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摇清碎影
[转帖]第51幅油画
13811
61
2007-01-02 18:39:00
这篇写得真TM好啊!!!一气看到半夜三点半,条理分明,前后呼应,不是想到哪写到哪的rookie作品,作者有一定功底。里面引用现实例子针砭时弊的地方还很有幽默感,好几次都让我捧腹大笑了。鬼故事里,这篇真是写得好的!
鸡蛋里挑挑骨头,开头“s美术馆”,“显贵身世”等用于让人有庸俗拜金小说的嫌疑,第一印象不好,差点错过这篇精彩小说;最后交待的太清楚,尤其是诺诺和父亲塔中相会的地方,太直白啦,作者应该更自信点,该收笔的地方就收笔。整体悬念安排都很紧凑,前后呼应的不错,就是30层电梯死的地方有点牵强,小瑕疵。
真是好文章,滚小爬辛苦啦!!!
看了开头,怕是大坑,就直接点结尾页。没想到看到这么高的评价呀,谢谢评价,我马上就跳坑啦。
这篇写得真TM好啊!!!一气看到半夜三点半,条理分明,前后呼应,不是想到哪写到哪的rookie作品,作者有一定功底。里面引用现实例子针砭时弊的地方还很有幽默感,好几次都让我捧腹大笑了。鬼故事里,这篇真是写得好的!
鸡蛋里挑挑骨头,开头“s美术馆”,“显贵身世”等用于让人有庸俗拜金小说的嫌疑,第一印象不好,差点错过这篇精彩小说;最后交待的太清楚,尤其是诺诺和父亲塔中相会的地方,太直白啦,作者应该更自信点,该收笔的地方就收笔。整体悬念安排都很紧凑,前后呼应的不错,就是30层电梯死的地方有点牵强,小瑕疵。
真是好文章,滚小爬辛苦啦!!!
看了开头,怕是大坑,就直接点结尾页。没想到看到这么高的评价呀,谢谢评价,我马上就跳坑啦。
忍不住又往其他网上乱看了看,发现了些在这里没贴过的情节。补充一下:
13节的前面,“新任的代理馆长也来一次裸奔”的后面,掉了这么一段:
"东汉沛人张陵,字道陵,曾官任江州令,后弃官隐居,入龙虎山习炼丹符咒之术,从学者颇众。"
这个后来被尊为张天师的张道陵,据说死后成仙,故龙虎山被认为是道教发祥地。张道陵所居的上清宫,供奉着元始天尊、太上道君与太上老君,合称三清,因此这座位于江西省东北部的玉山、德兴两县交界处的山,又叫作三清山,被当地政府作为旅游宝藏大力挖掘,现已列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当上行的缆车载着诺诺,翻越第一道山梁的时候,透过玻璃窗,一眼可以望到索道的尽头。一只只油漆成不同颜色的缆车厢挂在那儿,就像一串串五颜六色的灯笼,沿着索道整齐地移动。周围峰峦层层叠叠,怪石突兀林立,果然气势恢宏。可不知为什么,诺诺始终兴奋不起来。下行的缆车厢一个个排着队从她的眼皮底下经过,里面都是空的,游客都到哪儿去了?
第9节
三清宫大火是怎么着起来
出发前,诺诺在三清山旅游网上查询过,这里的旺季为春、秋季节,最旺的是"三八妇女节"与清明节前后,冬季是淡季。诺诺之所以选择淡季来旅游,一来费用便宜,只有旺季的四折;二来快到年底了,老板催着诺诺休年假。找不到志同道合的搭档,又没有男友的陪伴,诺诺只好背上沉甸甸的背包,独自从上海坐火车来到江西,在玉山县下车,开始了她的三清山之旅。
即便是淡季,也不会淡到一个人也没有呀!
望着一只只空空的缆车厢列队而过,诺诺发出这样的嘟哝。
出了缆车站,总算有了一点人气,几位等候的山民一涌而上,争着要做导游,诺诺一句话不说,微笑着摇头,一概拒绝。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跟着一个强壮的山民在山里走来逛去,万一对方起了什么歪念,她要么乖乖就范,要么只有跳崖了。
诺诺租了一顶轿子,被两位山民前后抬着,经过"一线天"那样坡度在70度左右、台阶绵延不绝的磴道,一颠一颠地晃了一个多小时,诺诺并没闲着,掏出SONY数码相机一路狂拍。三清山以奇山、怪石、云雾、松秀而著称,导游图上标明有万寿园、南清园、西海岸、三清福地四大景区,但是听山民说,自从去年三清宫遭遇火灾后被封闭,实际上可供游览的只有三个。
诺诺在网上预订的宾馆名叫"女神宾馆",到了门前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简陋的山间客栈。诺诺有点懊悔,后悔被这个好听的名字迷惑了。陈旧的服务台前,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女服务员摊开一本同样脏兮兮的游客登记册,让诺诺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写上去。她说话的时候不停地磕着瓜子,唾沫星子随着瓜子壳,从她的门牙缝隙飞溅出来,诺诺清楚地看到它们在空中飞舞,赶紧躲避,以免溅到自己脸上。
下一贴接着
"遇到旺季,你可能要打地铺,或者睡自己带的帐篷呢。"
女服务员带着浓重的乡音,似乎在嘲笑诺诺:看见游客少,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倒挺失落,莫非你想三个人挤一个铺位?
