不流血，不疼。而过后的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几年，疼痛随时会大肆反扑，那种疼痛有时候是局部的钻心刺痛，有时候是大面积辐射性疼痛。你会心慌，会烦躁，任何一个小饰物都会将你的伤疤掀起，看见任何一对亲密的爱侣都会想到过去，不经意的一个电影电视镜头都会让你多愁善感，泪流满面……我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疗伤，或许我需要用一生时间来忘记。
　　忘记一段感情只有两个方法。一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所谓“因为没有新欢，所以难忘旧爱”。二用岁月之水稀释往日的眼泪。前者疗效显著，却容易出现溺水者抓救命稻草的神经过敏反应，不光治标不治本还会害人害己。后者见效缓慢，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默念万遍“忍”字心经，一路死扛。一劳永逸却容易引发“爱无力”后遗症。
　　女人每受一次伤，心上多一道伤口。男人每受一次上，身上多一层老茧。
　　当年我选择后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了徇情烈士。在某些时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脆弱的人。在我看来爱情与理想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支柱，支撑着人勇敢的走下去。我是一个胸无大志的普通人，那时我没有理想，更不懂什么是爱情。而今天我明白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却更不敢将“爱”说出口，用“我喜欢你”“我欣赏你”“我希望跟你在一起”的话混淆视听。正如棱子哥所说，当你明白爱的时候你才发现你不能亵渎它，只能服从与尊重，信仰与追随。
　　我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的父母。那个老头跟我一起喝酒，沉默无语。那个老太太坐在床边一边看着我大口大口喝酒，一边流泪。我告诉他们，其实我并不快乐，生命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说，你该为我们想想，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我告诉他们，二十六年前的某一天，一对青年夫妇或许因为爱情，或许因为传宗接待的使命，或许因为一时激情，让一个小生命悄悄来到这个世界。他们有选择创造生命的权利，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孩子是不是愿意来到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他们无言一对。我知道，我不孝！我只是想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们。如果有一天我先他们离开，我想让他们知道我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不爱他们。因为爱，所以我必须让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说过，在某些时刻，我是一个脆弱并懦弱的人。我与死亡擦肩而过，某些人的选择离开必定有离开的理由，某些人依然苟且的活着，不是因为留恋这个世界，而是因为有舍不得的人。

七
　　中国法律规定，二十二岁可以结婚，十七岁就可以参军。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一直不喜欢“对付”这个词，因为有誓不水火的味道。十年中，我也曾与前妻吵过架。导火索主要是因为钱和一些小事。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十六岁，我十八。因为她一直没有上班，一个人的工资总会让生活捉襟见肘，买房子的时候强行把工资卡给了家人，结婚那两年中一个月两个人一共花200左右。我们拒绝别人善意的请客吃饭，因为别人请的多了你势必要还人情。我小气！
　　我们开始玩网络游戏，我白天，她晚上，日夜交替。身边的朋友打电话，总是以“忙”推脱，他们绝对不会想着我是在忙着玩游戏，拉开与现实世界的距离。一次拒绝，两次拒绝，拒绝的多了别人也不再打来，我们的朋友越来越少。我们的世界越来越小。突然有一天，当你的世界中又消失了另一半的时候，你才发现你成了孤家寡人，那些从前的朋友因为很久不联系，你慌忙拿起电话，你又慌忙放下，你竟然不知道该打给谁，你做贼心虚。
　　婚姻，一路走来，只惦记着以最快速度爬上山顶，领略居高临下的快意，而忽略了欣赏沿途中美丽的风景。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宁可不买房子，将那些钱变成凝固的快乐与幸福。即便有一天离开，你们曾走过的地方，花草上，空气中也会有爱情残留的味道。钱没有了可以挣，年轻本身就是一种本钱。辛辛苦苦的攒钱就是为了让以后快乐，而当你攒下钱的时候你发现那个本该与你一起分享快乐的人消失了，那种感觉就像给女人最漂亮的衣服后把她关进一间黑房子。而快乐是无价的，年轻的时候积攒，年老的时候回忆。我卖过烤肉，卖过胸罩，当过低声下气让缺德医生拼命开药的医药代表。卖烤肉的时候钱没挣多少，自己确瘦了几圈，烟熏火燎中活脱脱一个非洲难民。练就了一双准确目测女同志胸部大小的火眼金睛，温习了一遍ABCDEFG，每次有朋友来家里，我都会免费赠送胸罩一只，就那样家里还有存货小半箱，都是比较变态的赛思。卖了十个月药，尝尽人情冷暖，一层层剥去伪善的面具，透过贪婪都是一颗黑心。没有拿到工资和提成，因为亲戚是总代理，当了一次义工，得到两盒名片。
