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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天涯热贴: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 作者:锕浔——————此坑恢复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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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27 09:08:00
推开客厅的落地玻璃门,跨过门槛,踩到了草地上,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距离我三十米远的围栏外的湖面。
初秋之季,湖面沉寂,微薄之雾,撩绕其上。
湖岸边的幽静更甚,树丛纹丝不动,白鹭轻轻停落在树枝上,都能听到沙沙的声音,柳树叶静静地垂落着,相间的空隙未变化一丝一毫,桂花近在咫尺,却闻不到它的香味。
一切,都太静了。
昨晚听了一夜的《她在睡前哭泣》的余音突然在耳边回绕。
就这样,我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
直到客厅边几上的时钟闹铃响起,那是我昨晚才设定的。
我进了厨房,开始做预设好的早餐,这也是昨晚想好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望着时钟,八点五十分。
我坐在朝楼梯口的沙发上,静静等着。
听到下楼的声音,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时钟,九点整。
他一惯准时,连在家里也这样,可以想象在外面,面对客户、同事、朋友还有,情人。
他走到客厅,我起身,看着他。
“你在呢,我还以为你去湖边了。”他对我说。
“给你做早餐了。”我说。
“你做的?”他有些奇怪。
“是的,以后只要可能,我都给你做。”我平静地说道。
他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做为妻子,我还做得不够,只是想有些改变而已,你不是总说,人需要改变嘛,就从今天开始吧。”口气平静得连自己都佩服。
这样的说词,也是昨晚就想好了,他的惊讶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必须有说词,但是我知道,无论如何说,都不可能达到在瞬间消除他的疑虑,但这是我所不能把握的。
但没关系,只要我认定了应该这么做,哪怕假装也要如同沐浴在真言中,仿佛事实本身即是如此。
“从做早餐开始?”他故做不解。
“一日之际不是在于晨吗?”
他点点头,嘴角挂着笑。
“以后我也会常做晚餐,尽量回来吃吧。”
“嗯。”他点头。
一小碗面条,一只煎蛋,一碗清菜粥,一小碟咸菜,一杯牛奶,一杯鲜榨果汁。
我看着他,一点点把这些食物全都吃光,他很给面子,很注意在我付出后自己的表现,这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
“谢谢老婆。”他擦完嘴,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他,天知道,这笑得有多大的努力才能办到,还不能有丝毫勉强挤出的感觉。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背对我穿鞋。
突然间,我有种想落泪的感觉,那宽阔的背梁,曾是我愿用一生去依靠的地方,以前,我常常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背上,用心体会着这个男人给我的安全感。
但是,就在昨天,我突然意识到,安全感没有了,不复存在了,就象一座我经营了多年的城堡,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在里面了结一生了,可它却在我面前嗡然倒塌了。
他转过身,斜着脑袋看我,应该是想从我脸上的表情里找寻答案,以解他的迷惑。
因为象这样早上送至门口的事,很多年都没发生了。
“干嘛这样看我?”我故作羞色。
“这也算是改变罗?”他问。
“嗯。”
他眼角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矛盾又迷惑的心情。
他出了门,我从门厅的窗户里,看着他的车驶向小区大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9 21:32:08编辑过]