"可……虽然是淡季……总不会淡到没有人吧?"
诺诺总觉得还有其它原因。
女服务员叹了口气,看着诺诺,迸出一句话:"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今天是冬至啊。"
冬至?……
其实冬至跟清明一样,都是中国人的鬼节。可诺诺只知道清明节要给死去的亲人上坟,对"冬至"毫无概念。这也难怪,每年清明节的扫墓大军,浩浩荡荡从上海出发,直扑周边的浙江、江苏两省,在亲人的墓碑前点起无数垛"狼烟",用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力量干嚎着。清明节过得太隆重了,以至把冬至给淹没了,几乎遗忘了。现在上海人对冬至的概念只有"晚饭一定要回家吃,吃得饱,吃得好",鬼节不鬼节的倒没人重视。
见诺诺一脸茫然,女服务员懒得解释,只说:
"过了冬至,游客会逐渐多起来的,你在这儿多住几天就能看到了。"
女服务员把房间钥匙扔给诺诺,诺诺朝钥匙看了一眼,心想,房间肯定很脏,被褥枕头油腻得发亮,说不定还有老鼠……
她没有拿钥匙,她不打算进这个房间,除了晚上睡觉,白天能避则避。诺诺想好了,抓紧时间把剩余的景区走完,明天一早看完日出立刻结帐走人,乘缆车下山。她也不打算在这儿就餐,背包里的面包、饼干、茶叶、蛋炸薯片,还有矿泉水和碳酸饮料,足够支持到登上返程火车。
诺诺拿出导游图,询问现在的位置及往西海岸景区的行走路线。所谓的"西海岸"并不是大海而是云海,观云是游客登三清山的必选,山谷松涛,万顷云海,绝对叹为观止。
在得到女服务员的解答后,诺诺道声谢谢,转身往门外走。
"哎!"女服务员叫住她,怪怪的眼神望着她,欲言又止。
"有事?"诺诺问。
"如果有人在背后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女服务员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诺诺眨了眨眼睛,听清了,却没听懂。
"那是山怪,你一回头,它会吃掉你的头。"
奇怪啊,老说我字数太多不能发,楼主怎么能发也。难道斑竹还有这个权利?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发了,不是灌水
女服务员的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
山怪?
"什么叫山怪?"诺诺小声地问。
"就是山上的妖怪啊!"女服务员翻了翻眼球,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
"可……这里是三清山呀!道教祖地,仙气聚积,哪儿会有什么山怪?它敢在这儿猖獗?"诺诺辩驳着。
女服务员嗤的笑了一声,反问诺诺:
"真要是那样,三清宫那场大火又是怎么着起来的?"
诺诺语塞。是啊,神仙住的地方都能着火,说明神仙肯定不在家,或外出云游四方,或被贬到人间做苦力去了。
"反正我警告过你了,你要是回头看,可别后悔,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女服务员伸出她的舌头,沿着嘴唇周围舔了一圈,把沾在唇边的瓜子屑一并收入口中。然后又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用她的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尖。
诺诺离开女神宾馆,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舌头,试图模仿女服务员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尖,可根本够不着,只舔到自己的上嘴唇。
……她的舌头可真长呀!