　　奉劝天下女人，自立才能有自尊。每次为钱争吵的时候，我总是会说，现在咱们整天为钱吵，如果有一天咱们发达了，回想起来今天，一定会很可笑。这样说来，那个女人的离开属于暴有先见之明的明智之举。我依然是一个没有钱的贫农，苦笑。
　　八
　　都再说“珍惜眼前人”，道理谁都懂，只要有嘴谁都会说，试问天下几人能做到？
　　每个礼拜，我妈都会骑车去几公里外的批发市场买菜，随身带一把弹簧秤。买回来的无非白菜，土豆，疯狂的时候一次买上几十斤。她说批发便宜，平均下来一次可以节省七八块钱，又可以买一斤肉。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在酒吧里喝酒，啤酒十五块一瓶，以我的酒量对付那种小瓶子起码六瓶才有感觉。有一次我将剩下的一瓶“科洛那”带回来，她问多钱，我说不贵，七八块吧。她收起来，说你爸还没有喝过那么贵的啤酒呢，让他尝尝。她看起来比我还小气。
　　刚离婚那段时间，我天天喝酒。头发枯燥，面容呆滞。我对着镜子刮胡子，她从背后过来，塞给我钱。她说，喝酒可以，喝多了别打架，别耽误工作。找女孩子可以，别去发廊找小姐，会得病。钱省点花，干啥都可以千万别沾毒品……这就是整天在我眼前的人。你可能与客户在一起的时候大鱼大肉，在找女人的时候一掷千金。你会忘记回家买上一条鱼，一斤虾，或者一盒廉价的点心。爱人与父母一样，丢了就没有了，你永远没有赎罪的机会。
　　婚姻导致两个陌生人的关系从陌生到唇齿相依。既然这样，吵架在所难免。吵架需要两个人，而停止吵架只需要一个人。这点没错，可是不完全对，因人而异。吵架的时候我经常会采取躲避战术，比如出去转悠，找人聊天，喝酒等等。我总以为那样做是因为我的宽容，其实不是。宽容是“不在意”，我表面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我虚伪！我回家以后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我认为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妥协，凭什么你不让着我？历史上的冷战时期导致经济萧条，夫妻中的冷战远比争执更让人心冷齿寒。冰冷的锅灶，空旷的水壶，在狭小的空间划出最远大的距离，两具行尸走肉开始同床异梦。世上那么多吵吵闹闹的夫妻继续吵闹，一直到老。而那些看起来相敬如宾的两个人却各奔东西，形同路人。陕西有句俗话，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有人挨打会上瘾，那是非常态。男人打女人是个很没意思的事情，我练过跆拳道，院子挂着沙袋，虽然没有考段位，可是我能确定与女人过招，三个回合就能打出一个漂亮的KO。你舍不得，最多是照她屁股拍一巴掌，声音响亮，验伤的时候五指扇下一片红。那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没有变故，你们还有三十年走，老的时候要相依为命，等你年龄大了，躺在床上，饿你几顿你还真没啥好办法。有打人的劲头不如去打劫，起码能改善一下生活质量。最重要的是，打架的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像瓷器有了裂纹，即便以后和好，女人也会耿耿于怀，世界上没有不记仇的小女子，所以难养也就是这个道理。
　　九
　　也许是受连续剧《过把瘾就死》的影响，我们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看起来更像一对初次谈恋爱的少男少女。没有人能想到面前低声细语，互相斟酒夹菜的两个人从此劳燕双飞。
　　我说，以后没有人照顾你了，注意身体，实在寂寞了还可以找我……
　　她说，以后找个更合适的，我知道你可以。你家人身体不好，很多事情要靠你解决……
　　我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可能有比你更好的女人，可是很难再碰见那么了解我的人，十年啊……
　　她说，以后谁找到新的咱通知一声，互相把把关。而且我还要告诉他，你是我前夫……
　　眼睛里泛起一片氤氲的水气，世界混沌不清。
　　时常回想起来脑子里就像在放一场电影，谁能说生活不是一场戏剧，既是剧中的主角，又是一个旁观者。相当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分手以后可以做朋友。你在生活中找一个朋友，需要经过时间，需要风雨考验，而这个人省去步骤，对你了如指掌，你们默契的只需要一个眼神，身体上一个轻微的肢体语言就能心有灵犀……
　　我们还是朋友。或者说开始是，现在不是，以后难以是。开始的时候我们每个月不是你就是她主动联系，在一起吃一顿饭，汇报当月感情工作总结，分析并发现工作中出现的问题，研究如何规避风险，顺便给对方提供资金与技术支持。后来变成季度总结，再后来是半年总结，而现在，我们已经一年多不曾联系。
　　我明白一个道理：分手以后如果还能做朋友，要么是一个人还不曾死心，要么是两个人不曾真心爱过。