我站在门厅愣了几秒钟,然后上楼进了卧室。
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我盯着那张躺了好些年的大床,上面有些零乱,他后起,但他是绝不会去理床的。
淡粉色的床单起了折皱,被子很随意地堆成一团,枕头竟仍在了床中间,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象是刚才在这张床上有过一阵激情般。
会吗?他们曾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一定十分有激情,会用什么样的姿势,他是不是觉得很爽,完事后,她会去浴室用我的浴波洗澡吗。他一定靠着床头,搂着她,对她说和你做爱很棒,她笑着说,特别是在这张床上。
两人相面淫笑的场景,仿佛就在我面前,如同演电影一般,所有能想象到的情节都在我脑海里形成胶片,然后在我面前上演。
刺激,相当地刺激。
结婚八年了,失意多年的激情,他终于又尝到了。
该恭喜自己吗,我们表面看似稳定和睦的婚姻,事实上已经暗涌迭生,这样的刺激,其实是对我们婚姻的救赎。
以他的能力,可以很好地平衡这样的关系,既不失做为男人可能追寻到的快乐,又换救了他差点不能容忍的婚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和谐发展。
只是,不幸的是,还是被我发现了,无声无息中发现的。
昨天一下午的成果,就是在洲际酒店斜对面的星巴克里,找了个最佳的位置蹲点,一直盯着酒店门口,还有他那辆银色的奥迪车。
下午一点半左右两人一起进去的,直到近六点才出来。
我佩服他的胆量,选在这座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段,也愤怒于他的奢华,选了最贵的酒店。前者是他的智谋,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后者是他的享乐主义在作遂,既然难得偷情,那就找个好的地方,好好享受一把,对于能让自己享乐,他可是从不心疼钱的。
在四个多小时里,我喝了三杯咖啡,卡布其诺,蕉糖马琪多,摩卡,象我这样心脏并不属健康的人,如此这般喝咖啡,是致命的疯狂。
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小时是痛并刺激的。
一想到,他们正在对面这幢大厦里的某个房间里云雨,我就全身痛,而那些床上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往脑袋里灌,他在上面,他在下面,他的表情,他可能说过的话,这些,我多少能猜出来,毕竟我和他行这事也已经有八年的历史了。
我这样倍受着折磨,但却发现,这很刺激,竟让我产生微微的兴奋之感,我象个战士,看着对手将我的战利品夺走,我开始全身充血,想象着自己将如何勇猛地一展身手,这很让人兴奋。
但是很快,我平静了下来,我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
在未想到更周全的策略前,我必须冷静,此时任何的行为和决定,都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这是不值得的。
为了确认,中途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当然,也有戏弄的成份,如果两人正做得快乐之时,这似乎有些扫兴。
手机响了近一分钟,没接。
忽感有些恼火,又打,这样,连续打了三次,都没接。
我继续喝着咖啡,默默等着,看着窗外步行街上的行人,来往酒店的车辆,猜测着都是怎样的人,来酒店是干什么的,如此这般自娱自乐打发如蜗牛爬的时间。
过了大约半小时,电话回了过来。
大概是做完了。
“打我手机了?有事吗?”他问。
“怎么这么久才回,我都打了三遍也不接。”我故意瞒怨。
“下部门去了,手机放办公室了。”
“还在办公室?”
“没有,出来了,去一个客户那里。”
“哦,没事,就问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要陪客户吃饭。”
“好吧。”
我挂了手机,突然平静如雪。
我定晴看了看那辆银色的奥迪车,还在。
他们进酒店后不久,我专门走到车前,把车牌认真看了看,是他的车,没错。
他在撒谎。
晚上我坐在书房里,对着窗外快要伸进来的树枝,随着破窗而入的秋风,将心情梳理了一遍,想了一整晚。
应对思路,是有了。
现在,坐在卧室里,竟忍不住突发其想,努力回想以前的事,猜想着那女人是否睡过我的床。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有,能用钱实现的事儿,他是不会冒险的。
但是,我仍然仿佛味到腐臭的味道,那些液体浸在床单上的腐臭味道。