到底是冬至,平时看不到,今天就能看到。
三清山的奇石怪峰果然名不虚传,那块名为"巨蟒出山"的大石柱高达,据说是三清山的代表物之一。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挺身而立,准备对猎物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进攻。光这块石头,诺诺就按了不下十余次快门。
照这样拍的话,128兆的记忆卡肯定不够用,应该带一张256兆的才对。
第10节
既为"怪"必有特别之处
诺诺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通往西海岸的栈道上,孤零零的只有她自己。
西海岸栈道是一条钢筋混凝土观景长廊,长约三、四公里,从海拔的悬崖绝壁上挑出构建而成的,绵延缠山,蜿蜒似蛇。据说2002年6月建成以前,没有多少人看过西海岸的景色,如今可以通过栈道轻松往返,一侧是高耸的危崖,另一侧是浩渺的云海。凭栏西眺,山色如黛,松姿绰约,人似飘飘神仙,云似跨下骏马,诺诺陶醉在这水墨云山图里,客栈的简陋、冬至的邪性、女服务员的长舌,统统抛到山对面去了。她手握SONY数码相机狂拍不止。
起风了,风起云涌,云海朝栈道逼近,诺诺觉得有点冷,她穿着一件阿迪达斯羽绒背心,里面是长袖T恤和一件厚羊毛衫。虽是冬至节气,毕竟是暖冬,诺诺又是一个不畏寒的女孩。可这里毕竟跟上海不同,身处海拔一千多米的山间栈道,云海裹挟着一阵阵的寒气,透过羊毛织物缝隙钻进她的身体,在毛孔里扫荡,彻骨之寒。诺诺不禁哆嗦了一下。
诺诺带了一件多功能外套,放在背包里,现在该是拿出来的时候了。诺诺把背包卸下来,先用背部肌肉顶了一下,NIKKO包在她背上跳了一下,如同一座山压了下来,险些把她压垮。
多功能外套放在包的底层,诺诺只好把包里东西一件件取出来,铝制水壶、超霸手电筒、雨披、DV摄录机、驱蚊液、达能饼干、瓶装乌龙茶……栈道上摆起了地摊。
周围开始起雾了,栈道渐渐被白色的雾气笼罩,能见度降低了。诺诺一直以为雾只在清晨或夜间出现,现在是下午,怎么会无缘无故起这么大的雾?而且这雾有点怪,不是从远处飘来的,好像是从悬崖峭壁的缝隙里钻出来的,有点邪乎。
栈道外滔滔云海,栏杆内雾气茫茫,眼看云雾就要相连,教人云里雾里辨别不清。哇塞,大概这就是三清山的仙气吧!
诺诺忽地兴奋起来,她想喊,对着滔滔云海,对着层层峰峦,对着重重浓雾大喊一声。喊什么她早就想好了--
"Anna!FuckYou!"
安娜是诺诺的顶头上司,一个离过两次婚、正在打第三场离婚官司的变态女人。在她手下做了一年,诺诺简直老了五岁,受够了气,今天终于可以理直气壮震聋发聩地喊出来。
诺诺把手卷成喇叭状,运足丹田之气,正要喊出来--
"诺诺。"
有人在叫她。
诺诺一下子楞住了,来不及喊出的那句话被卡在喉咙里,憋得她想咳嗽。
……我身后有人?
栈道上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呀。
诺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诺诺。"
这个人第二次叫她,这一次诺诺听得很清楚,是一个女性的声,略带一丝沙哑。
诺诺颤栗了一下。
诺诺的全名叫乔佳诺,"诺诺"是她的小名,平时只有爸爸妈妈还有男友三文才会这么叫她。知道这个昵称的人很少,学校里的女生、店里的同事没有一个知道。
所以,身后的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等一下,我能肯定后面的是"人"吗?
唉呀!我好蠢,怎么忘了女服务员的警告,不会是那个山怪吧!
诺诺穿着一双NIKKO登山鞋,橡胶鞋底足有一寸多厚,现在她分明感到有一股寒气透过鞋底和毛巾袜,从脚底入侵她的身体,顺着脊梁蹿到了头顶,透过绒线帽朝外散发。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千万别回头!一回头,它会吃掉我的头!
诺诺这样命令自己,这道命令如同给肌肉上了一把锁,咔嚓一下把脖子锁住了。
"诺诺。"
那个声音第三遍叫她,不紧不慢,吐字清晰,显得极富耐心,大有"你不回头我就一直叫下去"的感觉。
诺诺忽然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好像……是我自己的声音嘛!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回头看一眼,就一眼。
脖子上的锁打开了,颈部肌肉开始运动,脚也在动,身体往后转45度……
STOP!