　　某一天，我在街上碰见了前妻的好友，她无意中透露出前妻在一个地方开了一个服装店，投资不下二十万，我认真分析了一下：有情况！
　　以前在QQ上她总会问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我会说，还是老样子，一个人。后来她在QQ上问同样的问题，我总是会说，现在好多了，空了给报社写稿子，前些时候涨工资了，新认识了一个女孩，正想办法拿下……虽然还是一个人，却不老实的用谎言顾左右而言他。我丢了爱情，就剩下一点尊严，我只想从容的离开。
　　以前碰见她过生日，或者十年前我们相识的日子，结婚纪念，离婚周年，我总会给她打个电话。后来不打了，光是在QQ上留个话，或者光打一个笑脸符号。彻底的断绝与她的联系，甚至我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过的好，我衷心的祝福她。如果她碰见的这个人还不如我呢，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帮助她。与其这样，割袍断义d当属明智之举。

十
　　对于一个成年人，性已经不是什么忌讳的话题。我是个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人，只有两个问题让我回答起来比较头疼。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离婚？第二个是，你是如何解决那个的？第一个问题，在离婚协议上我填的是“感情不合”，在朋友面前我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离开。”说出来挺搞笑，她的离开关于当年的一盘“蘑菇青菜”。当年我把她的相片用剪刀剪成钱包大小贴身携带，相片背后写着：爱你就像爱自己。人是个自私又自我的动物，对别人的爱与了解真的能像对自己一样深刻又清楚吗，我不知道。
　　我也想问个问题——生活中的那些亲密爱人，你知道你老婆最喜欢吃什么菜吗？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看什么电影，对什么过敏，喜欢什么样的做爱方式吗？这个问题很复杂，又牵扯到个人隐私，就此打住。
　　说到第二个问题。问我第二个问题的人多为女性。我知道她们想问的“那个”问题是哪个问题，那个问题其实就是有关“少儿不宜”的问题。
　　我狡猾的对她们说“其实，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的那些欲望都在梦中遗失了……”毕竟，与女孩子谈论性是一个很别扭的事情，虽然我对性这件事情一直乐此不疲，即便要谈，也该是躺在一个被窝赤身裸体坦诚相对的谈这个问题。如果是碰见伙计问我治疗“失恋型失眠”的方法，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手淫一百回，洗洗睡！”，陕西话这叫“拉屎逮虱，一举两得”，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双丰收。由此可见，我是一个外表淫荡，内心更淫荡的男人。
　　性其实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中国有百分之三十的女性一生中从来没有体会到高潮，甚至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在某些问题上，女人并不一定了解自己的身体，如同你总会发现别人嘴边上的鸡蛋黄而看不见自己的。我个人推断，中国离婚率和红杏出墙率的大幅震荡上扬跟夫妻性关系的不和谐有着非常严重的暧昧关系。我不倡导婚前性行为和同居试婚，可是我身边的一个朋友在结婚当天才发现她丈夫是个ED患者。那个男人用手将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半年后，他们离婚了。
　　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夫妻结婚多年，还在一直继承和发扬着传统的“传教士”姿势ML。他们或者偷偷也会看上那么一两次外国的A片，通过垃圾的杂志知道一些关于ML方面的技巧，可是，七零年代乃至上一代的传统观念一直束缚着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可喜的是他们依然会觉得一些新的ML方式很变态，那样很肮脏，那个姿势很别扭，不适应。可悲的是，他们有多少人知道女性的高潮分为三种（内，外，综合），知道妻子或者丈夫身上的性敏感点，知道多少种方法可以让生活更性福？
　　纯粹的肉体上的出轨行为有时候是一种逼不得已。社会的进展变成了一种为个体洗脑的过程，在环境的习染中，“醉生梦死”“活在裆下”成了一种时髦的生活方式。这一方面证明出人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是一种天性（好奇心是双刃剑：一面开发治疗艾滋病的方法，另一面疯狂的传播它），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那些从事性产业的工作者“专业”的水准确实让那些良家妇女望尘莫及。
　　年轻的时候仗着血气方刚，以为有了数量就会产生质量，现在想来愚蠢荒唐。书上说一次高质量的肉体摩擦运动可以让男人女人以后的一周都会神清气爽，而低质量的活动，次数再多，除了引发生殖系统感染，作案工具损坏，卫生纸消耗增加，汇仁肾宝销量看涨，审美出现疲劳，四肢酸软，我没有发现一点好处。