想到此时,我随手拿过窗台上的水杯,举起来狠狠地朝床上仍去,水洒了一床都是,床单和被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昨天他们从酒店出来,进了车里,打开天窗,两人相视而笑,是满足的淫笑,女人还捏了他的脸一把,我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一切尽收眼底。
打湿的床单和被子在我面前幻化成一种代表物,代表着肮脏与贪婪,我必须将它们清理出我的屋子。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柜子里取出昨天新买的床品。
看着他们驱车离开酒店后,我就直接去了太平洋百货,一口气买了三套床品。
潜意识在驱使我,床上的东西,该换了。
我快速扯下打湿的床单和被子,换上新的,一切就绪,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新铺好的床,仿佛心理也轻松许多。
我收拾起换下的旧品,以及柜子里有的,跑下楼,到厨房找个大塑料袋,拎着出了大门,直接将袋子仍进小区的垃圾存放处。
一口气跑回家,关上门,背靠着门喘气。
我不能这样一人呆在家里,会出事儿,思想出事儿,意识出事儿。
为明康带的帐该做了,我看了看日历,还有三天时间。
我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我很喜欢的套裙,还突天荒找出一顶有些奢华的帽子,在镜子前装扮上身,穿衣镜里的我,除了面容有些憔悴,我找不到他能嫌弃我的理由。
为了遮掩憔悴感,我坐到梳装台前,从抽屉里翻出曾买来的昂贵化妆品,开始化妆。技术还未生疏,我认真地下手于每一处每一点,力度和角度都刚刚好,色彩搭配也无可挑剔,出来的效果,我很满意。
自信,我失去过吗?不,从未。
我走进车库,看着他为我买的宝蓝色的车,为这车曾饱尝过的幸福感,已如一股青烟从我身体里全数排出体外。
它是什么,是为了填补内疚和负罪感而生的衍生品而已。
我要继续使用它,一如既往,甚至更勤奋地使用它。
我开着车缓缓驶出车库,上了小区的道路。
秋季的凉爽曾是无比惬意的,每当这个季节来临时,我就爱在小区的道路上慢行,因为两边全是尽展这个季节美好的事物。
而今日,我忽感这一切已不再入眼,它们反而成了在笑话我的见证,我迷惑着曾经的一切,是真是假,那些曾经的美好,也许都只是虚幻着为了构筑一个恶梦而已。
我驱车来到一著名临江大厦楼下,等着表妹杜小青。
她在楼上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社工作。
我将车停在路边,隔着车窗向江对岸望去。
那边正在建一座大剧院,很是壮观气派,全浅绿的玻璃幕墙,这样望去,象是映在天幕上的一座现代城堡。
忽感这些建筑物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矗立在城市的某一处,历经岁月,在这座城市的史册里书写着自己的篇章。
听着车窗被敲击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小青站在车门旁看我。
“影响你工作了吧?”我问。
小青坐好系上安全带。
“没有,上午就把工作给办了,也没什么事儿,我跟我们版编说下午去搞个采访,就溜出来了。”她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笑了笑,将车发动。
我们选定去了一家滨江餐厅。
餐厅位于南滨路上一幢四层楼的房子里,其二楼延伸出去,有一处较大面积的露台,上面布置成很浪漫的露天餐厅。
我和小青找了一处靠栏边的位置,坐在那里,下面就是繁华的南滨路,只轻轻转头望去,长江就在眼前,江面的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找我有事儿?”小青问我。
我将喜欢的菜,一块块夹到盘子上,盯着它们看了会儿,确定自己的胃此刻是不需要它们的。
“怎么呢?有心事?”她继续问我。
“你姐夫有外遇了。”我平静地说道。
小青惊讶地看着我。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他们去酒店开房。”我一字一顿说道。
“太过份了。”小青愤愤然。
我叹了口气。
“知道吗?小青,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她的声调很高。
“没能看好他的心和身体,是我的过失,因此毁了我们的婚姻。”我冷笑着。
“你是被气疯了吗?这怎么能是你的过错,是他背叛了你们的婚姻。”
“不。”我开始摇头:“不能这样看问题,如果我是完美的,他不会这样做。”
“完美?哼。”小青不屑地哼着:“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人和事。”