脑海里发出另一个声音,瞬间通过神经中枢向全身的肌肉传递,迅速把诺诺的身体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我只能这么小段这么小段的发啊。真不过瘾。
既然是山怪,肯定能模仿各种人的声音,它使出浑身解数,想诱使你回头一瞥,当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等待你的将是一张血盆大口,将你的头含在口中,在腥臭的唾液包围下,硬生生把你的头从脖子上撕裂,在它的喉咙深处你可以闻到一股千年不散的腐烂气息……
就像放电影一样,短短几秒钟,几十格画面连在一起闪过诺诺的脑海。
哼,我就是不回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诺诺站着不动,竖起的耳朵象雷达一样搜索着来自身后的任何细微声音。偌大的栈道上鸦雀无声,一只苍鹰扑着翅膀从绝壁上掠过,消失在滔滔云海之间。身在云外,人在雾中,一个来自上海的女生孤零零站在海拔的悬崖栈道上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这样一幅看似优美的画面,隐藏着无法预见的危机。
连叫了三声,我都没有反应,它一定泄气了,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回头看一看……
该死的念头!怎么又来了?它准是不慌不忙站在那儿,等着我回头呢。
哼,大家比耐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诺诺朝摊了一地的物品扫了一眼,其中有一把瑞士军刀,这是她身上惟一的武器,她想去拿,可又不敢。一把小小的军刀能否对付一个山怪?既为"怪"必有特别之处,比如皮厚如甲。再者,如果弯腰去捡,会不会招致它先发制人的袭击?这可是最忌讳的。
第11节
莫非山上真的有神仙
诺诺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太阳就要下山了,总不能这样一直站下去站到晚上等月亮出来吧?今夜是冬至,也许天一黑栈道上就热闹了,何止一个山怪,大小妖魔倾巢而出……
可如果要返回宾馆,势必要掉头……
唉!"掉头"这个词语真是一语双关,既指往回走,又指掉脑袋。
诺诺的眼泪快要出来了,她狠狠骂自己,什么时候休假不好,偏偏赶在年底、赶在冬至这一天爬上了三清山,在无人的栈道上遭遇一个极有耐心的山怪,册那!(上海的国骂)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攥着数码相机的手心出了一层汗,诺诺忽然灵机一动,这台SONY的F77使用蔡司翻转镜头,可掉转180度进行自拍,诺诺把镜头转过来,放在离肩膀约半尺的位置,对着身后按下了拍摄键,快门的声音跟普通胶卷相机没什么区别。
身后的景象出现在一点五寸的液晶屏幕上,410万像素的画面还是相当清晰的--
雾锁的栈道上,站着一个女孩,穿着与自己相同的阿迪达斯羽绒背心,戴着相同的绒线帽,脚上蹬着相同的NIKKO登山鞋,甚至背着一样沉重的背包,站在约六、七米远的地方,朝着自己的背影。
诺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自己吗?!
原来所谓的山怪就是自己呀!
莫非山上真的有神仙,对我施了分身术?
由于持相机的位置稍微低了些,没有完整拍到"自己"的头部,五官只有嘴巴,其余在液晶屏幕边缘戛然而止。那个嘴巴歪咧着,居然在笑!诺诺难以想象这种笑的内在含义,是祝福的微笑?还是幸灾乐祸的嘲笑?
诺诺把相机举到肩膀另一侧,估计位置差不多,再次按下了快门。
诺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跳得那么厉害,扑通,扑通,扑通,一下接一下撞击着胸腔。
这次拍到了上半身,诺诺把画面逐格放大,终于看见"自己"完整的头部,NIKE绒线帽包住了眉毛,钩子图案下那双眼睛……已经很难把这个东西称之为"眼睛"了,没有眼珠,只剩一对眼眶,像海边礁石下的黑色洞穴,任由海风卷出潮汐的气息。
数码相机"啪"的一声掉在栈道上,从栏杆下的空隙滑落出去,坠入深深云海。诺诺从胸腔里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三清山的幽幽翠谷间回荡。
咔!
栈道上的尖叫,淹没在搅拌机的刺耳噪声里。
把香蕉、牛奶、白砂糖放在搅拌机里,很快就做成一大杯香喷喷的香蕉奶昔。这样一杯奶昔若在饮品店里出售,至少要人民币十八元,在家里自制,成本低至一元,而且新鲜得多。
杜咬凤喝着香蕉奶昔,一边唠叨着她的勤俭之道,给女儿倒了一杯。
"我不爱喝嘛!"诺诺撅着嘴道。
真正的奶昔,应该有冰才对。诺诺在STARBUCKS里做,有各种口味的星冰乐品尝,而且是免费的,老早就吃腻了,对这种制法粗糙的家庭奶昔自然不屑一顾。
杜咬凤三口两口消灭了羊角面包和煮鸡蛋,把香蕉奶昔喝得一滴不剩,匆匆漱了漱口,关照了女儿几句话,无非是午餐在冰箱里,用微波炉加热时不要把时间调得太多,免得把碗盖溅得一塌糊涂;还有不要花太多时间在网上浏览,虽说宽带是包月计费,但看坏了眼睛,增加了近视度数,就不划算了。
听着妈咪的唠叨,诺诺似听非听,用小勺挖着煮鸡蛋的蛋黄,慢吞吞吃着。
昨晚的梦境依旧清晰地刻在脑海里,如同按了键盘上的Ctrl+S,完整地保存在硬盘上了。
记得上一次的梦是星期二晚上做的,梦中是在上海松江的佘山,这座海拔仅几十米的矮山,算是上海市内唯一能称得上山的山了,因为上海是沿海城市,海拔为零,一马平川。
梦的内容基本雷同,诺诺穿梭在山间一片竹林,身后有人呼唤她的名字,诺诺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小孩的声音,甜甜的稚气未脱,像八岁小男孩。
"诺诺姐姐……"
"诺诺姐姐……"
即便是童声,诺诺还是不敢回头。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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