　　结婚的时候只图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感受，只知道自己拼命索取。现在回想起来，有愧于写在相片背面的那句话：爱你就像爱自己。
　　当我离婚以后才知道，性不光是一个快乐的事情，这种快乐是建立在两个人身上的。你让别人快乐，比尔那才会让你快乐，所谓，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只可惜，物似人非，现在与我一起分享快乐的人已经不是当年深爱的人。甚至，每当你想遭遇一场爱情的时候，却总是遭遇肉体。打开一扇心门，一些人只是探头进来瞧上一眼，然后悄然退出。终于关上心门。
　　爱情有时候真的让人莫名其妙。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爱。你爱的，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任凭她百般刁难却心花怒放。你不爱的，不论是她为你设身处地照顾周全自己却无动于衷。真是那话，我们所能伤害的，都是我们最亲近的，深爱我们的人。
　　被别人伤害过，也伤害过别人。努力一点点学着不再伤害任何人，任何一种伤害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宁可被伤害的人是自己。因为痛苦比内疚更容易

十一
婚姻，不是一个人折磨另一个人，就是互相折磨。
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女人在男人眼中是一只风筝。纸一样脆弱的爱情在崇拜，新奇，肉欲，责任几根筋骨的支撑下借着婚姻的东风飘在幸福的云彩里。一旦关系确立，男人手中的那根绳变成了一枚牵一发动全局的棋子。女人都是幻想主义者。她想飞的时候你就必须放开绳子，没有见过蓝天的风筝只是一个孩子手中的玩具。飞的远了，用绳子拉一下，让她知道飞的再高，遥远的地方也有一个牵挂。如果碰见大风大雨，你收线不及时，婚姻那根线太脆弱，断了，那就算了吧。女人一旦决定离开，就像风筝一样狠心的不会折回来，即便你在树梢上找到它的尸骨，也是伤痕累累，看的人心疼。是不是还有爱情存在，谁都骗不了谁！
　　女人眼中男人像一只狗。从讨人欢心的哈巴狗到死缠烂打的癞皮狗，从英勇无畏的大狼狗到憨态可鞠的沙皮狗，那是一个男孩到男人的成长史。离婚的男人，自然只能形容为一只丧家犬或流浪狗。狗的忠诚如同男人讲的义气，只要有一点爱存在，它就会死心塌地。当一只狗不在整天追随你的时候，你不能大哭大闹，更不能拿个棍子威胁它，那样它会跑的更远，因为它也会害怕。你不能追它，你越追，它越跑，那是本能。你可以找一个鲜艳的玩具，当着它的面远远地自己跟自己玩，那样它就会一点点走过来加入你的游戏，你们都要学会不计前嫌。愤青笔下，狗不是好东西，是点头哈腰的“狗道”。文人笔下，狗有一种超脱三界的“犬儒”精神。女人眼中，狗则是个薄情寡义的代名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女人总是愤愤地说，是那狗日的。
　　
　　“食，色性也。”这是人生中不可缺的两个事情，一方面同时存在，一方面又是一个递进与增值。“饱暖思淫欲”说的更简单直白，如果连饭都没得吃了，你哪有时间精力考虑着给小弟弟过年，旧社会有饿死的人，从没听说过谁是让憋死的。
　　自认为是个有道德的人。我以为我可以为了一份真挚的爱情终身不娶，守身如玉。我高估了自己，半年后，有了八年来了第一次除了前妻以外的身体接触。我以为那是上天给我的赐予，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开一扇窗，我以为那是一场新爱情开始，其实不是，那只是一场看似爱情的遭遇。没有经过的人难以想象那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迷路的孩子黑暗中找不到方向，只能不停的奔跑和哭泣。
　　后来不再有幻想，性就是性，爱就是爱，一码归一码。有过一夜情。当你从一个陌生人身上爬下来的时候你的心就像低落万丈深渊。那种活塞式的真空运动没有爱的填充，如同手淫。你找不到安全感，归属感，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让船只修整的港湾。一夜情并没有我想象的美好，纯粹的一夜情只是一种释放欲望的出口。在我眼中，一夜情应该是“情有可缘”，有情义还有缘分。在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舒适的大床，柔软的大枕头，柔和的灯光，在醉人的古典音乐中互相欣赏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品味每一个笑容，坦诚相对，不放过任何一丝快乐的细节。洗个澡，悄悄的钻进被窝，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从背后抱着她，像抱了一只小猫，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闻她发梢上淡淡洗发水的味道。你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一边感受着拥抱带给寒冷身体的温暖。虽然没有爱情或者暂时没有产生爱情，暂时属于一种“取暖运动”，可是你们必须互相喜欢。必须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一个道德的人，一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否则，浪漫的故事会被添油加醋成为别人炫耀的一种资本，成为街谈巷议的一个新闻，甚至你会被诋毁为一个荡妇或者淫棍。