“也许有,只是永远在我们的心里。”我坚定地看着江对岸。
“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轻饶了他。”
“原谅没有,惩罚应在,前者我坚守,后者我打算放弃。”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想做蠢事。”
当我把原因说完后,小青惊奇地盯着我。
“方桐表姐,我十分佩服你,这样的观点你都能想得出。”
我冷冷一笑。
看着小青在我面前发誓不泄露一丝一毫,我才放心地与她分手。
此行的目的,仅是需要有个人知道目前我内心的痛苦,仅此而已。
也许,还有其他,当然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车子驶过长江大桥时,我拐弯杀向临江门。
我上了新华书店的三楼,站在医学区内的一排书柜前,伸长手努力取下一本书,那是一本专讲药剂的书,我拿着翻了翻,转身径直去了收银台。
我安静地待在书房,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康明的帐做完。
我把印章沾上红泥,在报表的下方,认真工整地盖上自己的名字,方桐。
我对着那个鲜红的名字,看了半天,觉得越看越不象是我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甚至是别人的,一个陌生人的,因为它让我开始产生了陌生感。
对自己开始感觉陌生,这很奇特。
抬头看着窗外,发现暮色已浓。
我起身,收拾好书桌,将做好的凭证帐目和报表放进包里,然后给小丁打了个电话,说好明天交过去。
我下楼直接进了厨房。
我站在这个开敞式的现代厨房中间,回忆着这些年我在这里认真做过晚餐的次数,很少,一双手只需重复三、四遍就可以数清。
然后我开始思索原因。
很清晰的一一呈现于脑海里。
他很少在家吃晚饭,几乎不,至于我,对于吃我从不计较,而且出门满大街都是很棒的餐馆,它们可以很容易地满足我这个不讲究吃的人的胃。
所以,当初把厨房设计成西式的开敞式,就是明白,我们将很少在此作业,它只能是一处为这所房子点缀点儿生活气息的场所。
这是我的失败,作为女人的失败。
我从未明白,要想留住一个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的道理。
我打开冰箱,清了清从超市胡乱买来的那些食物跟蔬菜。
我挑出一些,一个洋葱,两个蕃茄,一块鸡肉,两个鸡蛋,一块南瓜,两块牛排。
我做了,洋葱炒鸡肉丝,炒南瓜片,煎牛排,蕃茄鸡蛋汤。
很简单,也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用很漂亮的餐盘盛它们,并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坐在一边欣赏这些作品。
但这样仍旧无法冲散堵在我心坎上的那股怨气,所以,我一点儿味口也没有,也许它们注定只能做为观赏品,而无法完成它们真正的使命。
我看了一眼边几上的时钟,已经近八点了。
他不会回来吃晚饭的,我在妄想。
坐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可琴。
她约我明天去练瑜珈,我同意了。
此刻的心情,很适合做这样的运动。
挂了电话,听到门口有动静。
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在换鞋。
他抬头看见我,笑了一下。
这种笑,已经无法再产生心动的电波,也许波纹还在,只是我已心如铁石,它在触及我心时被生生挡了回去。
我强忍住内心的麻木,尽展微笑。
“今天这么早?”
“嗯,没事了,就回来了。”
他上了台阶,边走边说:“想回来吃你做的晚餐。”
“都准备好了。”
我轻声说道。
我陪着他,勉强吃了几口。
“怎么吃这么少?”他皱着眉问我。
“减肥嘛。”我笑笑。
“你需要?”他打量我。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工程。”
“谬论。”
“一点儿不,如果女人不随时关注自己的身材,哪天变了型,会被男人嫌弃的。”我故意不看他。
“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我看他一眼。
“当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嘛,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嫌弃你。”他仿佛很认真,但我听着十分别扭。
“即使不嫌弃,也无法倾心了吧。”我漫不经心地。
“老夫老妻的,这样说很可笑的。”
“那就是,老婆不嫌弃,情人可倾心。”我仰头作冥思状。
他看着我:“你作诗呢?”
我看他一眼,他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相信,那是因为心虚。
晚上,我们仍旧躺在一张床上,他看电视,我看杂志。
事实上,我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们做爱的频率,以及性爱的质量。
当认真思考起来时,才发现,频率真的是越发稀疏了,当然更谈不上质量,好象每次都如完成任务一般。
事实上,这种状况是可怕的。
性爱在夫妻间到底有多重要,只消看看那些专家调查的结论就可知道,而我,从未将此当回事儿。
这是我的过错。
可真正的问题,即将到来。
我相信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他投入地做爱了,那个女人的淫笑将充斥于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千万条臭虫在床上爬着,我怕自己会恶心地当场吐出来。
性福毁于一旦。
我该如何振救自己。
该仇恨吗?不,世上应该还有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更震撼的报复方式吧。
我侧脸看着身旁的他。
浑身顿时沸腾着,手中仿佛握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只消轻轻举起,对着他落下,一切就归结束,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因为这样不会减轻我的痛苦,反而让我的背负更深更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回归平静。
我需要静静地思考,沉着地应对目前的窘境,我想做的及我能做的,该如何做,每一步都应该是谨慎的,因为效果必须完美,至少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一切可能的后果及我可能的承受力都将是需要衡量的。
“我睡了。”我轻声说了句。
“嗯,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声音开小些。”
“好。”
他照做了。
我将台灯熄灭。
电视屏幕闪耀的莹光印在墙上,象一张黑暗中布置的电网,有种窒息感,旋即又象是怪兽正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睁大眼晴盯着天花板,想象着我可能遭遇这样的心理折磨。
“还没睡着?”他低头看我一眼。
“快了。”
我闭上双眼。
行为意识被迫关闭,思维意识却更加活跃起来。
突然想着应该将这件事的起因好好在大脑里清理一下。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如正在倒带的电影一般,镜头从此刻开始摇晃,并以超然的速度如时光倒流般飞速向后退去,过往的画面在我眼前转瞬即逝,流畅又另人失落,终于,镜头在某处定格了。
那是在两周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天气还有些炎热,我冲完凉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他正在卫生间里。
我也是如此闭着双眼。
突然传来一阵QQ的铃声,我纳闷着,电脑早关了,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睁开眼时,传来了第二声。
我将目光停在床头柜上刚收起闪光的那个黑色的家伙上,那是他的手机,我奇怪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确定那声音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但是,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
好奇感驱使我这个从不偷看他手机的人伸出探寻之手。
打开后,我立刻意识到,他正在玩一种很时尚的方式,移动QQ。
上面有一条信息,看样子是一个网页的链接,我看了一眼信息发送者,那名字,我可以断定是个女人的,直觉另我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
我放下手机,走到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正在进行第二步,下面还有两个步骤,算来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立刻闪进书房,取来纸和笔,将手机上的那个链接快速记下来,然后一切归原。
第二天,我在几乎忘了这件事情时,正挂着的QQ声将我敲醒,我立刻按记下的链接将网页打开。
原来是一篇贴,发在天涯网上的。
我花了半小时,将已有的部分浏览完毕,后面待续。
这是一篇准备连载的“花痴贴”,严格地说,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以公开的方式显媚,相当露骨地,极尽肉麻地,全然不顾视角地,倾倒她内心及身体里的熔熔的蜜液。开篇即是讲述她和他是如何认识的,如何开始发展地,然后就是大段地讲述他们之间曾发生的那些事儿,之后便是她对他如何地浓情蜜意,如何爱着他,如何愿为他奉献一切,身体和灵魂,即使他已为人夫。