　　今年，艾滋病全国病毒携带者12万8千左右，病毒感染者2万8千多。即使你可以采取一些不伤害她的身体又减少得病的几率的安全措施，可是你不能不接吻，而唾液也是传播途径，舌头终究不能戴套子。
　　我试着谈过一次恋爱，无疾而终。以前对八零年以后的孩子很排斥，总觉得他们不懂生活。那个女孩是八零后的，当时比我小7岁，当时大学刚毕业。那一个月没有挑明的恋爱中，每天的过程是这样的：六点，接到电话，然后蹬自行车三站路去车站等。等到以后找地方吃饭，吃饭的时候你问她喜欢吃什么，她会说随便。然后你随便点几个你爱吃的，然后她一口不吃，说吃不惯。你问她爱吃啥，她说啥都成。你晕。最后我基本上出门前自己先吃点垫底，然后你说吃啥吃啥，哪怕吃土豆片。吃完饭也就八点左右，然后驮着她送她回家，八站路左右，等我到家九点多，然后换衣服去上班。我是上夜班的，夜班上了六七年，体重没变化，而那场所谓的恋爱谈了一个月，我瘦了十斤。不是说那孩子不好，而是我们的生活不在一个轨迹，我需要的是体贴照顾，我眼中的爱情是平淡如水，她需要的是激情，是新鲜刺激。
　　像我这样的老流氓对于床上运动属于轻车熟路，而她属于摸索实习阶段。我不知道她受谁的启蒙，她把床上的事情就算想的不肮脏，形容起来也很另类。比如，她会把做爱说成交配。每次她一这样说，我就会兴致全无，感觉自己是头牲口。她的性爱往往走两个极端，一是不用脱上衣，光把裤子褪到膝盖，然后你随便。二是她迷恋你用手对她的前戏挑逗，对你身体根本没有感觉。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的手不光要解决自己的性生活，还要解决她的，那将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我离开了她，她并不适合我。爱情就像是一个调酒的过程，你是一片柠檬，放再红酒里，味道甜美。放在白酒里，根本喝不成。那不是柠檬和酒的错，而是你选错了对象，你们的搭配不适合而已。
　　我感谢我身边出现过的每一个女人。希望她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幸福快乐的生活。
　　开始的时候我还对前妻有着一种怨恨。后来，没有了。我不该怨恨她的，她的离开虽然让我痛不欲生，可是我从她身上学到了以后如何更好的爱一个人，让我知道了哪种女孩更适合与我共渡一生，她是我爱的老师。她也为你付出了最青春的十年时间，十年时间对女孩来说也是最宝贵的东西，青春一去不复返。除了感激与感动，你还有什么能责怪的理由吗。
　　认识前妻的那年，我还没有彻底戒毒。我们在外面租的房子住。伙计从从兰州带回的大烟我卖，那东西拿回来需要给里面加料子，必须自己亲自尝，我就背着她半夜偷偷爬起来加工。她半夜突然醒了，看见我正在吞云吐雾。她说，为了你我不上班了，为了你我跟家人闹翻了，为了你我付出这么多，你这样我怎么能跟你一辈子？我的手上多了三道刀疤，那以后我把毒瘾彻底戒了。我虽然知道如果当时身边的女人不是她，我或许也会这样做，可是当时就是她的一句话，改变了我的生活。那一年她十六岁半。
　　电影《无间道》中，泰国人问曾志伟，都七年了，你还戴着那个戒指，忘不了她，你真长情。曾志伟笑笑说，我不是长情，我是记恩！一年前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挽回那段丢失的爱情，可这个女人，即便我将来有了我的家庭和爱情，我想，我不会忘记她。


十二
　　有调查显示，白领的性生活质量比农民工高，姿势使用率也多。这说明一个问题，社会永远都是以金字塔的形式呈现，以枣核状向前不断滚动推进。生活在金字塔底层的人毕竟是大多数，有一口饭吃和享受一种美食永远不是一个概念。底层拼命往上爬，上层的稍不留心就被挤下来，底层与上层的转换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由此推动社会与文明进展。废话说了半天，就是想说，底层的泥巴即便被贴在塔尖，你也是泥巴，经受不起风雨的考验。
　　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总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石中美玉，碰不见伯乐和独具慧眼的有心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才知道自己不过如此，敢于承认并做一个普通人。
　　办手续的时候居委会大妈对我说：“再慎重考虑一下，跟谁不是吃饭睡觉啊……”现在想，越深刻的东西越是出在最朴实的地方。人就像一块磁铁，你的能力大，自然吸附的东西多。能量不变，换任何一个地方，你始终吸附的都是一根生锈的钉子。学着知足，成长本身就是一个给自己准确定位的过程，学会给自己量体裁衣而不是削足适履。
　　不再计较别人的相貌，金钱，学历。注重的是她的性格，修养，对生活的领悟与情趣。两年多，认识的女孩几十个，没有一个不是大学生。前妻是旅游学校毕业的，也就是中专吧。而我，初中毕业。我妈说，人家大学生能看上你，你就知足吧。其实不然，生活环境和阅历不同，各有千秋。喜欢聪明的人，坦诚的人，那样你们在一起不会很累。当年有伙计叫喝酒，打牌，如果我不愿意又不好拒绝，关键的时候我就会给前妻眨一下眼睛。她马上心领神会，过不了多久就会说，那谁，明天不是还要去我家看我妈呢，别忘记买东西啊……可是有的人，你关键时候给她眨眼睛，她就会说，你好好的翻什么白眼，或者饱含爱心的过来给你吹眼睛，她以为你进沙子了。我知道这种默契是时间培养出来的，精力过一次马拉松式的爱情，男人都会变的失去耐心。就像多年完成了一个工艺品，碎了，很少有人还能像当初一样挑选出一块石头，用心雕琢。所以，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哪怕是别人雕琢到一半而放弃的。我曾经还真想着娶一个离婚的女人，我相信，世界上也有一种离婚，不是因为两种物质不好，而是那两种物质不和。离婚的女人或许更懂得珍惜，更懂得如何好好的生活。
　　不方便发前妻的相片，不过我可以说她长的不是超级美女，也算是上品。多老婆不一样要漂亮，太漂亮你压力大，总操心着别人惦记。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好不好没有标准，自己看着你喜欢才是真的宝贝。当初有朋友问，婚姻会不会因为总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而觉得乏味？我告诉她，你选择如果是你喜欢的，就不会。你喜欢的东西只能是爱不释手，怎么可能喜新厌旧，就像一个古玩，一只烟斗，一个小巧的鼻烟壶。
　　都说有钱的男人会变坏。男人其实要变坏，有没有钱都会变。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有钱才变坏，没有钱的他当初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钱很重要，因为钱可以让你的快乐更加复杂化，具体化。我也喜欢钱，可是我没有。不过我曾放弃了一个女孩，她手里我知道的存款确实有那么十几二十万。
　　一种平凡的生活，把普通的豆腐做成山珍海味，把洗衣做饭当成一种生活情趣，把对着电脑与陌生人打情骂俏的劲头变成与爱人的甜言蜜语。学会把生活中细微的快乐放大，将巨大的不满淡化，这才是一种智慧。那些所谓小聪明者并无大智慧。
　　经常会看见女人写给女人的多少条军规，什么样的人不能嫁，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什么样的人不可靠。开始还觉得蛮有道理，以为碰见生活中的智者送你了一套《择偶指南》，就像是《功夫》中乞丐卖你的那本《如来神掌》后来仔细一想，全他妈扯淡。爱情跟武功一样，无象无形，个人资质不同，教条主义弄不好就会让人走火入魔。只要愿意，我也可以写出不娶八零后女孩的十个原因，写出一个不娶独生子的二十个理由，甚至可以写一个嫁给二手男人的一百个天大好处。
　　爱情，因为稀少而变得珍贵。越是这样，才更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寻找真正的爱情，为了责任，为了好奇，为了舆论妥协的婚姻，只能后悔。我是这样想的。

十三
　　低俗与自私地想着一些问题。我喜欢一些国家，比如丹麦，瑞士或者荷兰，道听途说了解到那些国家是一个性开放的国度。夜晚来临的时候，很多酒吧都会有SEX派对。那种派对很有特点，派对结束的时候，会熄灯，就像西安十块钱一首的黑灯舞曲。区别是，国内的洞洞舞厅大多是只要掏钱，随时会有女人走过来让你上下其手。而那里，前半夜是一种随意的喝酒与干净的音乐——优雅，鼓噪，暴烈，却又纯粹的音乐。在最后一首黑灯舞曲的时候，你走过去，拉起你心仪的女人。如果她跟你步入舞池，散场后你们就会心照不宣的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爱。那里的人喜欢日光浴，他们认为身体是属于大自然的，只有回归到自然才是最真实的，不违背上帝的美丽。
　　那个国家不反对同居，甚至你可以在同居的时候生下一个孩子。因为有完善的社会福利保障，你不用担心同居生下的孩子面临“黑人黑户”的窘境。只有到“爱的深刻”到一定程度，大家才会考虑结婚，很多人结婚时，孩子已经很大，一起参加婚礼。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爱”的契约与见证，共同遵守，制约彼此行为。而不是像中国总是带着更多的个人目的，爱情其实很简单，生活却很复杂。
　　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只对两个女人说过“我爱你”。一是对前妻，二是酒后对一个女孩用手机发的短消息。网络上我放浪形骸，现实中我唯唯诺诺，相当吝啬。喜欢一个人就会直接告诉他（她），我喜欢你，因为什么原因。喜欢称呼那些喜欢的人“宝贝”。宝贝这个词语相当暧昧，寓意着你像我的心，肝一样重要。张惠妹演唱会上，为张雨生专门演唱了一首歌《你是我的宝》。我喜欢张惠妹。
　　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存在差距，精神的乌托邦在柴米油盐面前总是不堪一击。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永恒是什么？就爱情而言，永恒不过一夜而已。文字，音乐，性，死亡……关于永恒，就像是一场刚刚开始前奏的中止符，凝固在一瞬间。