象这类小三的贴子在天涯网上已见惯不怪,以前曾看过不少,只当是无聊打发时光,看别人的闹事,可那日却不同,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那篇贴里被再三提到的男人“辉”,便是我的老公,余辉。
贴里讲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全部吻合,关键是,那女人在贴里提到,她写这篇贴就是为了纪念两人的感情,因为实在无处倾诉,只好到网络这个虚拟世界来渲泄,而这个过程她希望那个男人来见证,于是她在昨晚将这个贴的地址发给了那个男人,希望他跟自己一起来关注两人的情感历程。
只可惜,她发错了时间,被我拦截了。
这是何等地无法容忍,公然挑衅,哦,不,她大概没想到,被我发现了吧。
我愣在电脑前,脑袋里呈桨糊状,在不停地翻涌,那溅起的浪花,如恶毒的女巫为我下的咒语,折磨着我,另我内心如撕裂般地疼痛,但这远不是女巫所想要的,因为浪花崩射出的射线,在我意识的最深处锥出一根根永不抹灭的刺,另我今生,每每有温柔的物质在那里生成时,都将注定被这些刺全部锥灭。
刺,是拨不掉了,柔软地东西在它面前将不堪一击,那么,就只能生成一些更坚硬的物质吧。
于是,我前所未有地,保持着沉着与冷静。
每天准时上网看贴,而他们在洲际酒店的约会,也是我在这里得到的预约情报,当然,时间与地点,讲得不甚具体,全是靠我的分析判断而来的,当坐在星巴克时,我也为自己这一能力而赞叹了一把。
这女人也太猖狂,居然连这种事也如此渲染。
酒店的事,可谓在现实中为我作了证明。
一切就这样,被我发现了。
我轻轻叹口气,悄无声息地,一切都将是悄无声息地。
与可琴在瑜珈房里相对席地而坐。
这节课是双人瑜珈。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运动,因为它太静、太缓慢,拉扯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痛,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在特定的音乐及周围环境所营造的氛围中,让人在宁静与详和中享受痛楚,这可以让人平衡心境,认真面对自己的身与心。
今日做时,特别投入。
可琴在一旁轻声唠叨着一些话,讲的是他老公单位上发生的一桩丑闻。
一对在外地工作的男女同事,因为同住一套单位给租的套房里,日久生情发生了关系,然后都回家闹离婚,搞得满单位风言风语。
“你说这单位那些安排后勤工作的都是怎么回事儿啊,明知是一男一女,偏偏安排在一套房里住,虽说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各有各的房,可一进这房子关上门,不就形同他们单独一块儿了吗,谁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干些什么呀。”可琴将腿抬到我肩上,有些吃力的样子。
“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他们重生的机会。”我淡淡地说。
可琴不解地看着我:“他们重生了,那他们各自的老公与老婆呢,人家怎么办,多冤啊,不跟下地狱一样了。”
换我将腿抬到她肩上,很轻松,我对自己感到满意。
“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地想问题呢?象这么容易被勾引的男女,丢掉也不值得可惜,他们应该感到庆幸。”我不以为然地。
在转身一瞬间,可琴投向我惊诧的目光。
做伸展姿势停留数秒,我们再次相对。
“你真这样想?”她问我。
“当然。”我微笑着。
“你是没有亲身经历,才能说得这么轻松。”她不屑地。
“是吗?”我仍然微笑。
“是啊,象这种事情,当落在自己的身上时,就不可能这么想了,没有哪个人,特别是女人,不会发狂。”
正好是个仰头的姿势,我努力向上伸展我的头,闭上双眼,仿佛用整个脸颊迎接初生的阳光,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勇力足可以将我整个托起,使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回过身时,我对着可琴平静地说了句:“一切皆有可能,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发生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结束瑜珈,我送可琴去了百货公司,她要约我一起吃午饭,因为想着要去明康送帐的事,我回绝了。
在去明康的路上,我想着可琴跟我说的那件丑闻。
这个故事,我毫不陌生,因为它同样发生在余辉与那个女人之间,他们的情事,也是缘于因业务同处一室,而男女荷尔蒙就在那个不算狭小的空间中相互交融交织,最后产生了化学反应。
当然他们之间反应的强度也许比不上可琴说的那对男女,毕竟,已经两年了,余辉并未向我提出离婚。
而那个女人,事实上目前仍旧单身,网贴上,她并未流露想要求他离婚的愿望,难道她不想吗?不,不可能,应该说,她内心是十分希望他离婚的,感情到那份儿上,不想厮守是假话。
她之所以能这样保持克制,跟她的职业特性不无关系。
我发现,我已经在冷静地分析问题了,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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