　　固执的认为，女人一辈子缺少什么，都不会缺少床。离婚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许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而对另一个人往往恰恰相反。那场失败的婚姻，让我不光从一个小资变成了贫农，还让年少轻狂的我变的心硬如铁。婚姻过后，剩下的是她留下的一柜子衣服，几张的笑魇如花的相片，一张结婚典礼的VCD光碟。我将那些东西认真的整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藏起来，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敢拿出来。
　　两年时间，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躺在床上，天转，地转，吐的像喷泉。每次醉酒都想着如果有个爱自己的女人在身边该有多好，有人为你泡一杯热茶，递一条毛巾，将半夜你蹬落床下的被子拉起为你盖上。可是我又一想，他奶奶的，不对。真有个女人在身边，你不可能喝成这雄样，逻辑有问题。
　　这两年，一方面喜欢喧闹，一方面又惧怕朋友聚会把酒眼欢后的分离。那种曲终人散后孳生出的惆怅远比相聚时的快乐更让人心惊胆战。
　　爱情，就是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做爱。幸福却很复杂，我想象着该是她做饭的时候，你冒着油烟站在她身后，斜靠在厨房门框上给她讲一个庸俗的笑话，递上一条擦汗的毛巾，或者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的腰，鼻子凑过去，闻她头发上淡淡的味道。电脑幽暗的荧光中，你在埋头打字，她悄悄走到你的背后，将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放在你的头上，温柔的抚摩你的头发……“红袖添香夜读书”那种暗香疏影的错觉，就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　　两年，永不停歇的与投缘人擦肩而过，总是微笑着拍拍衣袖，不带走一点尘埃。
　　有些事情不是因为难才不敢，是因为不敢才难。结婚从某种意义上更像一场赌注，人生不过如此。很多女人通过婚姻完成一次转型，很多男人因为婚姻一败涂地，下次婚姻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都说离一次婚的人是宝，更懂得生活。而离上几次，那应该一定是有问题，不论什么原因，百口莫辨。
　　81年回武汉老家的时候，全家福老少34口人。按辈分算，自己的孙子辈都有了，一代代传下来，李家的血脉只剩我家的兄弟俩。我哥不太争气，家人总希望我可以延续香火，希望可以早点再婚，有个孩子。甚至老娘挺卑鄙的说，找个女孩，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普通的家庭，普通的人。再结一次婚，粗略计算一下，不吃不喝还得五六年，奔2010年了。小时候写作文，总是会说：“到了2000年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越来越……”多少个五年计划过去了，自己却被计划到计划之外了。
　　再过两个月就三十岁，而立之年。这个年龄有点尴尬，七十的女孩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甚至有了孩子，总不能第三者插足吧。而年龄相当的单身，大多分为两个情况。一是眼光太高，挑来挑去错过了最佳人选。二是自身条件却是太差。前者跟了我自然心有不甘，指不定哪天翻脸，就会说上一段《大话西游》里的台词：想我春十三娘貌美如花，最后竟然跟你这个猪头有了孩子……第二种情况也不好说，条件太差自己心不甘，如果找个不如前妻的，当初何必离婚？眼看着八十年代的孩子也二十四岁拉，可是总担心着别人小小年纪，嫁谁不行，为什么非要嫁给你这个没知识的穷孩子！如果有那么一天，她突然对我说，“想当年……瞎了狗眼，看上你……”我估计着西安也会出一个马加爵，还是中年版的。
　　有那么一天，我对我妈说，给你找个也离婚的，跟我际遇一样，估计不会嫌弃咱，如何？老娘说，成。我说，这个年龄还不是离婚的高峰，女人离婚高峰在三十三岁以上，再等等吧。老娘说，大点没关系，会疼人。我又说，那女的要是三十多岁了，总不会没有孩子吧，除非不会生。要不，给你找个“买一送一”的吧，连生孩子的钱都省了。老娘怒目圆睁地说，不成。
　　在我想象，再婚远没有一婚简单。你不能像少女初潮一样面带羞涩与兴奋，你不能告诉别人那是你成熟的一种标志。你不能大张旗鼓，甚至不能趾高气扬的告诉身边的朋友。你要鬼鬼祟祟，你要低声下气，你要表现出“得了便宜”却不能“卖乖”。对我而言，求之不得。而对一个女孩来说，结婚该是她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最值得炫耀与回忆的事情。一辈子就一次，办的不好，你良心上过不去。
　　

十四
　　该说的已经差不多说完了，文字任何时候都不能直接抵达内心，顶多是靠近而已。
　　我说的这些只是生活中的个例，我相信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幸福的人也很多。并且，真正的爱情存在着，需要一点点智慧，还有一点点运气，任何时候不能丢掉信仰，更不能放弃。
　　总结一下，希望对结婚的，准备结婚的，离婚的，准备离婚的，丁客的，无性的，单身的，男的，女的朋友有所帮助。以下的话，我不保证是对的，但是我保证那全是真话，我老老实实地说给你们听：
　　——不要试图改变你，更不要试图改变你的配偶，应该试图改变生活。当一个人被你改变就像一个艺术品被雕琢后或许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魅力，哪怕你的初衷是好的。就是贝拉斯古一再对剧作家说的，那些人想要修改一出上演一年的剧本的第二幕结尾，他说，“别乱改叫座的剧本。”
　　——不要去怀疑别人，那样你会变得更快乐。怀疑一个事情，你会通过想象得出不同的结论，在结论上继续展开想象，直到崩溃。而相信一个人，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相信”。那样你的生活会变得简单起来，因为简单，所以快乐。
　　——不要学着当一个侦探，即便你看了很多关于侦破的书。看别人信件，手机，翻别人日记都不是不道德的事情。人因为有了隐私才会变得完整，如果什么都没有，你会发现他看起来是个空壳。你应该相信，他该告诉你的会一点点主动交代，而他不想说的，或许是因为不想伤害你。
　　——不要咒骂爱情，不相信爱情。我们忽略了问题的主体，伤害我们的不是爱情那把菜刀，而是拿菜刀的那个人。
　　——即便我们被抛弃，也不要哭泣。被抛弃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垃圾，故事里，人在选择过程中丢的往往是西瓜，抓的是芝麻，你要相信自己是一只大西瓜。
　　——学会感恩。任何一个人的出现都是一段缘分，即使分手，当有一天你长大以后，你会发现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最次，你学会了以后不会重蹈覆辙，你该感谢他给你上了一堂课。虽然你为了听课浪费了青春，而他何尝不是呢。
　　——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缺陷。健康的自卑来自对自身局限的深刻认识。你只有认识了自己，才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适合什么。
　　——勇敢的说出你的爱，学会甜言蜜语。那个《鱼头和鱼尾》的故事很多人都听过。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说出来。或许你们可以调换一下，皆大欢喜。甜言蜜语不是坏事情，只要不对所有异性说。
　　——学着宽容。如果他（她）出轨，你可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吃一堑长一智，浪子回头金不换。总结自己的问题，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出现第二次，那就放弃他。
　　——当你喜欢上了你朋友的朋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你们同时消失，而不是同时出现在朋友的面前。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不恰当的出现与解释只会让你的朋友更难受。既然是朋友，若干年后他会理解你，并祝福你。
　　——尊重对方的父母。他们也会尊重你。虽然他们尊重你的目的属于司马昭之心，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对待他们的孩子。但是你尊重了他们，你的爱人也会尊重你的父母。
　　——看一个女孩如何，你最好了解一下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词典里有个词语叫“熏陶”，在好的东西放在厕所，时间长了也会变味。
　　——一个好男人有三个要素，睿智，幽默，善良。如果三个无法全占有，那么我建议你最好从后往前，沾一个是一个：善良，幽默，睿智。
　　——一个好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我个人认为只有一点“善解人意”。再聪明，再有本领，你说的话她不明白不理解也是对牛弹琴。
　　——学会忍耐和心平气和。上帝总是把最好的糖果给予那些有耐心的人。心平气和会让你不在愤怒的时候作出决定，你就不容易后悔。
　　---要记住，永远不要在自己爱人和朋友的身上显示你的力量。即使你当众打赢了他们，羞辱了他们，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只会使你看起来像个白痴，而且永远失去你身边的那些人。
　　——再婚最好不要找有孩子的。也许你会错过一段姻缘，也许你是成全他。我想，你一定不愿意随时接到你爱人前妻或者前夫的电话吧，或者突然有一天一个孩子敲门叫你的老婆“妈妈”，然后从你的口袋里拿生活费。那让你活的很累，因为他们以后还要上学，还要结婚，还会面临一些让你头疼的问题。
　　——不要介意是不是处女或者处男。这个问题说起来需要一万字节，年龄大了就会明白。
　　——保鲜爱情最好的方法是保鲜自己。多看看书，多懂得一些道理，可以让你少走一些弯路。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没有新鲜感，当别人发现每天的你都是崭新的你的时候，我想，没有人会对你失去兴趣。
　　——学会打字，尽量学会写文章。那样在你不好的时候，你大可不必找个人诉苦，你完全可以写出来，甚至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倾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